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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红有些疲累的让江小非出去,随即招手示意两名侍女拿来绒毯,焚上熏香。
“那楼主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江小非颔首,轻巧的退出了玄机阁。
在玄机阁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抬起的眸子里,含着过于浓重的杀气,却只是短暂的一瞬,就消失得无踪无形。
萧令红正欲躺下,忽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袭来,睡意也被惊走了大半。
然而,那股杀气只一瞬就消失于无形,如烟幻灭。
是错觉吗?
她心有余悸的再次闭上了眼。每次服完了药,她的身体都会相当的虚弱,急需睡眠来中和缓解密药的药性。
对于刚才的错觉,她也顾不得猜想什么,昏昏沉沉之间,她便睡了过去。
伍()
帝都城南的醉月楼,虽然不及中心地段那般奢糜繁盛,却也不失纸醉金迷的味道。
尤其到了夜幕降临,那座红灯袅袅的楼宇中,更是热闹喧哗的紧。
楼中形形色色的宾客早已满座,依然如初的酒色场面,更加突出了花前月下的旖旎之感,美人伴着琴曲和酒香落座其中,早已令人们忘记了何为现实之处,何为梦幻之城。
满楼的喧闹忙碌,自然有专人有条不紊的打理。
人人都只知此处是寻欢问柳之地,是富商巨贾的销金窟,却不知,如此美人比花香的地方,还隐藏着它不为人知的黑暗与势力。
四个轿夫抬着轿撵,轻盈的停在了醉月楼前。
一白衣公子手执折扇撩开轿帘,露出一张清俊不俗的脸来。
他望了望面前那座在黑夜中如此醒目的楼宇,只片刻的驻足,终于还是踏进了醉月楼的大门。
他独自穿过大堂拥挤的人群,脚步轻盈,不紧不慢的向楼上走去。
说来也怪,这风花雪月的场所中,突然有这么一位面貌气质皆不俗的年轻公子进来,却并无多少姑娘热情相迎。
途中碰巧遇上的姑娘们也只是礼貌的颔首点头,好似都对这白衣公子极为恭敬。
醉月楼的第七楼,白衣公子轻轻推开了流云轩的门。从容不迫的身形犹如清月一般,隐没于黑暗之中,消失于无形。
几盏灯火处,依稀见一黑衣男子的背影,立于前,不紧不慢的翻看着手中的卷轴。
“无幽见过领主。”走进流云轩,白衣公子对着黑衣男人恭敬的行了礼。
听见白衣公子的声音,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冷漠如霜的神情在见到白衣公子的时候,似乎有了一丝的松动。
“你终于回来了。”陌云开把手中的卷轴放在一旁的桌上,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回荡在宁静的空气中,有种冰凉如霜的感觉。
“领主召无幽回来,是有什么的任务交代吗?”无幽略微拘谨的问道,低垂的眸子里,如死水一般没有波澜。
“若没有任务交代,你便不愿意回来吗。。。。。”陌云开在桌旁随意坐下,随意脱口而出的话,似带了一丝深藏心底的落寞。可在无幽听来,却足以让她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无幽不敢。”她内心一顿,眸中闪过几分复杂之意,转瞬即逝。
陌云开见无幽如此拘谨,也不多说什么,伸手取过两只茶杯,斟满茶水,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过来坐吧,既然回来了,便交代些事情给你。”
“是。”无幽眼底闪过几分犹豫,却只能走上前去,无声的在陌云开对面的座位坐下。
“有什么交代,还请领主示下。”无幽拘谨的问道。
“无幽可知道,天机楼是什么地方。”陌云开执起桌上的一只茶杯,语气冰冷的问。
“帝都城中,名满天下的天机楼,这世上怕是无人不晓,领主为何有此一问?”无幽不解,隐约能感觉到陌云开话中有更深层的含义。
“近日离恨天承接了一笔交易,便与天机楼有关。”陌云开放下茶杯,语气极为平淡。
无幽神色微顿,追问道:“莫非,是有人在打天机楼的主意?”
想那天机楼既然名满天下,背后肯定有极其强大的势力做后盾,据传言,天机楼每任楼主的手中,都有一枚天机令,可以令江湖上最隐秘的佣兵组织,十一罗刹。
曾有不少人打过天机楼的主意,最后也无非是落了个消尸无形的下场,至今都没有人成功过。
然而,若真的有人能强大到撼动整个天机楼,那无疑是得到了一张,能掌握半个江湖的盾牌。
“你暂且不用想的太远,只不过,天机楼的楼主萧令红,昨日秘密差人携重金来醉月楼,想让我们除掉一个人。”
陌云开突然说道,打破无幽的思绪,他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她肯定会做最复杂的猜想。
“天机楼楼主?她想让我们除掉谁。。。。。”她疑问,心中似乎松了口气,却也略微好奇,堂堂天机楼的楼主,想要除掉的人,又会是什么不一样的身份?
“未来的天机楼继承人,南宫昭。”他说道。
“是他?”无幽明显愣住了,更猜不透,那萧令红是出于什么心思,既然是她自己的孙子,又是未来的继承人,她为何还要买凶将其除掉。。。。。。
“你已经见过他了?”陌云开冷漠的注视着无幽,看她的反应,也猜出大概了。
她收回心神,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见过,他曾偶然出现在无茗阁,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这样,倒也省了不少事情,你既见过他,此事就交与你安排吧。”陌云开轻描淡写的说。
“南宫昭是个不会武功的人,没什么威胁,要除掉他易如反掌。不过,如果事成之后,那萧令红反将我们一军,境况岂不是万分险恶?要知道,她手中的王牌,天机令下的十一罗刹神秘莫测。先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就这份威胁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可小觑。。。。。。”她颇为怀疑,面露难色,语气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拘谨了。
“你的顾虑我又岂会想不到,我早已安排了人手介入调查,只可惜,那天机楼太过严密,根本一无所获。既然你碰巧与南宫昭相识,或许你会有什么别的法子。。。。。。。”陌云开从座位上起身,眼神望向的方向,语气微凉。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无幽来处理吧,三天之内,无幽会给领主一个交代。”她说着,毫不犹豫的揽下了一宗十分复杂的任务。
“行事记得小心些。”陌云开冷言嘱咐了她一句,手中翻阅着他之前查看的卷轴。
“无幽明白,告辞。”她从座位上轻然起身向厅外走去,一袭白衣翩然若鸿。本来拘谨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待她出门走远,原本还有些人声的流云轩里,顷刻间安静得如死水一般。
正在查阅典籍的陌云开转过身来,双眼注视着无幽离去的方向,久久无言。那双永远寒凉的眸子里,此刻,似乎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暖意。
陆()
夜阑灯火微恙,二更时分,繁华的景象变得静逸如水。
往往,这种无风无声的时候,总有些深夜无眠之人。
快马在深夜之中,向着帝都城外的方向一路驰骋。
马背上的人一袭银衫,黑巾遮面,眼看到了城门口,他只将一块令牌向把守城门的士兵扬了扬。
士兵见状,立即将城门打开,随即低着头恭送那人出城而去。
城外百里处,一片翠竹林中,一座华丽的大宅傍水而建。
已至深夜时分,而宅院之内却依旧灯火通明,偶尔传出几声婴宁笑意,混杂着潺潺流水,回响在静逸无边的夜色里。
宅院的入口,银衫之人将疲累的马儿交给小厮照管,自己则跟着另一侍人进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大宅之中。
穿过层层叠叠的门扉与回廊,才来到一处充满着胭脂与酒香的厅堂上。
那领路的侍人似乎很有教养,恭恭敬敬的将人领了进去,就安静的退下了,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没有半分敢逾越规矩的动作。
要是一般人进了这座富贵华丽的宅院,定会生出无数感叹来,即使在帝都城内,除了王亲贵胄的府邸,怕是没有几人,能拥有如此规模不凡的宅院了。
而且,这座规模不凡的建筑,还一反常态的,建在了一个人烟罕至的翠竹林里。
正厅之中,一方轻纱幔帐掩过正前方的座位,隐约有人影缠绕,时而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满室氤氲着旖旎不明的气氛。
“属下参见澈公子。”银衫人依旧用黑巾蒙着面,他屈身双膝跪地,面朝着前方正位上的人,给这座宅院的主人行了个最大的礼。
“卿不用这么拘谨,这么晚召你前来,也是难为你了。”那方轻纱里传来年轻男子的说话声,清俊而深沉,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与口吻。
“不知澈公子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银衫之人依旧跪在地上,拘谨的问道,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不急,事情还得慢慢说,你且先起来吧。。。。。。”
“是。”那人领命,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说话间,那方纱帐之中的人坐起了身,里面两名美貌侍女将纱帐撩开,一袭玄衣轻衫的年轻男子靠椅而坐,青丝散乱的披在肩上,那张含着轻笑的脸俊美得异常,略显慵懒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下面刚刚起身的银衫之人。
“卿既然进了我这宅子,如何还面带黑巾,看着甚是怪异。”那俊美公子轻笑出声,乍然一听只是玩笑,可言中之意却无半点玩笑的成分。
“是属下疏忽了澈公子恕罪。”银衫之人有些不自在的撤下那方遮面的黑巾,露出一张略微沧桑的脸来,看此人容貌,正是那天机楼的副楼主江小非。
“无妨,我不过是与卿开个玩笑罢了。卿应该明白,我平日里不能出入帝都,今日找你来,无非是想知道,天机楼现在的状况。”玄衣公子慵懒的说着,顺手又召来身旁的侍女为他捏着肩,那轻然慵懒的表情,却含着一抹阴郁诡异的笑容。
“回澈公子,一切如常。不过……楼主萧令红年老体迈,怕是撑不了几天了。”他如实回答道,想到之前看到萧令红的样子,沧桑老成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一丝难以窥见的厌恶。
玄衣公子将视线移向别处,长叹一声,才道:“生死由命,她时限已到,却还放不下长生的念头,看来那个楼主的位置,她倒是坐的很中意呢。。。。”
“但。。。萧楼主似乎找到了可以延续时限的方法,近来城中的男童失窃案,似乎引起了官府的重视,长此以往下去,若是因为她而暴露了公子的行迹。。。。。。”江小非说着,眉头微拧,越发显得面容沧桑了。
“既然如此,那便留不得她了。”玄衣公子脸色微冷,不再似刚才的那般笑意盈盈,眉间露出淡淡的杀气。
“杀她怕是不易,那十一罗刹实力独步一方,天机令在她手中,犹如一道免死金牌。。。。”江小非说道。
“那就卸了她的天机令,一个小小的萧令红,还妄想撼动本公子的地位不成?”玄衣公子杀意渐浓,那十一罗刹算什么,就算是这个天下,他迟早也会尽收囊中。
“不知。。。。澈公子可有计策。”江小非犹疑的看了眼座上的玄衣公子,问道。
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