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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从来都与我无关,以后也没有。”
“……你当我什么?”
有些诧异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我还是说出来:“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
陈安震惊地看了我半天,终于爆发:“你想说什么?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就此结束、我不要再纠缠你,这就是你想要的?”
“看来你很清楚,那么我也不必再说。”
“梁纪业,我发现你绝对是欠打,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他站在原地,脚步烦躁地挪动了几下。
“我也正有此意。”说着我一把掀开被单,站了起来。身体里涌动着暴戾的因子找不到出口,我现在正需要发泄。
陈安阴郁地盯着我看了一秒钟,然后突然挥拳过来,我并没有去躲开,被击中了肩膀。我注意到他这拳原本是向着我面部挥来的,临时才调转了方向,不过我没有他那么好心,结结实实的一脚踹过去。他捂住腹部退了两步,眯起眼睛发狠似的一记勾拳猛地打在我的腰侧……
纠缠在一起的拳脚已经凌乱,丝毫不躲避对方袭来的攻击,也不留情面地痛殴彼此,我们就这样一来二去地粗暴发泄着。
突然我在陈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如同困兽一样狰狞的脸,握紧的拳头缓了下来,打在他的下巴上全然没有了力道,几乎是同时陈安也住了手。
两个人各自靠着两边的墙壁上气喘吁吁。此时的我几乎筋疲力尽,如同每一次与这个人交锋之后的感觉。
“看来你仍然需要冷静,你的情绪很有问题。”陈安冷冷地看着我,平静地开口。
“的确如此,最好冷静到大家都发现这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梁纪业,我自认没有逼你什么,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别扭到了极点,我始终不想让彼此都太难看,但你这样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真的让我很不耐烦,承认什么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他向前走了几步,急躁地说道。
“你不耐烦?我还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被人颠覆了生活呢!”原来刚刚那场架只是消耗了我的体力,并没有让我的火气也跟着消退。这个时时带着迫人的压力出现的家伙居然在我之前高嚷着他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莫名其妙?你有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想想和我的关系?你为什么一对上我就冷言冷语?”陈安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我却一个也无法回答。
见我不作声,他换了口气继续说:“梁纪业,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跟你打架,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好的沟通方式,而我却一直无法找到,因为你从来没有试图配合过我。”
“别说了,陈安,什么都不必再说。”这时我突然冷静下来,“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为谁做出改变,到这里就好,再下去只能更加难堪。”
“你——”陈安皱着眉头恼火地瞪着我,然而随即泄气,长长地说了句“你好——”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西装,恶狠狠地对我说:“梁纪业我告诉你,那串钥匙就算我扔进海里都不会还给你!”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了。
17
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昨天为了一个重要的case开了夜车,凌晨的时候才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断断续续地睡了两个小时。
目光扫到桌子一旁的手机上,停留了很久。
那天彻底摊牌之后,手机的屏幕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每次都让我烦恼的号码,已经快两个礼拜了。其实本该如此,不再联络,从此形同陌路。很好,陈安,这很好。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向会议室走去。
关于出口日本的项目今天是第二次谈判,进展依然缓慢,和日本人做生意就是令人厌烦,他们太过贪婪。
回到办公室,把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出神,直到景天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来杯茶比较好。”
“什么?”景天露出很夸张的惊讶表情,伸手在座机上按下通话键让利华送杯红茶进来,“很累?”
“有点。”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今天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吧。”
我点点头。
这时景天很诡异地笑笑,说:“偶尔看到总是胜券在握的你遇到小小的挫败,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成胜一员吧?”
“让你受到打击的可不只是小日本那点事。”景天神秘兮兮地看着我。
“什么?”我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要问你自己。”他立刻说,“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魂不守舍?我看向他,我现在看起来是这种状态吗?
敲门声响起来,景天应道:“请进!”
利华奉上红茶,然后说道:“梁总,今晚田夫人的酒会,我想需要提醒你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这才记起这回事。
“看来今晚的补眠计划泡汤了!”景天笑着说。
“哪个酒会都可以,就是这个绝对不能去,田夫人的聚会摆明了就是相亲大会。”我摇摇头。
他大声笑出来,说:“梁纪业,你也有今天!”
这时秘书内线接进来:“梁总,有你的电话,是梁夫人。”
“接进来。”这梁夫人自然是我的母亲。
“纪业,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今晚田夫人的酒会你去不去?”
我不由苦笑,母亲居然为了这件事亲自打电话来,我只好说:“我正打算出发。”
“那就好,可不要失约啊!”她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
“妈我不会的。”
“那就这样了,有时间常回大屋。”
“好,我知道了,妈再见!”的
放下电话,景天冲我眨了眨眼睛,说:“老妈下了旨,你还敢说不去?”
我无奈地说:“真没想到田夫人居然找到我妈那里。”
“我看你妈找到她那里才对吧!”他哼了哼,“纪业,你知道你妈她不是着急让你结婚,而只是想让你安定下来。”
“找个固定的女朋友就算安定?”我颇为不屑。
他自得地点点头,说:“没错,你看我,每次去干妈都不停赞我,就因为我早早地成家立业了。”景天认我母亲做了干妈,他去看望她的次数甚至要远远多过我。
我没有时间跟他多说,直接进办公室的里间冲淋,换了一套款式简单的米色礼服,看了看又脱掉换成黑色,然后下楼取车,赶往田夫人指定的俱乐部。
在这个行业内,最喜欢聚会的恰恰不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而是那些成熟睿智的中年成功者,他们更需要舞会酒宴这样的社交场合来让凸显其身份与地位,并且让自己看起来在紧张的商业战之余仍然还能够享受人生。
不过,像田夫人这个年纪还在俱乐部搞聚会的人已经不多,但她从来都是个特别的那一个。丈夫曹任杰七年前过世,两个儿子都很出息,网络公司办得蒸蒸日上,她也得以安享生活。从未再婚,却热衷于开party和做媒人。大概五年前,我母亲和她相识,立刻彼此引为知己,我有些想不通像我母亲那样一个安静淡薄的人怎么会与田夫人这种八面玲珑的人交好。
18
等我到达目的地,时间还是稍微有点晚了,
递上邀请卡,走进被包场了的高级俱乐部,扑面而来的是众人低声说笑所构成的欢快的气氛以及各式女人的香气。放眼望去处处都是一道胜景,香港的浮华盛世在此完美展现。
刚刚站定,酒会的主人田夫人便迎上来:“纪业,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五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在。
“怎么会!田伯母,我是公司临时有事被拖住了脚步。”诚恳的表情自动搭配。
“真的?”她狡黠地看看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我保持微笑:“我母亲还特地打电话来关照。”
“让你妈放心好了,只要我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她胸有成竹地说,“不过,纪业,你今晚可是我的,哪儿都不许去,跟着我就行。”
我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还请田伯母手下留情。”
“放心我不会的。”她一口回绝,“来,让我带着你四处炫耀一番。”说完优雅地转身走去。
我开始有点头痛,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我不得不说田夫人考虑得非常周到,在主厅里转了一圈之后,我已经发现她重点介绍给我的几位小姐都是不同类型的,温柔的清秀的火辣的性格的……搞得我几乎应接不暇。
“田伯母果然有号召力,本港所有的美丽女性都被你齐聚一堂。”终于在一处站定,我开口说道。
“我特别为你全方位搜罗的,你可不要不懂得感谢。”她一抬眉毛。
“谢谢你,让我今晚过得——丰富多彩。”我笑着回答。
“纪业,虽然我自诩最懂识人,可我是真的看不透你的喜好。”她瞥我一眼,“这几年你唯一有过的一个公开的固定女友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田夫人说的是我两年前的女朋友安雪儿,我们交往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雪儿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歧义。”
“美则美矣,只是冷到极点。”她摇了摇头,“不过再冷艳的美人也弄不过你,最后还不是被你逼到远赴异国。”
“去巴黎读书是她的选择。”我淡淡地说,不想多谈。
随意扫射的视线意外地网罗到一道活跃的身影,呼吸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让我有些懊恼。是陈安。
这时田夫人也看到了他,含义深刻地微微一笑,说:“这个人是不用我帮忙介绍淑女给他认识的。”
“因为他会自发地风靡全场?”
“不。”她干脆地否定,“而是陈安这个人根本无心在此,你看他留连花丛,但绝不为任何人沉湎其中。”
“很高的境界。”我笑着说。
田夫人看看我,说:“没错。所以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真正的绅士。”
我淡笑一下没有接口。
“田夫人、梁总。”
我和田夫人同时回头。
“阿德里安!”我有些意外在这里会看到林奇。
“怎么,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不能来?”他笑着对我说道。
“当然不是,就怕请不动你。”回话的是田夫人。
“太太去和朋友打牌,让我自己安排活动。”
“隔壁就有牌室,下次叫上你太太,我找人凑一桌。”
林奇笑着答应下来,然后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田夫人用下巴朝陈安的方向努了努,他看过去,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小子也来了。”
“开酒会是要讲究搭配帅哥和靓女的比例的,不然谁来?”
“果然是陈安!”看着陈安身边如织的美女,林奇突如其来地发出慨叹。
我还记得当初在他夫人的生日宴会上,林奇对陈安分明的钟意和爱护,后来知道那是出于想把他纳为半子的心情,但今天他对陈安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依然是难掩欣赏,但好像还多了一丝遗憾。我颇为不解。
好不容易等到田夫人不得不对我放手去招呼其他人,我立刻走向窗子附近较安静的角落,想着一会儿找个什么借口,能够提前离开又不会失礼。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
原来露台里有人,我刚要走开,但紧接着响起的另一个的声音却把我的双脚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我听到陈安说:“让你伤心我很抱歉。”
“我已经听说了,你和所有的情人都分了手,而我是最后一个,我以为,我以为我会是那个最特殊的一个。”声音中隐隐带了哭腔。
“我记得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他的语气温柔至极。
“我只是不明白,你,你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