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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这下十分相信了,担忧道:“我知道他伤得很重,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重到如此地步,当时我都是收了法力的,可没想到还是这样,他很严重吗?”
迟吉点头如捣蒜般快,说:“夭夭公主,若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们也不会半夜找到这来,真的是因璃珠半刻都不能耽搁了,再加上返程的时辰,还望公主能救救怀瑜的命。”
第78章 送药()
夭夭听了,也知道是要命的事,把手里的玉壶递到两人手上,说:“麻烦帮我浇一下花,每朵花只要浇三滴就够了,我去去就来。”
商陆看看手里的玉壶,迟吉凑过来看来一眼,惊讶道:“居然是脉湖的水,她对这些花真够上心的!”
商陆看来一眼,问:“脉湖是什么?”
迟吉拿过瓶子里的水,说:“这脉湖,就是比翼族特有的一脉湖水,身为比翼族人,若是能三日泡一次脉湖,可保骨骼强健刀枪不入,可随着后来比翼族落寞,这脉湖便只有皇族和特定的一部分人使用,因为它蕴含极其浓厚的法力,并且用多少就少多少。这小姑娘居然用脉湖的水浇花……啧啧啧……”
迟吉浇花还挺拿手的,毕竟当初和阿澜比浇花的时候他还赢了。他按照吩咐给每朵花滴三滴水,然后故作神秘地说:“你知道这脉湖在比翼族中还象征着什么吗?”
商陆摇头。
迟吉淡笑了一下,说:“成年的比翼族人都会想要进一次脉湖,而从脉湖里带出来的水,会被当做定情信物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所以这脉湖又被当做定情湖。”
商陆浓烈地泛起恶心,说:“把别人的洗澡水当初定情信物?这都是什么癖好。”他又想了一下,越发抖得毛骨悚然。
迟吉看他的样子笑了一下,说:“你又不是比翼族人,你当然会不理解他们的风俗。”随后他也不说什么了,低头认真地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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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快速地拉下了窗帘放下了帷帐。
在苏瑾还没有让他慢些不要慌得时候,他就已经顺手抄过了一本书翻开了页数,同时给桌子上倒了茶水,放暗了案台上的长明灯,在房间内点燃了熏香,掩盖了淡淡的血腥味。一瞬间这里就变成了一学生深夜苦读的勤奋模样。
等到做好了这些事之后,就装作睡眼惺忪被惊醒的模样喊道:“谁啊?”
门口的人回答:“在下文昌。”
他脑中立马浮现出来时刻站在君明身旁的那位文官的样子,于是应道:“来了。”
苏瑾皱了皱眉,想着这么大半夜文昌来找他何事,阿澜开了房门,屋外的银光照进了屋子,透过厚厚的帐幔,他却只看得见一点点亮。
阿澜行了礼,冷静地问:“不知文昌仙君来找师父所谓何事?这天色……”只是丑时,这就算是有事,来得也太早了吧?
文昌往屋子里看来一眼,随后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檀木的盒子,说:“我刚从君明那里过来,昨日之事怀瑜仙君立了大功了,君明看他身上伤得不轻,于是命我过来送药。就这会儿,他老人家都还在紫微殿里操劳呢!”说着奉上了那盒灵药,阿澜赶忙接住。
文昌又说:“不知怀瑜怎么样了,是歇息了吗?这药是专门治黑尧鸟的抓伤的,效果极好。每隔四个时辰就换一次,不消七日,连伤口疤都瞧不见了。”说着他又朝帐幔后面模糊的影子看了许久。
阿澜回道:“师父今日确是是累了,若是他醒了,一定会好好谢谢文昌仙君和君明的好意。”随后他放下了那只檀木盒子,朝着文昌看来一眼,然后挡住了他向里面探寻的视线。
文昌立马知趣地收回了双眼,抿嘴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第79章 送药(二)()
待人走后,阿澜重新关上了门,拿着那只檀木盒子闻了又闻,走进了苏瑾的床边。
苏瑾侧首看着他,虚弱地笑道:“没想到你撒起谎来还挺顺口的,改天应该拿这个和迟吉比比,说不定就是他被画成花猫了。”
阿澜把盒子放在了一边,垂首认真地说:“弟子不会撒谎。”
苏瑾勾唇,但却因为情绪太大,扯到了伤口,他微微皱了下眉,那一瞬间的刺痛感被隐了下去,平静地调笑道:“那你刚才不是撒谎是什么?可不要告诉我,我现在真是累得歇息了。”说着他还闭着眼睛装了一下死睡过去的模样。
阿澜看着苏瑾,一字一句地说:“弟子不会对师父撒谎。”
这次,苏瑾的眉毛挑的更高了,他旋即睁开眼,看到阿澜十分专注地看着自己,眼里流着晶莹的光。好像是装满了星辰,但是又好像星辰的光辉也没有他此刻眼中来得璀璨。
这不过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但是被他说得却好像是海誓山盟一般热烈,像承诺,像誓言,也像随口开的玩笑。
一个孩子对他这个四百多岁高龄的神仙的承诺,可笑得就好似垂髻小儿隔夜就忘的白话。
“弟子不会对师父撒谎。”他的眼睛熠熠生辉,糅杂了些许别的东西,让苏瑾误以为面前这人如此熟悉。
——“怀瑜,永远不要骗我。”
他看着阿澜,努力把他和多年前从浓烟沙场上捡回来的那个孩子的模样重合到一起,而不是那个思之不得的女人,随后缓缓地阖上了眼。
阿澜说完之后却又说:“这是文昌仙君送来的灵药,等到药仙大人回来之后,让他检查一下再用。”
苏瑾一直闭着眼养神,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头朝着里面,像是在排斥着什么。
阿澜见了,也沉默了许久,随后把盒子拿在手上,说:“师父若是不想见阿澜,那阿澜就坐远些,您这样压着伤口,又要崩开了。”
苏瑾依旧沉默。
阿澜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凑上前去一看,只看到苏瑾嘴唇比起先还要白了,他惊了一下,立马解开了他的衣服,大片皮肤和错乱的疤痕落在他眼中,他无暇顾及,只看到腰侧的那处伤口越来越黑,伤势在不知不觉中又扩散了!
恰在这时,药仙端着药从外面进来,差点和阿澜撞在一起。
药仙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做什么?”
阿澜说:“师父的伤口扩散了!”
药仙端着药的手紧了几分,差点把一碗满满的药倒出来,随后他掀开帐幔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阿澜说:“你出去。”
阿澜急忙摇头道:“不行,师父在这里,我要留在这里守着他。”
药仙给苏瑾又把了一次脉,看了看腰侧的伤口,说:“你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出去等着迟吉他们什么时候把璃珠送来!”不知觉中,他的语气俨然冷肃又凶狠。
阿澜却也同样冷漠地回了一句:“药仙大人,请让弟子守在这里……”
药仙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一声,随后面色比刚才还要冷:“你大可放心,我若是想要做什么,四百多年前就该动手了,你若不信我,为何要来找我?”
阿澜死死看了他一眼,然后掀了帷帐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说:“药仙大人,拜托你了。”
第80章 探病()
随后门就被紧紧地关上了,他守在门外,夜里的风格外寒冷,打在他身上。就着月光看到院子里的粗脖子梅花树,纷纷扬扬的花瓣像雪一样掉下来,为何昨日还开得好好的花,今日就枯败成这样。
望着此情此景,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敢想。
屋子里明明暗暗又暗暗明明,烛火下的影子投在窗户上,闪烁跳动着,看起来像一只只鬼手在扒拉着窗子边缘,想要从里面逃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房门被打开了,药仙扶着门出来,他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很多血一样。扭了扭脖子之后,对着阿澜说:“他醒了,你进去看他吧,我去看看迟吉他们回来了没有。”
阿澜听了连忙钻进了屋子,脚下生风,眨眼就站到了苏瑾面前。
苏瑾看到了阿澜,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阿澜坐在了床边,看到苏瑾干枯的手就在自己一个指节远的地方,他忍不住往前蹭了一下,瞬间一个指节的距离只剩下半个手指甲的缝隙了,他冲动地想要去握住苏瑾的手,但是却还是忍住了。
苏瑾看着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于是往里缩了缩,道:“让你担心了,在外头吹风吹得脸都红了,这里还有言诚,你快点回去睡一觉吧。”
阿澜看见师父把手收回去,心里一顿,还以为是自己盯得太入迷,让他不舒服了,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听到他说的话,心中又是一滞。随后说:“弟子可以留在这里吗?”
“为何?”苏瑾问。
“因为看到师父会心安,看不到就会担心,所以如果弟子现在回去,估计也睡不着的。”
苏瑾看着这孩子眼底淡淡的乌青,知道他守着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歇息了,虽说他也是个没良心的,但看到这里,也忍不住感动地老泪纵横——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有徒弟这么孝顺自己!
随后他淡淡地说:“阿澜听话,回去睡觉。”那语气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至少在阿澜自己看来,这感觉一点都不好,他不想被人当做是孩子,他已经十五岁了。在帝天,十五岁的孩子早就可以上战场杀敌,手刃仇人了,他应该有更加强大的能力,而不是还被人当做是没用的黄毛小儿。
他愤愤地想着,苏瑾却已经不理他了,翻个身就朝里面去,把后背留给了他。
苏瑾闭着眼,耳朵却极其灵便,时刻注意着身后的一举一动,直至屋内的光突然暗下去好多,房门被轻轻地合上,屋内一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沉静中,混杂漫无边际的黑暗,连月光都变得好像有了尖锐锋芒的寒刀。
苏瑾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翻身的动作如此利落,完全不见刚才连笑一笑都无比艰难的痛苦。
昏黄的烛光下,屋子里的一切都带着深沉的影子,他在黑暗中低垂着眼,似乎是打坐睡着了一样,可只有手里缓缓蓄着法力,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达到了紧张的状态,像准备随时出击的猎豹。
第81章 探病(二)()
“别这样啊,我只是听说你受了伤,于是过来瞧瞧!”黑暗中有人突然开口。
苏瑾睁开了眼,淡淡地说:“那你也应该先把你身后的那把家伙藏好一点再想着开口。”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严重,看来有些人又要难过咯!”
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一身青衣,手拿折扇,脚下一双雅竹滚边云靴,但是脸上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和一身装扮极为不符,倒像个装模作样的纨绔子弟。
苏瑾把衣服穿好,然后重新躺回了被窝里,说:“今天果真是个好日子,这常年都不会来我这里的人,今日倒是都来了。”
青衣男子打量了一下屋子,用折扇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连霍允都在给你忙前忙后,你受伤这事天界还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像我这种躲在深山里头得过且过的糟老头子都忍不住上来瞧瞧,这昔日的天界第一神将,竟然被一个三百来岁的比翼族小丫头给欺负了,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君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