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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丁当想了想才斟酌着回答:“这剑舞,招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领悟剑舞中的灵魂,这样才能做到剑随心动!”说到最后,凌丁当豁然开朗,这才明白这剑舞和别人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全然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凌丁当走到公孙尚卿面前,恭敬地俯身拜倒:“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第六十五章 鬼伏哭()
有些机缘,总要自己去把握的。
于是,在这个偏僻的沙漠小村里,凌丁当拜了人生中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师傅。虽然,她们的师徒缘分可能只有一天。
凌丁当自然看出来自己师傅对宴周与众不同的态度,夹杂着感激,怀念,怅惘,还有欣慰,但凌丁当没有问。
这是老一辈的事情,她一个小辈,自然不宜插手。
自然而然的,知道凌丁当与宴周的关系后,在分配休息的房间时,两人被理所当然的分在了一间屋子里。
凌丁当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提着水桶走过来的宴周。
沙漠缺水,好在村子里有一口水井,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凌丁当心情正好,愉快提议:“一起?”
跟着一言不发的宴周走进屋子,凌丁当顺手把门一关,趁着宴周往浴桶里倒水的功夫,快速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虽然防晒措施做得还不错,但不可避免的,在强烈的光线行走了好几天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更因为方才一番舞剑,身上汗津津的。宴周倒好水回过身来,正好看见眼前泛着蜜色的肌肤上锁骨处一滴汗珠向下滚落,划过人鱼线后消失不见,眼神瞬间深不见底。
凌丁当无所谓的甩甩胳膊,一个跨步迈进浴桶,忍不住舒服地**了一声。水温比身体还要凉上一些,对凌丁当来说却是恰到好处。把头埋到水里屏息了一会后,凌丁当甩甩头发上的水珠,回身看向已经坐回**边整理东西的宴周。
“怎么还不脱衣服?你不是要洗澡吗?是怪我占了你的浴桶?没关系的,这浴桶够大,我们两个人洗够用了!”
宴周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趴在浴桶边沿一脸期待的凌丁当,不发一言。手缓缓伸向上衣扣子,凌丁当目不转睛。
直到身后水位瞬间上涨了许多,凌丁当顺势仰头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一双手不老实地在水下摸来摸去,直到身后的人猛地一僵。
凌丁当笑眯了眼:“宴老师,禁欲不太好!”
司溟走到自家老大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陡然听到屋内的声响,下一秒红着脸跑开了。
一门之隔,凌丁当揉揉有些发酸的手,回身看向宴周释放后荡漾着情潮的谪仙俊脸,吧唧亲在了宴周微微张开的唇上:“宴老师,要麻烦你再换一桶水了!”
再一次老老实实的清洗好身体后,凌丁当心满意足的趴到**上呼呼大睡,宴周把浴桶里的水清理干净后,回屋就看到**上埋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个小脑袋的凌丁当,表情温柔的俯身一吻后,这才把人小心翼翼地挪到里侧躺了下去。
闭上眼睛,宴周脑海中忍不住一遍遍回顾。初见时,少女一身狼狈,把自己精心培育的玉兰花砸得七零八落,明明意识已经模糊不清,那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却依旧清亮灼人。等到自己清理伤口时,才看到这具幼嫩的少女躯体上斑驳的伤痕,宴周难以想象她是凭着什么样的毅力坚持到这里的,然后是清醒后的戒备与换药时的羞愤,那是他才知道,两人彼此认识,却是第一次相见,是以这样的方式。
宴周认识凌丁当,是在看t大风云人物榜时看到的那个被朋友称赞为考古学鬼才的少女,特立独行,行踪诡秘。他本来不欲调查的,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动用手中的权限把某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整理成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凌丁当认识宴周,同样是因为自家院长说漏嘴,被她逼问出来的。
宴周想到月夜的那次偷吻,嘴角不知觉地牵起了一抹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多么柔和!
小叮当,宴老师不会再放开你了。
黄昏,凌丁当一觉起来精神饱满,等到把一切打理好,接过孙奶奶准备的易于保存的食物,一行人重新上路。
月夜西行,九个人骑着骆驼缓缓前行。
担任向导的鬼伏千玺开始行使自己的职责:“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直行,穿过村子后面的一个草甸子,二是绕道,不过要多走一天了!”
司溟紧跟着问出了大家的疑惑:“直接穿过去不就行了,何必绕道,难道一个草甸子还有什么讲究?”
鬼伏千玺借着月色看了一眼沉默的宴周,这才解释:“这个草甸子,我们都叫它鬼伏哭。顾名思义,里面有不少天然形成的绝地,虽然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三十多年,要想过这个草甸子,也要小心再小心!”
言下之意,带着你们这些人,我还真没有把你们安全带出去的把握。
“不过,今天月色不错,我的把握又大了两成!”鬼伏千玺看大家沉默不语,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众人默默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宴周。
“穿过去!”
“好!”两人对视,旋即转开了目光。
鬼伏千玺默默驱赶骆驼走在了最前方。
月上中天,距离村子1公里处,众人停下骆驼看着面前看不到尽头的杂草丛,微风过处,草丛被一**压低,时不时有粼粼的波光折射进眼里,虫鸣声不绝于耳。
这个草甸子之大,还是出乎了凌丁当的想象。
宴周已经从容安排下来。
鬼伏千玺和长颈鹿在最前方开路,宴周与梅花鹿,司溟断后,凌丁当与那个叫东回老人的干瘪老头被保护在正中间,黑鹰与桑斯落在左右两侧,一行人迈进了鬼伏千玺口中的鬼伏哭。
在月色中穿越草甸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规避无处不在的水汪,说是水汪,但还真没有人知道这些看似低浅的水汪到底有多深,有些更是隐藏在齐腰高的杂草丛下面,带路的鬼伏千玺一双眼睛几乎眨都不敢眨,生怕一不小心陷进淤泥里就出不来了。
所以说,一个称职的向导有多么重要。
凌丁当此时苦不堪言,草丛中一团团手指头大的蚊子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嗡,时不时钻着空子吸你一口,不光凌丁当,啪啪地拍蚊子声不绝于耳,鬼伏千玺已经连话都不说了,谁知道一张嘴会不会钻你嘴巴里。
一行人沉默着在草丛中七拐八绕,好在除了讨人厌的大蚊子,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事。
凌丁当挥手打掉朝自己脸上飞过来的蚊子,就看见最前面的鬼伏千玺伸手猛地拽住了骆驼,前面一停,后面紧跟着停下。
当凌丁当趁着月色从前面几人的缝隙里看到从淤泥里冒出来的东西时,终于明白这个草垫子跟小学课本上描写的北大荒的草甸子的不同之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鬼伏千玺慎重以待的原因和鬼伏哭这个名字的由来了。
凌丁当此刻想说: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第六十六章 危机()
月色如水,前面杂草掩映下的水洼明显比前面的大了不少,但此刻这个直径五米左右的水里,咕噜噜冒泡声连绵不绝,等队伍停滞下来,冒泡的原因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
狰狞的土黄色细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来在水面上纠结翻滚,挣扎吞噬。
鬼伏千玺目不转睛地看着动静越来越大的水面,声音凝重:“是龙蟥!”说罢回过头来,声音难得带上了严厉:“谁带上了香辛草!”
众人一愣,这跟香辛草有什么关系,直到司溟弱弱举手:“我,我带了!”
“扔了,能扔多远就扔多远!你自己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香辛草气味清理掉!”眼看着水汪有向自己等人游动的趋势,鬼伏千玺边后退边急声厉色地训斥过来,同时忍不住自责。
他还是大意了,在出发之前就应该仔细检查一番的。但如今急也没用,司溟已经拿着装有香辛草的料包使足了力气扔到水汪的后面,暂时缓住了龙蝗逼近的速度,众人趁着难得的喘息时间紧急后撤。
直到把水汪远远地抛在后面,鬼伏千玺长舒一口气,脸色仍有些发黑:“这条路不能走了,龙蝗群被香辛料的味道吸引,一晚上都不可能消停下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队伍里声音全无。
这都走了快半个晚上了,难道要重新改道。
鬼伏千玺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犹豫,冷笑:“香辛草对于龙蝗来说是最佳的催情药,在交配过程中它们会尽可能吞噬身边的一切活物,我亲眼看见过一匹野狼被一群龙蝗在一分钟内吞的渣都不剩,我们九匹骆驼,九个人,应该能坚持半个小时吧!”
宴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队伍最前方,手里还拽着看样子在泥水里打了个滚的司溟,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几人,沉声道:“改道!”
鬼伏千玺立即照办,凌丁当这次特意落后几步,直到和宴周平行,等到所有人都走到前面后,这才抓过宴周的手掌,在掌心写到:“阴谋?”
“不止!”
凌丁当握了握手,偏头看向宴周,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跟上去。
此刻距离鬼伏村不远的背风沙丘处,闵怀城骑在骆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铁青着脸的宴几道:“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出现什么意外,也是他们的命!”
宴几道怒极反笑,一双眸子愈发潋滟生波:“闵怀城,你别忘了,宴周再不听我的话,我也是他亲叔叔。他要有什么意外,你以为我会饶了你!”
闵怀城嗤笑:“一个十几年前就叛出家族的不孝子,怎么?年纪一大心就软了?”
宴几道脸色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我的事,也是你能说的!闫老二,你也别忘了,你这个总指挥长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
“我起码是主动退出,没有牵扯。可不像你,仗着受**,狠心逼走自己的亲哥哥!”
闵怀城勃然变色。
半晌,咬着牙森森笑道:“我祝你永远留在这片大漠里!”
“彼此彼此!”
两人的属下同样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据守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直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半大少年旁若无人地走到气氛紧张的两人中间,随即脚步一转,走到坐着的宴几道面前,白嫩的小手一伸,声音木木的:“宴几道,吃药!”
紧张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宴几道看着面前马上举到鼻子上的几粒药丸,无奈地接了过来。语气难得的带了几分诱哄:“小胥,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不行,东回爷爷说了,这些药你必须吃完!”
叫小胥的少年丝毫不面子,仍旧木木的反驳,强调完后就自顾走到一边席地坐下,对周围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
闵怀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神复杂。
别人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东临莫问的嫡传嫡子,青出于蓝的药剂天才方胥。自家大哥当初可是一连请了三次,没请到不说还不敢说什么。
偏偏跟在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宴几道身边,闵怀城此刻颇有种吞了苍蝇的心情。
鬼伏哭。
鬼伏千玺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