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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幽乖顺的将整瓶药吞下,只坐在原地稍作休息,绞痛如麻的心口总算是舒服了些,脑子也渐渐从混沌变得清醒。
这才看向与紫衣少女打的正如火如荼的人,却叫无幽不悦的皱起眉头来,那人居然是上官昱。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来还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临行前千交代万嘱咐他不得跟来西域,而现在的情况是,他果然还是来了。
“我也是才知道,因为花娘的原因,事情起了些变化,所以领主便带他来了。。。”红药回答,她的确不是很清楚。
“领主也来了么。。。。”
无幽喃喃自语,眸子泛起一丝惊讶又复杂的光芒,似乎还有些失落。
撇开这一边,只见一身黑衣的上官昱手驱长剑,趁着紫衣少女受伤不敌的情况,击落她手中的刀刃,翻身一脚,飞踢在少女身上。
纤细的少女难以抵挡重力,整个人直直飞了岀去,撞在身后的高台上,落地,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月儿。。。。。”玛骨见到月儿重伤,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
墨千沧见状,只是冷哼一声,口里念叨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原本还在挣扎的紫衣少女正慢慢停止动作,脸上的纹路在窜动,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
“姐。。。。。。姐。。。。。。”紫衣少女伸出手,她的眼中正看见接近自己的人,那个曾经把自己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姐姐,正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身体渐渐冰冷暗黑,带着缕缕青烟,活生生的躯体眼看着就那么干瘪消散。
而地上那抹紫衣里裹着的,只剩下一具消瘦的白骨,刺痛着有心人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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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玛骨的心神沁在月儿的死亡空间里还未回过神来,另一双手就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人,正是之前来找过她的黑衣男人,他此时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她,“你这女人真不讲信用,嘴上说着不用,可还是对无幽动了蛊。。。。”
“呵。。。。。。我就说你这人奇怪的很,为何那般在意那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们既然是一路的。。。。还苦找什么借口,真是可笑的很!”玛骨突然笑出声来,苍白而极端的笑声回荡着,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好笑了。
她眸子微微一转,细白的脖间现出一缕黑气,霎时间就要绕到上官昱的手上去。
无幽见状暗觉不好,那毒要是碰上就没那么简单化解了。
她提起内力飞身而去,一掌推开欲施毒的玛骨,拉过上官昱。
可那缕黑气却瞬间绕上了无幽的手心,钻入了她的体内,消失无形。
正当无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那种钻心的痛楚再次袭来,差点没让她昏厥过去。
上官昱半扶着无幽瘫软的身子,心底一凉。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如火一般灼热,伴随着抽搐,她的脸正因为极大的痛苦扭曲变形。
“有你这样自己上来送死的吗。。。。”上官昱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温怒,谁救他都可以,但,他唯独不想被她所救。
无幽抬起沉重的眸子,现在她连视线都变得很模糊了。她说:“我曾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我绝不会让你比我先死。。。。。。”上官昱闻言,眸子里本来恼怒的神情,此刻添了些许复杂。
“瞧呀,无幽小主对你也是有情有意呢,愿意替你挡下我的毒,真是叫人感动。”玛骨见到此种状况,笑容更加艳丽了,却没有什么温度。
一种悲凉感油然而生,她也说不清楚,心底那抹不明意义的悲凉是从何而来。
墨千沧扫了一眼身后,原本那些该是自己的属下,此刻却都突然换做了对方人的模样。
看来他的确是小瞧了那个年少的小主,能把他的部下都抽空,偷梁换柱。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也是很少有的。
“纵然墨某今日大势将去,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的无幽小主能安然无恙,劝你们,还是放弃的好。”他说。
“听起来这选择不错,但我却想见识一下西域之王的手段。。。”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空灵寒冷的声音,声声回荡在厅堂之上,在场的每个人无不心惊,包括墨千沧,此声带着神秘浑厚的内力,另他脸色一变。
“外面围着的,都是楼兰王宫的士兵,看来他们也是冲着西域王你来的吧。。。”来人走进厅堂,一身黑袍罩身,面容冷峻而寒意重重,手中一把长剑由黑鞘封刃,周身萦绕的杀气之冷让人为之颤抖。
他站在厅堂中央,与墨千沧对峙片刻,两人相看无话,空气里像凝结了冰晶,安静得就快要融化了一样,似乎就要滴出水来。
“离恨天的领主,真是幸会了。”墨千沧眸子里闪过几分异样,见来人的气势完全不同于一般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对他的身份也猜出了个大概。
“无幽状况如何?”陌云开将视线从墨千沧身上移开,转向身后有些狼狈的无幽等人,眸中泛起一丝冰冷的关切。
“我。。。。没事。。。。。”无幽强忍着钻心的痛楚站直了身子,尽量保持着无恙的神情,却掩不住苍白如纸的脸色。
是人都能看出,她在逞强。
陌云开沉着脸,不动声色的转过视线,看着一旁那个妖娆万分的红衣女子,“这位姑娘,还请你将蛊术解除,这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我可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呢!”玛骨轻然一笑,好似完全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她才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何种能耐,她不需要跟谁和颜悦色,如果她注定了不能如愿,没有好的下场,那就干脆让人给个痛快,也省了许多麻烦。
“那我就只能逼你交出解药了。。。。”陌云开神色沉了下,握着剑的右手直接向着女子扫去,剑还未出鞘,就带着锋利决然的戾气。
只是那戾气还没碰上女子的身,就被一阵疾风挡住了趋势。
“骨儿,退后。。。。”有人沉着冰冷的说道,声音好似从风中传来,惊了她的心。
只见墨千沧一手将玛骨挪至身后,另一掌中凝聚内力将陌云开的剑气挡回,此刻最强的二人立刻变成了互不相让的局面。
“看来这个女人对你很。。。。”陌云开冷冷开口,顺势多看了一眼那个刚才被墨千沧所救的女子,冰冷的表情里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
墨千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意义不明的道:“我们彼此彼此。”
他刚说完,陌云开的剑已经出了鞘,银黑色的剑刃泛着诡异而暗沉的色泽,随着主人的手掌舞动,锋利的冷炎之气即将斩向它面前的敌人。
墨千沧掌中再次凝聚气劲,厅堂正前方的兵器架上,一把如泛着玄光的黑刀出鞘,直接飞向它的主人。
剑锋和刀刃的摩擦声响彻在这个幽闭的空间,两人交手如电光火石般迅速,移形换位之快让人都看不清楚两人的形态,尤其是无幽,双眼几近模糊,只得以听声而辨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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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红药在一边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摸着无幽的脉象,杂乱无章的脉息变得越来越微弱,心中更是着急。
她看向站在厅堂中央闲着观战的那个西域女子,眸子更是一冷。
二话不说提起袖中短剑就冲了上去,她今天一定要给小主拿到解药,否则她一定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大家都是女人,你若把解药拿出来,我今天就不和你动手。”红药剑指玛骨,锋利的刃落在她脖间的三分处,很明显是逼迫的架势。
玛骨站在原地,对这个突然冲上来的女人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好像她一早便知道似地,只是笑盈盈的说:“我就算不给你解药,你又能如何?”
“不给?好啊,那我今天就剁了你去喂狼!!”红药气的一跺脚,上去两人就开了打。
手里提的短剑巧妙横转,柔美的身形翻转,招招刺向对方的要害之处,却处处都不得手,还不得不防着全身都是毒的那个女人。
玛骨两手空空的避让着红药的攻击,想要还手,却无奈对方也是个聪明的主,她总是寻不到机会以毒下手,况且之前身体的力气被蛊虫抽走,现下也只恢复了大半,要跟这个女人硬碰硬,她似乎不是对手。
她边躲闪着,边在脑中思量着该怎么取胜。
正当她微微走神,红药的短剑从她的眼前划过,她只顾翻身躲开,却不知对方将短剑直接向她丢了过来,剑身横向,一瞬之间悬空于她的胸前。
还没等她躲开,红药翻身腾空,单脚回旋踢在那把短剑之上,横向的短剑带着重力重击打在她的胸口,身体承受了突如其来的重力,直直飞了出去。
而红药手中的另一把短剑再次脱手而出,紧随其后,追着玛骨飞岀去的身体,锋利的剑刃泛着寒光,就等她撞上身后的柱子,那把剑便能直贯穿她的心脏。
好女人,玛骨突然在心里赞叹着对方的心机,打斗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的布局。
她紧闭着眼痛楚袭来,然而,一阵清风扬起,她落在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中,柔软的,还很凉。
她睁开眼看,是墨千沧。
她刚才心里突然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来救她。
现在一睁眼,发现他真的来救自己了,此时她,正安好的躺在他的怀中。
为什么要来救自己呢。。。。…
她忽然这么问自己。
因为,不来救她的话,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一把绣剑深深的扎进了皮肉,带着冰凉而滑腻的触感。
从上往下数,正好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之间,整个剑身都没入了肉里,这一剑刺的似乎相当容易。
“你。。。。。。。。”墨千沧痛苦的惊讶岀声,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没入自己肋下的那把剑,再看看一脸平静的玛骨。
那种表情,既没有恼怒,也没有恐惧,似乎只是相当的意外。
在场的人们都惊讶了一把,这峰回路转的战况,来得太过突然。
陌云开将手中冷剑收入鞘中,有些意外眼下的局势,他只知道,已经没有他出手的余地了。
“你不该来救我,更不该告诉我,你的死穴。。。。”玛骨眸子里含了笑意,还带着那一抹千古不变的魅惑。
墨千沧轻声笑了下,也不似原来那般冷漠了,反倒是有些。。。。欣慰。
“我若死了,你也会死,子母蛊是命脉相连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他说。
“我知道。”她的眸色异常平静。
“那骨儿是早就想好,要与我一同死了?”墨千沧的脸色在渐渐泛白,却依旧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轻笑了声。
“你一直很清楚,我的仇人就是你。杀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夙愿,同归于尽也无妨。”她无力的笑了笑,感觉身体里的某样东西正在流失,她坚持了十六年的生命,终于快走到了尽头了。
“很好,你做的很好……这才是。。。。我的好骨儿。。。。。”他笑,那种无谓的笑容让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以前那个老奸巨猾的墨千沧。
“骨儿可知。。。这子母蛊,还有另一个名字。。。
”他抬手把那把深入骨肉的剑拔了出来,伤口处顿时鲜血泊涌,鲜红顿时染遍了衣襟。
“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