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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什么!
他慌乱地站起了身,脑中清明得如同跌入了冰窖。
黎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苏瑾离开了他,他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床上坐起来,脖子上的湿痕让他觉得十分异样。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快了,他心中慌乱,却绝对不是因为恐惧。
“那个……啊……今天喝了酒……那个那个……刚刚就是就是意外……啊……对……那个你好好休息……我我……我先走了!”他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营帐内刮起一阵风,随后那盏半灭不灭的长明灯是彻底黑了下去。
黎策坐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就躺了下去,随后整个人紧紧蜷缩在床角,沉沉地睡去。
第273章 亲吻(三)()
营地驻扎的第二日。
苏瑾就在营帐内醉得不省人事。
直到巳时,都不见苏将军出来,昨日夜里又留了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的命令下来,所以即便怕营帐内的人可能都跑了,也没有人愿意进去查看。
黎策第二日醒来,发现已经是辰时了,这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卯时起的习惯,坐在床上的时候,回想起昨夜竟然做了一个荒唐梦。
梦中是在招摇山的南殿中,苏瑾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而他却站在床头脱衣服,苏瑾还露着半个身子来相邀,如同话本传奇中那种任谁看了都要脸红心跳的桥段,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梦中。
他坐在床上,低下头去,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昂首。刹时,一张脸白里透红,红中泛着紫。
这让他羞愧不已,急急去处理了一下,还特地换了一身衣服,省的身上还沾着那种味道。
从自己的营帐中出来之后,他看到苏瑾的营帐前站着两个人,穿着白色的轻甲,手里拿着一份类似于折子的东西。
“真不是我说,将军下令了,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站在门口的两位将士面露难色。
黎策觉得这指令下得奇怪,莫不是因为昨晚。
一想到此处,他的脸色便又红透了,准备转身逃开。
可是却从后面传来一声:“那位公子!”
黎策身体僵硬地定在了原地,随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两人连忙上前来,对黎策说:“这位公子,听说您是将军的徒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这份折子交到苏将军手上!”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把那折子塞到了黎策的手上,随后说:“多谢公子,事情紧急,我等才出此下策!”
随后两人就如同两只白鼠一样溜走了。
黎策看着手里的东西,觉得如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棘手,虽说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可是要他在事情的第二日就去见苏瑾,他心中的慌乱足够撑破胸腔跳出来了。
可是“受人所托”,若真有急事,因他误了时机,那便又是罪过,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门口的将士却并没有把他拦下,看着他要进营帐,只是道了一句:“黎公子好。”
黎策登时被吓了一跳,这肯定是苏瑾吩咐的,他知道他要来?这种被人猜透的心思让他脸上有些难堪。尴尬地回笑了一声:“你们好。”
进了营帐,扑面而来的酒气糊了他一脸,他用手捂住了鼻子,随后就看到前方的椅子上横着坐躺一个人,椅子的两边分别挂着脑袋和脚,整个人看上去醉生梦死般。
而地上散落着的酒瓶子,四处流出来的酒液,还有不知道吐在后面的那一滩浑浊的黄褐色的不明物,整个营帐中散发着一股子馊味,刺得黎策脑袋发昏。
苏瑾像是吊脖子一样,原以为是昏睡着的,但是感觉到有人进来,立马大喝一声:“出去!”
可是那人却还在原地,苏瑾接着又吼道:“没听见吗?叫你出去,难道想违抗军令吗?!”
黎策走上前几步,说:“师父。”
第274章 亲吻(四)()
吊脖子的苏瑾立马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吓出来了,他连忙扔下了手上的酒罐子起来,眯着一双眼睛看向前方——这已经是他尽力睁眼的程度了。
脖子整夜都吊着,脑袋充血,脸色也紧跟着红了许多,当他看到来人之后,又慌乱地扶起了案桌上散乱的笔架和书卷,地上堆着足足有二十几个酒罐子,他一脚一个地踢开,直到看见那摊黄褐色的浑浊东西之后,因充血而红起来的连,刹时成了铁青。
“你怎么来了?”苏瑾对着黎策笑了一下,脸上表情僵硬,还带着一点宿醉的浮肿,看上去萎靡许多。
黎策从从身后拿出了那份折子,说:“门口有人拜托我把这个给你,说是要紧事,你要不看看?”
苏瑾连忙走过来接过折子,说:“看,看看看,现在就看!”随后躲到了一边,故作严肃地看起了折子。
黎策脱了手,看见苏瑾看着折子,于是又在营帐中东张西望,尤其是被藏在椅子后面七零八落的酒罐子,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便上前一个一个地收拾出去。
苏瑾坐在一张小椅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手上的折子,抛却其中有六次目光不自觉地移到黎策身上以外,他看折子确实十分用心。
那一个个昨夜的“战果”眼见被他全都拿了出去,又是换了地毯清理了案桌上的那些杂乱,就差昨夜吐的那一滩连他自己看着都恶心的东西了。
苏瑾实在不好意思让黎策上手,于是连忙唤住他,说:“唉,那个……”
黎策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
苏瑾的目光一触到他的脸,立马就没了底气,继续假装看着手里的折子,说:“那个……我自己清理……”他小声地说,耳朵要是再不好点,就快要听不见了。
黎策转回了头去,拿了一块抹布把地上那团东西给擦拭干净,刺鼻的酒叟味袭来,着实有些醉人,他闷头擦着,却说:“师父您还是好好忙活要紧事吧,原本不是说今日有空便叫我练武吗?可是这都已经巳时了,您还是好好处理军务吧,剩下的事,徒儿来处理罢了。”他的无奈溢于言表。
苏瑾被黎策说的越发愧疚,一张脸就快要埋进折子里了,尤其是那句“这都已经巳时了”听起来像是昨夜因为那件事,他故意醉酒一晚上似的。
看着黎策手里的那块白色抹布都变成了黄褐色,他的手上还挂着粘稠的白色的东西,那可是昨天晚上酒灌多了吐出来的东西啊!
在还没有被黎策瞧见他那一张因羞愧而染成红云的脸前,他急急低回了头。
黎策托着手中的东西,虽觉得恶心,但是比起这来,师父脸上的红晕却更让他觉得有趣些。
站在门口的将士看着一个个被丢出来的酒罐子和黎公子最后受伤拿着的一捧散发着强烈味道的东西出来,觉得这年头当个弟子可真不容易,还要照顾师父的起居。
等他料理了一切重新进了营帐之后,苏瑾已经坐在先前的那张椅子上处理军务了。黎策看着他此时完全沉浸在要事当中,神情颜色,微微皱着眉,提笔写字的时候,看上去冷静多了。他看来一会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了一本书捧在手心里,但是一页还没有读完,他便又抬起头来,竟和刚才的苏瑾有些相像了。
第275章 诱敌()
他心想:这样一个时时都看起来冷静超凡的人,怎么会做出昨晚那样的事来呢?
长明灯的光把他的脸衬得好似发光了一样,手中翻书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下来,直至最后停住了,侧首看着他。
苏瑾处理完了折子上的事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一抬头,就触及了黎策的目光。
随后两人都纷纷低下头去。
苏瑾心想:一直看着他作甚,难道是怀疑他在这里故作认真,却把昨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黎策则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一直在看他,所以才这么快地避开了?
两人心中各怀鬼胎,肚子里装着千奇百怪的猜测,却都不愿意率先说一句话来。
等到把手上的军务都处置完了之后,苏瑾决定带人前去查看一下比翼族的情况,这两日想必他们族中也得了风声,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匆匆来报。
“将军,前方的将士来报,说比翼族昨日夜里有两人离开了禁地和我们的重重包围,今早探查时发现有比翼族的气息,这才来报!”
苏瑾说:“可知是什么人?”
“好像是皇族的人,只有皇族的人才会留下这么强烈的气息。”
苏瑾:“带人顺着气息追踪下去,本将前去禁地探查!”
“是。”那人立马退下了。
苏瑾穿上了轻裘衣,带上了长剑,看到黎策坐在椅子上,说:“你好好待在着这儿,哪儿都不要乱跑!”
黎策却沉声提醒道:“万事小心!”
苏瑾点了下头,然后待了一队兵马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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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周山。
比翼族后方禁地。
亓均站在一处高坡上,看着前方尽揽眼底的比翼族,又将士来报:“苏将军带着一队兵马前去探查,据说昨夜比翼族中逃出了两个皇族!”
“皇族?”亓均呢喃了一声,看向远方,“你带一队兵马,从恕周山下方的峡谷去拦截,禁地周围不是还有几户之前受他们侵扰的妖族吗?不论是什么妖族,全部都揽下,不准出恕周山一步。”
“那些妖族到底是不是受侵扰,今晚就知道了!”亓均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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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带着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前方,届时千音回话!”苏瑾说完之后就闪如了一处灌木林中。
他一身轻裘是黑色的,正好融入环境,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比翼族的禁地门口有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佛家的禁咒,还有天界设下的结界,寻常比翼族人,触之即化为灰烬。
可是单靠一块石碑,当然拦不住他们,可若是有人违背禁术跑了出来,一旦被天界知晓,情节严重者,不仅灰飞烟灭,同时比翼族要随地斩杀百人,若是第二次,便是双数,以此推进。
原本因为战乱,比翼族就已经元气大伤,又因多次有人出逃禁地,族人日益锐减。
这才安分了几百年?
可是几百年后,就当天界以为他们都已经将养成了一副懒骨头,可是一封拜帖直至天界九霄云宫,这才让天界松懈的心开始有了微微的紧迫感。
第276章 诱敌(二)()
或许比翼,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反抗,那只是藏在温和表皮下的一副豺狼心肠!
苏瑾几个跳跃就从来到了那座石碑前,上面鎏金的禁咒是用了梵文写的,他通篇看完,只能看懂“悲”“苦”“祭”之类的字眼。石碑前杂草丛生,荒废多年了,他的手轻轻地碰上了石碑,用手叩了四下,随后又用拳头锤了三下,深色的石碑闪动着金色的波纹,随后渐渐变浅了,石碑中显现出来画面,好像藏着人,形形色色的人。
“承聿。”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半刻之后,石碑中的人点了点头,等他再把手碰上去的时候,却是径直穿过了。
他来到了石碑之后的世界。
眼前是如人间的繁华闹市一般,有小贩在街上叫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