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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最难的一环——由八意永琳提出、让辉夜殿下答允二人的赌约,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被同意了。
殿下比预料的更加执着,便也更加轻易的入了局,就如同命定的一般。
重写竹取物语的故事,最终,让她再次回想起一切因果。
自竹子中被发现,被抚养长大,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罢了。
天生丽质的辉夜姬,对自己的心境抱持疑问。
自己并不是轻浮之人,为何仅如此短时间的相处,就爱上了眼前这个人。
但是,这种事,又能问谁?无人能解她心中的疑惑。
如同后世的词曲——守着爱,怕人笑,也怕人看清。
大概世间的也都如此,见人羞,惊人问,怕人知。即使神仙心性,一旦着相,总也难免俗。
与友人交谈的轻松喜悦,被迁就宠溺的飘然陶醉,被轻描淡写关怀的满足,让她变得对其愈加贪婪。也正因此,状况变得愈加不可控了。
本想着不破不立,只有断绝所谓虚假亲情的羁绊才能更进一步的辉夜,做出了选择。却没想到,骤然浮现而出的许多记忆
仿佛在无数岁月前曾经历过一般的既视感、幻想乡、祭典、赌约、博丽灵梦的碎片,当莫茗向她询问“博丽”一词之时,在脑海中轰然爆发出的如同解开封印一般的记忆涌出,让她再难自持了。
值得珍稀的记忆也好,日常也好,都是伪物。两人也并非是因为缘分而相遇的。
一切都是虚假的。
赌约也好、胜负也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她对这些东西感到憎恨了。她恨自己,恨莫茗,也恨永琳。
寺子屋中,辉夜成功的激怒了莫茗。盖因两人截然不同的三观。
莫茗三观,视万物平等,人皆无有高下,那种场合之下,辉夜如此贬低她自身,毫不自矜地说着那种话,让他感觉到心痛,以及对她本人自暴自弃的态度感到愤怒。
但辉夜心中,则并不如此。
在她眼里,那寺院之中,唯她与莫茗罢了,其他的,如猪如狗,不算做人。她的所作所为,只考虑到对莫茗产生的影响,因为眼中并无他人,故而在莫茗眼里看来毫不自重的话,她很轻松的就说出口了。
终于,她也说出来灵梦的字眼,幕终了,可笑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她身后的,正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八意永琳。
“私所珍稀之物、相遇也好、离别也好、全都是永琳你一手操控,幻想乡也好、博丽灵梦也好,赌约也好,私全部都了解了私现在在此,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是吗?”
“正是。”
“全都是不值一提的伪物,而今你又想让私穿上这天之羽衣?”
八意永琳笑道:“殿下,为何要说又?难道您曾经穿过这天之羽衣吗?”
辉夜楞住了。
她曾经穿过这天之羽衣吗?她记不起来了。
但这并不是现在需要关注的事。
与莫茗一起的这些记忆,全都是因自己、因自己和永琳而生的虚假的、令人憎恶的东西。
一旁的八意永琳将辉夜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依然是温柔的目光。
“并不是虚假的。”
蓬莱山辉夜,第一次向她投来不信任的目光。
八意永琳依然是微笑。
“或许此刻的记忆和羁绊都是虚假的,但这不重要。”
“不重要?”辉夜沉声,“在永琳你看来,恐怕没有值得珍稀之物吧?”
“当然有,让公主殿下回忆重要的记忆,并送她与她所期盼之人团聚,就是妾身正在做的事。”
“所以,辉夜殿下,这才是我要送给您致以歉意的礼物。”永琳再次将天之羽衣递过。“穿上这件被您与妾身一起诅咒的天之羽衣。”
“在幻想乡之中醒来吧。”
“那里有,您所要找的人。”
“和您所丢失的记忆。”
下章:flag。终章也无风雨也无晴
FLAG。终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缓缓地攀登着神社的台阶,来到鸟居之下,视线骤然开朗。
看到懒散地坐在玄关上、向这边投来目光的少女,莫茗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自家老师,似乎病情已经康复的样子,让灵梦面露喜色。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被走到身前的莫茗举了起来。
类似小孩子与长辈玩的那种举高高的游戏一般。
被莫茗举着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放回到了玄关上。
“哈哈,灵梦,我回来啦。”
憋地满脸通红的灵梦瞪着他:
“老师是不是治病时把脑子治坏了?”
“哪有,我这不是高兴嘛,终于又见到我们家小灵梦啦。”
刚刚缓过劲的灵梦又开始脸红了。
“老师不是昨天才去的永远亭吗?才一天”
“这你就不懂了灵梦,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对我来说,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你啦!”
“诶”灵梦脸更红了,随即声音骤然变小,“我、我也是的啦”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
“嗯我是说,我也很想念老师啦,就像老师想念我那样想念老师。”灵梦有点自暴自弃地喊出来。
莫茗笑着坐在了一旁的玄关上。
“没问题了,我这不是好了吗?”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病?突然就晕倒了,连博丽的术式都没法救治”
“什么病呢?”莫茗微微皱眉,随即松开,“管它呢,反正医生说已经痊愈了,不管就是了。”“老师还真是乐天派。”灵梦撇嘴。
“哈哈,我向来如此阿嚏!”
“老师没事吧?”
“没事没事,说起来,天气凉的好快啊。”
灵梦起身,到神社里给茶壶添上热水,并多拿了一个杯子出来。
往杯中添上茶水。
“谢咯,”莫茗接过热气腾腾的茶杯,捧在手心,“凛冬将至啊,得抽空去趟人里囤些干粮备着才好。”
灵梦笑道:“今年收成好,不用太过担心冬日里的用度。”
“嗯,”莫茗点头,“但是冬天卖的肯定要贵一些嘛,趁着刚过秋收物价便宜,多入一些粮食做成可以储备的干粮囤着,出于经济的考虑是必要的。”
“我要吃锅巴!”灵梦举手发言。
“可以有,”莫茗打个响指,“还要做一些葱油饼和馒头,晒干储备起来,再腌一些泡菜,唔,做什么好呢?”
分散在幻想乡中各处的妖怪们自不必说,住在人里的人类们也自有村中分配的粮食,就算年景再差也不会有易子而食的惨像发生。
但要说个别住在人里之外的人类,每年的冬日都不是那么好挨的。
譬如灵梦之前的每一代博丽巫女,冬天对她们来说真的是苦不堪言。
好在灵梦这边算是运气不错,现如今也不必再为这种生计方面的事情担忧了。
某一刻,灵梦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莫茗。
“开宴会吧?”
“嗯?之前不是”
“之前老师不是病倒了嘛,我带着老师四处跑,最后大家也都不欢而散了,”灵梦看起来很想举办宴会的样子,“而且等到冬天,大家就都不愿意出门啦。”
沉吟了一下,莫茗也点点头。
“那就这两天筹备一下,地点就选在神社吧。正好也邀请一下永远亭的几位,也好向她们道个谢。”
“好的”
永远亭之中,辉夜还在沉睡。
八意永琳守在一旁,刚泡好的热茶放在小桌上,准备端给随时可能苏醒的公主殿下。
而八意永琳自己,端起小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酌。
隙间张开,从中施施然走出的金发女子——妖怪的贤者八云紫,目光撇了一眼睡在那里的辉夜,随即看向八意永琳,笑道:
“八意思兼阁下,久违了。”
自从永远亭几人入住幻想乡,并未与八云紫见过几次面。此次八云紫的出现,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八云紫啊”八意永琳在思考着对方的来意,“坐吧。”
“当初的约定,现今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吧?”八云紫一边笑着问道,一边坐在了小桌的对面。
“不,”八意永琳摇头,“只完成了一半。”
八云紫笑容依旧,同样摇着头:“我的意思是,就当完成了如何?接下来的路,让年轻人自己走吧?”
“年轻人?”八意永琳嗤笑。
“好吧好吧,月夜见尊的确不算,但蓬莱山辉夜却毫无疑问是的。”
“你想说什么?”
“神明不懂人心啊。八意阁下当初如此,现今依旧呢。”
八意永琳目光不善:“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是让你以此来奚落我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不是吗?”八云紫目光撇向一旁挽着长发睡在那里的辉夜姬,“如今你为了她所布置的这一切,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吗?”
八意永琳摇头:“的确和当初一般,仅出于我个人的意志。平生之愿,但求殿下能与那人重修旧好,以弥补我的过错,慰我心之不安。”
“所以呢?完成了一半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八云紫眯了眯眼,“让我猜猜,以你务实的作风,该不会是打算让她们二人共处一室,然后下什么药之类的吧?”
虽然在座的两人对莫茗谈不上完全了解,但根据他的经历,大体也是能明白的他的一些性格的。如果这家伙和某个女孩子做出了既成事实的某些事情,他肯定会为此负责。
所以这种手法虽然老套,但确实是务实的方法。
“你好像对我颇有成见,”八意永琳意味深长地看了八云紫一眼,“但的确,这不失为一种选择。”
眼看八云紫一脸嘲讽地又打算说什么,笑着打断:“我想要成事,有一万种方法,若你打算阻止我,不妨省点心吧。”
“比如呢?”
“比如我这里有一种药。”
“说来说去还是药啊”
“同样是直指人心的药服用者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动情。”
“”
“你说我不了解人类,难道你就了解吗?”八意永琳笑道,“人类是远比我们这些长生种心思复杂万倍的生物,经常他们连自己都无法理清自己的所思所想。怎么样,妖怪的贤者,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我不打赌,”八云紫毫不迟疑的摇头,“因为没理由冒这个险。今日前来,并不是想交涉什么,而是要告诉你——八意思兼神阁下,你必须停手了。”
“为何?”
“因为再进一步,就会伤害到幻想乡的根基——那个博丽巫女。”
“说来说去,不也还是为了那个叫博丽灵梦的人类女孩吗?”
八云紫笑道:“你若站在蓬莱山辉夜那一方,我便是灵梦这一方没错了。”
“若非你当初自作聪明,给尚年幼的博丽巫女找来那个导师,现今你我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八云紫沉默良久。
“话虽如此他却救了灵梦一命,所以,即便现今我也并不后悔。”
“历代的博丽巫女皆是孤儿。虽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天才,但她们因久疏教导,总是性格古怪虽然都是好孩子,但却不知珍惜。”
八意永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