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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见却很罕见地“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说道:“进了私口袋的宝物,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莫茗啧啧摇头:“你真的是神明吗?捶我肚子就不说了、还占人财宝,贪嗔痴,三样就占了两样。”
“打你并非是因为私生气,而是对于你这种人,只有这种手段才能给予教训。”要和莫茗摆事实讲道理,非得到最后把自己绕进去不可。
不过,言外之意就是不否认自己贪咯?
“嗨呀,一想到倾国倾城的月夜见大人忽然多了一个小不点神明的童养媳,我就嗝噗”
又过几日,已经步入密林的大半段路途,保守估计再有四五天时间就能走出去了。
在第八天的时候莫茗向月夜见要来了火鼠裘穿了一下,然后点了堆火丢进去烧了一阵。
与纤尘不染的神明大人不同,这家伙可是连着在密林中走了八天没法洗澡、早就酸了的莫茗穿上火鼠裘瞬间浑身舒坦,而后火鼠裘在火焰的洗礼下也立刻燃尽了污垢、变得整洁如新。
可虽然如此,月夜见依然对这种把火鼠裘拿来当洗澡水用的行为颇为抵触、先前经过莫茗的建议,神明大人已经打算把这袍子裁制成一件长裙,结果反倒好,自己还没用,就被这个凡人这么拿来玷污,令喜爱洁净的神明大人很是不悦。
神明大人不悦的方式很简单,直接表现在脸上。莫茗何等样人?一眼看出是触了霉头了,自然各种讨好、马屁拍的不动声色。
第九天,月夜见已经不再想昨天的事,开始和莫茗讨论游戏的话题。
神明大人当然不会主动去聊这么没营养的东西,还得归功于莫茗的刻意引导。
但这方面,莫茗倒也存什么别样的心思,既然闲聊,选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然更好。
“讲道理嘛,从你的个性格来看,见微知著,你们神明估计都是这种一本正经的性格,这样子活的久了,觉得无聊啊、烦躁啊这些情绪都很正常,说白了,你们还是没有真正把握好自己的距离。”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只会吹牛的普通人正在教导月都之主、创世的君王该怎么当好一个神明。
而月夜见竟然真的就这么听这家伙继续叨叨着,不但在听,好像还在思考着。
“当然啊,我不是质疑你们的神圣性。”
“本身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能克己自持,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们的心性都是伟大的,而你们也因此从一开始就为自己的存在赋予了意义,并将其作为维系自己的理由。”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就连神明的意义也是自己给自己赋予的,在失去之后反而更加痛苦。顶多自我安慰一句,既然自然选择让神明存在于世间,那么一定有神明必须存在的理由。”
“至于究竟是什么就去寻找吧,找不找得到,找到的是对是错,依然没有声音为你们解答,这一点上,你们比我们人类好不了多少。”
“依我看,神明都应该是一些理想主义者,而不应该是重视实用主义的实干家,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为而治才应该是你们所奉行的理念吧?”
“以上说的是我从概念中理解的神明,至于你嘛,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寄托于自我赋予的意义上固然美好,可惜一旦对自己所创造的意义突然看破,那忽然陷入无意义的痛苦,也是无法分担和化解的。”
“按我的理解,神明本来是应该只有理性的——其行动不应被理性之外的任何原因支配,但你并不同,也是从一开始和你见面的时候就有所怀疑的原因。”
“别的不说,只从你保护自己的头发来看,起码你对于自己的美貌并不觉得是一无是处的。”
“美是什么?存在于感性极端之物。”
“天道无常,无论美丑、都会苍老死去,埋入泥土都会腐烂,殊途同归,在理性来看、是毫无差异的。”
“身为最高级别的神明,却对此有所执着的你,因其无意义而感到痛苦。”
“我们那边,有本叙说神明创世的典籍。”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和暗分开了。”
“为什么看光是好的?不应该是有用的吗?”
“一旦最高等级的神明拥有了理性之外的个人偏见,那么,所影响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你之前也说了吧,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被惩罚而来到人间界。”
“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会来人间界走一遭呢?究其”
“停,”月夜见似乎不想讨论自己的话题,“不是在说游戏的话题吗?为什么会谈起私来到地上的理由?”
“诶,反正是因为你说无聊才讨论游戏的啊,游戏是可以暂时排解无聊,但不让你认清无聊的原因才能治本嘛。”
“那么直接说原因?”
“你站的太远了。”
“嗯?”月夜见走近几步。
“我的意思是你因为生来就是神明,立场方面,你站的太远了,站在云端俯瞰众生、是不是很有趣?我反正觉得很无趣,如果你保持这样的立场,是永远不会达成所愿的。”
“无用的自尊和自持就算了吧,把神明的那一份丢掉,留着身为月夜见的那一份,然后就会发现,你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人类中有位智者曾经有一句自嘲——难得糊涂,很有意思。因为把握好距离从来都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虽然说你站的太远,却也不是说站的越近越好。”
“看的太浅、看的太透,都只会得出没有意思这一个结论,想要觉得有趣,不远不近才是最好的。”
“就比如,现在咱们俩的距离,我就觉得很有趣。”
莫茗看着和自己保持着一个半身位的神明大人走在一边,也不知是在说这个还是别的什么。
“哈,”末了当然不忘打个哈哈,“当然了,以上纯属胡扯,无责任表达个人观点而已,如果是其他的神明大人、比如你口中那个八意思兼神来听我吹牛,那我肯定又是另一套说辞咯。”
月夜见开始沉思。
并不是在考虑莫茗的话,他想表达的事物从一开始就很清晰了。
只是在考虑是否应该以神明的立场作以回应,最后,终于开口道:
“也就是说,你不但不觉得私欣赏美好的事物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私因执着于神明的立场对此产生的阻碍,是不应该的?”
“没错,操那么多闲心干嘛,有趣的东西那么多,放着不管去追问其他意义,是不是太浪费了?有趣就是意义本身啊。”
“满口胡言。”
“我这不闲扯呢嘛,你可别当真的听。”
当日下午,意外情况出现了。
“这种时候以你们神明的立场会怎么做?”
“看心情。”
“啧,”莫茗咂舌,“要我看,上吧?”
“怎么?你也会有恻隐之心?”
“纯粹试试台词而已,刚刚和你说的没忘记吧?”
“”
“是谁?!”密林深处传来怒吼声。
口吐人言的妖怪,肯定是妖怪中比较厉害的存在了。
之所以会被发现,并不是因为聊天的对话,而是月夜见身为神明的气场、加上莫茗手中天丛云剑的煞气两相叠加,任何妖怪都不可能忽视这样严重的威胁在身边出现。
然而莫茗仗着月夜见本人就在旁边,当然毫不畏惧。
拨开草丛就站了出去。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
回头,没看到神明的影子。
用拐杖拨开密林,看到月夜见反而退后了几个身位,站在丛林后面一脸歉意地看向自己。
似乎是在说抱歉,还是没能做到像你那样没脸没皮地说那些话。
这当然不仅是神明“无节操化”作战大失败,同样也让自己的处境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局面之下。
“和你拼了!”毕竟是修行出人形人声的妖怪,终于让理性压制住了本能的恐惧,向着莫茗这边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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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概还会有2w字左右的2章更新,会把这一卷完结掉,为什么有底气这么说?因为除去这章、手里还有1w的存稿。
诸君应该也都注意到了,虽然本卷是flag。13归去的补完篇,但却并没有真正在寻找五宝的事情上多费笔墨。
为什么呢?五样宝物、正好五章,完结一章,也是6章,不正好吗?当然不好,之所以会有这一卷,并不是想要交代这五宝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相信大家也不是为了看这个而关注这一卷。
笔墨有限,仅用于刻画想刻画的地方。
至于龙神,我把她的正式出场推后了,这里还不是描写她的时候。
这一卷是欠辉夜的,需要通过这一卷补完她的形象和性格。
但不管怎么说,拖得有点久了。
明天就会完结,然后开始继续正篇。
以上。
注:起点这边如果不更新在最新一卷的话,的主页面是不会提示有章节更新的,所以为了让大家知道本书更新了,在本卷完结前这两章先暂时发到最新卷,等完结后会调整回4。5卷的末尾。
5。 来何从兮去莫追()
1平城新居
2贺茂忠行
3缥缈之说可是真
4银发
5小妖怪的好意
6见与不见
7绝世而独立
8燕之子安贝
9昨日之日不可留
10山在虚无缥缈间
1平城新居
和铜三年冬,平城京右京三条大路二町的一户新居中,莫茗与月夜见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书简。
入住平城京的第六个月,丝毫没有得到关于燕之子安贝与蓬莱玉枝的消息。
因月夜见提供的财帛,定居一事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一家独门小院、不算太大的居室,其中书房只有一间,考虑到男女之别,置办了两套书桌。
“燕之子安贝辉夜啊,你可别骗我,这种玩意真的存在吗?”莫茗绝望地把手中的竹简扔到桌上,无力地趴倒在桌上。
顺带一说,莫茗这边是自制的简易被炉,月夜见那边则没这待遇、只是个普通的书桌。
神明大人本就不会困苦于寒冬酷暑,现今又穿上了由火鼠裘裁制而成长裙,姿态自然更加轻松写意。衣着方面,与先前的巫女服类似、同样是衣裙搭配,上粉下红的格调却是更加衬托了年轻气质,现在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似。
虽说设定上两人现在是兄妹,但月夜见竟然真的连着几个月来未踏出户门一步,这个称呼也仅仅是括弧暂定、并没有真正称呼过,两人相处时莫茗自然是不会逾距的、偶尔喊两句辉夜,月夜见倒也并不抵触。
听到莫茗的问话,月夜见也是一如先前的回复般说着:“私不清楚。”
按说,什么稀世珍宝之类的物件,当初停留在大唐长安去寻找,恐怕比在这里找来要更加容易些,但这燕之子安贝却是不同。
子安贝,是这边特有的习俗,原为产妇在生产时握在手中的宝螺,握紧以助于生产施力,后来习俗渐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