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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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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个婢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李花儿。
“你……你……”杜声指着她,一声喘似一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扶好你家主人,”李花儿对那婢女冷道,“免得他摔倒。”
婢女看向李花儿的眼神中,只剩下惊恐。
“半个月前,跟着你们的第二批船队,已经有一模一样的第三支船队,去给京城送‘兵器’了,”李花儿淡然道,“如今京中的人,只怕还在夸您做事周全,会声东击西了吧?”
她一顿,勾着嘴角浅笑着:“所以我说,非要用一个处于两难境地的韩掌柜,才是杜爷您最大的失策。”
她说着,抬头看了一圈这个凉亭。
“而今晚的事情发生在这样一个有些与世隔绝之意的亭子里,则是您的第二个失策。”她笑道。
“今晚的事情,京城的那些王爷贵胄们无人会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情,也会继续进行。到时候,谁都别想脱身,而忠公留下的东西,也只会是指证他们的利器。”
李花儿说完,轻快地笑了。
“你……”杜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颤声道。
李花儿笑着起身,走到沈珩身边,俯身用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砍断了绑着沈珩的绳子。
“公子拿着这个吧。”李花儿将匕首递给了沈珩。
沈珩睁开眼睛,接过匕首,却对杜声道:
“你瞧,这丫头的确比你聪明一点儿,两年前,两年后,都是如此。”
更加气人了。
杜声的那露出来的半边五官,更显得扭曲。
“哦对了,还有那驿馆的火。”李花儿也对杜声笑道:“幸好吴小少爷爱吃,鼻子比寻常人更好用一点儿,所以您藏着的那点儿火油,早就被他拿出来了。刚才的火光,其实只是吴小少爷放烟花的时候,不小心点了驿馆的柴垛罢了。”
她说着,抬起头,越过杜声的头顶与他身后的婢女,看向湖面上。
“啊,方才的灯光,更近了些呢。”她笑道。
杜声再是一愣,忽然就觉得身后有火光一闪。
他行动不便,难以回头,而那婢女则已经回过头,惊呼了一声。
有许多的船只,突然点燃了火把,自河上快速地过来。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花儿已经将袖中的弩箭拿出,指向了杜声。
后者彻底地瘫坐在藤椅之中,一动也不动,若不是他胸口大力的起伏,李花儿甚至要怀疑,此人已经咽气了。
她说话的语气中,再次有了些许的怜悯之意。
“说来也奇怪,我们和水,倒是有缘分。”她喃喃道。
她来到这里,缘起陶大少爷踢金宝的那一脚;
而她在这里最后的对峙,也是和这位丢弃了本家姓名的陶大少爷,在这平静的湖面之上。
李花儿直视着杜声脸上的面具,像是已经透过那张面具,看清了面具底下的人是有多么的不甘心。
“如此结局,我还是挺满意。”她无喜无悲地说了一句。
沈珩靠在柱子上,握着匕首,侧头看向驶来的舰船。
为首的舰船之上,是一个全副戎装,高大俊朗的将军,待离近了借着火光看过去,会发现此人的五官,隐约有些像沈珩,而甲胄之上,还染着鲜血。
显然是日夜兼程而来。
沈珩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差点儿没握紧匕首。
“我也挺满意的。”他淡淡地说道,“还真是被你这小丫头,做成事了。”
“多谢公子夸奖。”李花儿笑道。
而杜声面具下的眼睛,几欲喷火地瞪着她,李花儿却仰起头,看向了已经靠在亭子上的舰船。
“将军,”李花儿垂首施礼,“还请将军救命。”
一旁的沈珩,也紧握着匕首,高声道:“大哥,救命呀!”
两个人的救命声,喊得毫无诚意。
李花儿的手臂依旧稳稳地抬着,弩箭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一个软瘫在藤椅中的人。
而沈珩的手中则拿着匕首,还挽了个并不成功的剑花。
反而是对面,一个是行将就木的病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
这场景看起来,迷之诡异。
李花儿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这份诡异一样,平静地对来人道:“这人方才说,他要纵火烧了驿站,小女心中害怕极了。”
她又看了一眼沈珩:“沈先生也听见了。”
沈珩急忙点头。
“是,”他用匕首指了指那个婢女,“她还用刀指着我呢。”
沈将军看见沈珩完好无损的样子,终于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对李花儿拱手道:
“沈某谢过李掌柜,李掌柜费心了。”
李花儿敛目道:“不敢,是小女要谢将军们及时赶到。”
此时,军士们已经将凉亭团团围住,并将杜声和婢女制服。
不过制服与否,意义着实不大了。
毕竟那是个孱弱无比的病人。
“来人,送李掌柜回到岸上。”沈将军道。
他的副官立刻应声,过来对李花儿道:“李掌柜请。”
李花儿再倒一谢,下了台阶,刚要跨上船,想了想,又收回脚步,回到亭中,看着杜声。
“可惜陶大少爷在这凉亭中该布置的炸药,还没布置好。”她道。
杜声被人绑着,依旧是不停地咳嗽,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她。
“其实,如果不是兵器的事情出了问题,那驿站的这把火,本该烧在明天的扑卖大会上,对不对?”李花儿问道。
杜声的咳嗽声,更猛烈了一点儿。
“而外面的清水河上,有你们在南边国纠集的三万水匪之众,就等着火起的时候打进来,占据城池,对不对?”
杜声抖得也更厉害了一些。
“是个好主意。”李花儿浅笑称赞,“御南省道大部分的官吏如今都在这儿了,大部分的富商,附近也在这儿了。到时候钱、兵都在你们手里,御南省道无暇北顾,届时北三关再一乱,南北夹击,只待京城事定,也就翻了天,对不对?”
“你……你怎么……”杜声终于忍不住,颤抖着问她。
“是个好主意。”李花儿再次肯定他们,“我对于聪明人的好主意,一贯留意些,只是……”
李花儿离开了亭子,踏上了船。
“只是,大少爷忘记了,这世上,聪明人不止你一个。”(。)om
第三百六十六章 问明()
李大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又确认了一件事情一样。Ω ┡ .ん.
就如李花儿一样,李大也一直觉得这个大女儿的言谈之间,透露着她知道那些藏了许久的秘密。
所以他用很平静的语气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李花儿轻声道:“并不是知道,而是猜到的。”
李大默默地听着。
“几年前家中事情不断的时候,我就好奇过为什么爹会被征去当了兵丁。这几年又涨了许多见识,经过许多事情,再想那几年的事情,就更觉得不对了。”
李花儿的语气也很和缓,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李大相信的。
毕竟这个大女儿一直很聪明的。
“再就是两年前渡口的事情,我想着爹不过是个督卫,怎么值得别人用一个商队的覆灭,只为了栽给爹一个罪名呢?就算是为了扳倒京城的什么人,又为何是爹入了那些人的眼呢?”
“偏偏那次引得陶家事,牵连着军饷案子,栽赃爹不成,反成了送佟将军一份大礼,可见爹身后,还有人是护着您的。自那之后我就更笃定,爹的事情背后,是有些势力纠葛的。”
李花儿说着,再次叹了一声:“而今年关小姐来时,说起竹子的事情,我忽然想起爹说过的那个先生,时间也对得上。而咱们这儿死过一个御史也姓关,我就琢磨,爹想瞒着的事情,会不会就是和那个关御史有关系?”
她说法,看向李大的眼睛,认真问道:“所以,爹,到底是不是和关御史有关?”
过了许久,李大终于长叹一声,喃喃道:“花儿……真聪明。花儿要是个男子,定然比吴家大少爷还厉害。”
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骄傲。
可是叹完之后,他又颓然地坐在了木墩上,捂着脸,肩膀颤抖,充满了懊丧的情绪。
他只是想要守住救过自己、教过自己许多东西的先生的秘密,守住承诺,却不料差点儿害死家人。
如今,更可能将这样聪慧的女儿牵连进去。
“是……”我也是当兵回来之后,听说了家中生的事情,才觉得不对的……”他无措地垂着头,带着愧疚和害怕,“那之后,再想军营之中生的一些事情,才知道可能是先生的事了。”
“花儿,爹不是有意的……爹也不知道那东西那样重要……我只是,我只是……”
李大语无伦次地说着,李花儿却觉察出了这话中的不对。
也就是说,李大是到两年前归家之后,才明白事情不妥的。
只在这一瞬间,更多的念头涌上了李花儿的脑海。
“爹,”,她急忙道,“难道这么多年里,从来没人寻过你,问你要什么东西吗?”
李大抬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李花儿。
“没有过……除了那天上门的那个杜爷说的话有些奇怪。”李大答道。
竟然真是这样的?!
李花儿也坐回到了木墩上,陷入了沉思。
她终于想通了这事情的奇怪之处。
要知道,大伯父出事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是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
而甚至李大被莫名征丁的事情,都只是在七年前。
因为那东西重要,所以很多人要找出来;而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东西究竟在哪儿,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才用了那样麻烦的方法来寻找。
待到他们认为李大可能是追错了的线索之后,便将李大送到了北三关。
还好李大这人……还真是有福气的。
由此可知,昔日大伯父将东西托付给李大的时候,是非常隐秘的。
只是在这之后,又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人寻见了蛛丝马迹。
那又会是什么呢?
是李大的手艺吗?
虽然精巧、虽然细致,但是毕竟没达到大伯父当年的水平,更何况那时候李大连在清远县都没有非常出名,还不至于被京城的人循着东西找到人。
只可能是寻着人,找见东西,来确定身份。
忽然间,李花儿一拍额头,嘟囔了一句:“我真是傻了。”
大伯父留下的笔记,关舒鸿提到的笔记。
难道是姐姐在笔记中现了什么,结果却被周围人……
她打了个冷战。
若是如此,关舒鸿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周围,并不安全呢?
李大本来颓唐地坐在那儿,却被李花儿刚才那下给惊到了。
“花儿,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以为李花儿是气他牵连了全家。
“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果知道,我会更谨慎的。”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我没和别人说过,先生当时来的时候,也没人看见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