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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这个人行将朽木,才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哀悼。
老人醒了,感觉到身边的嘈杂:“怎么这么多人?咳咳这里不是我的卧房吗?”
“老爷”女仆长欲言又止,却是一脸悲伤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所有情况。
“我还没死呢!”老人勉强撑了撑椅子,让自己坐直了点,“好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并没有反驳,说什么我十分精神,一时半会死不了,看来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的,人群中的几个本来不相信情况的孩子,几乎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尊重将死之人,这是连给人行刑的侩子手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个赢得了整个世界的尊重的老人?既然他说想静一静,那么自然不能继续留下了。
“等等,都先别走,”老人又发话了。“人老了,记忆有点混乱了。”
“我想要确认一些事情。总统先生在吗?”
“莫先生,我在。”
“你说说看,我这大半辈子干了些什么。”
“莫老先生解放了半个世界的奴隶兄弟,团结所有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统一了笼罩在战火下百年的南半球,是全世界所有无产阶级同胞的楷模。”
“还有呢?”
“把象征着自由与和平的博丽旗帜插在了世界的每个角落。”
“最后这个才是重点。”
“是。”
“但是我没有做到,我只让博丽的旗帜插满了半个世界。”
“剩下的一半将在我的手里完成。”
“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
“是。”
“博丽象征着自由与和平,博丽的旗帜之下,不会主动引发战火。所以,不能征服的国度,就用文化渗透。我之所以把博丽的意志写进宪法里,就是为了将这个意志贯彻下去。你要记好,也要让你的下一任记好,这是我的夙愿,只要博丽的旗帜插满世界,我就死而无憾了。”
“谨记老先生教导。”
“你们下去吧。”
大家沉默着,轮流到公爵身前一鞠躬,然后退出房间。
就像是在向遗体道别一样。公爵大人这么想。
卧房里一下子显的空旷许多。
“二十亿人,乘以七十倍,这些信仰,够用了吗?”老人喃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凯琳,麻烦取一下”轮椅上的公爵,指了指书柜的大致方向,气力不多的他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但是女仆长却意会了,因为这样的指示曾经重复过无数次。
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水晶盒,那里面放着一条淡红色的缎带,上面有一些白色的纹络,老人摩挲着怀中的水晶盒子,眼神空洞,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幕让年老的女仆长也有些恍惚,因为重复过太多次,反而让自己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时间。
曾几何时,老人还在征战的时候,他是喜欢把这缎带绑在脑后系成单马尾的。时过境迁,那个东西颜色褪的厉害,红色几乎淡的快看不到了,公爵拿了个盒子把它装了起来,后来就再没有打开过。
这缎带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女仆长也稍微有些自己的想法。
肯定是和“那个人”有关。虽然并没有询问过大人,但是公爵大人对于身边的人,倒是不怎么防备的,也有几次在吃饭时,说起他曾经的经历。
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呢。老女仆长这么想着。
打断女仆长思绪的是一个深棕色头发,名叫琳达的女孩。老人家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她是老人的养子之一。
显然也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
凯琳想了想,并没有阻止这个想要进去的女孩。
“爷爷。”
没有回应。
琳达急了,飞奔上前。
“哦是琳达啊,抱歉,刚才走神了。”
琳达松了一口气。
随后目光又落在了老人怀中的那个水晶盒子上。稍微显的有些复杂的目光,从小女孩眼中透出。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
“琳达!”女仆长从门口走进来,想拉她出去。
“那个灵梦,就让爷爷那么着迷吗?”并没有理会女仆长的警告,固执的小女孩原地不动,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椅子上的老人稍微呆了呆,然后笑了起来。
“她是我的学生。”
继续摩挲着那个水晶盒,嘴里喃喃道。
“灵梦啊,真是熟悉的名字。”
“不过我好像更多的叫她小巫女。”
“小家伙似乎一直对我叫她小巫女有意见。”老人慈祥的笑着,试图说着引人发喙的话。
然而,谁又能笑的出呢。
“琳达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传授的魔法,也只有你领悟的最好。只是,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本身就不是什么魔法的行家,在这个末法的时代,根本没可能开发出可以穿越空间的大型法术。本来想着,如果有更多的人一起研究的话,也许会有突破,不过看来,来不及了。所以看来是,回不去那里了。”
“看来要食言了。”
老人在女仆长吃惊的眼神下,打开了水晶盒的盖子,取出了淡红色的缎带,几十年没有见到空气的缎带颜色瞬间仿佛变的更加暗淡了。
但是老人的眼睛看不到这一切。
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旁人似懂非懂的话:
“灵梦小的时候可没有琳达你这么聪明,这家伙又笨又呆,还爱逞强,有一次,我去神社后面的河里打水,想顺便洗一个澡,就把衣服脱了,结果灵梦肚子饿了,见我半天不回去,就来找我,看见我的衣服,以为我被妖怪吃掉了,坐在那里哭的一塌糊涂,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很有趣。后来就好了很多,长大了一岁,处理事情变的很周详,变坦率了,变聪明了,也变厉害了,当然也变漂亮了。说起来,那家伙小时候非常喜欢吃我做的菜啊,虽然这家伙一开始很不坦率,但从每次我做的菜都被吃的一干二净这一点来看,应该不会错。可惜,幻想乡那里食材不多,这个世界本来也是有酸梅汤的,不过看来是没机会了”
老人想把那条缎带系在自己花白的头发上,但是颤抖的手总是拿不稳,于是干脆放到了脑袋上,问道:“是不是很不错?当时从那个八云紫那里听说,那一脉的人几乎都活不过二十岁就会死掉,而且这个问题对于年纪还小就学习了巫术的灵梦来说更加严重,所以我当时几乎一直就在为解决这个而奔走,但是,问题到底解决了没有呢,我也没有答案。如果那个算式没有错,就说明幻想乡的时间是和这里是不一样的,我从那里出来也不知道多久了,按照七十比一的时间比例,那里应该也才过了一年多吧,也就是说,灵梦现在也在好好活着的,真好啊,真好。”
但是,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能回去看看呢。
“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因为不说的话马上就要忘掉了。
但是,如鲠在喉。
“唵唵唵唵唵唵唵唵唵唵————”老人发出了孩子一样的、非常可笑的声音。
声音渐渐衰弱。
褪色的发带掉到了地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又大声的哭了一会,用光了他的体力。
最后,死掉了。
市郊公墓的最里面,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一座小墓,它并没有设在路边,而是在墙角的树荫下面。人们也几乎从来不来这块,所以杂草丛生,四面的野花倒也开了不少。风雨侵蚀下,这墓上面的石板也渐渐的风化掉,剥落了。这座墓没有墓碑,仿佛墓的主人对自己的死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一样,也没有墓志铭,只有墓的上面放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搬来的石头。
走近一些,细心的人也许会注意到旁边一块石头上竟然有着淡淡的刻痕。
那是谁也不认识的文字。
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文字就是这坟墓地的主人亲手刻下的。
墓主人知道这些字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但他还是刻了上去。
上面用日语写着。
“救救我,灵梦。”
FLAG。1 【莫茗】是时候去找份工作了()
最近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到可以自由走动了。
总不好整天像废人一样在床上躺着,我也开始慢慢帮上白泽老师干一些活计。
虽然去农田里收麦子这样的事可能身体还有点吃不消,但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之类的事做起来已经没有压力了。
现在这个钟点,上白泽老师大概是去寺子屋授课了。我捧了一杯茶,靠在门外的柱子上。
“真是悠闲啊。”
不由自主的就用日语来感叹了。虽然自己掌握许多国家的语言,但果然还是身处在什么人中就会不由自主的说什么话吧。
这片安静祥和的土地是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就像传说中的桃花源地一般。而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也孕育着无数我无法坦然接受的神奇。
我也是花了好一阵子才弄清我现在所处的境地。
当初我安排好一切后事,劫持了飞机从高空跳下来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自诩心理素质过硬的我,终于还是没有克服掉自己的恐高症,在没有打开降落伞之前就昏迷了过去。
如果就此摔死了的话,也许会被业内人士嘲笑很久吧。
我却被人救了。
没错,从几百米的高空自由落体而至地面,会以怎样惊人的速度坠落可想而知,但我还是被人救了。
听到眼前的女士这么向我解释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有人向我设的局。甚至之后好几天内这样的观感都存留着。
就算眼前是何其拙劣的演技和剧情,我也只能这么认为。就算熟知人类肢体语言和微表情的我完全没有从她们的脸上读到撒谎的信息,我也只能这么认为。
为什么?因为我总不能承认她们说的“自己是妖怪”这样匪夷所思的言论吧。
作为一个国际性的间谍头子,我见识过了太多利益的倾轧、无数的生死局、无数的阴谋论和阴谋论背后的阴谋,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眼前的一切它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不远处某个看不到的针孔摄像头后面的某个政治家想要从我这里套取某个国家的情报。
另一方面,每天要整理许多信息的我,也从没有见到过哪个国家的高层机密信息中出现过“妖怪”字样的报道。我相信,如果妖怪这种东西确实存在,那么在某一天的世界的某个角落,妖怪的行踪肯定会露出马脚。然而却没有。
几十年,上百年,情报行业从来没有搜集到类似妖怪的这种消息。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想当然的将这个自称“妖怪”的名为上白泽慧音的少女认定为某政府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演员。
当然,当我身体好了些后,走出村子,也不免产生了怀疑——群众演员是不是多了点?
自家事自家知。我对自己坚持职业操守的意志力并不是很有信心。或者换种说法,我所掌握的这些信息对我自己而言毫无价值。它们的确可以让某些国家改变战略政策,甚至进行军事行动,但这与我无关。如果我真的落入了某方势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