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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裟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水盆。缓缓走上楼去,木制的楼梯,每走一阶,便能够感觉脚下的颤动……
不知他还生气吗?至今。他的眼神还萦绕在自己眼中,充满了怀疑与不理解,解释,她会解释的。
定局下来的,是李荛端。于文现在也不得自由了,肖潋这边,皇上不知怪罪了没有?
“咚…咚…咚!”
扶着水盆敲门,显得有些困难。
里头还很安静,一人道:“进来!”
她这才进了门,屋子里有些暗,外头天气倒是好的,阳光明媚,只是屋子里没有开窗,隐隐有股霉味。
雪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起了?怎么不回府里睡?这里不大舒服吧?”
缓步上前。将水盆摆在了桌子上,肖潋就坐在床边,并不搭话。
光线虽然暗,雪裟却还是能够瞧见他的眼神。
棕色的长发今日并未束起,而是散落在肩上,换了一身蓝色蟒袍,袍上有着银丝水波纹路,带些闪光。
腰间系着通透的一块翠玉,两枚香囊,双手只是搭在大腿上。一只琥珀戒指锁在拇指上,似是蝉虫一类,指节线条优美。
再往下便是一双精致虎头长靴,鞋面上十分干净。毫无昨夜的那些泥水污渍,脚下踩着的地板上倒是有些脏兮兮的碍眼……
“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他突然开口。
雪裟这才收回眼神,只是深色淡然间,不去看他的双眸,反问道: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答?”
肖潋还在奇怪。她一进门,只顾瞧着自己身子,一路上眼神都看到地底下了,偏偏不往脸上看,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看不得?
这第一次见她这样…
“第一,不想回府。第二,这里很合我意。还有,把水端过来。”他答了。
雪裟倒不是想服侍他,只是回去之后,心里想了想,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毕竟他还有病在身,昨夜又是淋雨,又是驾马,叫他担心奔波了一晚上。
肖潋眼中。
她真的动了,双手端起水盆,脚下的步伐缓慢,似乎是装的水过多。
肩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块毛巾,面纱还蒙着脸的,打扮却看着像是小二无异。
走到了他的面前,雪裟开口道:“我端着,你自己洗便是。”
说着便蹲了下去,不知为何,这样的温柔。
他趁机往水里一看,光线不大清楚,但脸上似乎没有什么的。
只是她怎么又低下了头,迟迟不敢看他一眼!
肖潋:“我不想湿手,我来端着,你给我擦脸吧!”
“什么?”雪裟有些奇怪,心中是不愿看他的,可他却已经将双手扶住水盆,似乎不容她拒绝。
不动声色的缓缓取下肩上的毛巾沾湿了,将手往肖潋脸上一放,水滴在自己的手臂上,胡乱的擦了几下,刚想放下,却听他道。
“水为什么不是温的,我冷。”
雪裟答道:“怎么会冷,现在也是快要初夏了。”
试着再擦了几下,手指头碰到了他的脸颊,不禁立刻抬眼。
正好与肖潋的视线相对,一双眼角微微上吊的桃花眼映入心头,掩不住有一丝心疼。
雪裟:“你发烧了?是不是因为淋雨感染了风寒,我立刻让文山去把阿辉叫来。”
“嘘……我没事的。”肖潋终于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邪魅,眼角弯弯,似是整个得到了世界般。
昨夜的那种冷漠和怀疑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满溢的满足与幸福感。
这看得雪裟却是诧异……
“你是不是要去哪里?先照顾身子要紧,我不该让你参与进来的。”她说着,突然开始摇头。
是她留下信让肖潋抓住于瑶再到城外接应马车想办法将它们带到荛府门前,昨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而已!
真正定胜负的便是于瑶这一环,而这一次,都是他的功劳,自己还是太过急躁了。
李荛端这一次输的也是过于着急,甚至想直接在城外杀了自己,若不是他。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昨夜却不肯承认错误,还一个劲儿的抗拒他,不知为什么,交给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放心。
而当他真正陷进这件事的时候,她又后悔不已……
“你也知道你错了吗?”肖潋冷冷开口,语气疏离。
雪裟愣了,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且缓缓的朝着事情的走向去推动。但,这个过程,她一直想的,是一个人。
“文山早已经把阿辉找来过了,他看了我的脉象,昨夜的雨,让我脉象很乱,发烧只是因为我吃了他的药。”
肖潋突然说道,看着她的头顶,不再带着宠溺。
雪裟:“阿辉留在你那儿。我们从此之后不再联系了,好吗?”
“随你吧!我不在意。”他回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暗处,似乎有些破碎的声音,开始清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满朝文武百官,李泉一如既往的满腹疑问,只是不动声色间,时时刻刻与这些大臣们过了招式。
李泉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谢皇上!”
“陛下,臣已清点劳工两千,准备前往赈灾!”第一个上前说话的正是赵文治,赵丞相。
他已经准备好了。听从上次李泉的命令,前往扬州赈灾。
“好,丞相!此事你若办好了,可将功赎罪。朕拨下来的赈灾款,你可凭圣旨去国库支取!今日,便出发吧!”
李泉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谢皇上隆恩,臣定当不负重任!”他跪下,磕头道。
一个太监拿出了圣旨,双手递交给他。赵文治的指节握的发青。
木汕看着好笑,今日却并不取笑,眼巴巴的看着一旁的蜀王李玉端,似乎等着他说些什么。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闻展站了出来道。
众人皆看着他,不知是什么事情,他正是管国库的户部尚书。
李泉:“准奏!”
“臣年事已高,近来频感身体不适,恐不能胜任尚书一职,若耽误了政事,便是万死的罪过!
特今日上朝,恳请陛下,准老臣辞官,告老还乡。”
“啊…这?闻大人已经是古稀高龄,也是,也是。”
朝中一片装模作样的唏嘘声,闻展听了心中无可奈何,却又自怜不已。
李泉自然是按着说好的事情,道:“原来是这样,闻展你忠心耿耿。
这么多年为朝廷尽心尽力,现在老了,朕自然允你回乡养病。准了!”
闻展挂着笑脸答:“老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便脱下了乌沙官帽,抱在了身前,缓步走出了大殿。
皇上就这么容易让他如愿了吗?
自然不是。
李泉道:“闻展的事情解决了,今日却还有一要事要和众位爱卿商议!
羌国这个月以来,可是兴风作浪的很,现在他们派了三王子和克王前来解释,朕倒是愿意相信他们不是有心谋害!
但,荆州边境力巴图却又蠢蠢欲动,因此,朕决定选一个人带领十万兵马护送克王三王子回边境,且看力巴图动向如何!
若无异心,再收复荆州之后撤回,现在,便是不知派谁前去!众爱卿可有举荐?”
一番话下来,木汕听着,武官面面相觑,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但木汕自己却不打算前去,荆州的人对木家怕是已经厌恶异常。
更何况还有力巴图在,王延杀了他的老母,恐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李泉又问道:“诸位?可有人自荐?”
赵文治看着远远站着的李玉端,心中想着怕是控制不住他了,只希望他不要犯傻!
突然,李玉端上前了一步。
“父皇!儿臣愿意带兵前去收复荆州!”
李泉面带喜色问道:“你愿去?那便再好不过了!众位意下如何?”
“蜀王殿下英勇无畏,实在是国之有幸啊!”
“蜀王殿下一定能行,正是不二之选啊!”
百官中属于李玉端的人自然就附和起来,不顾赵文治的黑脸。
木汕这便也道:“蜀王殿下果然是忧国忧民,正好梧王也在荆州,你们兄弟二人汇合,定能收复荆州。”
赵文治反道:“蜀王殿下从未带过兵马,怕是不合适!
不如还是三思而后行,木汕将军也多年未曾出站了,不如今次卫国出征?
重振大将军的威风不是正好?”
李泉看着李玉端坚定的眼神,倒是没有说话,昨夜他和李荛端折腾了这么久,还是决定前去了?
李玉端:“父皇,儿臣有信心能够做到,无论羌国是和,还是有诈,儿臣都毫不畏惧。”
说着,他还抬头瞧着赵文治,眼神乃是坚定不移的。
赵文治心里知道,要是李玉端自己提出来了,这朝中也不会有人反对的,没有办法了!
李泉果然龙颜大悦,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儿子,有胆识!好!蜀王听令!”
“儿臣在!”李玉端上前跪下!
李泉:“朕封你为护国将军,带兵五万前去荆州与梧王汇合,不战最好!务必收回荆州!”
“儿臣听令!誓死完成任务!”李玉端扣头回答!
脸上带着坚定刚毅的眼神,同时心中也开始了微笑。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太监一声喊着,众人无言再说,李泉笑着道:“今日便大摆送宴,明日一早,玉端你便出发!”
李玉端笑道:“是,父皇!”
退朝之后,李玉端也走的飞快,将赵丞相甩在后头,很快出了宫。
他得做好准备了,肖潋随时可能会前来找他。
毕竟雪裟对他来说,应该是挺重要的,昨夜要求与自己联盟,却是死在李荛端手上……
他也算是默许了的!
多亏了她,自己才愿意随心,果然要求出征,他心中顺畅无比!可惜了…可惜。
文山看着独自下楼的雪裟问道:“林小姐,殿下不下来吗?”
她没有搭理他,眼神中十分淡然。
“殿下不愿回府,林小姐劝了他吗?阿辉已经回林府拿药了,不如回林府也可。”文山又说道。
皇上那边还没下命令,处罚是一定的,但还是先给殿下治病要紧。
雪裟微笑,面纱已经摘下。
“我回去之后会让阿辉直接去郡王府,你们留着便是。以后不必去我那儿了。就这样。”
“林小姐…这?什么意思?”文山不解地追问,明艳的黄色花瓣消失在门后。
似春风拂过,已经消逝,背影也不曾留下。
出了巷子的她一下子暴露在路中央,马车却是停在另一个方向,缓缓地转身,一个白色衣衫的男子闯入视线里。
她灿烂的一笑,依旧缓缓的走向马车,每一步,越发笑得灿烂,散发着动人心弦的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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