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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说着甘天就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神色如常的站在众人面前。
拉维尼亚跟着站起来,惊讶地说:“甘天,你流鼻血了。”
“我知道,”甘天摸了一把,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咬牙道:“这下糟了,我的气运,我的主角光环,到此为止了吗?”
“放心交给我吧,”疯子说着就冲上了台阶,一路平安地到达了顶部。片刻之后他就跑回来,一脸严肃地说:“出事了。”
甘天狼狈地抹着鼻血,道:“说重点。”
疯子立即正色道:“在上面是一个洞窟一样的结构,但是肯定不是现实世界,天花板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而且四周的墙壁也是非常光滑的圆柱形……那个,反正这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圆筒啊。”
“够了,”甘天捂住脸,“还是我问你答吧,不要反驳或者插嘴。”接着甘天就犀利地发问:“开枪的是谁?”
“阿鲁昂。”
“他打了什么?”
“一个猫头鹰般的怪物。”
“结果如何?”
“打死了!”
“还有别的怪吗?”
“好像没有了,不过那只死掉的倒是立即就消失了。”
“上面还有哪几个活人,或者说是看起来比较正常的人?”
“索菲娅、克丽丝、阿鲁昂、丽莎、一个拿着大砍刀的壮汉。”
“说说他们的站位和当时正在进行的事情,鉴于你的智商你就一个一个说吧。”
疯子愣了一下,继续道:“索菲娅和克丽丝是站在一起的,她们围着倒在地上的丽莎,还有,那个壮汉好像是和阿鲁昂一伙的,他们在一起和那两个女人对峙着。”
“丽莎倒在地上?”
“应该说是昏迷不醒。”
“那青灰色的光芒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不,该说有还是没有呢?”看见甘天不耐的眼神,疯子连忙道:“青灰色的光芒来自于地上的一个巨大的阵图,那像是什么古老的符号,丽莎就在那个符文的中心。”
在疯子说完之后甘天就对他做了个上去的手势,他自己则是先为拉维尼亚讲解了一番,然后才带着她一起来到了地面,准确地说,是地面和地底之间的微妙地带。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争斗,非常不巧地进行到高潮。几乎就是在甘天从地面上冒头的瞬间,枪响了,声音仿佛是从头顶掠过一般,震得他浑身发颤,于是乎,他再一次地从这里滚了下去,一摔到底。这时候的拉维尼亚和疯子都被场上的情景所震撼,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甘天的消失。
“为什么?”索菲娅颤抖着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对不起。”阿鲁昂的这句话,和下一枪一起到来了。
一团血花从索菲娅的脑后爆出,她的尸体也随之向后仰倒,瞬间凝固的脸上,还是那难以置信的惊恐神色。想来在她死的那一刻,她也不相信自己可以到达那神所创造的美好国度吧。
“你已经不是我眼中的你了,”早已泪流满面的阿鲁昂吐出这句,冰冷的枪口随即对准了一脸淡漠的克丽丝。
克丽丝用充满怜悯的目光扫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索菲娅,叹息道:“这就是对神不虔诚的下场。”然后她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对阿鲁昂大声地说:“怎么,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的你,现在要把枪口对准我了吗?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罪恶人类啊,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神的宽恕的。”
阿鲁昂大吼:“把丽莎还给我,她是无辜的!”
克丽丝冷笑道:“要知道我当初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而且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恐怕早就沦为神的祭品了吧。没有我,你要怎么知道谁才是你的真正仇人?你要怎么知道是谁杀死了你的父母?”
阿鲁昂愤怒地打断她道:“够了,当初的事我很清楚,你也有份儿吧。”
克丽丝望着上方纯粹的黑暗,目光虔诚,而语气充满了扭曲的愤怒地说:“最关键的是,没有我,你怎么能看到这伟大的神迹?你怎么才能摆脱你那该死的命运?阿鲁昂,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砰!阿鲁昂再次开枪了。
克丽丝连最后的狠话都没能放出来,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热情也是渐渐地凝固成死尸该有的冰冷。
“都结束了,”阿鲁昂喘着气,对着他身边的壮汉命令道:“汉克,去把丽莎带过来。”
回应他的,是汉克的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他惊骇地扭过头,只见一道寒芒,在他的眼中极速放大……
“凡是胆敢阻碍神的复活的,都将被摆上神圣的祭坛。”芽衣子把手中染血的长刀轻轻一震,在飞溅的血沫之中,雪亮的刀身映出一张带着古怪笑容的脸来。身后,是一具倒下的无头尸体和一具正在倒下的无头尸体。
疯子惊叫道:“好快的刀。”一旁的拉维尼亚浑身发抖,颤抖的嘴唇里连世界语都挤不出来了。
这时,额头还残留着一道血痕的甘天刚刚爬上来,问:“发生什么了吗?”
就在此时,仿佛有一扇门在上方打开了,无尽的黑暗奔涌而出,将这洞窟里的一切全部吞没了。紧接着唯一的光芒亮起,那是一个肋生双翼的古怪的巨大生物,火焰般的双翼一展似乎就可以覆盖半个洞窟。唯一的声音也伴随着响起,那是一段晦涩难懂的古老语言,由同样古老的声音祷告般地念出,在这变得狭窄的空间里掀起了一波恐怖的风暴。
古老的语言持续着,黑暗也跟着翻滚。在这充满令人窒息的气氛的背景下,神的形体也渐渐地凝聚。光芒仿佛变成了有形之物,在这黑暗中以奇怪的扭曲规则传播着。
随着光芒的延伸,光芒本身变得不再唯一,古老晦涩的语言中也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世界从最初的绝对压制中被解放出来。
甘天看着那个巨大的身影,惊叹道:“这就是神吗?”旋即他就皱眉道:“这种东西究竟要怎么对付啊?”
疯子抓住甘天的肩膀道:“放心吧,所谓的神,也只不过是皇帝当初在划分这天地间的生灵之中的第一类罢了。虽然不知道它力量究竟是什么,但是既然是生灵,那么灵力的攻击就是有效的。”
回过神来的拉维尼亚跟着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疯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甘天满怀怨念地说:“所以你又想用我的血了吗?”
疯子立即大义凛然地说:“甘天,是时候展现你身为皇帝的强大一面了,要知道你可是有着……”疯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道金色探照灯般的光芒,已经锁定了他们。
“这是什么?”拉维尼亚疑惑地顺着这光芒望去。“啊!!!……【此处省略大量的世界语和更加高级的世界语】”这道金色的光芒,分明就是那神的两只路灯大小的眼睛发出的。
“这下糟了!”疯子的话才刚出口,那道金色光芒便猛然收缩,聚焦在了甘天身上,那枚紫色的符文,也是在这光芒之下显露出来。
“要死!要死×n”甘天心中惊惧。他可是很清楚,之所以那符文会显现,不是因为那符文的力量觉醒了,而是因为被那神双眼的光芒给照到了。
“你是皇帝?”神居然吐出了一句和甘天的语调一模一样的地道明洲话,不过却是充满了戏谑的意味。紧接着它挥动双翼,倾斜下一道火焰的洪流。
火流滚滚,真如水流一般,沿着地面的纹路,呈包围之势向着甘天他们奔腾而来。
NO。49 苍月之骑()
在长眉山脉附近的一个凹谷之中,现在正在发生着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早些时候,当夜幕最初降临的时候,一切都被染成了黑夜的颜色。那些沾着白霜的树林,和一片一片的枯黄的野草,都像是和这里的生物们一样,进入了属于夜晚的长眠。
但是在某一个时刻,有什么变化,在这片空间,这方世界里,绝对地发生了。只露出部分的月亮仿佛一把利刃,切开了这无情的黑夜,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意味难明地俯视着这世界。天地间开始飘荡着一种月灰色的“雪”,在清冷的月辉下仿佛与这世界融合一般。和谐的美丽里,蕴藏着令人恐惧的事实。
一根高达数十米的石柱之上,有一个骑着机车的男人已经望着天边的那轮镰月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而他也在这里停留了更长的一段时间了。如果不去想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浪迹天涯的飙客,而不是这古怪世界的一份子。
男人的面相十分普通,但不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他自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使是看起来他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仿佛看过了无数年的时光流逝,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一种饱经风霜的成熟。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按照现代的方法来进行血统方面的判断,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中洲人和空洲人的混血。
此刻,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天空中的那轮清冷的镰月。淡黄色卷发下有些瘦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一种最纯粹的向往。
“真美啊!”男人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伸出手,接住了几片月灰色的“雪”。
这时,一个小巧的黄色头颅从他的敞开的衣领处钻出来,附和地发出一声“汪!”的叫声。从这头颅的大小、颜色,以及形状上来分析,这应该是一只出生不到一年的小黄狗,而且还是那种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可以看家的宠物狗。
男人将那几片雪拿到眼前,细细地端详一番后,有些伤感地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小狗:“汪!”
男人又继续道:“可惜这不是真的雪,这只是一种看起来很像雪的物质而已,你看,它们在我的手里,根本就不会融化。”说着,男人就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这些月灰色的“雪”继续在这天地间飘荡。
小狗用爪子挠了一下耳朵,“汪!汪!”
男人叹了口气,补充道:“在我眼中,这些月灰色的雪更像是尘埃,从那里坠落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遥远的镰月。“只是因为有某个存在需要它们,所以被召唤而来,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期待着有一天,可以成为那伟大存在的一部分吧。”
突然,男人的脸色一变,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身下的那辆样式老旧的机车上,像是在倾听着什么。片刻之后,男人就又坐起来,露出了成功的微笑。他一把就把藏在自己衣服里的那只和一只猫差不多大小的小狗提出来,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小黄,你就先留在这里吧。”就将其扔向身后的天空。
“汪——”
身后传来一个迅速减弱的惨叫声,但男人毫不在意地发动了自己的机车,有些兴奋地冲向了石柱的边缘。与此同时他拔出插在机车旁的一柄月灰色的长刀,低语道:“好久不见了,琅邪。”紧接着他奋力地挥动长刀,在自己的面前划出一个圈,而一个真实意义上的光圈,也随着长刀的轨迹而成形了。一个古老的紫色符文,出现在男人前方的光圈之中。很少有人知道,这符文的其中一个含义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