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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得了将军府男女主人的主动召见,记得上次有这个待遇的时候还是在和卓氏成为女主人的第二天。阿訇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茶无好茶、宴无好宴”。
进门先给长辈请了安,并没有阿訇想象中的严阵以待,男的威武、女的慈爱,倒还真像是一家人了。
“吃过饭了没?阿訇最近的功课累不累?”和卓氏尽量的在表现她是一个贤惠的女主人。
阿訇看了一眼外边斜斜的挂在半空上太阳乐了:“这不晌午不晚上的,您问吃饭是该吃那一顿啊?”
和卓氏恨不能叫人拖着他出去打板子,不过是随便找句话说而已。
图尔都尴尬的斥了一句:“行了,看你那是个什么鬼样?你太太这不是关心你吗。”
阿訇心里清楚着呢,阿爸还是亲阿爸,咱们不惹他生气,看着和卓氏已经变脸就够了。
“哈哈哈哎呀,太太您别多心,儿子蠢笨怕是误会了,您才多嘴问了一句。”阿訇化身为态度端正的典型,诚恳的赔礼:“要是有言语冒犯的地方,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态度还行,图尔都点点头,妹妹住在宫里,京城就是这么一家人,还是要和和睦睦的好。
和卓氏心里恨的直咬牙,倒是她小看了这孩子。宫里还真是锻炼人的好地方,才来京城的路上还就是个知道自己闷头哭的小子呢,这才多长时间都这么沉稳了。
还学会拿话提点别人了,和卓氏微微的一笑,恢复了从容,伸手轻轻的扯了台吉的袖子一下。
图尔都正沉浸在妻儿和睦的美梦里,叫和卓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问:“那个阿訇,你这孩子怎么能打了明哲的婢女,还由着下人在后边笑话她?”
“没有啊,阿爸谁和您说的,是不是挺岔了。儿子正预备上书房师傅要检查的功课呢,没事议论她个丫头片子干什么?”阿訇不明所以的问,末了还冷笑的嘲讽:“竟他妈的胡说八道,小爷可做不来那长舌妇的样儿。”
这长舌妇,说的是谁,还盼着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图尔都是个粗人,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理会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就出去了,和卓氏等了半天台吉也没反应。失望之下看过去,图尔都还正疑惑的望着她呢!
是和卓氏哭诉,说是明哲虽然是她带到家里来的。但毕竟都是大姑娘家了,阿訇就是耍脾气也好歹顾及这点彼此的脸面。
图尔都被纠缠不过,这才想着把儿子叫来问问,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差不多得了,把人家身边的下人都打了,就别揪着人家小姑娘不放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相当骨感。
阿訇乖乖的来了,还不吵不闹的,可他说没有这回事。图尔都也不知道儿子在背后笑话人家小姑娘什么了,审问陷入了瓶颈期。
和卓氏都不好意思重复,冷下脸来问:“昨儿个阿訇打了一个下人的板子,这事总是有的吧?”
图尔都转过头去看些阿訇,心想:“你小子跟我这儿撒谎呢!”
“啊,您说的是那事啊。”阿訇点头认了这事,正色道:“今儿就是太太不提,正好我也想要问一句。虽说家里的下人有到京城之后重新买回来的,良莠不齐也是有的,有空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就是个使唤丫头,见了主子连个请安问好都不会,还敢拿眼镜瞪着。”阿訇说道这里也气了,转而对图尔都说:“阿爸,这还是下人吗,儿子看着宫里的主子们都没她脾气大。”
和卓氏没想到阿訇会反咬一口,她根本就没去问那个被打的下人。是明哲又发了脾气,不过就明哲对阿訇的态度,影响了她身边的下人也未尝不可能。
和卓氏怕是再问下去,影响了明哲在图尔都心里的地位,所以已经是无心恋战。
好在阿訇也并没有乘胜追击,不是他有所顾忌,而是觉得人家欺负到头上来,自己就打回去告诉她厉害。
没有必要时时刻刻眼光都放在她们身上,就算是小爷闲功夫多,宁愿躺在临窗的大炕上晒太阳也不愿意活成像是狭隘、自私的娘们一样。
无疑,阿訇的选择是正确的。
虽然当时图尔都,心里已经都明哲身边的下人有所不满了。
但此事之后,和卓氏好好哭诉了一回。说是吞吞吐吐的将阿訇笑话明哲脸蛋涨到侍女屁股上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话,怎么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说。”和卓氏捂着肚子,眼框都红了:“谁成想的阿訇竟然是不否认,那下人必定是瞧着明哲伤了脚可怜,许是心理有些不自在,可要说敢对主子不敬,却是能够的。”
图尔都若有所思的点头,心想着奴大欺主的多了,那可不一定的。不过回头还是找个机会和阿訇说说,都给一个家里住着,咳咳拿人家屁股开玩笑,是有点过分了。
世上过分的人多了,福尔康就遇见了一个不开眼的。
新上任的侍卫统领,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神经病。他是不问前因后果的,到了这一亩三分地上就乖乖的好好巡逻站岗去。
这天寒地冻的,福大少爷哪吃的了这份苦楚。且同行的都是混迹在底层的老兵油子,说点荤段子凑在一起喝个小酒分食点小肉的,瞧着就近乎。
一伙人就一双筷子,吃的油腻腻的嘴直对着酒壶。
这个福大少爷哪里吃的消,不要说是一起了。眉头都恨不能夹死,两只寒冬里硕果仅存的苍蝇。脸上的嫌弃掩饰都来不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反差(答谢居丽5000打赏加更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正巧这时候,带了酒菜的主人瞧见了尔康进来,客气的问了一句:“这梭子胡同的小烧酒,最是解寒气,您要不要来一口?”
看着那双油腻腻的筷子,尔康的嗓子眼儿里,像是忽然涌起来一股气流,堵得他几欲作呕。
“切,人家大学士家的公子,怎么会稀罕你破玩意。”一个彪壮的大汗,冷笑一声劈手就夺了过去。
他就瞧不上这样有钱有做作的。
你有钱过你有钱人的日子去,既然不会平白给我们一问,凭什么瞧不上咱们?
大学士家的公子有怎么样,多了一个他,自己还不是要站足了梁板岗。
半点便宜没捞着,还挑东捡西的难伺候,谁搭理你!
带了酒菜的主人想着,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做事,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他就想做个和事佬,笑眯眯的跟尔康解释:“大牛酒量浅,这小烧瞧着不起眼,烈的很呢,他怕是有点喝多了。”
尔康知道现在是个机会,让这里人接纳他融入的机会。
可是心里想的再明白,看着眼前的唯一的一双筷子和泛着油光的酒壶嘴儿,他无论如何也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所以闭了闭眼睛,趁机道:“谢谢兄弟了,我穿的厚实倒不觉得怎么冷。”
婉拒了之后,屋子里的气氛一僵,尔康又赶忙接着说:“喝点酒暖暖身子是好事,可要是上了头、误事,怕是统领看见要怪罪。我知道这附近一家醒酒汤做的极好,你们先吃着,我给这位大牛兄弟买点回来去。”
“老子”
大牛的才张嘴,就让身边的人当成是胡话给捂了回去。
“呵呵尔康兄弟别介意,他这人酒一喝大了嘴就瓢。”有一个和事佬帮着遮掩了过去。
其实大牛到底是不是喝醉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等看着尔康走了,才把大牛的嘴松开。
“你这张嘴啊,早晚要惹了麻烦出来。还当着这是牛栅栏山上你家栗子园呢,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不能涨涨记性。”帮忙捂嘴的兄弟,恨铁不成钢的骂。
他俩是同乡,家里就在这京城边上。
大牛家里早先的时候有个果园子,长满了栗子树。一年一个秋天,摘了栗子来京城里贩卖,离着达官显贵的近便,每年都能买个好价钱。所以这日子过的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个‘下’,说的就是刚才捂住他嘴巴的同乡了。孤儿一个,吃着百家饭长大,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大牛好的跟亲兄弟似的,那些年受了大牛家不少的恩惠。
正所谓是成也萧何败萧何,离着贵人近便,栗子买了个好价钱,可后来一个大官瞧中了大牛家的地界要盖个别院。
消息才传出来,还没等到了秋天,大牛家就犯了事叫官府给罚没了家产。
老家是住不下去了,大牛他们两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就来京城谋个营生混口饭吃了。
“切,爷爷就是瞧不上他那假惺惺的样。”大牛恨恨朝着门口吐了一口浓痰。
这臭脾气,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收敛,气的同乡推了他一把:“跟谁充爷爷呢?人家现在是虎落平阳了,不是有传言说这位福少爷那什么和硕格格那么。等着人家缓过元气来,分分钟捏死你。”
“你啊要是不改着点,早晚都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大牛鼓着腮帮子没说话,因为同乡这话是为他好。
等尔康带着酒楼的跑堂送了几分醒酒汤回来的时候,大牛早就闷不吭声的躺在边上的木头板子上装死去了。
别小看了这些个酒楼的跑堂的,各个眼睛都厉害着呢。
瞧一个人不光是衣裳,打尔康一进去,他就觉得这位爷谈吐不凡的,赶忙就迎了上去。
果然接了单生意,虽然不大,可来的路上人家给的赏钱多啊。
这银子可是掌柜没瞧见的,小二哥隔着衣服偷偷抹了好几遍,乐的美滋滋的。
他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们在哪里喝酒呢,可是近来一瞧都是些粗大兵。好在他多少也算见过点世面的,即时将脸上的惊讶收住了。
可醒酒汤这么一摆上,这原来的小黑桌子和那个半旧的酒壶还有残存的零星的几个肉沫子,可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过这都不关小二哥的事,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得了,客官醒酒汤也给您送到了,掌柜的必定有别的差遣,小的这就告退了,您老们慢用。”
尔康被大牛顶着的郁气还没散,听着小二哥说话就格外的顺耳,随手就又扔了一块碎银子给他。
乐的跑堂的恨不能一蹦三尺高,只觉得来着一趟真是太值得了,家里半个的月开销都有着落了,又再三的谢过才走了。
这对于尔康来说是小钱,兵汉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醒酒汤就算是龙肝凤脑熬的也有点难以下咽了。
可越是这样有钱人家的少爷,越是得罪不起,大不了以后躲着点也就罢了。
所以这之后,尔康就忽然发现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被邀请’一起吃肉的困扰了。大家伙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是那个瞎了眼的大牛撑死是尔康一出现就不说。
尔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说来他也是无奈,与他们家而言换个差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开始是有做个老佛爷和皇上看看的意思,所以尔康就风里来、雪里去的坚持着呢。
可谁也没想到老佛爷,这才过了年就又会五台山住着去了。
给尔康点教训,说到底都是老佛爷的意思,可这会儿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