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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轮眼的状态下，宇智波鼬无比清晰地看见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看见她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见她止不住涌出的鲜血，看见她正缓缓失去色泽的眼睛。。。
“为什么要杀我？”她艰难地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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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但是张开嘴后才发现自己仿佛被人剥夺了声音，嘴唇开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说什么？”绯光发现他在说话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更不用说发动写轮眼去辨认他的唇形：“我听不见，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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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声点，我真的。。。”
“听不见。。。”
抓着他衣襟的手终于失去了力气，绯光慢慢地靠在他的胸口，但是因为宇智波鼬手中的苦无还捅入她胸口的原因，她的身体还靠在他身上没有滑落。
“喜欢。”
怀中女孩的生命迹象全部停止之后，他终于能说话了。
“喜欢。。。”
“喜欢宇智波绯光。”
*
“哥！哥！”
这次是佐助的声音。
宇智波鼬缓缓地睁开眼睛，猩红的圆月褪去了艳丽逼人的色彩，转化为暗色天花板上一盏壁灯，穿着黑底红云袍的佐助正坐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蕴含着一丝关怀：“哥，你。。。”
“我没事，”宇智波鼬打断佐助的话，坐起来：“做了个噩梦而已。”
卧室里沉默起来，阴森昏暗的基地里，两张白皙清秀的脸是如此相似。
半个多月前，宇智波鼬和佐助在宇智波一族的遗迹一战，佐助战败，宇智波鼬用最后的力量将佐助身体里的大蛇丸焚烧殆尽，然后也因病重而亡。
宇智波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本来也该结束了，他短暂却悲哀的生命，他深爱却未能陪伴他成长的弟弟，他深爱却未能守护的村庄，他深爱却亲手杀死过她一次的绯光
但是在一个夜晚，他再次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看见了漆黑的夜空，看见了漆黑夜空里漫天的星辰。
“哥，绯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守在旁边的佐助一身狼狈，明显在那场大战之后就寸步不离：“你为什么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苦呢？”
宇智波鼬张了张嘴，但是还没说话，就被佐助打断了。
“哥，我不是质问你。。。”佐助的语气软下来：“我只是觉得很愧疚，明明我们是兄弟，我应该替你分担。但是因为我的弱小，只能让你一个背负所有，还要用尽手段保护我。。。对不起，哥。”
“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再是永远只会吵着让你陪我练习手里剑的小鬼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理解你的忍道，我会尽力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会找到自己的路，我会恢复宇智波一族的荣光，我。。。”
佐助猛地握紧拳头，然后一拳砸在地面，接着宇智波鼬就发现他哪怕在幼时也从不哭泣的弟弟，满脸都是泪，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
“为什么我会如此弱小啊！！如果不是我如此弱小的话，你就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了！绯光也。。。绯光。。。”
“绯光。。。”
“绯光消失了。。。”佐助垂着头，宇智波鼬第一次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这样深沉的无助，他说：“哥，绯光消失了，她用禁术救了你，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
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漆黑而深沉的夜空，那个被赞誉为“五岁就能站在火影的角度上思考”的头脑在这一刻空空荡荡，什么木叶大义，什么一族之恨，甚至是佐助，在这一瞬间都被宇智波鼬忘记了。
他凝视着夜空，以夜幕星河为背景，那个少女的音容笑貌全部浮现在眼前。
十五岁的时候向父母说明自己不需要什么贤内助，他唯一的妻子是宇智波绯光。十八岁的时候请父母向她的父母提亲，拿出最大的诚意请她的父母把她交给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就结婚，父母和佐助都很喜欢她，一家人在一起一定很快乐
*
“哥，“佐助走出卧室之前，忽然说：“你在梦里叫绯光的名字了。”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
佐助回过头，一双眼睛黑得深沉：“你是不是怪我，没有阻止绯光？”
“没有的事，”宇智波鼬温和地说：“佐助”
“你不用骗我，”佐助的眼瞳转为猩红，紧接着猩红又褪去：“这双眼睛能看到。不过，哥，如果那个时候死的是我，你会阻止绯光吗？”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
“所以啊，我们都没有资格拥有绯光。”佐助开门走出去，关上门之前，宇智波鼬听见他最后一句话。
“另一个世界，会有把她当成最重要的宝物的人。”
*
“绯光，原谅我吗？”
“嗯，原谅你。我原谅你，我的家人们也原谅你，我们一笔勾销了。”
这次，是真的一笔勾销了。
73。谈恋爱不如跳舞（）
绯光收拾完下楼的时候，伊尔迷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因为要参加舞会的原因，伊尔迷也穿上了剪裁精致的燕尾服； 长发如墨； 面容清秀； 身姿挺拔； 但这些美好的形容词落在绯光眼里，就直接成了一个大写的人模狗样。
“头发是自己弄的么？”伊尔迷的目光落在绯光盘在脑后的发髻上，嗓音平平淡淡的：“手艺有待提升。”
绯光的头发是派克诺坦盘的； 虽然的确比不上在揍敌客家基裘替她盘的那个发髻； 但已经比绯光自己在房间里失败无数次的半成品好多了，再加上最近看伊尔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绯光直接就怼回去了：“你行你来啊。”
谁知道伊尔迷思考了一下； 就对着她点了点头。：“你过来。”
“。。。”绯光没想到伊尔迷真的点头了； 顿时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结果伊尔迷见她站在原地不动； 干脆自己走过来了； 然后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把手放在了绯光的发顶。
伊尔迷的速度很快； 虽然是双杀人的手； 但却并不粗暴； 绯光只感觉到自己的发髻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伊尔迷说话了：“好了。”
听起来很自信的样子，绯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有些惊讶的发现虽然看不见这个发髻的形状是不是比派克诺坦挽的那个好看，但就固定性来说的确好了不少，起码她在舞会里旋转跳跃闭着眼的时候，不用担心头发会散掉。
“如果以后你不想做杀手了，可以考虑改行。”库洛洛把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不咸不淡地说：“手艺不错，多少钱？”
“噗。。。”绯光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没想到库洛洛对被伊尔迷敲诈这件事还怀恨在心，简直是逮着机会就要损一发。
“恩，打个折好了，两万戒尼。”伊尔迷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
绯光：“。。。”
你丫还真好意思收费啊！厉害了我的铁公鸡伊尔迷！
“走吧。”伊尔迷从侠客手里接过支票，转过头说。
绯光本来以为伊尔迷是在跟自己说话，刚要答应，就看见库洛洛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要走了么？”库洛洛合上手中的书，这个时候绯光才发现他穿的竟然也是黑色的燕尾服，领口处打着红色的领结，头发也放了下来，遮住额头上的逆十字架，库洛洛整个人都从黑社会大佬转变成了世家贵公子。
“我和你们一起去。”注意到绯光的目光，库洛洛转头冲她一笑：“安德森家族的宝物‘可以窥见未来的镜子’藏得很隐蔽，还没有找到具体位置，所以我想去问问家族的继承人。”
这场舞会的举办方就是安德森家族，这么说绯光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问：“那你的女伴呢？”
“她来了。”库洛洛朝绯光背后露出一个微笑。
绯光转头顺着库洛洛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穿着紫色小礼服的派克诺坦正缓缓从二楼走下来，她本来就生得高挑，穿了高跟鞋之后跟绯光站在一起，更是不知道高了多少，这个身高差看得绯光都想捂脸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个家里最高的，现在。。。
唉，不说也罢。
三辆黑色轿车从别墅出发，驶向安德森家族名下的私人花园。
绯光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虽然回到猎人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待在揍敌客家，都没有机会到街上逛逛。
看着这些热闹而平凡的场景，绯光就不由得想起原本的那个世界。。。不过想起来也只是有点感慨而已。虽然在系统的作用下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停滞了，但在这里的十几年也是一天一天地度过的，她真正的生命、真正的世界，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幅模糊的剪影。
现在她所存在着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私人花园很快就到了，远远地绯光就能看见花园里觥筹交错、灯火通明的景象。
轿车在靠近花园的时候开始减速，最终缓缓停靠在了花园的入口，门童快步走过来打开了车门，
伊尔迷下车之后，对着她伸出手。
绯光把手搭在他手心，微微借力，就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挽着我。”伊尔迷轻声说。
绯光依言用手挽住伊尔迷的胳膊，和他并肩走进了花园。
伊尔迷和绯光都是长相漂亮的人，尤其是伊尔迷，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少爷，所以绯光虽然觉得自己看谁都不认识，但就是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一拨一拨的走过来打招呼。
应付这些人是伊尔迷的工作，不过绯光看他敷衍起来游刃有余的，看得她只想说一声服气了。不过这声服气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说完之后还要继续当一个会微笑会点头的挂件，和伊尔迷形影不离地挂在一起。
“我说啊，伊尔迷，”绯光脸颊的肌肉都酸痛了的时候，终于没人来打招呼了：“刚才来打招呼那些人你认识吗？”
伊尔迷偏了偏头：“一个都不认识。”
“。。。虽然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但我还是得跟你说声服气。”绯光揉着酸痛的脸颊，问：“不过你邀请函哪弄来的？”
伊尔迷想了想，说：“委托人准备的，据说委托人和举办方安德森家族的关系不错，而且这场舞会他也会参加。”
绯光想到必须要在舞会上将目标杀死的要求，由衷地感叹道：“人类真是可怕的生物。”
安德森家族的人很快就出面主持舞会了。
第一支舞按照惯例是主办方的男性邀请在场的一位女性跳的，绯光看着似乎是家族继承人的漂亮少年从台上走下来，目光在花园里环绕了一圈，然后。。。
定格在了自己身上？
绯光可不想跳什么第一支舞，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跳舞，和伊尔迷一起混混还好，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跳舞，那不就完全暴露了吗？
“艾博？安德森，有机会邀请您跳一支舞吗？”绯光正想找伊尔迷求助的时候，自称艾博的少年已经走到面前来了，他优雅地弯腰行礼，然后把手伸向了。。。伊尔迷？
绯光瞪大眼睛，原来他看的不是自己，是伊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