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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有负于黄山所托,让紫薇格格受了委屈了”
令妃一句话没刨白完,紫薇姑娘已经等不及哭诉了:“万岁爷不与令妃娘娘想干,都是紫薇的过错。
娘临终的时候交代了紫薇一定要找到爹,见爹一面。
谁知道这一路上那么多的波折,我和金锁两个在刚上船的时候还吓的整宿整宿的不敢合眼。
后来丢了随身带着的银钱,又被恶人追杀。
可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让我们遇见心甘情愿收留下的姐妹、还有冒险带着我们进宫的富察太太,当然更有心地善良的令妃娘娘”
她哭着哽咽,话锋一转:“都是紫薇的不是,因为我的到来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现如今,紫薇终于见到爹了,也相认。
总算是完成了我娘的遗愿,紫薇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还请皇上准许我和金锁这就出宫,回家去吧!”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啊。太太没了,房子也换了进京的盘缠,哪还有家啊”金锁怕了,死死的抓住紫薇的衣袖。
她慌得不得了,再顾忌不了许多。
之前的隐忍为的都是要和小姐两个人留在宫里啊,出了宫小姐就不是皇家的格格。
大学士府回的去吗?
不,等着她们的只有大杂院。
甚至不必从前,毕竟那大街上四处搜捕的小郡王,就是小姐她们俩个惹来的麻烦。
想到大杂院那最后仅剩下的一点糙米,金锁心里冰冷一片:不,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听小姐的。
还真是可怜!
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令妃面上不显,心里玩味:比话本子里编造出来的都精彩,活到这一步也算是能耐。
手上却半点不耽误,抽出帕子抹泪,拉着紫薇语重心长的劝:“傻孩子,这紫禁城就是你的家。
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爹的,现在就到家了,以后再不可说这样的傻话。”
紫薇哽咽的像是说不出话,一味的呜呜哭。
主仆两个一个哭的苦涩,另一个发髻凌乱、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神情呆滞。
看的乾隆爷眉毛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偏皇后竟然还不依不饶,怒声斥责:“混淆皇室血脉乃大罪,令妃你好大的胆子,放肆”
“你才放肆!”乾隆爷的耐心告罄。
乌拉那拉氏愕然,她是大清的皇后,万岁爷怎么能当着令妃、当着那个野种的面
他不是已经好了,虽然对十二阿哥没多疼爱,但她都劝着自己,老祖宗有抱子不抱孙的规矩。
明明皇上说是这么多年多错怪了自己,可怎么能如此的翻脸无情。
乌拉那拉皇后往后一个踉跄,心底像是被重重的砸了一锤。
落下一个窟窿来,呼呼的吹着都是风。
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乾隆爷看她这样,心里未尝不觉得于心不忍。
不过今儿却是皇后唐突了,自己说给紫薇和硕格格的封号,当然就是承认了她娘和她。
总不能因为乌拉那拉氏不依不饶,就置皇家血脉与不顾。
“紫薇是朕在民间认养的义女,天资聪慧、敏慧秀忠,特赐为和硕明珠格格。以后谁要是在质疑明珠格格,就只管来找朕说。”乾隆爷说完特意看了一眼缩在皇后身边的容嬷嬷。
这老货,要不是看在她是皇后陪嫁嬷嬷,早留不得她。
天子一怒,容嬷嬷强自忍着没有发抖,心都吓得不会跳了一样。
令妃心里恨不能大笑三声,皇后娘娘真是好样的。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好。
野生的格格又怎么样,真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撞了哪门子邪气。
猪一样的对手,说的也不过如此。
乌拉那拉皇后感受不到令妃的愉快,正如令妃理解不了皇后的心痛。
令妃前半辈子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到一个更大的平台去和别人争抢。
从小就一样,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接触到的都是联络与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满人家的格格养的娇,她也想别珍视。
但令妃从小就明白,家里的女孩子多着呢。
能被利用,依然是她的福气。
令妃活下去,就为了能赢。无论和谁比,对母家、对七格格、对十四阿哥还有小十一,她要顽强的活着赢下去。
可皇后不一样,她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族里更是出了几任的皇后娘娘,当初先帝给皇上定下富察皇后时候,家里就没想她进宫受这份委屈。
是乌拉那拉氏不肯,她活到这么大,长得出挑阿玛额娘都疼着。
唯一的遗憾就是寻得良人。
她进宫就只是为了皇上这个人、他的心。
所以令妃不懂乌拉那拉氏计较的是什么,而皇后除了偶尔厌恶更是从来没有将令妃放在眼里。
这故事,其实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胜负结局。
只应了那句:谁认真谁就输不起!
令妃轻轻的给紫薇擦泪,欣慰的说:“还不谢谢你皇阿玛,明珠格格,可不能再哭了。”
紫薇想皇上道谢,满眼都是孺慕之情。
倒是让乾隆爷稍微好受了一点,但瞧着乌拉那拉氏又是一睹,只好草草交代:“明珠格格先依然和令妃住着,只等你熟悉的宫里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77章 矛盾()
第277章
“倒是要恭喜你大哥,咱们三个以后又能一起共事了。”永琪笑着捶了一下尔泰的肩膀。
在阿哥所外边的长廊上,尔泰一从院子出来恍然瞧着前边是身影。
是十阿哥和容妃娘娘的侄子阿訇小王爷。
试图搭话好几回,可谁知十阿哥见着自己头不抬、眼不睁的,十分不客气。
连带着阿訇那孩子见了自己也是恭敬有余,丝毫不见亲近。
尔泰心里什么都清楚,但还想着要忍不住对容妃娘娘有关的人好一点。
可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刚才视线不碰,阿訇眼神里一丝波动都没有转头与十阿哥两个走的更快了。
心思一空,反倒是没听清永琪说话。
五阿哥呵呵一笑,也只能是不在意了。
尔泰有尔泰的好处,但要是有的选,永琪还是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是福家老大来的好些。
真是出息了,先前他还以为尔康得罪了皇祖母,也就算是毁了。
便是在晴格格身上下工夫,还不一定有多少胜算。
人生处处是惊喜,尔康这小子这回因祸得福。
在神武门那鬼地方,竟然让他找了一个真正的金枝玉叶出来。
是的,皇上的圣旨一下,不光是宫里头就是朝中,也都知道皇阿玛认下了一个民间的义女。
十分之喜爱,特别封了一个和硕明珠格格。
说是‘义女’,心明眼亮的人多着呢。
永琪就是其中之一,有多少个义女都不要紧,更何况这个据说是十分得皇阿玛的喜欢,还住在延禧宫里头。
天然的盟友,说的也不过如此。
令妃娘娘,也知道她的十四阿哥还小,福家都给了自己。
多一个帮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好。
尔泰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五阿哥看着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倒是十阿哥与阿訇两个越走越快,直到拐了个弯,绕过两颗树过去,看着后面没有人追来。
阿訇才松了一口气:“吁谁说的福家的少爷是青年才俊,我怎么看着他脑子都不太清楚似的。”
“他总想和你搭话?”十阿哥拧眉:“看他小子就动机不纯,少搭理他。”
阿訇冤枉:“我什么时候搭理他,躲着还来不及呢。神神叨叨的,每次老远的见了我就想恨不能三两步走到跟前,像极了那女人刚到了我们家的时候,每次当着阿爸的面都虚情假意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事不登三宝殿,容妃是阿訇的姑姑,令妃是尔泰的姨母。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容妃娘娘宠冠六宫之前,在皇上面前最有脸的就是令妃。
眼中钉、肉中刺一样。
令妃的外甥见了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哼笑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走在前面的十阿哥倒是站住了脚,回身看了一眼试探道:“既然这么着,下回你就别躲了。由着他说,不给他个机会,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阿訇眼睛一亮,倒是觉得有道理。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阿訇又想起和卓氏刚住到家里来的时候。
阿妈刚死了没多久,不光是阿訇不适应,家里都笼罩在一片乌云当中。
在阿訇的心里,阿爸和阿妈很要好的。
阿妈就是脾气急躁一点,但在家里的时候阿爸处处都让着阿妈。
忽然就都变了,中心里难受的死。
可更难受的是,原本阿訇以为阿爸与他是一样的,谁知道没多少时候,家里就住进了一个女人进来。
那时候阿訇光知道那女人嫁过人的,还生了一个姑娘。
开始的时候明哲还住进来,阿訇见到的和卓氏就是一个女人,说话很客气,看上去年纪也不大。
说话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当着阿爸的面。
那女人也会轻声细语的与自己说话,但当时的阿訇心里就是不舒服。
每次一见到那女人,眼睛就忍不住酸酸的。
一遍遍的想,要是阿妈还在就好了,为什么她要住到家里来。
后来吃了亏,长大一点才明白。
那时候阿訇的倔强,对于和卓氏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那女人对她越好,阿訇反抗的越激烈,然而图尔都的心就在这个时候一点一点的偏了。
为了补偿和卓氏在阿訇跟前受的委屈,野生的明哲就那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家里来。
后院也渐渐被那女人把持。
等阿訇有一天,再想要闹脾气的时候,发现连见着他阿爸一面都十分为难的时候,终于知道错,也终于还是晚了。
还好皇上下旨让他们一家都往京城来,要依然留在回疆,阿訇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一等台吉府上的乱事,十阿哥也知道几分。
想来早先,图尔都气势汹汹要收拾阿訇的时候,半点没瞧出亲生父子的情分来。
所以阿訇的难受,十阿哥都明白,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咱们也该给容妃娘娘请安去了。”
阿訇心照不宣的笑,这不是到时候了吗!
姑姑那么大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遇见吃药就就总是推三堵四的,倒是在他们小辈面前还好一点。
听岚嬷嬷说了两回,阿訇就长了个心眼儿。
特意挑了姑姑吃药的时候去请安,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当时一等台吉图尔都是怎么说的:“以后既然是一家人了,阿訇带着明哲要像是亲妹妹一样,好好的相处。”
时至今日,想起这话来,阿訇还是觉得尤为可笑。
叔叔家的兄弟也就罢了,尤其是到了京城之后,见面时候不多。
可就凭明哲,她算是哪门子的亲人。
要不是姑姑安排他进宫做了伴读,阿訇在自己家里吃个饭都要避讳这那母女两个,现在又想起要做亲姐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