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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鲁一看时间也觉得有些担心,疾步走到易时煊的卧室门前,伸手轻轻转动门把进了房。却不想刚好看见刚刚睡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易时煊。
一瞬间,梅鲁只觉腹下一紧,喉咙亦是无意思地滑动了几下。他自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跟易时煊同住的那一个多月,不知想着易时煊自行解决了多少遍。
此时此刻见到的一幕,那是他半年都不曾看见的美景。还在陆地生活那时,他常常会因看到刚刚睡醒的易时煊就把持不住。半年多的时间,他每次都是靠他自己的右手解决问题。如今忽然见到这幕,他只觉他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轰然断掉。
易时煊看清了不知何时走进他房里的梅鲁,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就慢悠悠地掀开被子,只是刚朝床边挪了两步,软绵绵的大床忽然弹动了一下。刚抬头想要看向梅鲁的方向,脸上就多了灼热的气息,一张丰润的唇瓣随后紧接而上,将他未出口的问话全数堵在喉咙里。
唇上柔软炙热的触感登时就让易时煊怔了片刻,熟悉且陌生的亲吻缓缓触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记得曾经好像拥有过不少类似的亲吻,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了梅鲁的肩膀,微张开嘴让那条柔软的灵舌窜入。
半年不曾有过这样亲密接触的梅鲁一得到易时煊的回应,灵活的舌头勾缠着柔软温热的舌尖,或是深深吮吸,或是轻轻舔舐。一双温热的大掌急切地抚摸着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来回轻抚着敏感的背脊。
易时煊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从梅鲁吻上他的唇瓣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他好像迷恋上梅鲁的味道那样。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只知他不排斥和梅鲁的亲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那样。
想着两人的伴侣关系,再想着两人都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任何关系。假如他们当时彼此都深深爱着对方,那么现在这一切都将他们间的感情说的很清楚。
胸前某处像是被轻轻捏住而传来的刺激惊醒了沉浸在思考中的易时煊,他缓缓睁开眼,刚好看见一双溢满欲望的眼眸。或许他应该拒绝的,可当他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时,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堵在了口中。
“时煊,时煊……”沙哑惑人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呢喃着,梅鲁像是要将半年来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那个吻里一般,不停地将所有的思念送进易时煊的口中。
他好想将这个人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面,最好能够融合在一起,那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不管天荒地老,或是海枯石烂,他们都已紧紧相溶,分不可彼此,恰似肋骨和身体那般。
当梅鲁将易时煊压倒在床上,准备将易时煊的睡裤拉下之时,一声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亲昵中的一对夫夫。两双带着欲望的眼眸怔怔地望着彼此,随着声音越来越响,回过神来的易时煊伸出双手推开了梅鲁。
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易时煊着实不知应该做些怎样的反应。按照两人方才的发展,如果不是肚子饿的声音响起,他和梅鲁应该会真的做了那件事。
至于到底会不会做到最后,易时煊也不是很清楚,微微低头看看自己的大肚子,易时煊红了红脸颊,挺着这样的大肚子,还能想着那事,真觉得十分丢脸。
☆、第 65 章
吃好早餐已将近十点;想到昨晚那道一闪而逝的黑影;易时煊那双挺直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很快又舒展开来。心里忍不住暗想:或许真的只是眼花了;有谁会在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窗户外面乱晃。
想是这样想,但心里却是有些在意,毕竟那黑影就在他那间房的窗外瞎晃,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心里发毛。想了几分钟,易时煊脸上保持着淡然的表情,散步似的优哉游哉地晃到那间房的窗外。
梅家住宅是方圆几百里中较为高等的住宅之一,住房周围都有五米左右宽度的空地,可以三百六十度欣赏海上的风景;同时也可以在空地上摆几张椅子,悠闲惬意地晒太阳。
虽然已在这里生活了几日,但对于住房浮在水面一事,易时煊还是觉得玄妙之极。那是真的不能用平常心态看待,否则只会看昏了自个儿的脑袋。
这会儿,易时煊像是巡逻似的扫视着窗外那片空地,跟着一起过来的梅鲁很快就发现了他此时的不对劲。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易时煊,旋即走到栏杆边低眉看着深蓝色的海洋。
易时煊转身就看到梅鲁眼也不眨地盯着海面,一抹疑惑快速闪过眼底。轻轻蹙眉想了一下,然后还是走了过去,顺着梅鲁的视线看向海面,却只看到深蓝色的海水。
看了一段时间也没有看出海中有哪些不对之处,易时煊的目光就从海面移到了梅鲁脸上。只看见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加显得分明,好似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那般。
不晓得就这样盯着梅鲁多久,直到梅鲁那张俊脸转过来,跟他面对面的相视,易时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是看梅鲁那张脸看到发呆,有种被抓个正着的奇怪情绪。
“海底下有什么东西么?”像是为了遮掩刚刚一直看着梅鲁的难为情似的,易时煊状似十分好奇地望着海面,整个身体都差不多靠在了栏杆上。
梅鲁何等精明,早在易时煊的视线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没有立即回看易时煊而已。他担心他一看向易时煊,易时煊就会偏过头,而事情也正是如此。
此时看到易时煊将视线都放在海面上,正好就光明正大地凝视着那张刻在心里的侧脸许久。看着看着,竟是发现那张白皙的脸蛋渐渐红了起来,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浅笑。
“海底下有很多海鱼,每到深夜,房屋附近常常会有很大条的海鱼高高跃出海面。它们白日多数都是潜伏在海底,但只要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就像是参加盛会一样热闹。”
听了梅鲁那话,易时煊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那道黑影,确实很像是一条鱼的影子。意识到他是被一条海鱼的影子惊得半晌睡不着觉,易时煊盯着海面的波纹无奈地苦笑一下。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生存发展真的太让人意外了吧,住在这样的房屋总会让人觉得置身梦中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他真的是每日都过着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呢?
说到悠闲自在,易时煊不由缓缓抬起头来,极目眺望他们此刻所处的环境。房屋都是伫立在海面上,陆地就是那些尚未开垦的几座岛屿。
既是如此的生活环境,梅鲁他们如何生产各种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呢?
梅鲁之前说他们都是在海底和岛屿找来食物,如果每个人都跑到岛屿寻找食物,那岛屿的食物应该很快就没了吧?
想到此,满含困惑的墨黑眼瞳从海面移到了一旁的梅鲁身上,看了一会儿后,终究忍不住问道:“你们这儿如今只剩下岛屿,那些食物和生活用品等等,都是从哪儿来的呢?”
闻言,梅鲁没有立即回答,却是伸手拉过易时煊的手腕朝客厅走。本来想过些时候再跟易时煊说这些事,竟然易时煊已经开口问到这个问题,不如就回去坐着跟他详细说说。
易时煊没有想到梅鲁竟是忽然拉住他的手腕,但见梅鲁似是要秉烛夜谈的模样,终是没有抽回手,只是跟着梅鲁的步伐,慢悠悠地回了屋里。
普西姆星经历过几千年的历史,人鱼族从最初的海底生活,被迫涌到陆地生活,当他们用两千年的时间习惯了陆地生活后,又面临着陆地即将全部被淹没的绝境。幸好那些雌性陆续变回最原始的模样,让他们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得以生存。
虽然那次灾难那场战争失去了不少人鱼和雌性,但他们一族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重新成为海洋之王。可长久的陆地生活让他们习惯了有阳光的地方,海底是终日不见阳光的,他们不能马上适应那样的生活环境。
在陆地极其稀少,又适应不了海底生存的环境之下,海上生存便是必须的。用他们人鱼特有的能力重新创造一个新的生活环境,既然没有陆地,那他们就好好利用海洋这片广阔的资源。
海上王国,那是各国人鱼一步步制定出来的计划,竟是海洋之王,那就该在海洋之上重新创立属于人鱼的王国。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那看似渺茫的机会。开垦海洋中的岛屿,探索海洋的秘密,建立四通八达的海洋商业,真正创立一个庞大的海上王国。
……
整整一个多小时,梅鲁终于将他想好要跟易时煊说的事情全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说完了才发觉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似的,伸手端起桌上的那杯水一饮而尽,再将空杯放回桌面,静静地等着易时煊回神。
易时煊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他像是再听一个奇幻故事,但梅鲁脸上那种让人怎样都忽视不了的凝重却让他明白,他方才所说的那些没有一点儿虚假,那真的是他们认真商讨之后制定好的计划。
那一刹那,易时煊才发现他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他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来者。来到这个世界,似乎都没有他会的东西,心里忍不住暗暗问着自己:当初选择来到这儿是对亦是错?
有些冰凉的身体忽然被一双长臂轻轻地拥抱着,恍惚之间好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母亲也常常这样拥着他。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到他的身上,就似暖融融的春日那样,将那一身冰凉全部照尽。
或许是几分钟,或许又是十来分钟,易时煊的思绪渐渐凝聚,被人当成小孩拥在怀中轻声安慰的感觉越是清晰。埋在叶特颈侧的脸蛋不由自主地慢慢变红,好似杵在火堆旁边那样,被炙热的火花照得滚烫滚烫的。
“阿爸,我没事了。”说完,易时煊觉得脸上更加烫了。
他心里竟是有种想要再好好抱抱的感觉,因为叶特身上有种像是母亲又像是……父亲的感觉,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雌性吗?或者叶特就是那样一位伟大的雌性?
叶特又轻轻拍了拍易时煊的后背,然后才缓缓松开了双臂。看了看脸色似乎有点红的易时煊,脸上慢慢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得易时煊很是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情绪,易时煊就将梅鲁说的那番话重新梳理了一遍。他虽不是很清楚人鱼都有哪些能力,但他们都能将房子建在海面,那要建出一些商业大厦什么的,想来应该都不在话下。
好在以前看过不少科幻大片,就当他们这些能力都是无法解释的超科幻现象行了。若是真的在这些能力上纠结,估计他纠结到老都得不出答案。
“梅鲁,你说人鱼以前是靠香水提升能力,现在还是这样吗?”提起香水,易时煊的眉头似有若无地皱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他不想调香似乎跟这事有些关系。
梅鲁直勾勾地望着易时煊那双深沉的眼眸,良久后方才摇了摇头,嗓音十分低沉:“经过半年前那些事,香水已经没有提升能力的作用了。这几个月来,人鱼都是通过各种训练来提升自身的能力。”
想到易时煊曾经为了调香付出的种种,在想到易时煊那个世界的香水用途,梅鲁心里就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似的刺疼。他想,如果不是他亲自在在那个世界待过,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会怪易时煊从未跟他说过那些事,只因他很明白易时煊的顾虑,如同他去到那个世界一样。他深刻地体会到易时煊刚来这个世界的心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