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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说的,三品五品,是什么意思?”风倚鸾问。
端墟抢着回答:“这是修真者的境界等级,一品为练气修士,二品称为罡身,三品明心,四品自在,五品天元,六品万象,七品灵尊。其中,只有练气分为十层,再往上,从二品到七品,便都只分为初阶、中阶、高阶。记起来也很好记,顺口就能念下来,练气、罡身、明心、自在、天元、万象、灵尊,看,是不是就记住了?”
风倚鸾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楫离所对应的,便是三品明心高阶;端叔你就是五品天元中阶,是这样对么?”
“是的。”端墟点头。
“那你们两人能教我修炼吗?”风倚鸾问。
没想到,楫离和端墟居然一齐摇头,异口同声地整齐答道:“不能。”
他们这两人,自从认识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有默契过呢。
第24章 真正的参天大树()
风倚鸾只觉得欲哭无泪,此时真想掐这两人的脖子,她说:“昨天舞姐姐还当着你们两人的面说过,她觉得我与修真有很深的缘份,若是能有机会拜入任何一个门派,也能修得长生呢,这是舞姐姐昨天才说过的话,你们居然都忘了?”
端墟悠悠地说:“可是,舞掌柜不是我们任何人的掌门,她做不了我们的主啊。”
楫离竟然也点头表示赞同。
端墟接着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态度,说道:“记得舞掌柜说出那句话时,你的回答是‘长生有何用?’所以啊,你须得想好了,想明白了,在如今这样险恶的环境中,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想要修真,你想要的结果究竟是什么,到那时,也许才会有门派肯收你。而且,前提是,你要能找得到各门派的大门在什么地方才行。”
风倚鸾觉得,最后半句话若说得再直白些,就是你想修真啊,连门都找不到;或者更直白些,就是,没门儿!是这样理解的么?
“楫离?”风倚鸾巴巴地看着楫离。
楫离被她无辜的眼神看到不忍心起来,说:“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我得先禀过师尊和掌门,请示过他们的意思之后,才能给你答案。”
风倚鸾赶紧喜滋滋地说:“哦,好,那我就一直跟着你,不许赖啊,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端墟大叔看着她,又用泼冷水的姿态补充道:“莫要高兴的过早,如今的门派,都首先忙于自保,苟延残喘者居多,轻易都不会随便收弟子的。到时候万一被拒绝了,可别失望哦。”。
“端叔,虽然你什么都知道,但是,有时候少说些话会更好。”风倚鸾说。
端墟只笑,随后转移了话题,闲聊些其他事情。
又走了一段路程,风倚鸾想起另一个问题,便问:“对了端叔,昨晚你所说的大桐树什么的,说什么王朝有‘巨树’,名字又叫‘桐树山’……一棵大树为什么要叫桐树山?桐树山中还有一座桐雀峰,听得我好糊涂,昨天没好意思打岔问呢。”
端墟呵呵一笑,侃侃说道:“这桐树啊,据说是在一万三千年前,大陆上有位飞升成仙的前辈高人,偶得上界珍奇树种,所种下的神树。
“这桐树种子,一千年发芽,一千年生根,又一千年才在地面上生长出嫩叶,此后,树苗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历二千年风霜,长成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又经三千年天地雨露滋养,这桐树才完全得以长成。
“桐树长成之后,真真地是通天彻地,树冠又高又大,直伸入云端之上,高到根本看不到半片枝叶;树根深深扎入地底,不知究竟有多深;此外,仅是这桐树暴露在外面的气根,就比树干下方的万仞山峰还要高,到后来,整棵树的气根完全包住了一整座大山,那山原本的名字便被遗忘了,被世人改称为桐树山。
“据说,如果能有幸爬上桐树山的山顶,登上树干,便能攀援着树干,一路直接通往仙界,所以这桐树,便是通往仙界的天梯,也是一条最方便的登仙之途。
“又据传,仙界的上仙们,有时候也会顺着这桐树,下往下界凡间来。当然了,这都只是传说,并未有人亲身经历过。
“只可惜啊,在八千年前,桐树初长成之时,王朝便将都城搬迁到了桐树山附近,皇城环绕桐树山而建,并将圣帝的宏大宫殿修建在桐树山下,又在整个桐树山周围布下了重重结界,将那里充做了圣帝私有的后花园,除圣帝圣谕特许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接近。
“也就是说,只有皇族和王族能接近桐树,能有通过桐树去往仙界的机会。
“此外,因为那桐树四周灵气丰沛,桐树山中生长了无数的奇花异木、灵树灵果、珍稀药草、以及灵兽灵鸟,像我们这样的凡间野修,若能有机会进得一次桐树山,随便拿出些什么来,只怕都能供一个门派用很久呢……”
端墟说着说着,脸上流露出无比向往的神色。
风倚鸾也听得一脸向往:“端叔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楫离这时开口说:“端叔,据我所知,事实上似乎并非完全如此,尤其最后一句更夸张了些,桐树山中若真有那么多好东西,为何当今圣帝已经活了一千年,却还一直没有飞升成仙?”
端墟闭着眼睛说道:“圣帝留恋人间繁华与权势,不稀罕升仙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竟不明白?”
风倚鸾问:“果真是这样么?”
结果端墟点头,楫离摇头。两人的意见终于又不统一了,看来,只有在不让风倚鸾修真这一个问题上,两人才持有同样的态度。
……
三人在路上又走了两天,算算后面的路程,若按这个速度,走到玥阖王城“宽奚城”,还得五天时间。
这两天,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卖马的,想来是方圆数百里的马肯定全都被悍觞军掠夺走了,怎么可能还有剩下。
好在这一路上,往来逃难躲避悍觞兵灾的平民百姓很多,风倚鸾三人扮做一家人,也装扮成逃难的流民,路上虽然遇到了一个安枕阁所设的盘查关卡,也顺利蒙混了过去。
端墟还教楫离讲几句玥阖国这一带的常用方言,好应付那些关卡盘查的扫地使。风倚鸾因为是在绕水镇中长大,所以三个诸侯国的方言都会说一些,更不会露馅。
这天走到正午时分,他们三人在路边看到一家卖酒的小店,搭着几间简陋的草棚房屋,高高挑起一个破旧酒旗,正是供过往路人歇脚打尖的地方。
三人便走过去,挑一张干净桌子坐下来,要一壶茶水喝。端墟馋酒,又没舍得吃辟谷丹,便又要了一坛酒,几个菜,打算吃饱喝足再继续赶路。
菜还没有上齐,就看到有十六位身穿着特殊官捕服的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十六个人大咧咧地,呼啦啦坐了四张桌子,还没有坐稳,便敲着桌面大呼小叫,要酒要肉要茶水喝。
店家小二赶紧堆起笑脸,迎上去招待这些爷。
风倚鸾一见到这些人,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于是微微低下头,拨几缕头发遮挡住侧脸。
这十六个人,正是那天去客栈里盘问过,寻找楫离的扫地使,好在那天被账房先生和小二应付走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第25章 要打起来了()
楫离和端墟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身份,但都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墟继续用碗喝酒。
十六个人也往这边看了好几眼,好在似乎并没有认出风倚鸾。
其中一个扫地使走过来,随手拿走了端墟的酒坛,说:“爷几个累了这些天,也没有几口酒喝,你这刁民,倒在这里稳坐着喝的自在?”
端墟只陪着笑,一言不发,任由大半坛酒被拿走,也没有另要一坛。
三人稍坐了片刻,把桌上的两盘菜吃完了,便赶紧低头算账,起身离开。
那十六位扫地使还坐了四桌,在吆五喝六地喝着酒吃着肉,并未见有动身追他们的意思。
三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刚才挺惊险的。”
“是啊,幸好没有被盯上。”
但他们还是离开了官道,专挑没人的偏僻小路走,一来是为了尽量躲开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可以抄近路。
走了没多久,楫离忽然觉出前面有异,他伸手拦住了风倚鸾,说:“等等,不对劲。”
楫离的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的树上便跳下来两个人。
端墟却没有停步,仍然拿竹杖在地上轻敲着假装探路,继续低头往前走。
树上跳下来的是两名翡衣,其中一位左袖子上插着三根紫色的雀羽,另一位袖子上插着一根紫色的雀羽。
记得前几天端墟曾说过,裴衣左袖上的雀羽数量越多,便说明他们的官阶越高、或者抓到过的修士越多。
楫离顿时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护住了风倚鸾。
端墟却还装瞎,不仅装瞎,还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就那样一直往前走着,直到一头撞到了一位翡衣身上,才哎呀叫着停了下来,慌得竹杖都丢在了一旁,立即又操起本地的口音和腔调说:“哎呀哎呀,这是咋么回事?我撞上啥子东西了,摸起来还软呼呼地?儿啊我的儿啊,你咋不扶着我?”
风倚鸾正紧张呢,听到端墟的口音和话差点笑出来,端叔可真会占人便宜,楫离就这样白白给他当了一回儿子。
楫离沉下脸,护着风倚鸾,盯着对面两名翡衣,眼中露出利剑一般的精光,还隐约暗含了两分杀意。
因为他知道,一旦有翡衣出动,就说明他们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此时再装平民已经没有意义。
八名扫地使有去无回,尸首全无踪迹,以安枕阁的脑子,肯定立即就能想到这是修士所为,所以必然又派出了更多人手出来搜捕,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其实,楫离早在前几天,便遇到了那十六个人,当时他远远看到这些扫地使,便绕路躲开了,而且正是为了躲着那十六只,才不慎陷入了悍觞大军中,做了几天的俘虏。
这些事情,他还没有告诉风倚鸾。
……
只见那名三羽翡衣冷笑一声,用力推了端墟一把,说:“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还装呢?”
这时一羽翡衣拿出一把量衣尺模样的银色扁尺,上面刻着七星刻度,在端墟肩头只一搭,银色扁尺上的第五颗星便亮了两下。
一羽翡衣立即惊呼起来:“不好,是五品中阶修士!居然还有五品野修!”
他这大呼小叫的劲头,就差扔下银色扁尺抱头鼠窜了。
三羽翡衣也是一愣,倒吸一口凉气。两位翡衣大概根本没有料到,他们今天会遇到一位五品修士在路上瞎晃悠,真的是瞎晃悠。
之前报去的消息,只提到了一名年轻野修,而且还是一位没有防御能力的野修,因为那八位扫地使很轻易地就把他砍了一身伤,所以他们虽然出动了更多的人手,两位翡衣却并没有把这次任务太当一回事,至少没有如临大敌般的防备着。
这只能说,楫离当时也很会装,蒙骗了扫地使,让他们以为他还只是个练气修士。
不过,这位三羽翡衣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也比一羽翡衣更阴险狡猾,他只慌乱了片刻之后,就强作镇定,仍然冷笑着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