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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正好,小城外。
成汐韵迷迷糊糊,韩蕴一大早把她挖了起来,说要带她去佛罗伦萨周边的几个小城一日游。然后塞给她的早餐竟然只是一个苹果。
“等会找家餐馆吃饭。”韩蕴还给她开空头支票。
成汐韵抱着苹果,咬了几下,也没有咬掉皮,她闭着眼,就没用劲,一副我完全没有睡够,有些人丧尽天良叫人起床,一定把你内疚死的样子。
韩蕴说,“既然不去佛罗伦萨里面,咱们把周边都玩够再走。”
成汐韵继续啃苹果。
把皮啃出了汁,可还是不咬。
韩蕴一眼,两眼地看着她。也不逗她说话,就看她犯瞌睡终于开了几分钟之后,成汐韵抱着苹果给睡着了。
韩蕴:
他以为她会醒来的。
这人心无旁骛,活的该吃就吃,能睡就睡,实在令人羡慕。
终于到了地方,他摇醒来成汐韵。
成汐韵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手里的苹果,又砸吧砸吧嘴,感觉到嘴里还是早上刷过牙的海盐味,韩蕴用的牙膏是海盐的味道。判断出来路程并不远。
她把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吃完就彻底醒了。
然后看着外头,发现远处是一座中世纪小城,很高,还带城墙。
她看着韩蕴,“怎么不开进去?”
韩蕴解开安全带,指着城门口的标志,“看到红圈圈没有?那是tfl区,外头车不能进。om”
成汐韵循着他的手看过去,城门口正有车进出,一会出,一会近。
她指着那边问,“那那部车怎么可以进?”
“应该是本地车辆。”韩蕴解释。
成汐韵问,“那他们限制,是怕咱们不知道路撞坏了,还是歧视?”
韩蕴:“”这个他没有想过。“你可以理解成为了保护历史古迹。”
成汐韵点头,“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你技术好,不会撞人家吧?”
韩蕴,“我技术还行,但是不能进。”
“没事,进去吧。”成汐韵咬了一口苹果说,“这车我以前男朋友的名字租的。”
韩蕴诧异地看向她,终于知道这辆不是成汐韵名字的车,是怎么来的。
他把成汐韵给他讲过的情史归档总结了一番,发现了一个令他自己惊叹不已的事实,他试着,不大肯定地问道,“你和你男朋友来旅行,然后和他分手,还开着他的车。”
成汐韵咬着苹果,想了想,吐出了一个韩蕴昨天刚给她教的意大利话,“si”(是的。)
然后又善解人意地补充,“我和他在高速上分的手,我把他扔在高速上了。”
韩蕴给了一个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
整个人转向她,“让我整理一下,你是说,你和男朋友来旅行,然后分手,把他扔在了高速上,却开走了他租的车?”
成汐韵很欣慰地点头,然后推了韩蕴一把,“快点开进去。回头他收到罚单一定很高兴。”
韩蕴又重逢了久违的复杂心情,觉得他真的很难用普通人的方式和成汐韵沟通。然而,此时俩人感情不同往日,今非昔比,于是他终于问了一个昨天晚上忍着没有问的问题,他说,“为什么分手?”
成汐韵咬着苹果说,“他出轨了。我在我家发现了一条,不是我的项链,你说他恶心不,竟然把女人带回家来了。而且那女的我还认识。”
韩蕴看着她,看她没心没肺地啃着红苹果,一口又一口,对上他的视线,还很善解人意地用眼神说,“您随意!慢慢想。”
他什么也不说了,系上安全带,作势要开车往里走,“那就在里头多转几圈。”
刚刚起步,他又停下,佯装想了一下,他对成汐韵说,“车里好像有个墨镜。”
他翻出来,打开,给成汐韵挂鼻子上,满意地解释说,“既然是监控照相,万一拍到脸不好。”
成汐韵拉下眼镜,斜挂在脸上,痛心地看着他,“只有一个逃生的机会,你都留给我。要不咱俩一人一个镜片,扮成海盗吧。那样辨识度更低。”
韩蕴说,“真聪明。卸镜片。”
成汐韵一把扯下眼镜,佯装掰不开,“这还是名牌呢,怎么这么结实?”
“结实不是正常的吗?”
“当然不是。”成汐韵痛心地说,“越珍贵的东西越脆弱,比如爱情和生命。”
韩蕴把眼镜给她戴上,已经笑的不行了。
“你这天生乐观,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劲像谁?”
“像我自己。”成汐韵解开安全带,不甘心地说,“走吧,咱们走路进去,便宜他了。”
韩蕴其实在提醒她有监控,她想起来,自然也就不想和韩蕴被照相。
开别人的车毕竟违法呢。
下了车,她走了几步,顺着城门边的人行横道,刚刚拐进去,她就用手肘撞了撞韩蕴,“喂,你刚刚故意的,你不想开车进来,怎么不直说?幸好我聪明伶俐,不然不能理解,你不是得硬着头发开进来?”
韩蕴手里拿着给她带的矿泉水,正准备拧开,她这样一撞,他水都差点掉了。他笑着说,“没关系,你一定要进,咱们就进好了。”
成汐韵说,“你才不会呢,你一定继续转折弯让我明白。我又不笨。”
“那真是没看出来聪明。”韩蕴顺嘴说。
成汐韵歪着头看他,“觉得我笨?”
“当然没有。”韩蕴看着前面的路,带成汐韵上了台阶,这台阶绕上去就是攀城了。他说,“你的性格比较不计较,所以有时候让人觉得不精明。但你心清。”
成汐韵和他一前一后,听了这话,她跟在后面说的,“那其实是我觉得,偶尔小事上装着傻一点,好处很多。”
韩蕴在转角处停下来等她,“什么好处?”
成汐韵登上来,站在他身边,趴在墙上已经可见远处风景,早晨闷热,也有时光正好的舒适,她说,“小事情有什么好计较呢?”她微微皱眉说,“就像我男朋友喜欢安排我,就让他安排好了!无非是穿这件衣服好看,吃那个更健康。事实上我又不会少块肉,该吃吃,该喝喝。他也高兴。”
她看向韩蕴,“就像他觉得,我这个表情最漂亮。”
她微微扬起下巴,很“冷艳”地看着韩蕴,“明白?”
韩蕴豁然开朗,他才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总是这种面无表情。原来是被训练的呀
这一瞬间,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就好像看到旧社会妇女遭到不公平,为什么不反抗?成汐韵明明是很活泼的性子,要把自己变成那样,多压抑。
他说,“那你真实的性格,他喜欢吗?”
成汐韵说,“喜欢。”
这个答案和韩蕴以为的不同,他又忍不住只看成汐韵。
她趴在墙头,一晃一晃,风吹着她的头发,她眺望着远方说,“他家有钱,我家没钱。他父母都在,我父母双亡,那时候他就是我的亲人。他为我好,觉得那个样子别人不会轻视我,就算他不在,我在单位也能容易建立威信。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分手了我也不黑他。他也有他的压力,他年纪轻轻接家里的班,在外也想追求个地位声望,但生意场上我一点帮不上他,打扮的符合他的圈子,也不过不拖后腿而已。”
韩蕴站在旁边看着她,听了这话,毫无逾期地,心里那潜藏的数日不敢想的东西,一下全都涌了上来。
他惶惑而茫然地,生平第一次,也有了,和人谈论的欲望!
35。Chapter 35()
地位,声望。
这两样正是韩蕴这三个月背负的枷锁。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努力,然后事业步步走高,一年比一年好。声名鹊起。
可是这几个月,在他出了被安排婚事这件事之后,他才隐隐发现了家里人所图。已经得到的名气,才是困住他的砝码。在这个砝码面前,亲情尚且靠边站。
这事情令他烦恼,甚至不愿想。后面就是家人血淋淋的算计罢了。怎么能和外人说。
他说,“走,先找地方去吃饭。”
成汐韵比他先一步登上台阶,然后转身来喊,“咱们俩比赛,等会谁输了,谁输了”她想了半天,忽然发现俩人一穷二白,打赌都没赌注。俩人的钱都在一起,比谁买单没意义。比赛谁输了回家做家务,也没有家务。
她看着韩蕴抱怨道,“竟然想不到我有任何需要奴役你的地方。”她扯着自己仅有的裙子,“就算我想说,输的人背赢的人,我也无法让你背我,我的裙子这么短。”
韩蕴看着那裙摆,那裙摆扯上来,他站得低几层,可以视觉差看到里面的衬裙宽花边,这穿两条裙子的成汐韵太辛苦了。可他也不能直接说,给她去买裙子,她刚刚才说过为迁就男朋友打扮得体的话,他这时候直接提买裙子,总是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于是,他站着不动说,“成汐韵,你说那个王后为什么捂着脸?”
成汐韵傻愣愣看着他,用手捏自己领口的项链,“为什么?”又一想,韩蕴说不定真的知道,她立时兴奋。
韩蕴走上台阶,慢悠悠说,“我觉得她一定在发愁,只有一件衣服,替换的都没,晚上脱了白天穿。”
成汐韵,“”
韩蕴却同时间心里奇怪,那是路易斯的王后,怎么说了个这样不恰当的比喻。
他招呼成汐韵,“快点赶紧吃饭去,吃完我去找地方上网,看看委托人回复了没有。”
成汐韵追上去,崇拜地说,“你已经混到可以有委托赞助人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可都是有委托人的呀。”
韩蕴也不看她,上着台阶边抬左手,三两下揉乱了她的头发。
成汐韵完全不生气,追问道,“给你很多钱吗?米开朗基罗当初拿的报酬是市价薪酬的50倍,你可别开价开低了。om”
韩蕴抬手,放在她头上,毫不犹豫把她的头发揉的更乱。
成汐韵说,“赶不上米开朗基罗?那好吧,只要别混成达芬奇就行。”
韩蕴揉她头的手,忽然停了停,达芬奇是孤独的天才,最后的晚餐,蒙娜丽莎,令人难忘,可达芬奇自己更喜欢发明设计。
发明飞机,发明武器,发明挖掘机剧院照明灯等等。
然而没有人在意他的设计
他嘴动了动,那股倾诉的欲望又好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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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韩蕴找了个地方上网,成汐韵站在门口等他。
韩蕴匆匆扫了邮箱,看到对方还没有寄来电邮。广告邮件很多,再有,他妹妹的。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觉得一定是来劝他,帮家里说好话的。
或者关心。
但哪一种都好,对他现在都没用,看了还心烦。
他抬头看外面的成汐韵,她正百无聊赖东张西望,韩蕴关了邮箱站起来就出去了。
“走吧。”他对成汐韵说。
成汐韵跳下低矮的台阶,连忙问,“看完了,这么快?”
韩蕴往前走着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不要查邮箱?”
“不要。”成汐韵说。
俩人在小城里逛,人很少,偶尔有游客。
遇到喷泉成汐韵就冲上去洗个手,水绵软地落在她手上,又凉又舒服,她感慨说,“教堂真的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