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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不忘了向身边的人求证:“大林哥,你也感觉到的吧,当时船晃了一下?”
朱和琨像是接受了她的说辞,顺着问:“就是说,你当时伸手是去帮她的。”
红玉嘤嘤的哭,语气里确实不容置疑的坚定:“对的啊,她虽然是鞑子皇上的妃嫔,但比较也帮过我。那时候要不是容嫔给了我和义父盘缠又放了我们出来,绾娘怕都等不到见到表哥的时候啦”
朱和琨心里一坠,忽然觉得自己追问的特别没有意思。
绾娘应该是田家的大小姐,因为鞑子追杀和家人失散,漂泊在外多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见面那会儿,绾娘就说过,她们父女两个被鞑子强绑去了,还是大家尊称为‘太太’的人救了她们。
王老先生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三爷,老夫知道您是不忍心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可咱们离开的时候,鞑子皇帝已经将人救起来,想来必定是没什么大碍,您也不必太过自责。”
朱和琨心笑:他才没有那么心慈手软。
而被王老先生定义为‘没什么大碍’的容嫔生生将灌进去的水吐了个干净,才死尸一样的瘫在床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啦。
“娘娘,您好点了没有?”维娜看着主子难受,都恨不能以身代之:“都是奴婢没用,才觉得那小二的袖子奇香,谁知道一眼看过去会越来越眩晕就没有知觉啦。”
“维娜、吉娜”伊帕尔罕想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一身的难受,醒来看见维娜、吉娜两个跪在车里哭。
自己差点又死了一回,再睁开眼睛,又是这个两个跪在屋里哭。
她好像翻个白眼儿来着,太累了,懒得抱怨:“半点新意都没有,无非就是从‘可怜的公主’变成了‘可怜的娘娘’。她到底是有多可怜,要被这么见天的念叨。”
“奴婢们在呢,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吉娜凑上去,拽着容嫔的杯角,眼睁睁地看着主子。
算啦,她们怕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了。
伊帕尔罕伸手轻轻替吉娜擦了擦一脸的泪水,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说:“你们没事就好。”
吉娜的眼泪流的更凶啦,都是她没用。
她都听说了,娘娘被反贼捉了去,还拿刀抵在脖子上威胁皇上来着。
该死的贼人,以后再被她遇见了,一定将他们统统都碎尸万段。
一得了容嫔醒来的消息,乾隆爷就赶忙放下了手里的差事赶了过来。
乾隆爷以为容嫔就算还虚弱,也必定还会跟她闹别扭。谁知道容嫔一见了他,马上抱上来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维娜等人与吴书来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默默的退了出去。
“皇上,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呃”容嫔埋在乾隆爷的胸口,哭的直打嗝:“穿竹林的时候,小腿都划掉了一块肉;还有在地道里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摔在地上膝盖都要碎了似的疼;还有、还有那个抵在脖子上的刀,冰凉凉死沉死沉的压得肩膀都青啦呜呜”
她这么一哭,乾隆爷心底倒是安稳了,知道必定没有什么大事。
再见到她的时候,乾隆爷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要是真像容嫔说的腿上被刮掉了一块肉,那走起路来早就能看出来了。更别提,她说的那在地道里就已经‘摔碎了的膝盖骨’。
刀压的肩膀沉,那就是丝毫都没有划伤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耍心眼,是知道自己闯了祸害怕了吧?
乾隆爷觉得,容嫔这一言不合就闹着要离家出走的性子要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总是让她收收性子,所以根本不为所动,手上一边轻轻捋着她的后背顺气。
说出来的话却能噎死人:“知道错了没有,要是下回再往外边跑被抓住了也活该。”
伊帕尔罕的哭声一顿,接着哭的更厉害啦:“哎呦,疼,我的腿”
乾隆爷心底一慌,想着该不是真划伤的严重吧。
毕竟收了比较重的伤的时候,都是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痛,但缓了一刻恨不能疼死人的。
好在桌上就有金疮药,乾隆爷赶忙蹲下来,撩开了右腿来看。
手掌长的一道划伤,应该是蹭破了油皮,又在水里一浸有点发白啦。
气归气,乾隆爷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清洗了一下,然后才好上药。
谁知道容嫔不省心,叫的像是杀猪一样:“斯轻轻轻点,疼都疼死啦。”
维娜忙着去看她主子的药去了,留下依然守在门外的吉娜,听着里边传来的声音,脸色爆红。
有一半是害羞,还有一半是气的。
暗暗的想:“皇上也太不心疼人了,娘娘这才受了多大的惊吓,身子正虚着呢。”
可惜正主不在旁边,吉娜抓了个冤大头,狠狠的瞪了吴书来一眼。
然后狠狠的咳嗽了一声:“咳咳”
里边刚才还在惨兮兮叫唤的人,像是忽然被人扼住了喉咙,安静的一点声音都听不着啦。
吉娜不明所以,屏气凝神的还是没听到什么动静,竟然试图要回身冲进去看看。
好在被身旁的吴书来及时拦住,拉起来就走:“傻不傻,容嫔娘娘一准是受伤了,主子爷亲自给上药呢。”
吉娜既尴尬又无措,她还以为还以为怎么的了呢。
像是觉得吉娜还不够丢人,吴书来跟着又来了一句:“忙着给你主子上药去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1章 青紫()
第221章
吴书来绝对不会承认,他开始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来着。
乾隆爷不仅反省,难道自己看起来有那么急色吗?
听着外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伊帕尔罕偷偷的看了皇上一眼。
咦耳朵竟然红了。
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容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个脸皮厚比城墙一般的人物,居然还是知道不好意思,也是难得啦。
脸上的窃喜,被乾隆爷看在眼里,结果就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分明就是蹭破一点肉皮,你说的那块挂掉了肉的伤在哪呢?”
伊帕尔罕愣怔:“这不就是挂掉肉了吗?皮肉相连,那掉下来的不是就是吗。您该不会是生生掉了一坨下去吧,您还真是”
恶毒!
容嫔紧紧的抿着嘴角,还有什么事情比有个人看见了你的伤口,不仅没有半分的同情心,还是嘲笑也没什么大事更讨人厌的。
“朕怎么?”乾隆爷想起孝贤皇贵妃,有一回帮着他缝制一件常服,却手里的针线没拿稳。
刺破流了血珠子出来,就疼的眼泪花儿时隐时现的雪雪呼痛啦。
容嫔这腿上的伤,跟那比起来确实算得上比较严重的。
这么一想,乾隆爷叹了一口气,细心的将剩下的伤处都揉开了一遍药膏。
“躺下歇歇,等着一会儿喝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可就在皇上扶着她手臂,帮她躺倒的时候,容嫔又是疼的一机灵。
一查看不要紧,白嫩嫩的手臂里头青紫一片,隐隐都泛着血丝啦。
白玉细瓷一样养护的,偏跟在他身边受了这么多罪。
“这是怎么弄的?”乾隆爷心里恨不能这就拟旨昭告天下,悬赏白银万两将前朝欲孽抓回来碎尸万段。
竟然动用私刑?
容嫔当然也不会瞒着,跟濒临暴走的乾隆爷告状:“是那个女人,当初和亲王在灵州城带回来的歌女。
咱们也就是在大街上随便走走,谁知道正巧遇见她。
红玉说是她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还有事求着咱们帮她保密。
臣妾想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也就诶拒绝她。谁知道看着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小酒楼,竟然还是前朝欲孽的贼窝。
不过红玉说跟咱们分别之后,才遇见的亲人。还有说那位朱三爷是她表哥来着,瞧着到不像是作假,她一直‘表哥、表哥’的喊,人家也答应了。
都是臣妾不好,让人家给算计了还不知道。”
看着是都说了,但为什么要出门,还严令岚嬷嬷不许去跟自己说。
有些事,还没来得及查,乾隆爷也就默契的当做是没有注意到容嫔言语间的漏洞。
“对了,维娜她们没事,可当时还有两个侍卫现在怎么样了?
臣妾稍微清醒的时候他们就被困在一起在后罩房,竟是些鬼祟的手段,不然明着刀马摆出来,还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呢!”容嫔依然对于她那一恍而过的迷香耿耿于怀。
“你也说了,他们都晕着和你那两个宫女在一起,还能有什么事。”乾隆爷故意摆出一副臭脸来,省的她继续追问。
容嫔看着莽撞,实际最是心软的很。
要是知道那两个侍卫已经死在了酒楼里,就算是面上不说,心里一样会自责。
今儿受了惊吓后落水,还不知道会不会得病呢。要是再加上这棵人命的稻草,怕是更挺不住啦。
“哦”伊帕尔罕低落的回了一句。
心想着怎么能算是她又惹麻烦了呢,明明是乾隆皇帝祖上狠厉太过,引得人家反扑来着。
就像她刚才骂那个该死的大臣一样,有没有朱三太子这一号人,其实根本都不影响他们报复的决心,不过是利用他名头一下罢了。
同样的,就算是自己不被抓,难道朱三太子一行人就不会找机会刺杀皇上了吗?
不,一定会的。
所以自己这算是代替皇帝历劫去了,可怜自己明明是代人受过呀!
闹上这么一回,别的甭说,朱三太子的行踪暴露了,乾隆爷身边的安保措施也要加强一级防范了的。
要这么算,他们不是还得谢谢自己。
哼也就是自己这样的才大度不计较,乾隆爷要是非得冤枉人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由着他好啦。
不过有的人,伊帕尔罕记他们一辈子。
“皇上,他们都说用臣妾换了朱三太子不值得的时候,您犹豫了吗?”伊帕尔罕问的相当的认真。
同时也在心里骂自己傻气来着,就算是皇帝犹豫,现在事情都过去了,难道还指望他能在自己面前倾诉一下,试图得到心灵的救赎吗!
“没有。”乾隆爷搬着容嫔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冷静的说:“朕没有。救你,朕从来没有一刻犹豫。”
伊帕尔罕并没有自己期待的冷静,眼睛一酸,泪水就凝聚了上来。
死死的保住对面的男人,哽咽出声:“没关系、您只要一直肯骗下去就没关系”
还是不相信,看着大大咧咧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姑娘,到底为什么骨子里蔓延的自卑都要溢出来。
阿里和卓说只有这么一位公主,他们回疆都视若珍宝。
乾隆爷深深的疑惑,那样养大的容嫔不应该是带着天真的骄纵吗?为什么现在的骄傲更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像极了初雨过后,他小时候在行宫里看见的蜗牛。再累也背着一个重重的房子在身上,小树棍儿轻轻的一点,它不光是触角回缩,甚至是身子都眨眼就都收回了房子里。
耐心十足的很,一点察觉的危险就久久都不出来。
乾隆爷恍然觉得,自己怀里的女人蜗牛一样的敏感,只是没有人家那套行走中都能随时隐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