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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会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寻找钥匙,但是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宁州,宴先生的判断没错,那件惊天贪腐案的确是我们楼栽赃的,其中说不得还有我跟楼月的一份!理由是宁州是进入沙漠的门户,只有这里的高官变成了楼的人,楼肃长老才能更加肆无忌惮啊!”楼炎说着抱歉地看了一眼气息冷沉的宴周,“至于长宁军方,这个我想除了秘密执行这一任务的幽灵卫卫长甘流和下达命令的楼肃,没有人知道!”
宴周起身跨出门槛,修长的身子逐渐隐入黑暗里,夜空中只缓缓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楼炎深深地吸了口气,复又吐出来,走到凌丁当面前,取出一副一看就是临时匆忙画下来的路线图,交到凌丁当手里:“这是楼月让我画的楼的地下基地详解,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她只有一个请求,如果在最里面的一间石室看到一个25岁左右的男人,请务必手下留情!那是他唯一的弟弟了,他的名字叫楼邗!”
“被软禁的那个族长么?”
凌丁当走出巷口,站到静静立着的男人身边,其他人已经有眼色的快走几步隔开距离,凌丁当把揣在怀里的纸张紧了紧,侧头看着夜色下表情模糊的男人:“你不高兴!”
“今天,我的某些想法得到了证实。”
“那批因为贪腐案被牵连的高官里,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丁当,你总是那么聪慧!”
“不用你夸我,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宴周终于忍不住被某人的自吹自擂逗得扑哧一笑,低头笑看着凌丁当不语。
被这么注视着,凌丁当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忍不住巴巴地开解道:“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元凶,那些被冤枉的人,总会有昭雪的那一天的!”
“没错!再说还有你,我会所向披靡!”宴周凭着感觉在凌丁当唇上印下一吻,拉着人走开。
稀薄的月光把两人的倒影缓缓拉长,逐渐重一个人。
*
乌桓巷以东,青衣巷。
天青色条石从街头铺到街尾,人踏在上面声音清脆。密集的脚步声没有引起任何住客的主意,因为这条巷子里。
院子太大,人太多。
宴几道他们本就是装作来东西的,骆驼的数量几乎是人的两倍,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闵怀城那几个悲催的下属留下来的,自然被宴几道废物利用了!反正这些骆驼也是他租来的。
是以,城门口负责收入城费的守卫特意送了宴几道一把住客为商家居多的小巷里的钥匙,方便处理这些大型牲口嘛!
此刻的宴几道正翻着新到手的民众手册看的津津有味,直到闵怀城手里拿着一本烫金请柬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明天的交流会开幕式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你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就行了!”说罢闵怀城已经转身离去。
留下宴几道不在乎的摇头:“人啊,决不能太自负,当心栽个更大的跟头!”
听得闵怀城踏出大厅的脚步狠狠一僵,冷笑:“吃你的药吧!”
宴几道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小胥,脸色忍不住一黑。
*
阳光透不过扎了一层黑纱的圆窗,凌丁当迷糊糊睁开眼睛,待看到坐在**沿的宴周,刷地拉起被子蒙到头顶。
“丁当,交流会开幕式九点开始,现在已经八点三刻了!你确定还不起**?”(。。 )
第八十二章 流沙()
知问楼。
侧对面就是庞大的角斗场,旁边的巨型庙塔已经恢复了清冷,取而代之的,就是人潮如流水的知问楼。
不大的三层小楼,古色古香,相对于四周粗犷的建筑,愈发显得小巧精致。
凌丁当手持银制请柬,在侍者的恭迎下步入三层包间,待侍者走后,狠狠打了个哈欠。
宴周没来,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没劲!
凌丁当趁着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伏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身后风铃声响,侍者的声音在门后传来:“凌小姐,有客拜访!”
凌丁当一愣,随即揉了揉脸从善如流地开门。
宴几道依旧端着一张无时无刻不在笑着的俊脸,看着门内凌丁当的眼神却满满都是隐晦的复杂。
闵怀城就是狠狠地错愕了!
凌小姐,凌丁当!
几多策划,几番追杀,却屡屡逃出他布下的死亡之网的凌丁当!
宴几道一来就要去拜访的重要客人!
那个宴几道口中大呼有趣的小丫头!
被闵怀城充满杀气的眼神一击,凌丁当的瞌睡虫瞬间被剿灭得一干二净,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上锁。
一系列的动作被凌丁当瞬间完成,下一步就是,火速遁走!
寡不敌众,一个宴几道她都没把握打赢,更别提还有一个闵怀城了,她是找死才会跟这两人面对面。
就在凌丁当蹲在窗沿上看着楼下的漫漫黄沙计算以自己的重量自由落体下去后能不能毫发无伤的离开时,门外。
宴几道看着面前被人狠狠关上犹在颤动不止的房门,脸慢慢黑了。
“钥匙,开门!”
一旁静立的侍者微微福了福身子,语气不卑不亢:“抱歉,没有请柬主人的同意,请恕我不能遵照您的要求!”
“不用这么麻烦!”正要跟一副油盐不进样子的侍者再说两句的宴几道诧异回头,看向难得搭话的闵怀城。
不过下一秒他就不惊讶了,因为闵怀城已经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何为‘不用那么麻烦’!
长腿一伸,一踹,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手掌厚的红木门应声而倒,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颤了颤。整个包房一览无余,偏偏已经没了某人的身影。
两人不死心的踏着红木门走进去,而情绪因为闵怀城粗暴举动震得现在才回过神来的侍者才刚刚抬起头来,就被某人的举动吓得目呲欲裂:“小姐,下面”危险,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顺着侍者的目光看过去的两人均是看到了窗台外那一抹飞扬的衣角。
宴几道和闵怀城俱是目光一沉,刚想要走过去,却是都被飞奔过来的侍者硬生生挤到了一边。
娜依不死心地看着楼下的黄沙,确定瞧不见那位凌小姐的身影后,低头朝着胸口的微型耳麦用部落语言嘀咕了两句,这才转身面对着此刻正一脸不满想要跳窗追人的两人平静的说道:“两位静候,你们的问题我已经无权过问了,待会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移交给我的上司处理!”
“不用麻烦,我们这就走!让开!”想着凌丁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闵怀城觉得自己一刻钟都等不了了,说着就要把娜依拨开。
“先生确定要跟着跳下去,凌小姐已经注定有去无回,你们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杀人的事实是无从抵赖!我身上的这枚微型监控就是证据!”娜依指指身上领口处的一个小型标志,寸步不让,这两个人要是走了,办事不利被责罚的就是她了。
说什么也得拦下来!
“杀人?你说我们!”宴几道不可置信地手指向自己。
“娜依看的很清楚,你们一来,凌小姐就把你们拒之门外!很明显这一点你们骗了我,你们根本就不是凌小姐的朋友。现在凌小姐为了躲避你们冒险跳下流沙阵,很可能十死无生,难道不是你们杀的人吗?”
宴几道被娜依的一番振振有词说地目瞪口呆,快步走到窗沿处定睛向下望去,一览无余的黄沙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入目没有任何遮挡物。
要说凌丁当可以在他们争执的这段时间里跑的连人影都没有了,他一点都不信。就说他自己,也不可能在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黄沙里溜得这么快。
这么说,这个侍者说的话,就是真的了。
宴几道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次心血来潮,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想起上一次自家侄子因为自己绑架凌丁当看向他时冰冷阴鸷的目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全凭自己心情的宴几道小心肝不由抖了抖。
万一,这个凌丁当真有个万一,他真的会被小周周给劈了的,到时候死无全尸的那种!
这边娜依正要去牢牢守在没了门的门口防止两人夺路逃跑,向来心思单纯的她压根没想过自己拦不拦得住的可能性。不过下一秒她就被宴几道的举动给惊得小口大张,眼睛瞪得圆圆的,等回过神来,房间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身后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娜依!”僵硬的转过头来,娜依依旧维持着一副惊骇的表情,双眼没有焦距的抬头望向自己的上司,“木阿姐,他们,都跳下去了!”说着手指向窗台的方向。
*
凌丁当闭着眼睛暗暗叫苦,本来以为楼下只是普通的黄沙,她才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电光石火间还不忘在心里狠狠训了宴周一顿,什么鬼安排,姑奶奶一来就遇上死对头,开幕式的盛况一眼都没看到不说,还要被迫逃亡。
但很快凌丁当就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脚为什么拔不出来,为什么感觉脚下的沙子在缓缓流动,为什么只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沙子已经没到膝盖了。
凌丁当不敢乱动了,再动就没命了。脚下是流沙啊!这可是沙漠里的大杀器,人一不小心就是被黄沙活埋的结局。
凌丁当在生死关头脑子总会转的极快,在流沙里,胡乱挣扎只会下陷得更快,但人也不能不做任何补救措施。说到底,流沙也只是被渗入了水后摩擦力大大降低的沙子,首要的就是心理素质要绝对过关,无论如何都不能惊慌。凌丁当没准备妄图凭自己的力量把腿提起来或者蹬腿来舒展自己双腿的空间,而是轻之又轻地移动自己的双脚,让水和沙子尽量渗出来挤出一片相对真空的区域,先缓解双腿的压力,同时让沙子慢慢变得松散起来。
但,效果不大。凌丁当默默给自己打气,耐心,要耐心。同时也在不断地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动作不够轻缓,但依旧不能阻止地身体慢慢下陷。
低头看着已经即将没过大腿的流沙,凌丁当暗暗下定了决心。
最后一个办法。
想到就做,凌丁当首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卫生纸快速塞到耳朵鼻孔里,然后双臂展开,平躺,在流沙即将没过面部时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部分,随即被流沙彻底淹没。
她想过,形成流沙的必要条件之一是有水,而水源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地底,只要是活水,她就有生路。再说,听说形成流沙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形成地下真空地带,在这戈丹古城里面,说不定还真有地下城之类的存在。
凭着这一股冒险精神,凌丁当终于放宽了心,随着流沙缓缓下沉。
宴周站在窗沿往下看的时候,凌丁当整个身体正好将将被流沙整个吞没,他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就跳下来了。
说到底,对于这所谓的流沙阵,他还真没放在心上。沙漠里什么现象他没遇到过,比这凶险十倍的地方他都活着出来了,相对于宴周的手段,他更宁愿进去把凌丁当给拖出来,好歹不用面对宴周的冷脸。再说,这一切也是他惹出来的,宴几道虽然‘作恶多端’,但难免心虚。
闵怀城没有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