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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什么时候见皇上喜欢过他来着。
果然,皇上黑着脸说:“他们生在皇家就是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功要赏、错要罚,皇后就是太容易心软了!”
一大早空着肚子赶回来的和贵人表示已经饱了,好大一把狗粮!她之前居然觉得皇后可怜,现在看来真是傻透了,也不是说之前的皇后不可怜,遇见渣渣都可怜。皇后幸运的是她是皇后,所以还有翻身的机会,而其余的人就不一定了!
“不用你假好心。”嘉妃眼睛充血的盯着乌拉那拉氏,恨不能拽下她伪装的善良来给皇上看:“万岁爷,臣妾真的没有害了十一阿哥,这一切都是皇后与令嫔设计的”
说到这里,她脑子里断掉的那根弦像是忽然畅通了,激动的告诉乾隆爷:“对,就是她们两个设计好了的。万岁爷您本来下旨要皇后和令嫔去汤泉行宫的,可为什么后来只有一个和贵人去了?那就是因为她们两人早有预谋,就等着您离宫才好来陷害嫔妾!”
嘉妃像是个亮起獠牙的小猎犬,凶狠狠的对着危险的外来物!
被点名了的和贵人,毫无所觉,因为她此刻已经被嘉妃深深的折服了。皇上冷漠、令嫔与她正面开撕、皇后明显要落井下石、奶嬷嬷死了、习秋莺儿招供,更要命的是药包都还在。
与全世界为敌?厉害了我的姐,谁给的你勇气,难道是梁静茹吗?
好吧,愿真主阿拉保佑你。
为什么要求助于神仙呢,这说明眼下的形势凡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去汤泉行宫,并非本宫之所愿。”皇后只说了这一句,沉痛的看了一眼皇上。
果然是情人之间都有感应的,乾隆爷体贴握住了皇后乌拉那拉氏的手,点点头说:“朕知道、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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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死里逃生()
第六十九章
乌拉那拉皇后在乾隆爷的心里,此时无疑已经成了忍辱负重的典范。而被嘉妃指认的另一个犯罪嫌疑人——令嫔,那是十一阿哥的亲额娘,则更不可能了!
所以嘉妃看起来,已经不仅仅是个蛇蝎心肠的妇人,甚至有点为了脱罪开始胡言乱语了。
和贵人正是看见了乾隆爷眼里的冷漠,才眼睛一涩对跪在地上仍然在争辩的嘉妃多了几分同情。
可惜她并不是法医出身,化验不出来十一阿哥到底是不是误食了葡萄籽粉中毒而死。女人第六感让她觉得事情并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嘉妃性格莽撞孤傲,说她对延禧宫有敌意和贵人信,说她想要十一阿哥死和贵人也信,可十一阿哥出事的时候皇上不在,嘉妃协理六宫看着是大权在握却也是万万疏忽不得。就算是别的妃嫔争宠陷害出了事情,都逃不脱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嘉妃不至于此,和贵人想到武则天毒杀亲子诬陷王皇后,可令嫔的智商应该不允许她用一个阿哥去换妃位?难道是景仁宫设计好的一箭双雕,没了延禧宫的阿哥,还能把嘉妃拉下马?
容嬷嬷脸上几乎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实在让和贵人没办法将这诡异的一幕与她联系起来。
和贵人在良心和脑袋之间摇摆不定,嘉妃的危机近在眼前,搞不好是要人命的事情。原谅她毕竟接受的人人平等、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的义务教育,实在不忍就摆在面前的草菅人命。
嘉妃虽然还在嚷嚷冤枉,但在场的无一不意识到嘉妃怕已经大势已去了。
康常在想着打草搂兔子,两不耽误。趁胜追击的将矛头对准了伊帕尔罕:“和贵人一向与永寿宫走动的极好,嘉妃谋害皇嗣残害妃嫔,姐姐竟一点都没有听说吗?”
令嫔的哭声一顿,这是康常在给自己加戏了。她预计里和贵人赶不回来,所以也就没将她牵扯进去。康常在这么一说,令嫔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有点责怪她自作主张担心节外生枝,可未尝没有点隐隐的期盼?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康常在平日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个心思深沉的。
伊帕尔罕臭着脸站起来,走到康常在面前毫不客气的说:“本宫劝你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谁是你姐姐了,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出身,来本宫这里乱攀亲戚。”
妃嫔习惯了夹枪带棒、名语暗枪,依然还不太适应和贵人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做派,康常在也给闹了个大红脸。
还没等她恼羞成怒的反驳,就听和贵人接着抢白说:“你不是被嘉妃斥责回去,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吃斋念佛了吗?怎么佛祖也感化不了你这颗世俗之心了是不!见过心急的,没见过你眼高手低的,要被一个生育了两位阿哥的妃位娘娘拉下马,好歹还准备齐全了宫女太监小药包的,怎么现在忽然明白了,就算是嘉妃的位置空出来也轮不到你着急了。这是又盯上了贵人的份位了不成?”
这话就不客气了,她就是觉得有人陷害嘉妃,说也说了又能怎么样?
“嫔妾不过是问了一句,贵人何必血口喷人!”康常在握紧了帕子,眼神飘忽无助。
和贵人心里更加肯定,冷笑一声也懒得搭理她,而是回身对皇上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臣妾这一趟温泉行宫去的也是无事惹了一身腥。万岁爷您圣心明断,臣妾愚笨到现在也没听明白,习秋说是把葡萄籽粉给了奶嬷嬷,可奶嬷嬷人呢?都说是人死如灯灭,未必不是有人觉得死人没法开口说话了。嘉妃纵然有错,但十阿哥还小,难道万岁爷就忍心让他没了额娘?”
伊帕尔罕看着皇上的眼睛,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说到这里也不免有点灰心:“臣妾乏累,就先回宝月楼来,还请皇上恕罪。”说完草草行了一礼,也不等皇上说话转身走了。
她是真的失望了,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爱妃是你的爱妃,儿子也是你的儿子,自己都不在乎,难道等着她这个注定要做情敌的来怜悯?
众人都惊讶与和贵人的大胆,乾隆爷见了伊帕尔罕还是稍有心虚,在汤泉行宫的时候吴书来就禀过和贵人在汤池子里等着万岁爷呢!他是对美人怜爱有加,但自认为还是一个将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的圣明君主,所以纵然心里痒痒的厉害,还是照常宣了大学士后来又宣了和亲王说话。
后来福尔康带来的消息太震撼,乾隆爷心里都是永琏之死与十一阿哥,匆忙回宫。情急之下对和贵人一句安排都没有,今儿她自己追回来还被冤枉,这是恼羞成怒了!
潜意识里给伊帕尔罕找了个借口,乾隆爷厌弃的看了一眼康常在。
被和贵人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闹,倒是让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不知道是和贵人后来的话唤醒了乾隆爷仅存的良知,还是‘睿智’的皇帝也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总之嘉妃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令嫔最初的设想,此次就算不能促使皇帝赏了嘉妃三尺白绫,最好也是打入冷宫的。
事情都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偏偏在最后盖棺定论的时候出岔子。皇上已经起了疑心,多说多错,令嫔不敢再有动作,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嘉妃金氏,有负圣望、秉性败坏、残害妃嫔皇嗣有违祖训,酌去其妃位封号,贬为常在移居永寿宫偏殿,无诏不得觐见。”
令嫔闭了闭眼,泪水一划而过,这就是十一阿哥的一条命啊?比起当年富察皇后死了二阿哥时候满朝风声鹤唳、内宫浮尸百里,皇上何其不公!
容嬷嬷深深皱起的眉头,恨不能夹起一只苍蝇;康常在则是面色雪白,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脚尖,脑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应该是打入冷宫或是直接赐死的吗?怎么作恶多端的嘉妃只是被降为成了常在,哪怕是答应也好,为什么偏偏与她同样位份是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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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落水()
一回到宝月楼,岚嬷嬷就打开了话匣子,苦口婆心的将了半天的情份,制衡,最后还隐晦的提醒了一句汤泉行宫
伊帕尔罕没好意思说她一气之下给忘了,略心虚也就没有反驳,不过心里还在合计:“掩饰什么啊?不就是想说景仁宫翻身了,延禧宫势大得罪不起吗!”
出来之后,维娜拉着岚嬷嬷的手直解释:“咱们主子就是打小就心眼好使,嘉妃娘娘以前是何等的威风,今儿个瞧着也是可怜。”
岚嬷嬷敷衍的点点头,心里都要愁死了。一个人犯糊涂不可怕,怎么个顶个的都拎不清楚。这是该心软的时候吗?
没张嘴还有人惦记着之前宝月楼和永寿宫走动的频繁,和贵人不仅没有避嫌,还上赶着得罪人去。万岁爷这会儿是心情好,等那天翻起旧帐来也够人喝一壶的了。
之后传来的消息倒是让岚嬷嬷松了一口气,嘉妃没死只是贬为常在,且依旧赐住永寿宫偏殿。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和主子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今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喽!
令嫔跪在佛堂里念了一晚上的往生经,眼泪都流干了。已经放回来的腊梅陪在一边劝她:“娘娘,欲速则不达,这宫里已经没有嘉妃了。生老病死的事情多了,谁说的准呢,您好歹也顾点自己个的身子。”
“不,再没有机会了。”令嫔眼前又浮现出金氏与皇上拜别的一幕来。
从皇上金口玉言废了她的位份起,金氏竟异常的平静,不喊冤也不攀扯,只是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以头触地,语气轻缓却又异常坚定的说:“妾有罪,谢皇上恩典。臣妾无才无德不敢舔居妃位,更愧对四阿哥与十阿哥,日后必当素食麻衣日夜在菩萨面前为皇上大清祈福。”
叩拜一礼,施然而去。
再无一滴泪,却将悲伤传到了皇上的心里。听小宫人说,皇上自打延禧宫出去就回了养心殿,就是皇后娘娘求见也未得通传。
宫里人都当时万岁爷又恼了皇后娘娘,可令嫔心里却清楚,金氏言明了不肯再出来,甚至连亲生二子都不见。
咱们的万岁爷最是心软,可金氏的自省在令嫔看来又何尝不是保全。十阿哥当天就被一道圣旨安排住进了阿哥所,往日煊赫的永寿宫迅速的萧条了下去。
莺儿没回来,是死在了慎刑司还是被重掌宫权的景仁宫赐死了?这样的消息都已经不是永寿宫能打听出来的了。
金氏守在偏殿,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受过她恩惠的小宫女。
流年不利说的就是这大清后宫里了,眼瞅着大过年的死了一窝又一窝的。还没等消停下来,出门看热闹的伊答应掉进了太液池里差点喂了鱼。
“怎么回事?”乌拉那拉皇后皱着眉头问,金氏才刚刚日薄西山,这宫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容嬷嬷上前回话:“奴婢仔细的问过了,这伊答应在延禧宫出来又打发宫女翠鸣说是手捂子落下了,她就在太液池边上等着顺便看看鱼,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落了水。”
“那宫女说的准吗?”皇后疑心怎么就这么赶巧。
“那就是个实心的木头,正在她主子床前守着呢。伊答应宫女出身,伺候的人多有不服气,也就是这个翠鸣憨厚老实。”容嬷嬷想起那宫女来就牙疼,转而开始劝皇后:“眼下人虽然还没清醒,但是太医去瞧了都说是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