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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倒是通了,就是一直没人接。
没一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
“我在外面会见重要客户,不方便接电话。”
池骋把手机甩进兜里,扭头朝刚子说:“咱找个地儿吃饭吧。”
刚子说:“我约了人了,一会儿跟他们喝酒去。”
“成,那你去吧。”
刚子走后,池骋想了想,今儿放假没事,应该回家一趟,有程子没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公母俩怎么样了。
于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
回家之前还给池远端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才出发。
池远端进屋把吴所畏的嘴给封上了,又把这间卧室的门锁上了。
十多分钟后,吴所畏听到了池骋的声音。
“就您一人在家?”
吴所畏的眼睛嗖的一下撑开了。
池远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就我一个人,你妈想外孙子,出国看你姐去了。”
“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池远端说:“你这三五个月不回家,等你回来你妈都去了好几个来回了,告诉你跟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219一门之隔。
“有饭么?”池骋又问。
池远端说:“厨房有,自个端去。”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吴所畏被封住的嘴使劲发出呜呜声,脸瞬间憋得通红。怕动静不够大,他还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使劲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脚踢栏杆,大汗珠子从脑门滚到床单上,落下一片焦灼的湿意。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吴所畏这么闹,池骋也只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手试着柠了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
“门怎么锁上了?”池骋问,“里面有人么?”
吴所畏又呜呜叫了几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池远端轻描淡写的说:“前两天你姑父送来一只小狗,我一直搁那屋养着呢。”
“哦。”
池骋没在意,抬脚继续朝厨房走。
吴所畏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又急又恨又委屈,我不是小狗啊!我是大宝啊!我让人狠揍了一顿,还被你爹囚禁到这了。我也没吃饭呢,我也饿着呢,我还浑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门踹开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躺在屋里面,你却不知道我在这。
池骋从厨房端出两盘饺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骋反问。
池远端说:“跟我去相亲。”
池骋哼笑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么话?!”池远端一脚踢在池骋小腿上,“我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我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的心狠狠一缩。
池骋问:“我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我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一个爷们儿就够吓人的了,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么?”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了?”
“不去。”
“不去你跟我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您说一句我接一句,我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饭吧!”
吴所畏脸上露出笑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池骋立场坚定而高兴,另一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骋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的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的立柜,打算把上面的花瓶晃悠倒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的劲猛的往前一冲。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的响儿。
池骋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的,我怎么觉得您特稀罕的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了?”
池远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骋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池远端说得跟真的似的,“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么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骋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的。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了?”池骋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了一口,打了好几针。”
池骋问:“什么品种的狗啊?”
“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我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的说:“甭看了,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我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骋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口来了句。
“要它干嘛?宰吃了得了。”
吴所畏的眼眶蓄满了水汽。
池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池远端看看表,快两点了,他下午还有事,于是问池骋:“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
池骋说:“不去。”
“不去你就滚蛋吧!”
池骋倒是挺干脆,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走。
吴所畏已经快没劲了,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身,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再也折腾不动了。
池骋出门前,还朝那间卧室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把脚迈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声。
吴所畏攒了半天的眼泪珠子终于被震了下来。
池远端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吴所畏背着他躺着,虽然身体因疼痛蜷起,腰板却绷出一道倔强的弧线。
池远端没说什么,把厨房里仅剩的那几个饺子给吴所畏端过来,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揭开他嘴上的封条。
等池远端走后,吴所畏才费力地将身体转过来。
看到饺子和水,心里的滋味甭提了。
平时在家,都是池骋吃他吃剩下的东西,这回终于倒过来了。
一直到傍晚,池骋去了吴所畏公司,才发现不对劲。
“吴总一天都没来,他上午给我发短信说他出京了。”林彦睿说。
池骋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
再给吴所畏打电话,就显示无法接通了。
池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砸了一下,硬朗的面孔浮现掩饰不住的急切。但他还保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冲到大街上盲目寻找,而是先给几个熟人打电话了解情况,分析吴所畏可能去了哪里。
结果,所有和吴所畏接触多的人,都表示这一天都没看到吴所畏,也就是说他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发生情况了。
姜小帅和郭城宇一起过来的。
“联系到人了么?”姜小帅急切地问池骋。
池骋阴沉着脸没说话。
郭城宇在旁边淡淡问道,“吴所畏近期惹到过什么人么?”
池骋说:“前段时间和张宝贵有过一段纠葛,但他的人没这个胆儿。”
是的,敢绑架吴所畏的人,先决条件就是胆量。因为绑架吴所畏就意味着在池骋身上捅一刀,整个京城敢这么干的屈指可数。
既有这个胆量又和吴所畏有过冲突的人就更少了。
三个人相继沉默。
郭城宇思虑片刻,问池骋:“会不会是你爸?”
池骋目光一定,脑中突然浮现那间锁着的卧室。
姜小帅皱了皱眉,“他爸是怎么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的?”
“他爸眼线遍布整个京城,池骋整天和吴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照你这么说,他爸早就该知道了才对,怎么现在才采取行动?何况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利用这种方式吧?直接叫过来训一通不完了么?”
“训一通管用么?”郭城宇在姜小帅脸上捏了一把,“动动你那小脑袋瓜,他爸是什么人?一般人能生出这种儿子么?
姜小帅使劲甩开郭城宇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瞎闹。”
郭城宇不是不担心,他是完全确认吴所畏就在池远端那,而且也相当笃定池远端不会把吴所畏怎么着。
池骋不敢下这种定论,哪怕有一丝其他的可能性,他都不能冒这种险。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又跟着池骋去了交管局,调出吴所畏途经的那个路段的所有监控录像。通过复杂的识别程序,总算锁定了吴所畏那辆车。
慢慢的,吴所畏的车开到了出事的街口。
当池骋看到两个男人往吴所畏的汽车玻璃上扔生鸡蛋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心被柠攥成一根麻花,不忍见其后的片段。
可监控是客观的,它只会回放真实的场景。
池骋眼睁睁的看着吴所畏用他教过的招数一步步逼急了两个壮汉,被人踹倒在地后拳脚相加。他也看到吴所畏是如何趁机逃脱,无助的在路上狂奔,最终落入同伙手里的。
他打得很好,池骋教给他的要领他都记住了,他也跑得很快,比平时的脚步利索多了。
他一直记着池骋的话,绝对不能吃亏。
可他吃了大亏。
池骋的眼珠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猩红的气焰由内向外缓缓渗出,最后在瞳孔外结成一张令人发指的网。
他们蹬踹的不是一个身体,是池骋的命。
池骋心里流着不是泪,是血。
郭城宇拍了拍池骋的肩膀,暗示他暂时把情绪强收住,因为录像的后面很可能会反应吴所畏的去向。
跟着目标汽车一路追踪,池骋看到了他中午才经过的那条熟悉的街道。
此时此刻,他才断定吴所畏真的是被池远端扣下了。
临走前,池骋朝郭城宇说。
“帮我把这仨人找出来,尤其是前面两个。”
☆、220与老丈人在一起的日子。
池骋火速赶到家中,这么晚了池远端还没有回来,池骋径直地走到那间卧室门口,门还是锁着的,依旧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
池骋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门。
一只面目狰狞的小狗被拴在柜子腿儿上,正在上蹿下跳,被打碎的花瓶碎片还在地上散布着没有来得及收拾。小狗看到池骋就开始疯狂地扑咬,和池远端中午描述的情形完全一致。
池骋若不是足够了解池远端,真的会误以为自个儿错怪了他。
他定定地看着床栏杆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想到白天听到的那一阵阵异常的动静,心中懊悔不已。
池骋甚至可以想象到吴所畏那些挣扎的动作和表情,一定是焦灼、痛苦、无助的。一定苦苦哀求着自个儿能推开门,看到被绑在床上,全身上下遍布着伤痕的他。
池骋像一颗钉子钉在门口,对自个的心进行最苛刻的拷问和惩罚。
许久过后,他拨了池远端的号码。
电话是池远端的秘书接听的。
“您好,池秘书长正在会见重要客人,如有急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进行转达。”
池骋冷峻的脸上罩了一层冰霜。
“你帮我转达他,让他好自为之。”
“这……”
池骋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的秘书接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房间,池远端正注视着医生给吴所畏上药。
秘书静静地走了过去,附在池远端耳边说了什么。池远端脸色变了变,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他都说什么了?”池远端朝秘书问。
秘书略显为难的说:“他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他让您好自为之。”
池远端铁青着脸,张口就是俩字。
“畜生!”
不过,总攻大人的父亲就是总攻大人的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没事人一样的询问医生情况,一副关怀病人的和蔼面孔。
“除了脚踝部位韧带拉伤,其余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池远端语气平和地朝医生说:“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一趟。”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医生和秘书全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