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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挑眉:“你也没问啊!”
第449章 书信(三)()
“六十万两!”
“还剩下一次!”秋竹默默地数着。
白泽的声音响起:“戒指的价格已经到了六十万两,还有叫价的吗?”
苏瑾连忙重新拿起玉帖,说:“咱们可以叫了吧?”
秋竹摇头,说:“还有一个。”
苏瑾却催促道:“可是白公子已经开始问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秋竹死死拧着眉,目光把从上到下所有包厢的屏风都一一扫过,随后又说:“一定还会有人再出手的。”
苏瑾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犹豫东西就被别人买走了!”说着他就要举起玉帖。
秋竹连忙起身,一把拉住了苏瑾的手腕,接着往后一带。
苏瑾猝不及防,身子控制不住地转了一圈向前倾去,秋竹的另一只手连忙接住,两人一齐朝后面退去,直到秋竹撞上了桌子,半个身子仰在了桌子上。苏瑾被他抓在怀里,秋竹仰着身子,他便趴在秋竹的身上。
两人紧紧贴在一处,他的鼻端传来了秋竹喷洒而出的温热气息,痒痒的感觉布满他的整张脸,一时不查,他的脖子缩了缩,随后额头乃至耳朵全都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秋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随后只听见从上方传来一声:“八十万两!”
这已经是今夜出价最高的一次了。
秋竹放开了苏瑾,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他轻咳了一声,随后说:“快叫价吧!只剩下我们了!”
苏瑾还在晕乎当中,他慌乱地拿起了玉帖,往自己的脸上贴去,一阵冰凉。可见他的脸已经红成什么样子了。
秋竹再一次催促道:“快啊!”
苏瑾这才举起了玉帖,喊价道:“八十一万两!”
秋竹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瑾转过头来瞪他,说:“我这还不是帮你省金子嘛!你若是嫌少,倒是可以凑个一百万两,剩下的十九万两给我!”
秋竹笑哼一声,随后淡淡地看着他,说:“好啊!”
苏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随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秋竹笑了一下,随后收拾了东西,说:“自然。”
说完就从屏风一侧出去了。
苏瑾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喊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在哪儿啊!”
只见出去的时候,周遭的样子都变了,环着一圈的二楼,竟然看不见秋竹出去的身影。
白泽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今夜的拍卖到此结束,众位所拍得的东西,将会在明日送达各位手上。”
光影一晃,那道从顶端传来的光照亮了整个茶楼,苏瑾刹时闭上眼睛,脑中一阵晕眩。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每间包厢的屏风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掉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门窗都好好地安在墙上,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小二喊叫的声音。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身后的门却被缓缓推开,白泽从里头走了出来。
“怀瑜兄,您怎么还没走?”白泽诧异地问。
苏瑾反问:“走哪儿?”
白泽却往他身旁左右看了看,问:“秋竹呢?”
苏瑾摇了摇头,说:“我记得当时拍卖结束后,他就离开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第450章 书信(四)()
白泽摊开手,道:“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我岂会知道他的去处?怎么,您要寻他?”
苏瑾总不能说他找秋竹是为了那十九万两黄金吧,这样说出去多难为情啊!到时候若在问一问这黄金为何要给他,这又让她作何解释?
于是他只能含糊地说:“他……欠我一点东西。”
白泽立马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说:“这您不用担心,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欠着你的,你知道默默等着便好。”
苏瑾总觉得白泽是话里有话,可是却也追究不出来什么毛病,又问:“我该在哪里等?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找我?有没有确切的地点?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他一连串的追问,问的白泽一张嘴张在那儿不知如何作答。
苏瑾也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太过急切了,像一串连珠炮一样,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在白泽眼里,这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他宽慰道:“怀瑜兄,您切莫着急,秋竹定是回来找你的,况且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不出三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看他说的这样坚定,苏瑾微微放宽了心。但是又不明白那句“这样的关系”到底是指什么样的关系,刚想出口,就看见白泽指了指他身上的大氅,说:“怀瑜兄,您身上的这件大氅……”
苏瑾立马会意,连忙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随后道谢。
白泽接过了大氅,便与他道别了。
看着白泽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还是没问出到底是什么关系。
随后有人从身后喊道:“这位公子。”
苏瑾转过身来,看到还是原先的那个小二,他走过去,问:“何事?”
那小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公子,这个是一位客人让我交给您的。”
苏瑾接过,却并没有拆开,而是问:“那位客人还在吗?”
小二摇了摇头,说:“早就走了。”
苏瑾又问:“我想问问,今夜……茶楼的玉帖,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二想了想,说:“这个须得保密,那人不让我说,小的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了。”
苏瑾从怀中掏出银两,递到了那小二的怀里,说:“你就和我说说,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什么打扮就好。”
那小二默默接过了银两往怀里带,随后凑到苏瑾耳边,轻声说:“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穿着黑衣,看上去还有点吓人,冷着一张脸。公子,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若是那人知道是我说的,指不定会怎么对我呢!”
苏瑾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随后他就拿着那封信离开了。
出了茶楼,从长长的小巷出去,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渐渐偏离了闹市,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推开吱呀的木门,绕过一处假山,随后来到了这些天落脚的地方。
他把屋子里的炭火点起来了,随后关上了窗子和门,等到屋子里变得足够暖和了之后,他才脱掉了身上厚厚的袍子,坐在一处软塌上,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信上写着“怀瑜亲启”四个字,封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用刀子划开,随后拿出了那封折叠好的信,展开来,便看到最上头的两个字:
——怀瑜
第451章 赴约()
苏瑾额角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一跳,随后看到整张纸上只留了一句话:明日申时,茶楼见。
苏瑾看完之后就把信收了起来,随后扔在了一边。
一个晚上折腾得他疲惫不堪,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泡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个觉。
屋子里暖和地让人忍不住连骨头都慵懒起来,苏瑾留了一盏长明灯,随后舒服地躺在浴桶里。
蒸腾的热气像烟雾一样,渐渐升到屋顶上去,最后散做什么都看不见。他两只手放在浴桶边缘,用手扒拉住,随后整个脑袋连同身体一齐浸泡在水里。
窒息感十分迅猛地袭来,他紧紧闭着眼睛,胸口发闷,等到实在承受不住之后,他又从水中钻了出来,大口地喘气,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不再折腾了。
浴桶中的水凉下去了,他受不了,于是穿了衣裳从桶中爬了出来,准备去睡觉。
外头的天还是像之前那样黑中透着红,他瞄了一眼,随后闭上眼睛。
——————
翌日。
春寒料峭。
平日里都会被晒得暖洋洋的枝叶,这会儿全都被突然而来的暴雨都抽打着,雨滴从高空落下,中间夹杂着寒风,雨水倾斜,噼里啪啦。
苏瑾是在这样的第二日醒来的。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让原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他立马惊醒了过来。昨日睡得本就很晚,加之第二日又要去见秋竹,他怕自己睡熟了一睡上好几天,所以只是浅淡地闭上眼躺会儿。
这清早突飞而来的大雨,彻底让他不能安稳了。
苏瑾披了一件衣服,随后打开窗子,果不其然,窗台下的花盆被打烂了,里头的花枝连枝带根一同倒了出来,泥土撒了一地,被雨水一冲,越发污糟了。
苏瑾略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关上了窗子,那雨势渐猛,有一些还从窗子外漏了进来,打湿了妆台。苏瑾叹了口气,瞧着头顶的乌云像是被缝在一块儿似的,黑乎乎一片,让人连带着心情都沉闷了下去。
这雨若是一直这般下着,也不知道秋竹能不能来赴约。
可随后他却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约见他的事别人,他倒是先关心起别人来了。
屋子里的炭火烧了一夜,早就凉了下去,外头大雨磅礴,他只能用法术让那些炭火回温,随后拖了一个软塌在旁边,手上提着一壶酒。
按理说这种时候,喝茶才应该更尽兴些,昨夜没睡好,正是需要一壶浓茶提神,可是他现在只想喝酒,于是只拿了酒。
苏瑾看着铜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火星子像是在里面跳来跳去,噼里啪啦地好似打架。
他倒了一杯酒在酒杯里,随后把酒杯放到了铜炉上面,等着酒渐渐热起来。他盘腿坐着,随后又曲起一条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双手靠近炉子里的火,灼热的感觉瞬间沾满了十根手指头,渐渐地布满掌心和手背,冰凉的四肢都缓解了许多。
酒温了。
他拿起来,杯子被烧得发烫,他小心拿着,随后把酒一口饮尽,又重新倒了进去。
第452章 赴约(二)()
等到他喝了三杯酒,身子渐渐都暖和起来之后,却用千音给迟吉问了一句话:“孟悦怎么会来人间?”
那头的迟吉估计还没有睡醒,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被人用一句千音给问候了,当即只回了一句:“你谁啊!”
苏瑾把玩着酒壶的手柄,随后却并没有开口。
迟吉却后知后觉地听出了是谁,于是试探地问道:“苏瑾?”
苏瑾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猜测道:“你现在还躺在床上?”
迟吉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身侧躺着的人看去,说:“刚起。”
苏瑾又说:“商陆这时候一定醒了,没你的事了,我问他去。”
“等等!”迟吉立马打住,“他还没醒!”
苏瑾却反问:“你怎么知道他还没醒?他向来都是卯时起的,这都已经辰时了,怎么还睡着?”
迟吉却答非所问道:“你在人间碰到孟悦了?”
苏瑾轻笑了一声,随后不再调侃他,而是说:“碰到了。”
迟吉立马正色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苏瑾把重新温好的酒端着饮下,随后淡淡地说:“没说什么,不过是让我在元宵宴的时候去天界。”
迟吉微微皱了皱眉,问:“他叫你去天界?他专门去一趟人间,找到你,就为了和你说这个?”
苏瑾抿着嘴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