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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云开神色微微一愣,面无表情的坐下,看了冷香凡一眼,才道:“竟然会逼你用上七魂绝命针,她这次又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辛苦你了。”
“属下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领主言重了。”冷香凡颔首回答,言语轻缓。
陌云开见他如此,依然冷着脸色,也不再多说什么寒暄的话,径直将包袱打开取出一只锦盒,递到冷香凡的手上。
说道:“这个东西交给你,至于怎么用,你应该很清楚。”
冷香凡沉默的接过来,打开锦盒,一朵盛开的雪莲花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静静的躺在锦盒中,花叶上竟还坠着几滴雪露。
“这是。。。。。。天山之巅的银雪莲?”冷香凡不禁面露喜色,无幽若醒来再服用此物,体内的寒毒与内伤便会驱除大半,虽然效用不及昆仑雪鸢,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珍贵药材。
“短短五日之内在天山往返,不愧是领主。”冷香凡欣喜的说道,内心生出由衷的敬佩与感谢之意。
要知道,这银雪莲盛开的地方,传说有大批凶猛的雪狼守护,而领主竟在几日之内。。。。。。
他再次看了眼桌上那把玄黑剑鞘上的血渍,便能猜想到,那些雪狼怕是尽数丧生于这把剑下了。
听到冷香凡的由心夸赞,陌云开依然冷漠的沉着脸,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不早了,冷医师且先下去吧,无幽的事情就交予你了。”他说。
“是,属下告退,还请领主早些休息。”冷香凡后退一步,捧着锦盒告退。
他退出了议事厅,径直向他的炼药房去了,他得调配好和雪莲一起入药的引子,趁着明早无幽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让她服下此药,方能有好的效果。
议事厅内,只有两盏灯火亮着。
寂静而空旷的厅中,陌云开独自一人坐在桌旁,脸上的冰凉已经卸下了大半。
他从一旁取出丝绢,沾了酒水,将剑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五天之内,他都在不眠不休的赶路,许多弟兄都死在了天山那些雪狼的利爪之下,一路上还不时遇上盗匪。
他已经算不清楚自己这一路挥了多少次剑,丧生了多少弟兄,但只要能够取回雪莲,损失多少都是值得的。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无幽死。
十年前经历过一次的痛苦,十年后的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将擦拭一新的剑放置于兵器架上,梳洗一番,换了衣物后,才独自一人去了无情轩,他不想再给她多带去一丝血腥的味道。
推开门,屋子里很昏暗,只有里屋床榻边亮了一盏明灯。
此时的无幽依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她昏迷之前那一抹痛苦犹在,清秀的眉微微拧着,脸色苍白如纸,叫人看了就觉得不忍心。
陌云开在床榻边坐下,定定的看了她很久,如寒冰的眸色中,渐渐染上烛火般的暖意。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微凉丝滑的触感传来,直叫他心头一软。
他将手收了回来,心头那抹酸楚与悸动扰乱了他的方寸。
他愤然转身,忽而匆匆的离开了无情轩,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冷漠竟为了她而一层一层褪去。
他又来到了那座青莲池的边上,那里有座旧坟,埋藏着曾经的旧人。
可此刻印在他脑子里的那张容颜,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自己难道不是该恨她吗?
当年若不是她,他与木雪便不会天人永隔。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恨渐渐变得不清不楚,渐渐变得难以自持。
貳拾()
正当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无幽忽然伸手,握住了宫澈手中的剑,只一用力,利刃便没入了皮肉。
一丝冰凉的刺痛,带着一丝殷红。
宫澈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立即将手中剑从她手中夺下,满脸都是恐惧。“你疯了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苍白的笑了笑,眸子里的笑意,似比他还要疯狂。
就在宫澈松开无幽的这一刹那,一道凌烈之风一扫而来,锋利的剑气成功的切开了二人的距离。
无幽只感觉冷风从耳旁一扫而过,她的身体便已然被人拽了出去。
她跌进了一个略微冰凉的怀中,一缕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尖,那般熟悉。
她探了探他的衣袖,所触之处,湿滑一片。
“你受伤了。。。。。。”她抬头,刚好望见他冷峻分明的脸。
听见她略微惊慌的话,他并没有低眉看她,双唇微微一动。
“无碍。”他说。
“既然如此,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座皇宫!”宫澈将玄色袖袍一挥,怒喝道。
脸上平静的神情不再,眸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成群结队的侍卫开始团团围住他们,步步逼近。
十一罗刹众人退至侍卫身后,正好让宫中侍卫们正面拦截了离恨天所有人的去路。
经过之前一番苦战,红药,玛骨以及冷香凡等人体力消耗大半,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时刻留意着面前敌人的动向,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皇城内的高台之上,本是平和盛举的中秋夜盛宴,却演变成此刻的两方厮杀,犹如血腥地狱。
明晃晃的刀剑在月下泛着银光,划破冷风飞舞在一汪清冷月色里,温热的鲜血洒在高台冰冷的地面上,逐渐厚重的杀气在氤氲着,充斥着每个人的感官。
陌云开一手紧紧揽着脸色苍白的无幽,单手提着那把玄冥剑,那些不断涌上来的侍卫持剑逼来,几乎命丧于他那把冷剑之下。
无幽一袭白色纱裙随着陌云开身形的移动而飞舞,青丝划过满是血腥的空气,舞出一抹清丽妖娆之姿。
她被陌云开揽在怀中,欲持剑挣脱出去,却始终挣脱无果。
眼看着围上来的侍卫愈加的多了起来,纵然他们几人再身怀绝技,也难以一挡千。
她抬头望着那个携了她只能单手与对手交战的男人,只见他脸色比平日里还要冰冷许多,双眸含了十足的戾气。
她的心忽然开始揪痛,纵然生死难料,这个人还是那般,带着让人觉得不可一世的冰冷。
宫澈立在重重包围之外,冷眼旁观离恨天的人必输无疑的这一场殊死搏斗,犹如天生的胜者,傲视天下。
可他依然无法做到目空一切,他那双染了愤怒与恨意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看着她被那个叫做陌云开的男人完好的护在身后,他眼里的恨意更胜之前。
乔千雪沉默的立在宫澈的身后,一边护着这位君主安然无恙,一边等候随时被差遣。
他感觉到身前这位主子徒然而升的杀意,却也不开口多说一句话。
他知道,此刻多说一句,便让自己多一分危险。
他偶尔抬眼,望向那个与侍卫拼死搏杀的女子,还时不时顾着身旁另一个白衣男人,他看见,那个叫红药的女子每一个担忧和不舍的眼神,都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乔千雪的眸色难免变得复杂起来,心里一阵酸涩,他握了握腰间那把剑,却又不甘心的放下了。
她至始至终都未曾认真看过自己一眼,如今看她被逼得命悬一线,他仍然无法平静自处。
或许,他仍然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哪怕她的心里,已经不再有他的位置。
“乔爱卿,如果是你,要亲手杀死心爱之人,你会如何。。。。。。”
宫澈突然开口问道,平静无澜的语气却将乔千雪神游的思绪惊了回来。
他略微惊讶的望了一眼宫澈的背影。回道:“微臣不知道。”
他哪里是不知道,相反,他是知道的很,但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宫澈无声的笑了笑,明黄的背影轻微抖了抖。“不知道。。。。。。不知道也好。”
宫澈止住了笑声,又道:“但朕却觉得好不甘心,不甘心,她情愿为另一个男人选择赴死!”
乔千雪不再作答,他没有办法回答宫澈这个问题。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亲手杀死自己心爱之人是什么感觉。
但,他内心却没有一刻不在争斗着,杀,或不杀。
他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宫澈已然驱剑破风而去。
明黄之影迅速踏过重重侍卫,一柄寒光直冲那紧紧相依的黑白身形而去,快如闪电。
秉承着主人无尽戾气的长剑破开阻挡的肉体,逼迫至那抹白衣人儿的胸前。
千钧一发之际,陌云开猛地将剑回旋,掠去。
火花四溢,带着惊天动地的相撞之音,这般势如破竹之气震得周遭所有人为之一振,片刻不能回神。
陌云开面无表情,他持剑的右手已然开始轻微颤抖,对方眼中的那股怒意更是让他的心一沉。
是他太过疲累了吗,刚才那一击,竟然连他也不由得心生惧意。
看来,他眼前这个新任君主,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对手。
无幽惊魂未定的望着自己眼前的那柄寒光利剑,刚才若不是领主,她早已命丧黄泉。
几滴温热无声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挪眼望去,只见陌云开持剑的那只手轻微颤抖,鲜血染湿了整个衣袖。
她眸色已经,惊恐的望了陌云开一眼。
看来,宫澈是真心想要她的命,那她何不称了他的心?
如今,就算她死,也不决不能拖累了领主。
只有他,是她唯一不想拖累的人。。。。。。
趁着宫澈和陌云开再次交手之际,无幽抬手用劲,一记手刀落在陌云开左手的腕穴上。
他未曾防备,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紧紧揽着她的手,一袭白衣如雪,飘然而立在风中,冷眼看着那个满眼疯狂的宫澈。
宫澈一眼瞥见那一袭白衣挣脱了陌云开的保护,便将剑锋一转,直直向着无幽这边逼过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没错,他若得不到的东西,哪怕亲手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存在,她,也不可以。
貳拾()
正当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无幽忽然伸手,握住了宫澈手中的剑,只一用力,利刃便没入了皮肉。
一丝冰凉的刺痛,带着一丝殷红。
宫澈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立即将手中剑从她手中夺下,满脸都是恐惧。“你疯了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苍白的笑了笑,眸子里的笑意,似比他还要疯狂。
就在宫澈松开无幽的这一刹那,一道凌烈之风一扫而来,锋利的剑气成功的切开了二人的距离。
无幽只感觉冷风从耳旁一扫而过,她的身体便已然被人拽了出去。
她跌进了一个略微冰凉的怀中,一缕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尖,那般熟悉。
她探了探他的衣袖,所触之处,湿滑一片。
“你受伤了。。。。。。”她抬头,刚好望见他冷峻分明的脸。
听见她略微惊慌的话,他并没有低眉看她,双唇微微一动。
“无碍。”他说。
“既然如此,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座皇宫!”宫澈将玄色袖袍一挥,怒喝道。
脸上平静的神情不再,眸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成群结队的侍卫开始团团围住他们,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