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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并不是很适合做巫医的料子,因为他的个性就像是猴子一样,总是上蹿下跳的,活泼得很。
但是因为他是被巫医红叶收养的,所以不管他适不适合,族人似乎就已经将他定位成了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巫医的人选。
猴子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红叶,不是游河部落的人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活下去并且长大的机会。
所以,虽然他并不是那么喜欢当巫医,但是每次红叶在给别人治病的时候,他还是在旁边看着或者搭把手帮忙的——虽然偶尔会忍不住想要溜出去玩。
而红叶这次在野兽的突袭中受了重伤,猴子更是摈弃了自己天性里对巫医的不喜,绞尽脑汁地利用自己在红叶那里看到过的知识将众人受到的伤进行治疗。
只可惜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多少天赋,而红叶又昏迷不醒,猴子只能简单地将其他人割下来的头发一团团地烧成灰,然后堵在那些人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时间过了这么几天,有些人运气好撑了过来,有些人却因为伤势实在过重,只能死去。
这些天下来,猴子无比希望红叶能够早些醒过来——不仅仅是因为红叶这个养父对他很重要,还希望红叶醒过来之后,可以利用他的力量教导自己更多救治族人的方法。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猴子内心的祈祷,安排照顾红叶的梨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猴子,快,快过来!巫医醒了!”
听到这句话,猴子顾不得正在给一个伤员喝“药”,手一抖,石碗里的“药”就洒了那个男人一胸口,而且那分量不轻的石碗一下子就脱手掉在了对方的胸口——虽然对方的胸口还好没有伤,但是这一下还是让他的胸腔闷响了一下:“嗷!”
不过猴子完全没管那个被砸的人——反正又不是伤口,而且这石碗才多重啊,怎么可能会让他受伤呢——急匆匆拔腿就往附近的石洞跑去。
梨花看了看那人胸口上的一片狼藉,摇了摇头,然后扯起一把草叶子将对方胸口上的“药”擦了:“看吧,哥,谁叫你一定要猴子亲自给你治伤,现在被猴子‘伺候’得舒服吧?”
梨花他哥:“……”
猴子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时,正看到对方微微睁开了眼睛。猴子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那一嗓子“爹啊你终于醒了”就要冲出喉咙了,结果自己刚接近,就被红叶一巴掌拍飞:“臭小子滚远点别挡着我看‘神使’!”
被一巴掌拍在石壁上抠都抠不下来的猴子:“……”
集正带着邬迪走近,听见巫医虚弱的声音以及其话语中含有的意思,集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邬迪笑得更加的慈祥了:“红叶,你醒了?”
“你也给我滚到一边去。”虽然已经头发花白,甚至之前还生命垂危的红叶很是中气十足地说道。
集摸摸鼻子——算起来红叶还是看着自己从光屁股小子长大的,也算是长辈——默默地挪着自己壮实的身躯移到一边去了。
集一让开,就露出了他身后的邬迪。
此刻红叶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在看到邬迪,尤其是他在看到邬迪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打扮的时候,就像是通了电一样,猛地爆发出强烈的亮光(……)。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体,伸出干瘦的手:“神使,神使在上……咳咳……”
见着对方连说句话都这么艰难,那两只手又坚持不懈地朝着自己伸过来,邬迪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那个,你还先不要激动。我并不是什么神使……”
“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此时红叶巫医脸上有两坨不自然的红晕——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红叶闭上眼睛,用一种“信我者得永生”的语气叹道:“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见到了尊贵无比的河神大人,”因为游河部落的信仰就是河,从而衍生出了河神,“他告诉我,我们游河部落将迎来一位使者——他将带领我们游河部落走向强大!那位使者原先是侍奉在河神大人身边的,因为河神大人感动于我们的虔诚,又叹息我们的遭遇,所以便将这位使者派遣了过来。只是作为交换,我就要去服侍河神大人了!”
说到这句话,红叶脸上没有任何为难或者对未知的恐惧,反而满满的都是憧憬和兴奋。
“所以,神使大人,拜托你了!”红叶用他那双枯瘦的手抓住邬迪的手腕,很是激动地说。
“可是我……”并不是神使啊——这句话邬迪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红叶刚才还红润的脸颊迅速变得灰白,然后那双刚才还闪耀着光芒的眼睛迅速变得空洞,整个人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歪到了用兽皮和甘草铺就的“床”上。
“父亲!!”猴子悲呼一声,扑跪在了红叶身边。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聚集在洞口还可以走动的族人们也默默地低下了头,用一种沉默而恭谨的姿态,送走了这位老巫医。
大概这些人早就看惯了生老病死,所以在一会儿之后,以集为首的游河部落的人就齐刷刷的看着邬迪,差点看的邬迪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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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邬迪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方法说法游河部落的人——毕竟一来他是想要呆在这个部落里,二来他也不想为了推卸这个责任而将自己说得不祥。再加上红叶巫医的地位在游河部落不可撼动,几乎他说的话比族长的还管用。所以,就算邬迪再怎么推辞,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暂时当上了这个巫医。
只是,当邬迪知道了这里有个“猴子”是原来巫医的接班人之后,那点儿别扭就完全放下了——哎呀,看来自己完全可以早些退休(?)嘛。
而此刻正准备讨好邬迪,好让自己那去“服侍”河神大人的养父过得好一点的猴子根本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对方给惦记着了。
肉类是绝对通用的待客之物,所以当猴子从族长的手里接过烤鱼,恭敬而讨好地递给邬迪的时候,邬迪也不忍拂了对方的意,接了个过来——他正好也有些饿了。
只不过,当他大口咬下去之后,嘴里那“嘎吱嘎吱”以及硬邦邦的像是碎片一样的东西让他皱起了眉头。
嚼嚼,再嚼嚼。
“唔……这味道……”感受到弥漫在嘴里苦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土腥味儿,邬迪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这个,是鱼鳞吧?”而且还有苦胆……天啊,难道内脏都没有取出来的吗?他就算是生吃鱼,那也是将鳞片刮了,内脏去掉了的吧?!
“对啊,”猴子一脸很平常的说道,“不过上面特意洒了土虫粉,所以要比其他的鱼更好吃噢!”因为对方是新上任的巫医,所以才有这个特殊待遇的。
“土虫……粉?那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邬迪有种不好的预感。
“土虫啊……”猴子伸手在旁边的土地抠抠抠,然后捏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还在不停弹动的蚯蚓,“就是这个啊!”
“……”嘴里包着浸满了苦胆汁混合了蚯蚓粉的带鳞鱼肉的邬迪感觉胃部开始闹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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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首先谢谢大家对沙子这么热情的留言,尤其是那热情的一把火,真是让沙子在大热天差点被热情融化成水【被拍飞……然后呢,本来这节因为老巫医死去应该沉重悲伤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欢脱了……大概是今天沙子不小心看了许多PS神图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缘故吧=V=……另外,天气实在是热得受不了,还请各位菇凉记得防晒防中暑~实在HOLD不住了的话,就听沙子给大家讲个冷笑话降降温吧——从前有个人,叫做沙子。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他在路上走啊走啊走。突然,他被太阳晒化,变成玻璃(BL)了……【化学不好请轻拍QVQ……
☆、互相吃豆腐什么的
吃过蚂蚱、蚕蛹、蝎子、蜗牛,甚至还吃过白蚁幼虫,但是邬迪却无论如何无法对蚯蚓有好感。
这和蚯蚓是益虫无关。原因无他,因为蚯蚓是钻土的,所以蚯蚓那满肚子里都是土味儿——反正不管它的内部到底有些什么脏器,反正在邬迪眼中,就是一包土,而且还是腐土!
所以,即使是饿得不行了,他也绝对不会去吃这种东西——就像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一样,有人喜欢吃青椒,但有些人就是受不了青椒那个味儿,即使它富含维生素。
所以,在从猴子口中得知自己这条鱼是加了晒干磨成粉的蚯蚓当“调料”之后,邬迪能够不当场吐出来已经是很给别人面子了。
虽然蚯蚓可以入药,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吧?!邬迪决定刚刚强吞下来的那一口吃的让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升华”了。
邬迪突然对自己能不能在这个地方顺利待下去有了一点点怀疑——要知道,虽然他并不介意在野外的时候吃点儿蝙蝠老鼠生鱼虫子之类的填肚子,可那只是为了生存,并没打算一直吃下去啊!
但是刚这么一想,邬迪就看着自己周围一圈只在腰部围了一块不算干净的兽皮,发型十分“犀利”的原始人,内心的小人默默挠墙——这以后可不就得为了生存打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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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吃加了“土虫粉”的烤鱼,而且那鳞片内脏什么的也没有处理好,所以邬迪自己咬了一口之后,将沾了自己口水的那点儿肉用手指头掐了——没敢扔,怕被他们说是浪费食物——然后递给了一旁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鱼肉的猴子。
“你不吃么?”猴子之所以对邬迪那条鱼垂涎,不仅仅是因为那上面加了“土虫粉”,而且邬迪那条鱼也是最大最肥的——比自己手里只有不到巴掌宽的小鱼儿可是有吃头多了!
“我现在还不饿——对了,恭在哪儿?我记得要给他换药了。”其实这只是邬迪找的借口,不过他宁愿和恭去啃野果也不愿意吃这个“烤鱼”了。
听到邬迪提起恭,有几个人的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但身为族长的集只是将自己手里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鱼放下:“我带你去。”正好将他可以有机会去看看自己儿子的情况怎么样,唉,他这个父亲当得可真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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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部落全部进行了大迁徙,而且因为那个时候恭被剑齿虎带走,大家都以为他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所以这会儿他回到部落里,住的还是阿宝的山洞——因为阿宝有个怀孕的阿姐,所以并没有跑过来“围观”邬迪。
虽然是住在阿宝的山洞,但是恭并没有大咧咧直接在山洞里面,而是尽可能地减少进山洞的几率——虽然阿宝的阿姐彩对自己也挺好的,但是他就是不太习惯和别人多接触。而且他也害怕自己这种不祥的人冲撞到了彩肚子里的娃儿。
所以,当邬迪跟着族长走到阿宝的山洞附近的时候,正看到恭捧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在啃——即使是被大胡子给遮住了,但邬迪就是感觉自己能够看见对方那因为东西酸或者难吃而皱成一团的脸。
不知怎么的,邬迪的心疼了一下。
恭的听觉比一般人更为敏锐,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就警觉地抬起了头,然后看见了集。恭有些惊讶,因为就算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交集也很少,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被族长班挡着的邬迪。然后,恭手里正在啃的果子“吧唧”一下掉落在地。因为只被恭咬了一口,大体上还是圆溜溜的果子就咕噜噜地滚、滚、滚,滚到了邬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