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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本是个铁汉子,但此时此刻听到云翰林这声发自内心的问候,眼眶一热,几乎流下泪来,“亲家,多谢你。”
云倾等人拜谢父母,拜谢山长、老师,完成了结业礼。她们每人送给桂园一幅亲手画的画,或是桂园的景色,或是桂园师生欢聚的场景,惟妙惟肖,生动活泼。卫夫人和赵老师等人很喜欢这些画,“这些都要保存起来的,多珍贵啊。”
陆晟代表燕王表示,要捐给桂园一栋房舍,这栋房舍会有一个巨大的厅,是专门给桂园做各种典礼、庆贺活动所用的。这栋房舍将于明年春天动工,预计两个月可以完成,到了明年学生们再办结业礼时,便可以在崭新的大厅中举行了。
众人都为燕王、陆晟喝彩,“这是大手笔!燕王、四王子对桂园真是有心啊!”
卫夫人有些意外,含笑向燕王、陆晟道谢。陆晟躬身,谦虚客气的推辞,“山长过奖,不敢当。”燕王却恨的牙痒痒,心中大怒,“好啊,本王把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你不屑一顾,扔到地上给踩的稀巴烂。现在不过捐座房舍,你却要道谢了!”
卫夫人微笑,“这栋房舍,请燕王殿下和四王子赐名。”
燕王看着卫夫人冷笑。
如果不是陆晟在身边,燕王可能就要质问出声了,“名字打什么紧?有人说她姓晟,其实她姓卫,姓都可以改,何况名字?”
但是陆晟在身边站着,燕王不能这么说。
燕王以为她姓晟,也这么告诉过陆晟。燕王恐怕这话一出口,陆晟便会警觉了。
众人都好兴致的议论起来。有人说既是燕王和四王子父子捐的,那可以命名为“燕楼”或“陆楼”,甚至有说“燕王楼”的。也有人笑着打趣,“虽是燕王和四王子捐的,但他父子二人为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不如叫云楼吧,如何?”众人俱是粲然。
也有人觉得太直白了,不如起个雅致些的名字,何方洲笑道:“其实也不必太雅致,直接了当反而更好。依我说,这栋楼是因为两个人才有的,不如男左女右,左侧刻上‘晟’字,右侧刻上‘倾’字,这便贴切了。”
“晟。倾,太好了,就叫晟。倾。”众人顿足大乐。
卫夫人也是嫣然。她的笑容很美,燕王看在眼中却被刺痛了,“你姓晟,小四便叫思晟了。如果你姓卫,小四的名字便应改改。可是你真的姓卫么?不会又是在撒谎骗人吧?”
燕王越看卫夫人,恨意越浓。
众人商量了一番,定下了“晟。倾”这个名字。不过这栋楼建成之后便被称做“倾晟”,后来更是被传为“倾城楼”了。
结业礼圆满结束之后,云倾和小姐妹在桂园流连许久,依依不舍。
燕王有事先行离开了,陆晟知道他就要离开京城,这些天是比较忙的,也没放在心上。
桂园七姐妹和其余几个平时要好的小姑娘要一起到醉仙楼好好聚聚,云翰林、何氏、何方洲、韩厚朴,以至于卫王、会宁侯等人都纵容女儿,当即便命人到酒楼定雅间去了。父亲们一个雅间,母亲们一个雅间,小姑娘们在中间的雅间,美酒佳肴,推杯换盏,还行起了酒令,娇声猜拳,玩得不知有多开心。
席间不知是谁提起了山长,“卫夫人如果也在就好了,还有赵老师。”
众人懊悔起来,“是啊,咱们这次聚会是临时起意,居然没请卫夫人和赵老师,多不合适啊。”
毛莨和云倾是坐在一起的,便推了推她,揶揄的道:“你的人脚程快,让他请卫夫人和赵老师去。”
众人都笑,云倾也不知是喝果子酒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小脸蛋红扑扑的,莹润生光,“一个一个坏的要死,不爱理你们。”虽然这么说,还是命舒绿出去传个话。
舒绿出了雅间,便见到了陆晟的侍卫。舒绿认得这侍卫,这侍卫也认得舒绿,忙相互见礼,舒绿便把云倾等人想要去请卫夫人的事说了,“姑娘们才想起来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侍卫笑道:“这雅间也是临时定下来的啊,想必姑娘们之前没考虑周全。舒绿姑娘回去吧,我这便去禀报四王子。”
舒绿向他道谢,“有劳了。”回去向云倾复命。
回去之后把方才的话说了说,众人少不了又打趣云倾一番,嘻嘻哈哈,快活之极。
陆晟正陪云翰林说着话,侍卫过来单膝下跪,小声说了句话,陆晟道:“去吧。”
侍卫答应着去了,云翰林随口问道:“什么事?”
陆晟微笑,“妹妹们想请卫夫人一起。”
云翰林点头,“如此。是应该请山长一起的,方才是咱们想得不周到了。”
他们都以为侍卫稍后自然会把卫夫人、赵老师给请过来,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酒酣耳热之时,方才那侍卫神色匆匆进来,在陆晟身边跪下,小声说了句话。陆晟面色微变,徐徐道:“知道了,你出去等我。”
云翰林醉眼朦胧,“阿晟,什么事?”
陆晟镇静的道:“无事。岳父大人,我酒得喝多了,出去更衣。”
云翰林醉态可掬,“快去快回啊。”
陆晟答应了,悄悄离席,出了雅间之后他却并没有去位楼梯口的归一处,却在侍卫的簇拥下出了醉仙楼。
“卫夫人不见了?”陆晟沉声问道。
“是,不见了。”侍卫额头冒汗,“她的侍女说,自从结业礼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113。卫夫人()
陆晟略一思忖,吩咐道:“回去说一声,卫夫人有些事体,稍后才能过来。om”
一名侍卫回酒楼报信,其余的侍卫跟陆晟一起上马,疾驰至桂园。
陆晟今天下午离开桂园的时候,桂园处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息,每一个人都笑容满面。现在气氛却变得沉重压抑又慌张了,卫夫人的侍女阿盘急得团团转,“到处都找不到夫人!整个桂园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见到陆晟,阿盘像看到救星一样,叫道:“四王子,你快替我们想想办法!”
陆晟沉声道:“莫慌。你先查点下人数,看看除了卫夫人,还有没有别的人也不见了?”
阿盘拍拍她自己的额头,“看我,急昏了头,把这个也忘记了。”忙清查人数,这才发觉跟卫夫人的一个小丫头名叫苹儿的也不见人影了。
陆晟命令,“把所有的看门人叫过来。”
桂园的学生都是从大门出入的,另外有两个角门可供老师、侍女、杂役等人出入,三个看门人都说没有见到卫夫人,也没有见到苹儿。
陆晟又命令他的侍卫和桂园的侍女一起重新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侍卫杜非养了只灵犬,善于寻人,杜非把这只灵犬牵了来,侍女打着灯笼,在桂园四处寻觅。
静寂夜晚,犬声吠叫,让人愈发觉得紧张。
这只灵犬鼻子果然灵敏,在一个小小的、由杂草掩映的山洞里找到了被藏在草后的苹儿。苹儿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也堵得严严实实的,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被救回去之后,苹儿醒了过来,她咧开小嘴想哭,但看到陆晟她打了个啰嗦,扑到阿盘怀里,满脸恐惧之色。
陆晟眼神幽深。
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意思,见到他跟见了鬼似的?
“苹儿,夫人呢?”阿盘焦急的问道。
“夫人夫人”苹儿上嘴唇和下嘴唇直打架,目光往陆晟身上瞟了瞟,便急忙避开了,好像陆晟不是位俊俏郎君,而是毒蛇猛兽。
陆晟眼神愈加深沉。
这个小丫头在害怕他什么呢?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忽然害怕起他,原因应该和今天发生的事有关,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陆晟迅速回想着今天的种种,燕王那张咬牙切齿的侧脸蓦然浮现在他眼前。
燕王今天不对劲,神情、语气、反应都不对劲,他曾经失声怒吼,后来推说身体不舒服,可韩厚朴为他看过了,分明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肝气郁结罢了。
陆晟凝神回想燕王今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背上一阵发凉:燕王凶狠愤怒的瞪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卫夫人。
“我父王是如何离去的?”陆晟声音低沉中透着威严。
看门人忙回道:“四王子,燕王爷来的时候骑马,走的时候坐轿子。王爷出门的时候,小的还帮忙扶过轿沿呢。”
“坐轿子?”陆晟扬眉。
看门人陪笑点头,“是,坐轿子。王爷的轿子宽大阔绰,异于常人。”
陆晟心中雪亮。
燕王出门连辂车都不爱坐,更别提坐轿子了。他不是想突然想坐轿子了,他是要借轿子藏人,把卫夫人悄无声息的带出桂园。
“阿盘,你约束着桂园的人,暂且不要声张。”陆晟吩咐道:“我这些侍卫留在这里保护你们。不用害怕,天亮之前,我一定带卫夫人回来。”
“真的么?”阿盘又惊又喜。
“骗骗人”苹儿啰啰嗦嗦的道。
陆晟并不多解释,吩咐道:“替苹儿找个大夫看看,但是不许走露了风声。”
苹儿把阿盘搂得紧紧的,抖似筛糠,陆晟交待过后,大步流星出来,只带两个侍卫,疾驰回燕王府。到了燕王府,陆晟跳下马,将马缰绳扔给侍从,问道:“王爷在哪里?”
侍从忙道:“王爷在密室。om王爷吩咐过了,今晚任何人都不见,便是四王子回来了,也不许前去打扰。”
果然有问题。
陆晟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动声色的道:“连我也不许前去打扰么?父王越发神秘了。”
侍从见陆晟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心里一宽,忙陪笑道:“是啊,也不知王爷有何秘密之事。”
陆晟微微笑了笑,快步离去。
侍从见陆晟并不是去向密室的方向,而是回了他自己的住处,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以为差事已是办得妥妥当当了。却不知陆晟回去之后,掀开墙上的机关,进了暗道,从暗道摸到了密室。
不管是燕地王府还是京城燕王府,府中都设有很复杂的机关暗道。前世这些机密燕王是很晚才告诉陆晟的,现在的陆晟当然是熟知这些了,完全难不倒他。
陆晟出了暗道,来到密室外。
密室外并没人看守。看守的人远在四周,离这里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密室中传出燕王的咆哮声。
陆晟皱眉,想不明白燕王会对卫夫人叫嚣什么。他轻手轻脚到了密室外,向里张望。
屋中间燃烧着熊熊大火,燕王像截黑铁塔一样站在大火旁,满面怒容,卫夫人双手被绑,却异常镇定,燕王在质问着她什么,她只冷漠不理。
“看着这大火,你想到了什么?”燕王手中马鞭指向那燃烧着的火焰。
卫夫人神色倨然,不置一词,燕王怒极,“你不肯理我是不是?你再这样,老子这便冲到桂园,将桂园一把火烧了,将桂园的人全都杀了,看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是不是还这般无动于衷!”
卫夫人娥眉微蹙,用疑惑又无奈的目光看了燕王一眼。
这个燕王名不虚传,粗暴横蛮不讲理,不可理喻啊。
燕王拿鞭子、大火来吓唬卫夫人,她自是不怕,却不愿伤及桂园的无辜之人,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