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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这下面的水已经开了吧!”
凌丁当好奇地紧,手臂一撑就要翻下去,小腿刚刚没进水里就被身侧的宴周硬生生提了起来,等到扑棱两下浮在水面上后,这才看向一旁推着船在逆流中飞快前进的几人。
最后还是桑斯落解释道:“这水底,有一股热流,我估计就是那热喷泉的泉水,真特么热!就刚刚那一下,我就觉得能褪一层皮!”
凌丁当凛然,老老实实地游到另一边边踩着水边帮忙推着船靠近最近的一块大石头。
等把小船牢牢固定住,凌丁当扯了扯腰间为了安全起见绑上的粗麻绳,回头游向水浪冲来的方向,这一次,水流诡异地平缓了许多,凌丁当从水下探出头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看向前方的水域,小脸被热水蒸的嫣红,猫眼微眯。
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如果前面是瀑布,那么水流倾泻必然伴随着轰鸣的巨响,哪怕是再平缓的瀑布,在重力的作用下,都不可能是现在这种寂静的情况,在连接上刚才迎面冲来的水浪,看来,前面的地形,还要比瀑布复杂得多!
凌丁当深吸一口气,看向刚刚游过来的宴周,摆摆手正想接着往前游一段距离。
“回来,我去!”
宴周伸手抓住凌丁当的一只脚腕,趁着人刚刚摆好动作快速把凌丁当往自己身后扯了过去,不等凌丁当冒头,身形一摆就游走了。
宴几道紧随其后,身体鱼儿般灵活地躲避着一股股灼热的水流,追上了前方的宴周。桑斯落游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晏老大要我把这个给你!”说着摊开了手里包裹状的衣服。
解开层层打得紧紧的结,一颗血红透亮的石头静静地躺在雪白的掌心上。
花生粒大小,有些扁平,其中一侧横亘着一道乳白透着微绿的细线,凌丁当用手指拨了拨,又使劲捏了捏,看得一旁的桑斯落有些牙疼,手紧了紧,克制住强抢过来的冲动。
“这是什么宝石?怎么还有点软?”凌丁当心里还是有几分惊喜的,虽然是由人转送,但这种收礼物的感觉,她喜欢!
“这不是宝石,是我们刚才经过的那片血池里嗜血藤的种子!”桑斯落眼热不已,但也不好厚着脸皮讨要,一颗这样的种子,是嗜血藤最精华的所在,基本没有第二颗。他现在也就只能过过眼瘾了!
“这有什么用?”凌丁当当做没看出来桑斯落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到自己的百宝袋了,细心地扎好袋口,这才踩着水微微上浮了几厘米,看向恍然未觉的桑斯落。
“这种子,已经不是珍贵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它嗷!”
没等说完,桑斯落已经惨叫着跳了起来,抱着被烫的通红的脚丫子,目露骇然:“这下面的水,越来越烫了!”
凌丁当尽量放松身体,保持跟水面平行的姿势,小幅度的动了动,望着暗红色的洞顶岩石,幽幽道:“这里的热喷泉应该是间歇性的,而我们不巧,倒霉地碰上它正好活跃了!你等着吧,不出十分钟,这里的水应该就能喝了!”
为什么能喝?因为开了!
桑斯落转身学着凌丁当的姿势,头朝着宴周游过去的方向扬了扬,眼前一亮:“来了!”
凌丁当早就在仔细分辨水下的声音了,察觉到有人游回来比桑斯落还要早,是以定睛看去。
“那是,谁?”
映入两人眼帘的,那一声黝黑结实爆发力十足的腱子肉,蹭亮的光头,绝不是宴周和宴几道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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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回来了!实在抱歉,断更了这么多天,十一在这里向大家致歉,求谅解!
第一百零七章 光头杜孟()
两人不由自主的戒备起来,各自瞬间在水中摆了个防御的姿势,脸皮紧绷死死地看着前方的水面。紧接着一个小浪头打过来,扑面而来的热气蒸得人双眼微眯,等再一次看清楚四周,那一身黝黑结实的腱子肉和蹭亮的光头已经近在眼前,水雾中映出被水浪冲过来的人一脸的惊讶。
“我去,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掉进这鬼地方了,感情在这等着呢!呦呵,你们这不错啊,还有船呢!”来人浓眉一扬一副自来熟的语气,说着蒲扇大的手掌却是对着水面猛地一拍,铁塔般的身子已经借着这股冲力一跃而起,往后跳跃到了凌丁当一米远的方向,手指在脖子上一抹,刮下一道细密的血珠,放到嘴边舌尖一卷舔了进去。
“小丫头好毒的心思,孟爷我刚才再往前一公分,喉管就被割断了!”
凌丁当猫瞳一缩,默默的收了身前横亘着的金丝,手指按动手腕上的机关,同时看向面前看似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却全身上下不漏一丝破绽的自称孟爷的壮汉,反唇相讥:“你也说了,在这种鬼地方,如果连基本的警戒能力都没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吗?”
“孟爷我不跟女人理论,就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被你伤着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还不能让人家埋怨几句!”凌丁当看着这人一副快要跳脚的姿态,眼睛说话的时候也不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后,脸上豆大的汗珠几乎没有停歇地沿着头部滑落到水里,再看那一声结实的肌肉,自然知道以他此刻来自水面上的浮力,恐怕脚的部位已经埋在下层的开水里了!
老实说,就看这样子绝对好受不到哪去!
凌丁当垂眸,心念电转:这位孟爷看样子是从对面游过来的,而且和宴周他们游过去的方向还不顺路,想必掉进地底的方位和他们也不尽相同,这个地下让人防不胜防的东西太多,这人,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最起码,前面的路,自己还可以打听一二!
凌丁当眼尾扫了扫身后绑的结结实实的小船,回头再看这位所谓的孟爷:“这么说来,咱们在这种地方遇见也算是缘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自我介绍一下!”
桑斯落自然看出凌丁当打得什么主意,不过他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出声,现在同样没有说话的打算,静静地看着凌丁当发挥。
显然这位孟爷的外露性情绝对是属于那种颇为豪放,不拘一格的类型,手摆了摆,爽朗一笑:“杜孟,江湖人称孟爷,祖籍京城,现在的主要营生是倒卖古董!”
凌丁当心里一时也吃不准这人说得几份真几分假,但转念一想,这人也没必要在这自我介绍上面还特意编造一番,人家想让你知道,他就是真的,不想让你知道,他就真不了。
但能到这个地方来,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这人和自己的‘职业’多少有几分类似!
凌丁当想到掂量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凌丁当,道号魔猫,”说完又指指桑斯落,“这是我们的医师!”
“你们?”杜孟心里一惊,下意识四下里看了看,这么说来,对方还不止两个人啊!
细微的破水声从身后传来,凌丁当挥挥手,看向破水而出的两人,杜孟也紧跟着回头,陡然看见一张妖艳不掩英气的脸,嘴唇忍不住猛地一缩。
“宴三爷!”
宴几道皱了皱眉,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向声音的来源。
“杜小三!”
凌丁当扑哧一声笑了!
感情还是认识的,不过杜小三,孟爷!
杜孟一身腱子肉忍不住颤了颤,双手下意识作了个揖:“三爷还记得小三!”
凌丁当忍笑忍得很痛苦,这家伙刚才还一副奸商的嘴脸,现在又火速换上着一脸的谄媚,姿态都低到水底下去了,不过,看样子两个人还很熟悉,这家伙还真没说谎。
宴几道皱了皱眉,眼神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压迫力,这是他面对和自己地位不平等的人惯用的方式,语调平淡隐了一丝森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要是别人对自己这么说话,杜孟早就一个大耳朵刮子扇过去了,但在这位宴三爷面前,他还真不敢!别说不敢,人家就算指着鼻子骂自己,他也只能乖乖受着。
面对这位以狠辣著称的晏家三爷,就算只是在自己面前站着,他也打心底里发憷。
当下默默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小声道:“宴三爷,您也知道我是干什么营生的,还不是哪有财道我就往哪钻吗?”
说着又往一边缩了缩,看得宴几道几分无语,自己就这么恐怖吗!
杜孟的心声:您做的哪一件事不让人心惊胆战啊!要知道这地方有您在,就算有泼天的富贵的等着我我也不敢来啊!
“你的消息来源!”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杜孟在水里猛地一跳,回头看到身后的人脸后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脚底一滑整个身子直直啪得打在了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浪花。
凌丁当看着水面上因为某人呛水升起的泡泡,摇头无语。
这人怎么见一个两个就跟见了煞神一样,宴周的脸明明赏心悦目好不好,这家伙反应也太大了!
杜孟的脸很快就浮出了水面,这下子整个头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得惊人。
“宴爷!”水里摆不了身形,但面对宴周,杜孟此刻的姿态比起刚刚面对宴几道的恐惧,更多了几分骨子里的尊敬:“我是在荣昌铺子得来的消息!”
不等宴周详细追问,杜孟已经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道来:“您也知道,荣昌铺子的开张时间是有讲究的,它要不想开门,你把它砸了也没用。但半个月之前,这荣昌铺子居然毫无征兆地开张了,而且事先没有发布一张请帖。干我们这行的,消息灵通最重要,所以我闻着味就去了。当天里面的人很少,但无一例外,都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我在里面只能算是垫底的!我只打听到,这个消息是一个女人委托荣昌铺子发布的,这不发请帖的奇葩举动,也是这个女人要求的。”
宴周没问女人的身份,这个杜孟在自己面前,是不敢隐瞒任何他知道的情报的。
“这么说,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宴几道是知晓这个人向来喜欢单打独斗的,但这种连自己都吃不太准的地方,这家伙也敢孤身来闯,不得不说钱帛动人心!
杜孟晒然,又摸了摸他那标志性的大脑袋:“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一听有这么好的地方,我当晚就收拾了一番赶过来了!”
宴周低头看了看杜孟不停晃荡的左右脚,惜字如金的开口:“消息的具体内容!”
“风行月,长回戈丹,九重暗锁!”
这是行业内的暗语,在场的人除了听了这几个字后依旧一头雾水的桑斯落,都瞬间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提及,模糊的时间和地点,但把所有人的心都勾起来了。
“是裟罗埜!”
凌丁当陡然出声,打断了在场中人的沉思。
宴几道不解,他并没有亲眼见过裟罗埜,但这个名字,他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为什么?”
凌丁当摇头不语,对上宴周看过来的目光,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她不能说。
再说,她心里也只不过百分之七十的肯定,最后的百分之三十,除非裟罗埜站在她面前亲口承认,否则这份怀疑永远存在。
刚刚那一瞬间大脑飞速运转没忍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