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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挺好的,对不对”
十阿哥掩面呜呜的哭,像是个跑丢了糖果的四岁的小孩子。
额娘瞧着精明,实际上糊涂了一辈子。
皇阿玛的心都是偏的,这皇贵妃的葬礼到底是有多少看在额娘这些年伺候的情分上,还有多少是替延禧宫赔礼啦?
于心何忍,不过是包衣奴才
小路子守在外边,不许闲杂人等打扰了他主子和淑嘉皇贵妃说说话。
一院子的奴才各忙各的,却时不时往这边打量。
今时不同往日,还当他是想出了永寿宫门,都需要拿出命来搏的人,那你就错了。
小太监眼神凶狠,跟个守着阵地的狼崽子似的。
听着里边传来主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心也跟着一抽抽的疼。
这后宫和内宅都是一样的道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相对于跟着主子挺直了腰板的小路子,永寿宫主事的太监和他的小徒弟心里就像是吊起来给七八个水桶,晃荡的人心都不稳当。
“师傅,腊梅姐姐还说了什么别的没有?”小太监强装着镇定呢,才让下路子盯了一眼,他心都跟着一颤。
要是能装个头疼脑袋热的混过去就好了。
宫里死了活着的小太监的多了,想出头的多了,谁不使劲巴结着,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他也是心一热,就自告奋勇的帮着师傅打头阵去了。
当时瞧着小路子跟一只掉进了热锅上蚂蚁似的,可这兴奋劲儿还没多久就换做了他自己个要大难临头了。
永寿宫的主事太监素着脸说:“说什么,等着令嫔娘娘赏赐你啊?”瞪了徒弟一眼骂他:“就瞧不上你这份儿怂包劲儿,多大的事?
听风就是雨的跟着闹挺,她就是皇贵妃还能活过来不成。
全都知道永寿宫的主子去的急,万岁爷除了给给位份,问上一句了没有?
令嫔娘娘不也好好的?”
问一句手指头就戳小徒弟的脑门子一下,言语间十分的瞧不上又不客气。
可这骂的小太监半点抱怨都不敢有,咧开了嘴巴乐。
“是、是要不怎么还是得劳烦师傅您老人家费心呢。”小太监高兴的恨不能磕头作揖的。
头一回挨骂,骂得他都高兴地跟捡了一条命似的。
可不是吗,他们可是给令嫔娘娘办事的,永寿宫不过得了个名儿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说来也心烦,之前的时候掌管着永寿宫丧葬事宜的容嬷嬷,虽不至于一脸喜色但也想到接近啦。
好说话的很,小太监宫女们去领个香烛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自打万岁爷的旨意一回来,前几天那个好说话的容嬷嬷马上就活到了大家伙的记忆里头,再也不肯出来啦。
这也不算是冤枉人,容嬷嬷确实是心里不痛快着呢。
总不将景仁宫放在眼里的金氏,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这一天吧,活生生的让人家给气死啦。容嬷嬷每每这么一想就恨不能拍手称快。
最妙的是这个大闹了永寿宫,气死了金氏的是延禧宫的令嫔。
一个死的极其落魄,另一个天天在万岁爷面前温柔小意的人显露了包藏的祸心。
正等着她们狗咬狗一嘴毛的时候,万岁爷这旨意一传回来,她之前能想想到了的兴奋点瞬间都化为泡影了。
金氏死后极尽哀荣,她娘家知情识趣的必定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人家苦主都没话说,过不上两个月令嫔是不是来了永寿宫就显得不值得一提。
皇上这么神来一笔,本来惨烈的两方瞬间就变成双赢了。
敌人的胜利,就是己方的损失。
可见当时的容嬷嬷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哪还高兴得起来,要不是为了她主子娘娘分忧,容嬷嬷恨不能马上就做了甩手掌柜。
金氏活着时候膈应人还没有,死了自己还得上赶着伺候这一回。
容嬷嬷心里苦啊
事实上没有最苦的,只有更苦的人。
十阿哥往外家递了两趟消息,转天钦天监就请见景仁宫。
“启禀皇后娘娘给,臣等夜观天象发现永寿宫东北方位新升星宿主阴肆之气,大不利。”
乌拉那拉皇后心理上是十分厌烦永寿宫的相关消息。
活着乱闹,死了也不得消停,果然托生人世一回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依照你们的意思是”
她是盼着最好说金氏命格低贱,担待不得皇贵妃的葬礼就好了。
当然了钦天监还没有傻到份上,毕竟是万岁爷的下的旨意,难不成还是皇上错了,那完全就是活够啦。
神仙打架,都是人精子,三两句话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只要再陪葬了七个太监、五个宫女随着淑嘉皇贵妃一起,必定就无恙啦。
话怎么说的都无所谓,要紧的是主子们都满意不是。
果然乌拉那拉皇后皇后听着心里就舒坦多了,金氏生了两个阿哥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配不上万岁爷的喜爱,早早去地下和他生的四阿哥团聚去了。
这两个在过去了几年里,带给乌拉那拉皇后心头不知道多少压力的两个,还得再配上几个奴才的福气才能住的稳当,皇后娘娘一听就笑了。
她知道这后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的算计在。
可那又什么要紧,永寿宫里现在伺候的并不是景仁宫的人,随着金氏去了,未尝不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0章卯正一刻出生的七格格()
第180章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得了消息的令嫔娘娘,气的将她平时极其喜欢拿在手里把玩的玉如意都给摔了。
“钦天监的胆子见长,什么样的手段竟然糊弄到了本宫的头上。”
这里边的门道,令嫔娘娘心里清楚的很。
半年前,宝月楼来那位回疆蛮子生的那场病,她就是用对了钦天监成功的拖住了万岁爷。
不想早前才欣慰的手断,今儿竟然打了自己的脸。
“娘娘,您犯不着和他们生气,伤了身子不值当的,”腊梅看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劝。
永寿宫的事到底还是有点惊着娘娘了,老嬷嬷说了‘肚子尖尖儿的’生的必定是小阿哥。
延禧宫里唯一指望的就是这位还没出世的阿哥了,娘娘最近心火旺的厉害。
她可是要好好劝着点,天大的事也不能动了胎气。
十一阿哥的例子,才过去多久,令嫔娘娘和延禧宫可都再经不起折腾了。
“不用,没得让家里跟着不太平。”令嫔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清楚。
钦天监官吏都不是傻子,必定是在应承下来之前就知道事情的大概齐啦。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时她对上宝月楼的时候,容嫔还是个在京城里连个认识人都没有的外来户,欺负也欺负啦;现在不管是十阿哥的消息,还是金家老爵爷做的主,必定是给了钦天监足够的甜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一定要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去了。
永寿宫要找回去的脸面,都是在令嫔身上扒下来的。
在宫里养起几个人来,何等的不容易,这么一下子折了进去。
就算不都是令嫔的人,但若轻易地放弃了,让为延禧宫做事的其他奴才瞧着也心寒不是。
令嫔不自觉的揉脑袋,指了腊梅出来:“各个都让人不省心,你一会儿亲自带人走一趟永寿宫,跟十阿哥说陪葬的事要是定下来了,他藏起来的那个彩菊必定也逃不掉。
他不跟个宝贝似的护着吗,眼下就舍得啦。好好事情过去不就得了,何必多生事端。”
腊梅称“是”,退了出去,还不忘记交代冬雪一会儿拿温水腾了帕子给娘娘揉揉脚:“这两天娘娘都嫌弃屋里闷得慌,在外边走动的时辰一多,脚底万一进去凉气可就不好啦。”
“我省的,姐姐自管忙你的去,咱们这就去打水伺候主子歇会儿的。”冬雪眉头为皱,小声的探问:“这十阿哥才多大,小小的人儿怎么就想了这么一个阴狠的法子出来。”
“嘘,噤声。”腊梅将手指抵在冬雪的嘴唇上,警告她说:“什么十阿哥,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给主子招祸的”
众人心里都明镜的又怎么样?
钦天监禀告给皇后娘娘的,明面上瞧着可与十阿哥没有半点关系。
再说,腊梅没说出口的话。大家伙私底下都倒是金妃娘娘原本也就不久于人世,这么一闹倒是白得了一个淑嘉皇贵妃的份位。
但对于十阿哥而言,那可是嫡亲的额娘。
老话说的,这就算是“横死”。
就剩下十阿哥这么一个儿子了,要是不声不响的都忍下来才奇怪吧。
包括接下来的永寿宫之行,腊梅心里一样是没有底。
按照常理来说,十阿哥一旦出手,必定有一套组合拳跟着。总不能真干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出来不是。
不管怎么样,该去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腊梅深吸了一口气往永寿宫去了。
其实对于到淑嘉皇贵妃的灵堂来,腊梅心里还是拒绝的。
她们也算是金氏生前最后见到的人之一了吧,且这位主子的死或多或少与延禧宫有关,远远的看着也就过去了,亲自面对的时候,心里滋味复杂难言。
但这不是伤感的时候,腊梅添了点香烛转身出来寻了十阿哥说话。
“奴婢给十阿哥请安。”腊梅坦然一礼就起来了。
永玥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不知道是在嘲笑自身的处境,还是在嘲笑令嫔宫里奴才的‘好规矩’。
腊梅像是耳朵失聪了一瞬间似的,对于面前小主子的不忿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关心的问:“淑嘉皇贵妃份位尊贵,怎么好端端的据说还有了奴才陪灵?”
看着十阿哥没说话,腊梅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叹了一口气说:“原来在永寿宫伺候的彩萍妹妹,死了的时候就多少的流言蜚语出来。这次再要是将伺候淑嘉皇贵妃后事的奴才都一并出了事,怕是有损了皇贵妃的名声。另外纵使一定要选了陪灵伺候娘娘的人出来,怕是最得主子喜欢的还是原本永寿宫伺候的老人比如彩菊姑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她来的时候,永玥就猜到了。
这会儿子说道了重点,十阿哥也懒得多费口舌。
实话说:“彩菊就不劳烦你操心,也不是什么时辰的人都能给皇贵妃陪灵的。我听了一耳朵外边的倒是算的事卯正一刻出生的女子最佳、亥时出生的女子相冲。”
十阿哥牵着嘴角,甚至带了两分愉悦的看着腊梅:“说来多巧合,彩菊就是亥时出生的与我额娘死的时辰相冲,还真就陪灵不得。倒是这卯正一刻出生的宫女,我在永寿宫与阿哥所都问遍了,却还是不得。姐姐帮忙记住点,要是遇见了合适千万来说,咱们必定有重谢您可得记清楚喽。”
腊梅惊的倒退了一步,踉跄的扶住了廊上的圆柱。
哑着嗓子失声问:“你你怎么敢?”
她是延禧宫的心腹,大小主子的忌讳都时时在心里装着呢。
才刚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