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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低水平的要求,怎么能证明慎刑司的专业素养。
这不是当着皇上和一众后宫娘娘的面,慎刑司移交嫌犯的时候就顺便递上一份供词来。
乾隆爷看的眉目一凝,冰渣子似的扫了嘉妃一眼,怒声道:“去把这个宫女习秋,给朕带上来。”
嘉妃还没从乾隆爷的眼神里明白过来,此时听到了‘习秋’的名字,却一颗心如坠冰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
在慎刑司带了一晚上,虽然衣裳还算是齐整,但明显这宫女的状态就更加的拘谨小心了。
“说,到底是谁指使了你来害十一阿哥的?”小阿哥可是亲生的,从早产下来不知道多少次被太医从鬼门关外拖回来,自己这才出去不到一天,竟然有人胆敢对皇家子嗣下手,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开能,奴婢没有要害十一阿哥,奴婢真的没有啊。”习秋长得瘦瘦的,嘤嘤的哭起来更像是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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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认罪()
第六十七章
这件事被内宫的言官寥寥几笔写在了史册里边,自此乾隆朝内宫显赫一时且育有两子的嘉妃金氏,正是成为了过去式。
皇上怒发冲冠问宫女习秋可知罪了?
“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习秋强撑着跪稳当了,眼神无惊无惧的看着地上铺着的绣花繁丽的地毯。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令嫔就坐在这个屋子的主位上,抱着已经咽气的十一阿哥问她:“听说你家里人病着,永寿宫助你良多,是本宫疏忽了,还没来得及问家里的病可好了。”
习秋吓的直抖,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哭求:“娘娘饶命,奴婢一时糊涂才伤了鄂常在的脸,可那以后奴婢真的没有再拿过永寿宫的东西了。”
她在赌,赌令嫔只知道她与永寿宫的宫女私下里有走动。反正已经没了鄂常在,令嫔今天发作也只是治理延禧宫,总不能是为了鄂常在伸冤。两害相权取其轻,习秋果断承认了她背叛旧主的事。
实际上狗改不了吃屎,人也收不住贪念。
鄂常在死后,习秋依旧断断续续的给永寿宫传了不少消息。只是她自以为隐秘,殊不知早就被令嫔看在了眼里。
“拿过!”令嫔轻抚着十一阿哥的脸庞,已经从温热转成了微凉,好像是生怕说大声了吓到怀里的孩子。
习秋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她真的没有,当时给她药包的宫女也只是说会让鄂常在脸痒上一阵子就好,根本没说留疤的事。可从那之后,她们传递的只是消息了。
今天的令嫔格外的有耐心,轻轻的冲她招招手说:“过来”
习秋顾不上多想,跪爬着上前。令嫔继续说:“再近一点。”说着死死抓起她的手,轻轻按在十一阿哥的小手上。
触受微凉,习秋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只有大宫女腊梅在,奶嬷嬷和娘娘平日里身边的冬梅姑娘却不见影子。她进来的时候还当十一阿哥是睡着了,可任凭婴孩谁的多沉也会被吵得不安稳才对,怎么打她进来到现在没听到十一阿哥一点闹腾。
心里有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习秋被自己吓坏的了,震惊的抬头看令嫔,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可惜未能如愿,令嫔娘娘往常看着娇柔,此时手上却像能有千斤之力把习秋钉在了那里。
这才又说:“你拿了,拿了葡萄籽粉给了奶嬷嬷,合谋换了药里的糊精害死了十、一、阿、哥。”
令嫔眼睛瞪得想铜铃一般,面庞上闪过狰狞之色,盯着习秋一字一顿的说。
习秋拼了命的摇头,眼泪无意识的飞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十一阿哥死了,十一阿哥居然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令嫔松开了手,她盯着十一阿哥幼小的脸庞出神。手里轻轻拍哄着,像是正搂着一个才要睡去的孩子,眼中平静之极,无悲也无喜。习秋挣脱之后内心的恐惧致使她跪爬着往外爬跑,却被站在门边的腊梅拦住。
“我劝妹妹还是冷静一点,这么哭哭啼啼的出去了可不好。”人都是有天然的立场,比如腊梅这样忠心的最见不得就是习秋这样为了几两银子就出卖主子的人。现在才想起怕来,早干什么去了!
你家人的命是命,其余人就该死了不成?
“我没有没有,姐姐啊不,姑娘,腊梅姑娘奴婢没有害死十一阿哥啊奴婢真的没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习秋又一次被腊梅拦住的时候已经哭的瘫软在地上。
心里的绝望像是枯草一样疯长,很快就蔓延进了四肢百骸,甚至牢牢的扼住了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没有的,重要吗?”腊梅轻声细语的安慰,还抽出帕子来帮习秋擦拭着脸上残留的眼泪。可话里却像是安了刀子一样,扎进了人的心里去:“妹妹家人的病才见好,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妹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习秋脑子已经不会思考,却还是下意识的摇头。
“当初你拿了永寿宫的银子换了鄂常在的药,伤了妃嫔的容貌,还差点害了当时还在咱们娘娘肚子里是十一阿哥,而后更是毫不知悔改将延禧宫的事事非非偷传出去。”腊梅说着看着她摇摇头,冷酷的说:“习秋,刚才说的,随便哪一个说出来你都是死罪。”
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习秋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腊梅的掌心是温和的,她轻轻的将习秋脸颊散落的头发别在而后才循循善诱的道:“娘娘这是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习秋,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家里人吗?他们现在都被安顿的很好,你以后都不用再担心了,这不是好事吗?做错了事要认,造下的孽要还,你就当是换了鄂常在的命这样不好吗!”
腊梅与其说是在劝习秋,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送了习秋下去给鄂常在赔罪,想必她九泉之下也会稍感安慰,自己就不再亏欠她的了。
鄂常在被嘉妃打伤时候心情不好,时常责打宫女出气。习秋也是被打才心生怨怼,又巧合了需要银子才一念之差坐下错事。
等冷静下来想,伤了鄂常在习秋并不后悔,可家人都已经在令嫔的手里。按照腊梅说的去做,她自己死;不然就是全家死!
习秋没得选,所以她认:“是嘉妃娘娘宫里的姐姐给的奴婢药粉,她说和当时掺在鄂常在药力的一样,只是会让人痒痒一阵子。”说着又把头磕的帮帮响:“皇上饶命啊,奴婢当时真的不知道什么葡萄籽粉,奴婢罪该万死,可是奴婢没想过要害十一阿哥啊!”
“贱婢,你说谎。”嘉妃慌张的冲过去,狠狠的踢了习秋一脚,转而对着皇上求情:“万岁爷,臣妾冤枉啊,这宫女必定是受了奸人致使来陷害臣妾。皇上明鉴啊!”
她哭的惨,令嫔比她更惨烈一千倍,嗷的一嗓子扑倒在乾隆爷的脚底下:“皇上孩子,咱们的小十一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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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梁静茹给的勇气()
第六十八章
和贵人手里攥着帕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局势。
倒是小瞧了这些娘娘们,会妖娆、有内涵,关键的时候还能卖惨!
江山代有人才出,她参加舞团那会,就常听导员说,不要害怕问题,问题往往带来的不仅仅是矛盾也意味着机遇。只是不知道今天是谁会出了问题,又是谁能等来机遇?
这么多年,能让嘉妃吃了哑巴亏的还真就没有。
诬陷,这就是**裸的诬陷!
嘉妃怒道:“万岁爷明鉴,早前臣妾处罚鄂氏,也只是因为她不敬妃嫔行事不端。臣妾与令嫔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十一阿哥更还只是个奶娃娃,臣妾怎么可能去害他!臣妾冤枉啊,皇上。”
“令嫔娘娘盛宠优渥,若是当时能顺利的生下皇子,怕是有人会怕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也未可知啊?”康常在凉凉的接了一句话。
容嬷嬷两眼直放光,灼灼的盯着主子娘娘,心里默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是能心软的时候啊。”
好在上天听见了她的期盼,乌拉那拉皇后视线扫过康常在和哭的几预晕厥的令嫔,才对乾隆爷说:“皇上,嘉妃妹妹虽然平时性子稍有急躁,可咱们也不能就因为这宫女的一句话就武断的给她定了罪。臣妾倒是觉得不如将与习秋见面的宫女也宣来,当面问问。”
乾隆爷欣慰的看着皇后,点了点头。
这才是皇后娘娘该有的气度,虽然之前嘉妃屡屡冒犯,但关键时候能不偏不倚,就凭着也强过了很多人去。
只是乾隆皇帝比较健忘,他好像是完全不记得嘉妃冒犯皇后就是他默默纵容的结果。
和贵人看着帝后互相对视的一眼,心合计着这回嘉妃怕是危险了。
无他,这宫里没有法官,所有的证据证人都是为了说服皇帝。前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在爱你的人眼里,你的懒散娇气都是小纯真的小可爱;但等到他不爱你的那一天,活泼变成了吵闹、内敛变成了枯燥。
现在乾隆爷眼里满是皇后的好,曾经他们一起犯下的错怕是都要留个嘉妃来承担了。
谎话说的好,就是想习秋这样七分真三分假,更加生负责的拷问的容嬷嬷,局势瞬间呈现了一边倒情况。
很多事情就像是遮住了幕布,一旦扯开个口子,渗进去了光,事情就一目了然起来。
习秋说的哪天什么时辰见得永寿宫人,都对的上,且毒害鄂常在和十一阿哥的药包分别埋藏的地方也都找到了。
容嬷嬷丝毫不掩饰她的恶意,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奴婢劝娘娘还是从实来说吧,您宫里的莺儿姑娘都已经都招供了。”
此时要还没看出来这是给嘉妃的套子,容嬷嬷就枉费在这宫里活了一回。所以她问的时候,关于鄂常在时候什么时候见得面,什么时候送的药都盘问的仔仔细细,本就是事实,容嬷嬷一问丝毫没有错处都乖乖的招了。等说道十一阿哥,问了习秋与永寿宫人见面时辰地方都对得上,且药包端端正正的两个埋在西北角花树下面。
“嫔妾敬你是妃位,处处以你为先,并不敢有半点逾越之处啊。嫔妾哪里做的不好,你要打要骂全由你,可姐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了嫔妾的小十一啊哈”令嫔捂着胸口,满是不可置信。
“哎,瞧着本宫都于心不忍。”皇后娘娘叹气:“嘉妃想必也是一时糊涂做错的事,万岁爷纵使再生气,可到底还是要顾及着四阿哥与十阿哥的面子啊!”
看着是再给嘉妃说情,但大前提就已经将嘉妃毒害妃嫔皇嗣的罪过给拍板子定下来了。容嬷嬷更是听着自家娘娘说起永寿宫的两个阿哥来,眼神一闪,垂着头掩饰住了眼底的得意。嘉妃娘娘已经协理六宫,却不知感恩,这一点四阿哥与她额娘是何其相似,都是贪得无厌的个中翘楚了!
四阿哥辜负了皇上疼爱,窥视他皇阿玛的女人。这事情虽然没有闹起来,却必定早已经种了一棵刺在皇上心底。至于十阿哥,不学无术的一天都不知道要给皇上惹下多少麻烦,什么时候见皇上喜欢过他来着。
果然,皇上黑着脸说:“他们生在皇家就是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