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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怪了,我们一无交集二无仇怨,你们是怎么认识我的呢?对了,就在昨晚上,我险些丢了性命呢!幸亏我家男人救驾及时,还狠狠给了那个杀手一刀!不过遗憾的是,那个杀手最后还是逃跑了!为了这个,我可是担心的**没睡好!”
“但今天看到了你,我就觉得我运气还是不错的,不过是随便溜溜,就找着了两个疑似是昨天想杀我的人了!你说呢?”凌丁当微笑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想回答就算了,我答应小卓玛给你检查身体的,来,配合一下!”凌丁当可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趁人不备刷地把被子掀起来了。
楼月下意识地就要捂住侧腰,经过草草包扎后的伤口还在微微渗血,**单上已经沾上了一片血渍,凌丁当眼疾手快的挡开楼月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受伤的部位,想到昨晚冰凉的险之又险擦过去的位置,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邪魅凉薄的弧度:“果然是你,杀手小姐!”
楼月颓然,惨淡一笑:“既然这样都能被你找到,楼月认命了!是杀是剐,随你处置!”
凌丁当一嗤:“你当我傻,卓玛还在外面呢!我现在杀了你,怎么跟卓玛交代!再说了,以你现在这幅样子,只要疏于医治,离死还远么,用得着脏了我的手!”
楼月闻言只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重复着:“是啊,我也清楚我现在的身体,没有药,根本就撑不下去,何必等人来杀呢,没得脏了你的手!”
凌丁当可没忘了外间还有一个人呢,虽然她能看出那人应该也是受了伤的,杀了倒是一了百了,但在小卓玛面前,她还不想暴露自己残忍的一面。
凌丁当可以看出面前的女人已经存了一份死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个别人轻易就能找到的地方不采取任何措施静静等死,单她还有自己的疑问:“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窃听到我们的谈话的?”
楼月动了动眼睛,终于把焦距凝聚在了凌丁当身上,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虽然她知道家族已经抛弃了她,但从小灌输的信念早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背叛家族,她自问做不到。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凌丁当看着面前这张因为高热越发嫣红的脸蛋,终于察觉到那一丝丝的诡异的重合感从何而来,不由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跟卓玛什么关系?”
不怪她疑惑,对卓玛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天那个黑黝黝的瘦小男孩上,刚才还没有过渡过来,但再看面前的这张脸,不得不说,两人的相似度还是很高的。
楼月依旧紧闭着嘴,凌丁当忍不住猜起来:“姐妹?母女?表”表姐妹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凌丁当已经一脸的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卓玛的母亲!”
看着楼月紧咬着嘴唇依旧止不住嘴角微颤,凌丁当好心的解释:“呵呵,在下不才,正好选修了一门面部心理学,其实不用你回答,单看你的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和瞳孔反应,我就可以收获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虽然不能说百试百灵,但准确率还是很高的!”
“你,问吧!”楼月闭上眼睛,不再看凌丁当一眼。
她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但卓玛是她唯一的血脉,她不确定这个女人会对卓玛做什么,但她不敢赌。
凌丁当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更何况如今想要自己命的人还隐藏在暗处,只要她不放弃寻找鸡血石和铃铛,和这些人碰上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事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为了知己知彼,她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好在,这个楼月还算识时务。
让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那就想办法增加筹码,这是凌丁当一贯的守则。
“还是那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窃听到我们的谈话的?”
“因为,我们的根据地,就在外河河底!我们要防着每一个人接触到河底的机关,必要时直接击杀!而只要有水道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守着!因为不管是那一条水道,终点都会是外河!”
“你属于什么势力?”
“楼!”
“名字是‘楼’的势力!”凌丁当皱眉思索,“你叫楼月,名字是‘楼’,不会是那个楼吧!”
凌丁当惊讶,待看到楼月轻轻点了点头后,忍不住无语凝噎。
楼氏一族,在戈丹历史上,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凌丁当还记得史料中那一场旷世之战的描写。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当年的戈丹王二世虽有其父的才智,却没有了他父亲的野心和英勇,虽励精图治,不服他的依旧大有人在,其中多数是跟随戈丹王建立了戈丹王朝的老臣们,但唯有一人例外,她虽然也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但她忠心耿耿的父亲已经死了,生来不屑于屈居人下的她,毅然召集了封地内的子民们,揭起了反旗。
也揭开了楼氏一族与戈丹王朝长达百年的血泪征途。
这个人,叫楼兰。
没错,她是一个女人。
第八十章 合作()
真实的历史是如何发展的凌丁当不便多加赘述,她只知道,楼氏一族与戈丹王一族的仇恨因为近百年被双方杀死了无数族人而永世难解,最后的结局以楼兰身死,楼氏灭族为止。/》
但现在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当年的戈丹王斩草却不除根?
楼兰一族竟然到现在依旧还有残余?
凌丁当只沉吟了一瞬就把犀利如刀的目光投向了歪靠着床铺一侧浅眯着眸子的楼月,她怎么可能只听信于她的片面之词,安知道‘楼’是不是这个女人杜撰出来的。
楼月感受到凌丁当的眼神,并没有意外。
毕竟没有经过求证的事,就算是她,也决不会随意轻信。
“拉开我的衣服吧,就在腹部!”
凌丁当虽然莫名其妙,却也照做。
沾染着干涸血渍的上衣被缓缓掀上去,凌丁当把手放在楼月纤细柔韧的腰上,微微一顿,神色如常地解开黑色紧身衣的腰带。
一片色泽艳丽的图文铭印在平坦白皙的腹部,凌丁当忍不住把手指放在上面轻轻触了触,在听到楼月倒吸一口气的时候才移开手指。
“这是楼氏一族的家族图腾,只有每一代的嫡系子孙才会有资格在小时候由家族的长辈用沙漠深处一种虔草的枝叶纹出来,且会跟着我们一起成长!”楼月静静等着凌丁当收回打量着纹身的目光,才忍着痛把上衣拉下来,自己扯过被子盖上,至于被解开的腰带,就这么解着吧!
“但同样有些组织,他们身上也会纹上有代表性的纹身!”凌丁当提出自己的质疑,虽然上面晦涩的古沙漠文字让她已经有了五分的相信,但另外的五分,落在了还在外间跟卓玛僵持的楼炎身上。
有资格和家族嫡系成员组成搭档的人,必然也是家族嫡系,那么,如果楼月所言一切是真,那么这个楼炎身上必定也有这么一个纹身。
凌丁当迫切想要验证一下。
楼月不用看也能猜出凌丁当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把底都给交了,人家想要进一步取证,她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凌丁当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伸手稳住一直身体紧贴着门因为凌丁当拉开门的动作险些跌倒的卓玛,冷冷看着卓玛身后一脸紧张暴躁的男人,随即侧开身子把人让了进来。
楼炎满身戒备的走到楼月身边,生怕身后的凌丁当暴起把自己给杀了,看着楼月依旧烧的通红的脸,心终于落了下来。
没死就好!
不然他也活不了了!
“月,你”楼月摆手,楼炎闭上嘴巴。
这是长久以来条件反射的原因,他和楼月是搭档,但他们两人中,楼月才是真正的智囊,就连身手他也是略输一筹的,是以,只一个小小的手势,楼炎习惯性听着楼月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跟她坦白了!”
只有短短六个字,但听在楼炎耳朵里不亚于十级地震,瞬间把他的脑袋炸得轰隆直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对外人泄露身份,你清楚后果吗?”
楼月淡定撇嘴:“我看是你还没有认清现实,从你打伤幽灵卫带我逃出刑狱,对于族人来说,我们早就是叛徒了!现在为了活命,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楼炎身体一震,看着楼月冰冷至极的目光,颓然低头。
他何尝不知道,从自己带着楼月打出刑狱之时,楼氏一族,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楼月受尽折磨惨死,自己殉葬,他做不到。
既然长老给他们判了死刑,那就只有自救了。
所以他出其不意地袭击了押解的幽灵卫,从自己负责区域内的一条暗道逃出了地面,但也就此为止了。因为如果再逃下去,以楼月如今的状态,依旧难逃一死。
楼炎自认不聪明,除了身手好点,和老辣近妖的长老周旋,他还没那个脑子,所以,楼月必须活着。
“可是,和那个女人合作,同样是与虎谋皮,万一他们过河拆桥,我们”楼炎仔细评估了自己的实力,脑袋垂得更低了几分。
不是他有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现在的他们已经跟丧家之犬无异了。
楼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静静看着院子的方向。
小巧精致的庭院里,石桌边端坐的少女正在教导对面的小女孩下棋,小女孩双眉锁地紧紧地,小嘴巴无意识地撅起,双手托腮,少女一脸闲适,这样一副画面,让她想起了曾经自己手把手教卓玛画画练字的情景,同样岁月静好,是她充满血腥的生命里唯一的清流。
楼月语气很轻很轻:“楼炎,你想活命吗?”
“现在这个我们昨天还立志要抹杀的对象,如今是我们唯一的救赎了!”
“我们为了活命,做了楼氏一族的叛徒,但是单靠我们两个人,是绝对没可能和家族抗衡的!现在这个凌丁当,我虽然还不清楚她的势力有多强,但至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并没有给她们造成实质性地危害,但楼氏一族就不同了,从我们和她交手开始,楼氏一族和她只能是敌人,我们只要泄漏一些族内的情报,就可以换来活命的机会,这是一个机会啊楼炎!”楼月一句句剖析给他听。
楼炎不语。
“你去把她叫进来吧,让她看看你的家族纹身!”
对于楼月的提议,楼炎选择了服从。
他不聪明,但也不笨。归根究底,人家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他们,而是主动去招惹的楼氏一族下达击杀命令的长老们,他们,充其量只是炮灰罢了。
只不过,昨天之前,他们还是有用的炮灰,昨天之后,他们已经成为无用的炮灰了。
而炮灰,现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要抱住一条大腿,去主动反击了。
因为不反击,他们会死。
凌丁当留卓玛一个人还在苦苦思索,跟在楼炎身后进了里间。
到了里间的楼炎二话不说就潇洒地褪去上衣,光裸着脊背背对着凌丁当,布满新旧伤疤的背脊连同后腰处,和楼月如出一辙的鲜亮纹身映入凌丁当眼底。
和楼月火红近紫的颜色不同,楼炎的纹身是一种翠绿近乎幽蓝的颜色。
楼月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