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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盖聂这么一说,盗跖倒是觉得真的很怪,于是调侃道:“真意想不到,曾经那个赖住他的大叔不放的孩子竟狠心丢下大叔自己走。”“他一个人要面对的事物还很多,他是要长大的,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可能绑他一辈子,他也不可能一辈子缠在我身边。”盖聂一脸平静,却道出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如果有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一去不回,希望他不会一直停在我的墓前掉眼泪。”
原本还一脸轻快的盗跖听盖聂这么一说,顿时感到身后一阵凉风拂过,枯叶凋落,眼前净是一片萧瑟的景,那份沉重难抑,仿佛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是沧海桑田,只是之前他一直无心注意。
“你”盗跖牵强一笑:“严重了”尽管笑着,可心里却始终笑不出来,不知为何,总感觉一些过去的事物,将再也回不来,包括一种温馨热闹的感觉,任何事物都容易随着时间改变,这本是人世常事,但却总令人难以释怀,也或许只是因为许久未好好注意这里,回来的第一天,陌生感难免,或许这个家还是家心绪很乱的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转眼又过去两个月,叶儿已开始学走路,还会叫“阿爹”了,这因人少而显得宽敞的屋子的冷清已被所有人习惯,或许是因多了少司命和孩子的存在吧,弥补了失去的几分热闹,这个当了娘后日渐开朗的女子和那几声“阿爹”令盗跖很欣慰,尽管这孩子还是经常尿床,令盗跖一阵头痛,但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也很好,盗跖总这样想着,或许只是想掩饰心底多虑的一丝不安。
少司命陪叶儿玩了一整天,叶儿总是被少司命变向引诱得学走路,实在累到不行,倒少司命怀里就熟睡,少司命将叶儿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走出里屋离得较远却依旧看得清盗跖的背影,看着盗跖靠着墙静静坐着,便深知这乐天派这幅样子一定有心事,于是走上前去轻轻坐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盗跖猛然回过神来看向少司命,少司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盗跖随之一笑,不料少司命果然是看出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盗跖淡淡一笑,声音却沉了许多:“或许是我想多了,虽然这样悲观地想很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有天,墨家没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少司命盯着盗跖的脸出神,盗跖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娘子在想着什么,少司命猛然回过神来,也是淡淡笑了:“去哪里都可以,我相信跟着你去哪里都是温馨的地方,愿与君,同生死,共患难,我去你去的地方,天涯海角愿与君相随,与君相随,此生无悔。”少司命盯着盗跖的双眼闪着光,仿佛看到丈夫就是看到希望。
盗跖对上少司命的眼神,脸上却渐渐浮现一丝明显的愧疚:“墨家并不安全,让你随我回墨家,说实在的,我心里真的很矛盾。”少司命依旧淡淡笑着,靠向盗跖,声音还是那般平静:“何须矛盾,我只住有你的地方,如果没你,我一个人去哪里都不再有意义。”
盗跖听后欣慰一笑,将少司命揽入怀中:“娘子,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过得很快乐”少司命胳膊环在盗跖的腰间,依偎在盗跖的怀里,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笑得很甜:“其实,这句是我一直想说的”。。
第三十四章 烟笼寒水月笼沙()
真正的寒冬来袭,冰雪却已消融,冬风下明媚的暖阳斜照光秃秃的枝头,月仪坐在床上,裹在棉被里盯着窗外的景出神,千羽为他把着脉,突来的一句猛然唤醒了他:“看样子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今日起你就自由了,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一年后回来便可,如果哪天我死了,那就没办法了,那你也将活不过那一年。”
“那你也将活不过那一年”他听到这句时并无多大反应,反倒是在前几句时就愣住,盯着千羽的那双眼瞪得很大,仿佛在看什么将消失的珍贵之物,带着一丝不舍。“莫名其妙。”他故作不屑地一笑,那四个字,是他说给自己的,他不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大脑和脚后跟装反了,暂时不会死了,是不是该激动呢这股沉重,是什么
为什么听到那句“那你也将活不过那一年”不会紧张,为什么仿佛比起一些事,命已经不是最在乎的了,其实当初很不想死的或许现在也不想,只是前两句是“如果哪天我死了,那就没办法了”或许是因这个。
“嗯?”千羽一脸迷惑地看向他,她不懂月仪想表达什么,却不料月仪猛然回过神来,竟喷出这般脑抽的话:“不,你一定搞错了,我那么严重哪有这么快就好了,不然我怎么感觉还是老样子,不,是好像还有点病入膏肓了,艾玛,还真是呢,看来完了,我短时间是走不了了,我还是乖乖躺下吧,你不介意我就这样再休养一段时间吧?”千羽看月仪这拉被子躺下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不由摆出了一脸鄙视看向他,看来他脑子是救不回来了。“我的医术你懂的,你在存什么侥幸?这可不像你。”千羽越来越猜不透眼前这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月仪猛然又看了千羽一眼,这眼神令千羽内心猛然一震,只见月仪起来整理好床后便去整理包袱了,千羽只觉今天满头雾水,行至月仪身后,不料月仪又猛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可以留下么”“留下?”千羽傻了眼:“留下干什么”月仪自嘲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从刚才起,我就感觉自己大脑有点不正常”说罢,又转身专心整理起包袱,千羽始终难相信此时此刻她面前的人是那个月仪,太古怪了
“我可没钱付你”月仪一边说着一边背起包袱转身欲走,千羽感到气氛也随之变得古怪,但还是故作不屑道:“当初救你时也没想过这些吧。”“喔,喂,千羽你”月仪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始终不知说什么好,只感到脚下似被绑着千斤重的铅块,始终难移出屋子,“这些天,谢谢你还有,要照顾好自己除了你,还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我记住了”说罢,终于痛下决心般迈出屋子,那一刻,仿佛之前的各种不安再度席卷在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久违的寂寥。
切,端木千羽算什么啊他咬着牙挥了挥手,渐行渐远她,什么都不是一路上,他在心里重复了不知多少遍。
带着几分湿气的暮风微冷,缭乱了他脸颊两旁的长发,他目光黯淡空洞,行走在茫茫荒芜野地,垂着头,不知何时已不再看前路,脚下还是那般沉重,他努力让自己笑,笑出来,像从前那样,那一刻他才开始回想,从前的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我还姓柳,还叫柳月仪的话如果我不曾遇到她的话如果我不曾被千羽救的话怎么又是那个女人我在没出息地想些什么或许是吹多了风,他感到头很痛,想笑出来,却笑得颤抖。月仪,你的脑子真跟脚后跟装反了!他在心里这样暗暗骂着自己,反倒感到一阵爽,他又不由想到那女人这样说他时的样子,觉得挺逗得,竟贱贱地笑出声来,当初怎不觉得如此温馨呢?这样想着,他才发现自己贱的潜质不小。
一年,想说,很快的,还是太久远那么,拜托,长命百岁啊,不是关心你,是关心我自己,他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总是不住地想想
七天后的一天
一身着粉衣、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接过香囊激动地缠着月仪不住地问着:“送给我的?真的吗?为什么啊?”月仪轻挑起女子的下颚一脸情深道:“没听说过有四个字叫一见钟情么?”女子挣开月仪,红着脸背过身去,含笑摸着头发,月仪猛然从身后抱住她,露出她看不见的坏笑:“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要答应我,随时随地随身携带,无论如何不可以丢弃她,不久后我会上门来迎娶你的,说到做到,既然你刚才没有否定,那就是同意了,后会有期。”说罢,随着一阵风,女子转身时,已不见人影。
夜深人静,女子踱步院中,轻摇小扇扑打着各种小虫,越扑越烦,大小姐脾气暴露得一览无遗:“哎呀怎么回事,烦死了,明明已是冬天,哪来的虫子啊,有病啊!”由于虫子只增不减,女子无奈只得丢了扇子抓起痒来,口中还不住喊着痒,女子也因此一夜未睡好觉。
转眼又是七天,那日,女子摇摇晃晃扶着愈发晕眩的额头朝一家医馆赶去,只可惜眼前的景愈发模糊,她在惊慌中感到脚下很不稳,最终在一阵不安中倒下,感到大脑瞬间变得很笨拙,最终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家客栈的屋中,而且,在一男子的怀中!她惊慌地推开男子,看清那人就是月仪时,更是脑海一片空白,盯着床上的血迹,如受莫大打击般全身颤抖。
不料月仪猛然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她在温热的体温中红着脸僵住,月仪温柔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冷静下来,我是碰巧看到你倒在路上,怕有危险,便救下你,后来,因为太喜欢你,一时按捺不住不过我说过要迎娶你,你也答应了,所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女子一时难反应过来,还在瞪大双眼盯着那血迹心绪不定,或许是因一切来得太突然。。。
第三十五章 情深醉人()
转眼又是深夜,女子将头埋在月仪的怀里红着脸嘴角却带着笑意,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来娶我?”月仪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温柔:“放心,我这么爱你,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啊,只是无奈近来有不少破事缠身,不过只是暂时的,稍等几天就好,急什么,反正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还长着呢。”说完这些,月仪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起来:该说这头母猪过于相信我呢,还是轻浮呢,还是蠢呢
女子听了这些便有些不满了,猛然翻脸有意傲娇道:“你不会是以这方式敷衍我吧?”月仪轻轻吻了下她的脸庞,还是那张笑脸:“怎么会,你可是我生命里的唯一,所以我才这么想得到”“讨厌不要再说下去了,”女子红着脸却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可得尽快了,要是骗本小姐,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哪敢”月仪将那女子抱得更紧了,脸上的神情却愈发诡异。
“对了,”月仪猛然放开女子,从包袱中取出两小坛酒,笑得很神秘,在女子眼中却只剩温柔:“这是两坛上等好酒,是我孝敬未来岳父的,不过现在这事我还不想岳父知道,我想等我迎娶了你再让岳父慢慢认识我,但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所以就成全我帮我送去吧,就说是你自己买来孝敬爹的。”女子接过酒,顿时感到心里很暖,因一种幸福感令女子放下所有戒备一阵兴奋,又忙起身傻傻一笑:“哎啦天色不早了,你看我这没时间观念的,都忘了呢,不行了这么晚了必须回家了,否则阿爹会担心的,我可是个听话的孩子,嗯,就这样,那么改天再见!”说罢,挥了挥手,抱起酒坛一脸阳光的笑兴奋地跑出屋子,月仪瞪着女子远去的方向,顿时有种快晕倒的感觉:这货的智商已经属猩猩范围里了吧?!
虽然夜深人静,但墨家却如白天般热闹非凡,“噼里啪啦”什么怪声响都有,盗跖更是不得安宁。正擦地板着,天明玩过的魔方猛地捣在他头上,他一阵无力地抬头,果然,又是叶儿那货在闹腾,那一脸幸灾乐祸笑着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