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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凌丁当之间,从来都是凌丁当在主动,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说我你,好像他从来都只是半推半就甜蜜的接受,矜持的想要掌握主动权。
但是现在看来,主动权分明是掌握在凌丁当手里的。
他会在凌丁当靠近的时候心跳加速,在凌丁当凝视自己的时候有些微的不自然,在凌丁当对自己生气的时候心痛,在凌丁当手里享受刺激和放松。
而这些,都是他从没有过的情绪。
宴周一晃神,本来就走在前面的楼音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手指,随后跟了上去。
已经经过换班后寻到宴周这里的司溟和长颈鹿不动声色的调转了方向。
远远就听到大厅里史无前例的女高音,伴随着毫不掩饰的痛心:“辙哥哥,你受伤了!”说着丝毫不顾忌鬼伏千辙身上的血污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看向自己爷爷的美目中蕴着风雨欲来的愤怒:“爷爷,你答应我只是把辙哥哥关起来警告他一下的,为什么辙哥哥会变成这样?”
楼肃摸了摸发颤的胡子,心里即愧疚又恼怒,愧疚的是害音儿这么伤心的就是他自己,又恼怒宝贝孙女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冷言相向,心情一时间复杂难言。
“怎么,我要教训一个试图把我的宝贝孙女拐走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楼肃冷然,看着被音儿抱住胳膊的鬼伏千辙眼神冰冷。
亏自己刚才还有些犹豫,觉得自己这次给音儿定的婚有些草率了,现在看来,哼,女生外向,真要嫁给了这个鬼伏千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不一定呢!
“可您就宁愿孙女心疼吗?”
楼音不负女高音本色,仰着头辩驳。
感觉到楼肃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发不善,鬼伏千辙暗道:你就软下来好好哄哄你爷爷不就行了,这下可好,本来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再被扣个导致爷孙离心的大帽子,越发不受待见了,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就艰难了。
鬼伏千辙从善如流却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从楼音怀里抽出来,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柔声细语的对身侧一脸心疼的楼音解释:“音儿放心,你爷爷的确没有教训我,这是我帮忙搬运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你爷爷他这不就把我放出来了吗,只是我因为太想见你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罢了!”
鬼伏千辙边解释边偷眼看楼肃,看楼肃的脸渐渐缓和下来,这才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不讨厌自己就行,他也没指望这老头能对他这个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孙女婿的人喜欢起来!
“真的?”楼音半信半疑,自家爷爷的狠辣无情她作为孙女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关一关就了事的。
但经过鬼伏千辙这一会的搅浑水,楼音也从最开始的愤怒中反应过来了。
她虽骄纵,却也不傻。她和鬼伏千辙的事最终还是要爷爷同意,现在自己就为了自己的人和自己爷爷翻脸,那他们两个人的恋过程有可能善终吗?
楼音说放就放,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有刚才给鬼伏千辙擦的脸上的血污,小跑着走到楼肃身后,小拳头轻轻落在肩膀上,甜甜道歉:“爷爷,是音儿不好!音儿误会爷爷了!”绝口不再提方才的事。
宴周就站在靠近大厅门口的地方,看着前方鬼伏千辙一句谎话后的神转折,叹为观止!
楼肃被自家孙女的乖巧伶俐伺候舒服了,这才想起鬼伏千辙可是打败第三层刑狱的所有人才能出来的,作为刑狱的主控人,也只有他知道第三层刑狱的可不是有两把刷子可以概括的,亡命之徒都是轻的,连生性嗜杀的**也有不少。
但,安排一个什么职位合适,还是打破规矩把人放回去?
鬼伏千辙看楼肃一脸沉思,就知道他是在苦恼什么,当即给楼音隐晦的递了个眼色,楼音心领神会。
“爷爷,月姐姐被你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你说过时间会很长,不如让辙哥哥这段时间暂代我的幽灵卫吧!”
楼肃沉吟了下,他骗音儿楼月出外执行任务,但只有他知道,楼月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音儿身边了,要回来,也只能是尸体。本来他想让楼月就这么死在刑狱的,他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做些手脚,让人以为是楼月伤势过重而死的。谁知楼炎那个小叛徒竟然敢越狱,越狱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那个小贱人给带走了。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他派出去寻人的幽灵卫还没有带来这两人的尸体,他已经怀疑幽灵卫中也已经有这两个人的人了。
但这一切,事关楼氏一族千年来的灭亡的最大秘密,他都不能跟音儿说。
宴周隐在黑色面具下的眼睛隐晦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座上低眉沉思的楼肃,没有放过在楼音提起月姐姐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杀意,暗想
第八十五章 紊乱的磁场()
手电光矩已经调到了十米,脚下,是近两米宽的螺旋状楼梯,呼号的风从下面刮来,仅仅是站在楼梯口,都有一种立足不稳被刮飞的感觉,更遑论楼梯两边竟然还没有扶手!
而在光矩之外,楼梯还在延伸。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
这简直是在挑战人的心理和生理极限!
宴几道苦笑:“我找了整整一圈,就这一条能下去的路!”
凌丁当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这句话pia飞了!
“走!”
凌丁当和宴几道同时看向闵怀城。
“怎么?不敢!那就留在上面饿死算了!”
两人同时默了!
这道楼梯,不能不下!
如今他们所处的位置,上不着天,下不接地。就算有一线生机,也要辟出万难走下去。
下去的顺序也是协商好的,闵怀城就算再无耻也不好意思让凌丁当走在前面,是以第一个踏出去,宴几道紧随其后。
轮到凌丁当,看着每一阶能到自己膝盖高的阶梯高度,可耻地腿软了。
宴几道听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转身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视线齐平处,一双纤细的小腿不停抖啊抖,饶是在这种时刻,也忍不住笑了。
“凌丁当,你恐高?”
“有点!”凌丁当老实地承认,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容不得她矫情,如果自己再这么拖下去,这两人自顾自离开的可能性更大。
她不敢赌!
于是,在凌丁当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宴几道顶着向上冲来的朔风往楼梯更边缘挪了挪,指指自己和墙壁中间的位置:“赶紧下来!”
等站在宴几道身侧,凌丁当看着宴几道的眼神还有些奇怪。据她所知,善良这个词和宴几道压根就不沾边,现在他竟然能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给自己,这就不由得她多想了。
自己有什么,是宴几道非要得到不可的?
不怪凌丁当心理阴暗,实在是在凌丁当的印象中,宴几道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楼梯很长很长,而且越往下,风的激烈程度也呈几何倍数增加,再加上没有栏杆这一项保护措施,到最后几个人都是一步一挪趴着蹭下来的。
虽然姿势难看了点,好歹危险系数低了。其间在凌丁当的提议下,宴几道把手电也关了。虽然楼梯更黑了,几乎看不清楚脚下的路,但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眩晕感也好了不少,等到终于脚踏实地,凌丁当松开一直紧攥着宴几道胳膊的手,重重松了口气。
直到现在,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腿已经酸麻难忍了。
宴几道拿出手电,首先照了照一直被凌丁当握着的左胳膊,一圈青色的痕迹分外明显,不由咧了咧嘴,把衣袖放下也没说什么,径自探路去了。
闵怀城看着前方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就算再自信也清楚这地下的凶险程度,多一个人出主意就有可能多条生路,更何况这还是凌丁当的老本行,是以也只好暂时放下了杀心,径自沿着与宴几道相反的方向走了。
凌丁当还在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揉大腿,看两个人都走了,也不好意思在偷懒下去,一个转身,也走了。
一刻钟后。
“凌丁当?”
凌丁当回头看着举着手电慢跑过来的宴几道,疑惑问道:“你那个方向怎么样,可能探查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宴几道摇头失笑:“什么我那个方向,我一直都是直着走的没变过方向,不过你是怎么跑我前面去的,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地上坐着呢?”
凌丁当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不少,想到一个可能性,忍不住恨恨道:“我选择的方向和你呈直角,只会越走越远,不可能和你遇见的!”
宴几道一听也忍不住凝重了神色:“你是说,我们以为自己一直在沿着直线走,其实是在划圈圈,走的是曲线而不自知!”
凌丁当点点头,道:“我们接着走,闵怀城走的是和你相反的方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前面我们就可以和他相遇了!”
凌丁当说完就走,走出几步后才发现某人停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
“看!”宴几道举起手点朝正前方挥了挥,白光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抬步疾行,等到宴几道的手电光照到身上才停下来转身往回走。
闵怀城在两人身前站定,问道:“这么快就探好路了?怎么样,你那个方向可能出去?”
宴几道摇头,眼神在灯光中明灭不定,回道:“我和你一样,没变过方向,然后就遇见你了!”说着指指低头沉思的凌丁当,“她也一样!”
闵怀城了然:“鬼打墙?”
一直在垂头思索的凌丁当语气沉沉地开口:“不是鬼打墙,但比起这个来,要是鬼打墙的话还容易多了!”
“哦?”
这充满怀疑的语气,让凌丁当忍不住把自己刚刚得出的还未经过完全证实的结论说了出来。
“鬼打墙,欺骗的只是你的眼睛,运用一些有规律的标志物让你自以为是在走直线其实是在做圆周运动,如果你蒙上眼睛走路的话也会下意识地在三平方千米之内走圆周运动。但是,我们刚才在走的时候,周边既没有混淆视线的标志物,光线虽然微弱至少还能看见一点点东西,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可以用手电照明,这样都能让我们走在一起,说明这个地方能蒙蔽的不只是我们的眼睛,还有我们的其他感官。举个例子,你走路的时候,大脑皮层的潜意识里是不是确定了自己要走的是哪个方向,哪怕它实际上是错的!”
两人想了想,同时点点头。
“那你们现在认定一个方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朝那个方向走两步试试,看看能不能确定自己走的是什么方向?”
这个问题,凌丁当想到后就测试过了,但是哪怕它闭上眼念了n遍清心咒,身体和大脑依旧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感觉。
凌丁当试了两次就不敢再试了,这种极度混乱的感觉真能把人逼疯。
看两个人走了两步后的一脸骇然,凌丁当也没心思挖苦一下了:“什么感觉?”
宴几道定了定神,刚才一直走还不觉得,但现在只是走了几步就很明显了。明明他认定了那个方向是南,但只走了两步,身体就已经不自觉的调整了方向,再走就已经不是刚才认定的那个方向了。
细思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