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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先不说在携带驱蛇草的情况下能不能成功回到甬道,但依照墓主人的设计,这一关,考验的乃是运之一字,活不活得了只能凭你运气好。但既然来了这里,在没死的情况下,人们只会选择脱离这里,重新原来回到的道路。
但同样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运气的考验之后,有随之而来的下一层考验。墓主的心思难猜,但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这种机会,情愿一赌。
凌歌看向已经跃跃欲试的路雪,语气坚定:“不,我们下去!”
路雪本已经攀上细绳,正欲跃起,反正身上有七叶一枝花,没有了毒蛇的威胁,她有自信返回原路。听到凌歌的话,险些手滑跌地,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凌歌,重复道:“下去?”
凌歌回了一个眼神,拿起分到的七叶一枝花,看向笼底,观察打开的可能性。
路雪默,一路行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合作人的孤僻寡言,能不说话的时候绝不张嘴,一个眼神的传达已经足够。刚刚那个眼神,无言,坚定。
没有商量的余地,路雪简直想疯。
“你确定你没疯,这地下有路可走?”路雪压抑愤怒,冷笑。
“有!”语气躇定。
“行,你要走就走,恕我不奉陪了!”路雪作势欲起。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声音沙哑,却强势。
路雪怒极反笑,转身走到凌歌面前,唇角凉薄:“你要去送死,还要拉我一起!”眉眼锋利如刀,语气更凉了几分,“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凌歌垂眸,不理。
身体失去支撑瞬间凌空,路雪一时没反应过来,脚底已能感觉到蛇类滑腻的触感,情绪瞬间便要失控。凌歌就落在距离不足半米处,手中七叶一枝花向前横扫,身前瞬间清空,扯住面临发狂的路雪衣领,身形已经向前方射去。
蛇类的毒液已经在地表和周边石壁上形成厚厚一层,想要找到出路,势必要身体与之接触。凌歌在身边人身上搜寻一番,在路雪大腿内侧摸出把匕首。
身体要害被对方制住,最后的武器也被摸走,路雪森森黑化了。
脚腕急转,趁对方搜寻出路一脚拌去,被灵活躲开后,身体骤然前倾,撞进对方怀里,凌歌身形一晃,整个人被撞的一个趔趄,却还是没松开路雪的衣领,手中匕首却脱手径直向正前方甩去。
一整面石壁应声而开,随之密密麻麻的虫子蜂拥而来。
所过之处,群蛇避退。
凌歌终于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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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诡异人烛()
凌歌难得有耐心解释,语气缓慢,嗓音更沙哑了几度,愈发难听,却娓娓道来:“这是人烛。古语有传,人犯了不能为人所原谅的事情,怨恨使然,会把这个人如同此种姿势捆缚起来,卸掉下巴,往腹内灌入灯油,插上灯芯,制成
路雪循声打量,当看到发出光亮的东西时,顾不得还疲软的身子,腾地站起来,语气结巴,颤颤巍巍指着那个依稀是个人的东西:“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刚出一口气,路雪刚刚畅快一点的心情就被一句凉凉的话堵住了,“好好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事那就起来吧,我们还没有出去!”凉凉的语气让人心里直冒火,路雪哪里还忍得住,腾地一下坐起来,也没顾得上周边的环境,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语气喷火道:“凌大小姐,你自己要找死也别拖上我好吗,说到底咱们也就是一时的合作人而已,早就说过各取所需,你知道你现在是一种什么行径吗!”缓了一口气,语气森凉:“疯子!”
能有好气才怪,要不是这个疯子,说不定自己早已经逃离蛇窟,哪还会被毒虫围攻,自己还被咬,所以路雪心里已经积压了森森的怨恨。
微微动动身子,感觉被咬的地方还有知觉,路雪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下半生瘫痪在床。这才没好气的回道:“死不了!”
知道一声微弱的呻吟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凝。路雪微微睁开眼睛,还不等看清眼前的环境,头顶上方沙哑的声音已经响起:“感觉如何?”
幽暗的室内,仰倒的少女俏丽的脸蛋颜色从幽蓝变为青黑,到青紫,再到苍白,轮番变换,倚墙而坐的少女微闭凤眸,静静沉思,搭配诡异的灯烛,场面怎一个惊悚了得!
匕首依然在右手上,没有犹豫的在刚刚停止流血的左手手掌上划过,新开的伤口血液涌出来,凌歌掰开路雪嘴巴,将左手的伤口凑过去,看着暗红渐黑的血液缓缓流入路雪嘴里,直到眼前的人脸色变为一种诡异的幽蓝,这才放开扯下衣袖包扎伤口。
罢了。
顾不得仔细观察,把手里的人仰面放下,借着烛光,路雪青白的脸俨然是另一种鬼魅,让凌歌不由皱眉。像是想到什么,眼中显过挣扎犹疑后转为一片坚定。
饶是冷静如凌歌看到如此凄厉的一幕也不由眼皮跳了跳。
挣扎向天的姿势,双手以正常人的胳膊绝不可能达到的角度反剪背后,双膝跪地,嘴中伸出一节灯芯,烛火微微,照的脸庞鬼魅骇人。
石门在身后关闭,凌歌这才有心思打量这间重重危险隐藏下的石屋,不同于凌丁当进入的尸骸遍地,这件石屋空旷的让人心里发寒,只因四壁角落处发出光亮的烛火。
没有迟疑,凌歌当机立断按向蛇首上的两只眼睛,石壁一震,轰隆打开。身后群虫因为摄于凌歌的剧毒血液一时不敢靠近,但伤口经过这一会时间已经接近愈合,趁石门开启已经能够让自己二人经过,凌歌当即闪身向门后骤射离开,同时不忘小心手里提着的昏迷过去的路雪。
看着面前的蛇首人身雕像,凌歌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置之死地而后生,蛇窟虫穴中俨然隐藏着出口。
凌歌没有去管还在不停滴血的手掌,转身扶起依靠着自己才勉强没有软到在地的路雪,向着毒虫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毒虫向来是互相吞噬长成的,毒性之大看被咬了一口几近昏迷,脸色青白的路雪就知道了。而凌歌的血液竟然瞬杀毒虫,幸亏路雪没能看到,否则免不了一阵咋咋呼呼了。
眼中第一次闪过决然,匕首没有再次向着毒虫,反向骤然划开了手掌,凌歌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几乎切开整个手掌的伤口中暗红渐黑的血液汹涌而出,滴到地面便是群虫慌忙避退,来不及避退的几乎没有挣扎就已经一动不动瞬间死亡了。
“啪!”匕首落地声让陷入疯狂厮杀的凌歌罕见的愣了愣,动作一僵,因为这一瞬间的停滞毒虫已经又一次完成了合围,逼近开来。
路雪的精神已经渐渐恍惚,看来咬她的那只毒虫是有迷幻效果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挥舞匕首的动作已经慢到如同小孩子挥笔,身体虽然仍在潜意识里规避危机,但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但不可避免的,斩杀中的凌歌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躯体猛然一僵,不等发问,带着淡淡苦笑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我们恐怕要抓紧时间了,姑奶奶我被咬了一口!”凌歌没有理会,斩杀毒虫的速度却是更快了几分,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越发缓慢,凌歌习惯性的抿唇,冷艳的眼中凝聚了冰霜。人是她拖下来的,她就会把她拉上去。
两人暂时摒弃前嫌,背靠背斩杀戒备,应该庆幸的是两人身上特意穿上了防水防蚊虫啃咬的衣服,一时间这些毒虫还不能对自己有威胁。但不保证过段时间衣物被毒液渐渐腐蚀后还有效果,目前,也只能帮助毒蛇们杀掉这些毒虫了。
退无可退,生死关头,两人迅速冷静下来,杀。
毒蛇与毒虫似是天敌,只一接触,便是你死我活。一时间,蛇尸虫尸已经遍地,可见这些毒物的毒性。身处其中的凌歌和路雪也没能幸免,七叶一枝花只对毒蛇有用,面对毒虫却是没有丝毫用处。
这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第十七章 界()
出
看着游动间愈发靠近的几人,那人走到石台边缘,一个蹲下身子的动作愣是做得优雅无比,笑意温婉:“我等你们很久了!”
古有观星台,西北在望,一方遗世独立的高台矗立在滔滔水中,台上的人盈盈含笑。
她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答案,她要去亲自证实。
想通这一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没有理会身后寸步不离的两人,凌丁当在路线图的指示下依然按照原定路线向前游去。
跳下即将漫过房梁的水流中,凌丁当松了口气。她刚才在赌,她并不知道凌家为什么会找上自己,更不知道当初提醒自己机关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凭这两人在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还没有要自己的性命,就可以推测出自己身上有两人都需要的东西了。如今的自己身无长物,那么就只有,她的能力了。
“你,带路!”
看到对方微变的脸色,凌丁当语气终于冷凝:“一问三不知,你找我的麻烦,想通过我达成的目的,问过人家的意见吗?”
久久无言,凌丁当不意外对方的沉默,笑了笑,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那你,知道除我们三人之外的女人是谁吗?”对凌歌身后刚刚赶来的路雪挥挥手,没有理会对方的欲言又止,凌丁当视线重新回到凌歌脸上,目光在脖颈处停滞,“那你,知道她的目的吗?”
凌丁当身处灰色地带,自然知道这个凌家意味着什么,一时间眸色复杂难辨。垂头敛去汹涌而来的情绪,凌丁当音色随之暗哑:“那么,你们想通过我做些什么呢?”
凌歌不意外对方看出自己的目的,她向来知道魔猫此人聪明绝顶,恐怕早已想明白前因后果,握紧匕首,凌歌垂眸:“我是凌家的人!”
凌丁当不意外的看着对方冷艳漠然的面庞,像是没看到对方渗出血的手掌,摊摊手,苦笑:“你现在要杀我易如反掌,但偏偏没有一次杀招,每次出手都像是在逼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片刻后,在水流还未淹没整个大殿的房梁上方,两人各据一方,暗自戒备。
感觉到杀气的迫近,凌丁当快速回头,身体在水流中猛然下仰。水流断流不过0。1秒,凌丁当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对方的下一个杀招,凌丁当指向上方,示意面谈。
远处的水流中,一个快速游动的身影缓缓拉近距离。
顺着水流斜向游走,所受到的阻力大大增加,凌丁当体力本就接近透支,地底无法补充食物,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感觉到手脚已经越发酸软,凌丁当只好暂时找到固定物稍事休息。
夜峥几人这才知道自己老大是在迁就他们了,看着愈来愈远处游动的灵活身影,当即也加快了速度。
脑海中的路线图显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线,加大加粗,凌丁当不知道这条线路通往哪里,但不去一趟心不安,所以在为夜峥几人指明路线后径自离开了。
奔涌的水流中,几人一路顺流而过,穿过大殿,越过重重宫闱,水流还在上涨,时间流逝中,天狼的几人已经陆续聚集在凌丁当周围,抓过一个即将撞向柱子的大汉,没有理会对方的感激眼神,凌丁当看向始终护卫在自己有左前方的夜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