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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耸耸肩,“纪业,虽然我从来都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刻板到万事都循规蹈矩死守条框的人,但你一直──很明确,和一个男人搞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像是你会做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那样一个男人。”
听他这样说我倒笑了:“我现在依然很明确,虽然曾经犹疑过──而且你说陈安是‘哪样’的男人?”
“你知道他在社交界几乎声名狼藉。”景天坦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沈吟了一会儿,然後缓慢地说道:“在这个圈子里,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著伪装,这是制胜甚至是生存的砝码,你认为会有人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呈现自己?不,我们只是活在一个娱乐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要有某种形象。”
“你在为他辩解,虽然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也许吧,相信我,我很清醒,而且很认真。”
“真的那麽认真?”景天挑著眉毛,语气中已经开始带著轻松的调侃。
“真的!”我笑说。
“啊呀,不行!”他夸张地哼了一声又苦恼起来,“纪业,你知道你们要面对的是什麽,我想想都觉得那不可实现!”
“那麽我就实现给你看。”
短暂而坦率的对视之後,景天终於放弃了最後的挣扎,他再次摇摇头说:“纪业,你总是用你标志性的不动声色的表情去做最惊世骇俗的事情,这次的感情事件大概会比上次的并购案更加轰动。”
“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如果惊动了其他人,那绝对是我期待之外的效果。”
景天有些默然,继而正色道:“纪业,我只是为你担心──”语气突然转冷,“而且你居然让我从干妈那里得到这个消息!”
对於他的不满我多少也怀有歉意,有很多次我都想向他如实地说出这件事,可是每次话到嘴边还是被收了回去。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景天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抱歉,我该早点告诉你。”
“你的确是的。”他哼了一声,“与陈安相比,我还是觉得安雪儿更好点。”
“行了行了。”我阻止他的没完没了。
景天还想再说些什麽,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某人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开口就是抱怨:“纪业,你的秘书怎麽那麽难打发?”
正是我的阿姨乐星。
景天看著她有些怔住,疑惑的目光投向我。
我随口对他说了句:“我阿姨。”
他点点头,不过表情看起来仍然懵懂,说:“那我先出去了。”
走过乐星身边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
“这就是那个莫景天?”乐星问。
“嗯。”
“这几年他一直跟著你吧?你还真长情!”她笑著说。
“胡说什麽!”我有些不悦。
乐星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四处参观,摆弄摆弄这个,碰碰那个,如同在逛超级市场。
我点燃一支烟,在旁边静静地看著她的一举一动,没有率先开口,她特地跑来,应该不是没有事的。
终於,她在我对面坐下,随口问道:“成胜没什麽问题吧?”
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乐星居然会关心公司事务!不过我表面上还是维持不动声色:“暂时还可以维持。”
这时她笑了起来,说:“好你个臭小子!”
我不得不询问她此行的目的:“你今天来是──”
她默默地看著我许久,然後平静地道出:“今天我姐姐打算去找陈安。”她看了看手表,“可能已经出发了。”
“什麽?”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母亲的第一次行动就直接卯上陈安。
“你要去阻止?”乐星见我站起来,立刻问道。
我镇定了一下,又缓缓坐下,说:“不,没有必要,她做她想做的,我只能承受结果,而没有权利阻止。”
我当然知道母亲去找陈安会说些什麽,但那不能作为我去制止她的理由。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等待,而我并不能做更多。
闻言,乐星满意地点点头,说:“我想你也不该去。”
“那为什麽过来告诉我?”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她乐呵呵地说道。
临走时,乐星在门口优雅地转身,一句潇洒的英文抛出来:“坚持住,宝贝!”
“我知道。”说著对她展露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
我长久地伫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直到一辆熟悉的银色车子驶进院子,无声无息地停住,然後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逆著光线的方向缓缓走来。我转个身,等待来人在门口出现。
打开门,陈安直接看到我,叹息地说:“你站在夕阳里,简直像个王子,或者神。”
我站在原地无声地冲他张开双臂。
他几个大步走上来抱住我,低声说:“你知道了?”
“嗯,她去找你了。”
“……我真的很怕女人哭。”
我轻轻地摩擦著他的背部,没有说话。
面对挫败我和陈安的自我调整能力越来越好,或者说内心的坚定让低落的情绪没有长久的发挥余地,片刻过後我们已经可以相视著微笑了。
“弄点东西吃?”
“那最好。”我笑著回答。
陈安做了简单的晚餐,两个人默默吃完。
这种和谐的静谧气氛在我和陈安之间存在得越来越多,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相处中,我可以体会到一种稳定持久的力量,以及幸福感。这样一份感情,在层层华丽柔软的丝绸包裹下有著无比坚实的内核,我想是真正适合我的。
直到洗过澡在床上躺下,陈安也没有透露与我母亲见面的情况,其实他们交谈的内容和结果我都可以猜出,所以并没有问。
如果想与这个人继续携手走下去,母亲是我们遭遇的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後一个考验,我可以想象那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
其他人的否定或者质疑我都可以一笑了之,唯独母亲的不行,无论她想做什麽,都是在努力保全我,而我也绝对不想伤害她。面对母亲,可以说我是束手无策的,也许我并不能做什麽,除了做自己,时间会给她以及所有人一个答案,如果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我和陈安的视线在黑暗中相遇,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坚定不移。从什麽时候开始,陈安那炙热的双眸逐渐成为我的能量之源,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对视,就可以让我振作精神忘却所有的喧嚣与阻碍,勇往无前!
“我一直想和一个人依偎在一起,看著天空慢慢变黑,然後再一起等待天亮──就像现在我们这样。”陈安的声线在这样的夜晚里变得低沈而感性,散发著柔和的诱惑气息。
“那你可以躺在我的床上慢慢看,而我去著手研究收购行宇的方案。”我表情认真地说。
“随你的便!”他毫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然後停了一下,说了句:“反正我整个人都给你了。”
我霎时顿住,随即笑了出来,这个人一向懂得用最漫不经心的方式说令人心惊的话做令人动魄的事。
“那麽我接收了。”我把手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抚摸。
“我用不用说谢谢?”他抬头笑著问。
“不必。”我忍住笑意回答。
清晨的风从窗子外徐徐飘进,带著一点难得的清新,我不由深深地呼吸了几下。
“梁纪业,”陈安的声音很轻,仿佛唯恐破坏掉什麽,“叫我的名字。”
“陈安。”
“很好。”他无声地笑了,用肘部支起上身凑过来。
我会意,俯身与他再次交换一个浓到不能再浓的深吻,包裹著我对这个人所有的眷恋和对未来无限的期待,统统打包透过唇舌的亲密接触传递过去。
这一刻,只有我们。
THE END
《从今以后》番外──出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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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业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某人正大大方方地翻阅自己的电子记事本。
“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他语气不善地嘟囔了一句,却没有上去抢夺。
“不过是看看下个星期我们有几天能在一起。”陈安很自然地俯身吻了吻他,“结果被我发现了一个非常良好的情况。”
“什麼?”梁纪业伸手从被陈安霸占的眾多垫子中抽出一只塞在了自己背后,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下个礼拜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没有。”脸上的笑容明显带著“内幕”。
“难道你认为在公司处理日常业务不算‘事情’?”
“我明天飞纽约。”
“那又怎麼样?”梁纪业挑挑眉毛。
“跟我一起去?”
“不行。”果断地回绝,随即起身向浴室走去。
陈安的脚步照例跟上。“就三天,而且我们还没一同出游过。”
“去纽约出游不是什麼好主意吧?”站在花洒下冲水的梁纪业还有些迟疑。
“管它呢!反正你不是假期多得花不完?”陈安抱著手臂靠在门口静静地看著他。
“……好吧。”刚答应下来,梁纪业就懊恼地想敲自己的头,不知怎麼搞的,总是被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眼神蛊惑!
陈安的唇角不由飘出一个得意的浅笑,不过他没傻到让对方看到,用一个低头的姿势掩饰住了。缓缓走近,不著痕跡地贴上梁纪业的后背,音调突然压低,刻意制造性感的效果,轻轻唤道:“阿业?”
“嗯?”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迫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向前抚摸上他的小腹,灵敏地捕捉到肌肉的骤然紧缩,另一只手则下滑至后方腿间的某个劲爆点。
“什麼第一次?说什麼鬼话?”想要回头质问,动作却瞬间窒住──那是被剧烈侵入体内的指尖所惊扰的结果。
“今天我们在老地方来一次‘真的’,怎麼样?”
……
……
“陈安,昨晚你还没够?!”
不多时,自梁纪业私人别墅二楼的主卧浴室间里爆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声。
冷。
某酒店的套房里,一张豪华的大床上,瑟缩著两个人形的物体,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身躯,只露出两颗头。
“去把窗户关上。”命令的口气中隐含著即将失控的怒意。
“我也冷啊!”扭了扭,没动弹。
“那你怎麼还一大清早就非要开窗?”再也无法忍耐的梁纪业终於吼出来。
“咦?”陈安突然坐了起来,向外边张望著。
“又搞什麼?”
不满於周身的温度被释放,刚要把大开的被角拉回,就听到陈安兴奋的嚷嚷声:“喂,阿业,下雪了。”
“哦?”梁纪业也不禁好奇地看出去。
果然,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天色灰蒙,这雪大概要下上一整天。
“我们出去玩。”说完陈安就雷厉风行地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现在又不见你说冷!”梁纪业啼笑皆非地看著他迫不及待的行动。
陈安回头看了看还窝在那边的梁纪业,眼睛里闪过一丝作弄,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然后──“唰”地一把掀掉保暖的被子,让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那人全身曝光於冷空气中。
……
……
毫无意外,在纽约市某栋建筑物的第二十四层的房间里,一声忍无可忍的喊叫尖锐传出:
“陈、安──”
打著公出名义来到美国的陈安,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完成了身为行宇总裁所要履行的职责,余下的两天半当然顺理成章地和跟随同而来的梁纪业形影不离。
“你总是这样,借公司之名,行一己之便?”略带嘲讽的语气从来没有变过。
陈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市区的许多街道因为突降的大雪而处於半瘫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