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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通灵的珠联璧合玉佩,采用上等天然翡翠雕成三合一玉雕,合时为一块天衣无缝的古雕玉璧,玉璧上的图案是玉雕中华民族图腾“龙”和吉祥之鸟“凤”,龙凤盘居两侧,龙凤呈祥,珠联璧合。玉佩雕工精美绝伦,周身通透是极为罕见的珍。
顾慎言把玩着这块玉佩有些不敢相信,他不信一块小小的玉佩,就有通前世今生之路。
终于到了子时,顾慎言尽管不信,还是依言取来刀子,划破指腹挤出两滴鲜血融入宝灵玉之中。
顾夫人将玉佩放在慎言枕下,便站到一旁守着。
熄了灯火,顾慎言阖目,不去多想。
迷迷糊糊间,模糊看见雪中跪立一道娇小的身影。
他走上前去轻轻呼唤,女子回眸面容苍白,眼神清澈如泉,是她,姜未晚!
脸上有寒梅印记的女子,是她无疑。
他正愁着没有法子结交景墨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他热络地对姜未晚嘘寒问短,姜未晚也不时地回复几声。
空中乌云蔽日,狂风大作,闷雷滚滚,另一名艳美倾月的少女递上油纸伞,巧笑倩兮,让他惊为天人。
他心有感触,人的命运在这芸雨变幻的苍穹下,变得渺小,他要牢牢地将命运握在手中,他要封王拜相,他要将这倾国倾月的女子娶回顾家。
于是,他三番两次让娘亲到姜王府提亲。
那日,娘亲回府后,轻押了口茶,愤然道:“别人说三顾茅庐,我都去姜王府求亲四次了,杜若雨不是推这个就是扯那个,言儿,我看你还是早早死了娶姜倾月的心,另外选个能帮你成就大业的女子算了。”
那日,娘亲回府后,递上一支签,笑道:“言儿,娘亲今日为你求得一支上上签。”
他不屑一顾道:“娘,勿相信神佛之说,不过是糊弄愚民百姓罢了。”
娘亲摇头道:“我与你父亲的姻缘,也是月老庙求的。那位先生卜卦可准了,从未失灵过。先生说了,与你缘定的当属龙女,欲问因缘还看明月,这不明白说了是姜未晚吗?先生又说,姜未晚有旺夫之相,聂季风福薄不能受之,故而相克,你与她命数相合,必成一世夫妻,姜未晚可襄助你封王进爵。”
那日,他亲自登门拜会杜夫人,求娶倾月,再次被拒。
竖日大殿之上,他割指蒙誓,求旨赐婚,“天下女子万千,唯爱未晚一人。”
夏夜书房中,她挺着大肚子,递过亲手作的羹汤,轻拭着他额角的汗珠,“相公,这是我为你做的参汤,已经吹凉了,你快喝了。”
她心满意足看着他将汤饮尽,收了羹碗,站在一旁举着大团扇为他扇热。
“咳咳——”这该死的景浩天,他不过是疑似染疾,就把他与一群感染疫情的士兵隔离在大营外十五里,若是野恋族来犯的话,以他们这区区几十人残兵弱将,如何抵抗。
士兵上前怯怯回禀:“少将军,主帅留给我们的粮草,只能再撑三日了。”
他眉间浮现一道皱褶,眸中写满疲惫,“让你去联络主帅,看他怎么说——”
“为防止城内感染疫情,主帅已下令封城。派去的人刚到城下就被乱箭刺死,看来主帅是铁心弃了我们。”
他缓缓闭眼,前有敌兵后有乱箭,看来此劫难逃。
凛冽的寒风呼啸声中,她策马而来,“慎言,我找到了,找到了治疗麻风的药草。”她惊奇若狂地向他狂奔而来,递过药草……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脸色煞白,身子僵了僵。
“你怎么了?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地上淌落的一抹鲜血。
“郡主劳累过度,腹中胎儿已失,今生怕是很难再孕……”太医告诉他们这个晴天霹雳的事实时,她啕啕大哭,一瞬像是失去了灵魂。
画面转换,天牢内。
他满脸惶恐无惜,“完了,完了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龙颜大圣,我怕是在劫难倒了。”
“言,我多么想替你去死,只可惜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地,怎么也没有办法为你做。”牢房里,姜倾月隔着铁栅栏哭得梨花带雨,“夫妻本是同龄鸟,我若是你妻子,我就可以替你去死了,前朝也是有代夫行刑的先例……言,我宁可我去死,也不愿意看你受伤……”
天牢内,他用头磕着墙壁生生脆响,“晚儿,你让我死,我死了也好过给你和姒若蒙羞。”
“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死了,我和姒若怎么办?我绝不会让你出事,我这就去找三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就是拼尽了性命,也要保你万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扭头而去,背影坚定。
“相公,过几日就是娘寿辰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请几个人给她庆祝一下,热闹热闹?”
他揽过她的腰,替她扶正头上的翠玉簪,别开脸不去看她右脸上黑乎乎的刺青,努力平复恶心情绪道:“娘不喜热闹,你给她熟碗长寿面就好。”都丑得不像话了,还喜欢出去显摆么,自个不嫌丢人,好歹也要顾及候府的颜面。
画面再次转移。
他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冷声斥责道:“姜未晚,你这践人,你自己生不得儿子,也见不得别人生儿子。你竟敢摔死我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我没有,我没有——”
“这样太便宜了她。”柔弱的姜倾月从屏风内走出,楚楚可怜看他,“言,我们的凌儿死得好冤啊!”
他上前去对姜未晚拳打脚踢,直到她被杀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才作罢。
他冷声道:“来人啊,把姜未晚这个践人关进西苑,我要囚她,折磨她,至死方休!”
剥皮制衣,宛城拼杀,战车人质,小女孩,乱箭穿心景墨予……
“不,不……”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恶梦,不,他要醒过来,他不要这个梦继续,他拼命挣扎着。
突然亮光闪过,一道影子又将他拉进了另一个片断……
他瞪着姜倾月,目光阴冷,“姜倾月,告诉我,你身上这一串串的青紫痕迹是哪儿来的?难道你真背着我偷人?”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是陪皇上睡了两天罢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说什么?”啪,他狠狠地甩了姜倾月一巴掌,娘说得都是真的吗?那些市井传言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姜倾月生来就是为了母仪天下的,你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小小的候爷,就算取得了王爵,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想想,你的地位,你的名利都是你的女人为你争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你真是半点都不如你妹妹,晚儿她懂尊卑,行孝道,识大体……”
“姜未晚这么好,那你怎么不去找她,你下黄泉去找她啊!”
他面露痛心,喃喃自语道:“她杀了顾凌,若不是她醋意横生杀了我的孩儿,我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末了,他收敛痛意,面色一凛道:“姜倾月,我告诉你从今儿个起,你要再随意入宫与皇上勾搭成歼,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就进宫了,你能怎么着?皇帝能许我尊荣,等宁兰齐一死,他就能立为我后,你呢,你能给我什么?跟皇上抢女人,自不量力!”
“姜倾月,你给我站住!”顾慎言额上青筋直冒,这个女人真是把他气疯了。
“忘了告诉你,姜未晚没有杀顾凌,顾凌是我故意摔死的。”姜倾月回眸一笑,如罂粟花妖娆,“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顾慎言震在当场。
姜倾月美目泛泪,“顾凌,是我摔死的。若不是当年宁兰齐苦苦相逼,我也不会为了保全景浩天的皇子身份,舍掉顾凌。若是现在凌儿还活着,我早就母凭子贵,荣登后位,母仪天下。该死的宁兰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顾慎言突然间明白了一个事实,“顾凌,顾凌是景浩天的孩子?”
“不错,他是皇上的孩子,是皇子……”
“姜倾月你该死,真该死!”他的手隐隐发抖,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你让人戴了绿帽子,而更大的不幸是你替别人养孩子,而最大的不幸是你因为别人的孩子,辜负了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
暴怒起,顾慎言的俊脸阴冷至极,额角青筋冒起,他像是忍耐到了极限,胸膛起伏不定,他大步向姜倾月走了过去。
如野兽般嗜血的眸,让姜倾月慌了神。
她提着百褶如意月裙就往前跑,怒火染红了他的眼,他扯住了姜倾月,目视着那张艳美无双的脸,宽大的手掌勒住了她的细颈,一点一点地收紧。
“姜倾月,你水性扬花,该死!”
“姜倾月,你污陷晚儿,该死!”
“姜倾月,今天就是你这个践人的死期!你该死!”
他的情绪已然不能受控,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和自责中度过,每个午夜梦回都是那一声声凄厉绝望的声讨,畜生,虎毒不食子,顾慎言你这畜生,你剥我脸皮,你毒杀亲女!
如今,才知道他处心积虑献上亲生女儿的性命,替姜倾月与别人偷食的孩儿报了仇,巩固了自己的权位,也换来了歼夫的天下太平。
他真是个傻子,天底下最讽刺的傻子!
姜倾月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断续,“你敢动皇上……皇上的女人,你想死吗?”
他的手一滞,是啊!他是皇帝,姜倾月的歼夫是皇帝景浩天!他怎么能和他相提并乱呢?哈哈……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姜倾月已悄然拔下头上的百菊簪钗,对准了他的心口。
姜倾月发狠地往里刺,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月白华服。
姜倾月!他运起所剩不多的内心,重重地袭出一掌,姜倾月让他打出三米开外,她的头撞到墙上,头角落下一抹触目惊心的鲜血……
忽然一阵婉转悠扬的笛声飘进空荡的屋子中,熟悉的弦律让他莫名心惊。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脑子混钝中落下的只有一声喟叹:“相公,人终有一死,如果能选择的话,我要死在你前头,这样我就可以常回来看你和姒若,我就可以守着你们。我们吹笛为号,如果我回来了,我就给你吹笛子……不过吹……吹什么呢,就吹首凤凰与飞,你看可好?”
“凤凰于飞,是凤凰于飞……”他惊喜地冲出屋外,像个孩子追着心爱的玩物跑得欢乐。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笛声渐散,他发现这种声源散去的方向是顾氏的墓地,他抓了个马车夫过来,塞给他几张银票,就让他驾车向顾氏墓地跑去。
晚儿回来了,她定是不舍得姒若,回来看姒若了……
“姒若,父亲来了,来看你了!”奔跑在山头,行走在空旷的墓地上,一块块墓碑往里找,他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未晚和姒若的墓都不见了?
他记得很清楚,下葬的那一日,面前绿草青青,野花开满山野,一大一小两座坟互相依偎着。
为什么如今只剩下一片平地?
是谁?是谁将她们的坟墓夷为平地?
头顶一片青天,偶尔有山雀飞掠而过,发出短促而嘹亮的鸣叫声,伫立广阔的苍穹之下,他环顾四周,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苍凉地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