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气氛不对!韩烈忙道:“你别替他操心,他有备选。”
韩熙也不否认,“确实是。”
韩汇之也道:“皇后娘娘是个公道人。”
婚事上,不管是圣上还是皇后,都会征求韩熙和韩汇之本人的意见。尤其是韩熙有个不省心的生母,韩汇之还有盼着他过不好的亲爹。
没道理让自己人吃亏不是?皇后给韩熙和韩汇之挑媳妇,实在是诚意满满。
闲扯了好一会儿,韩熙和韩汇之告辞时,韩熙忽然按住韩烈的肩膀,“要是有心事不如再去找国师聊聊,那老爷子说是等了你好久,可就见了你一次还没说上几句话。他有真本事,我的疑惑还是他帮我解开的。”
大晋的国师都很有本事,绝非装神弄鬼,沽名钓誉之辈。
韩烈也不矫情,“找个好日子,我就跟娇娇一起去拜访他。”
“明年咱们几个都要成婚,除了太子,都要到自己的地盘转转,将近一年不在京城,咱们须得好生安排。”
韩烈都笑了,“你怎么越发唠叨上了。”
“娇娇上辈子没准儿是我闺女,你当然就是女婿……”话没说完,胸口就让弟弟捶了一记,韩熙抚胸道,“好狠的心!”
韩烈佯怒道:“占便宜还没完了?”
他也是没想到,大家都喜欢一个姑娘,结果依旧能做兄弟。这会儿他彻底感受到七哥的魅力,也服了气:难怪娇娇念念不忘。
韩汇之则直接对宗彩道:“缺情人一定考虑我啊。我保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爱好,真打起来我也不虚九皇子。”
宗彩微微一笑。
韩汇之盯着宗彩,片刻后才轻咳一声,“娇娇你别总是对人笑。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拒绝,但看着你的脸,就总觉得……你是在默许。”
宗彩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对,我的意思是不行。快走吧你。”
韩汇之摸着肩膀,“你看,你这样我就想得更多了。”话刚说完,脸上吃了一刀鞘。
其实是匕首的刀鞘,轻且小,砸脸上也不痛。也是韩烈留面子,没把靴子扔过来。他喝道:“敢挖老子墙角!”
他也不是真生气,甚至他都知道韩汇之在哄娇娇开心。
虽然娇娇没提,但亲眼看见他坑杀了几十人,多少还是不大舒服。于是比较熟悉娇娇的人都感觉得到,娇娇这几天不大高兴得起来。
这么一想,找国师聊聊没准儿真是个好主意,能安抚娇娇也行啊。
捡日不如撞日,第二天他俩便离京奔向郊外的太平观。
一般来说,纵然是皇子想见国师也得“预约”一下,不过国师似乎早就知道韩烈和宗彩今日到来,直接让小道士把两人引进大殿中。
见礼后,国师先笑道,“老道等二位许久了,可二位总也不来。”
这语气未免太活泼了。
宗彩知道韩烈不愿意来,那是怕这老道士看出什么,最后向父皇“多嘴”。话说回来,宗彩也相信国师已然看出她和韩烈的来路。
国师接着道:“在这大殿里说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传不进第七只耳朵。老道这一脉若是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哪里能传承至今?”
韩烈冷笑了一声。
国师这一脉早在辅佐~太~祖~爷的时候,便定下了章程:天灾**要及时提醒,事关国祚更不在话下。
然而前世,娇娇身死,这老道士装聋作哑;他咽气之后十弟和他的好儿子矫诏,把他的陵墓埋成那个糟心的样子,这老道士的徒子徒孙似乎依旧是一声没吭。
国师这一脉靠不住,这就是韩烈的看法。
韩烈的这番态度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国师哪里瞧不出?
他收了笑容,低声道,“七皇子与郡主注定无子,但殿下与郡主……却未必。”
自打进门,韩烈注意力基本都在宗彩身上,闻言后终于把目光钉到老道身上。
宗彩扶额道:“了不起。您简直洞悉人心。”
国师笑道:“郡主谬赞。”
真凤金光熠熠,身周瑞气千条,不比身边的金龙差上什么。
宗彩顿时感慨上了:韩烈在游戏里没有亲生子女长大,对此他有些遗憾,依旧挺想得开。但是听说他们兄弟,甚至包括父皇都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他就淡定不了。
韩烈天天都守着她,生怕谁偷偷挖墙脚的韩烈连许她找隔壁老王都说出口了……可见刺激之大。
国师一会儿不管要说些什么,有子嗣一事打底,韩烈定能用心听下去。
她知道国师已经看出韩烈才是真龙天子。
国师依旧不急不缓,“圣上没事。殿下要是想出口气,还是多多积攒实力,否则贸然报复,怕有倾国之祸。”
宗彩拍了下韩烈的手背。韩烈便点了点头。
国师从袖中摸出了个信封,双手递了过来。
韩烈接过,展开一看,是个药方。
宗彩也侧头看了过去,顿感坑爹:她白从眼镜小哥那儿用一万人吃饱的名额换解药了!
第五十二回()
国师老道士已经开了天眼,一条体长又肥壮的金龙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头顶上那只五彩斑斓的凤凰正用翅膀不停拍金龙的额头……
这婚事都定下来了,凤凰还在龙头上蹲着,估计这辈子凤凰也不会掉下来。
再看看九皇子看宗郡主的眼神,老道士就知道自己奉承谁更管用。作为一心修行的正道出家人,心胸都很开阔:为了修炼,说两句好话真不算什么。
老道士笑盈盈道:“总归殿下要多吃点苦头,但子嗣上绝无问题。”说着,这目光就落在了宗彩身上。
宗彩扁了扁嘴,“我对儿女并不执着,国师该安抚九皇子呢。”
韩烈冷笑道:“国师连这个都看不出?”
国师只能算出眼前这两位身负民望与气运,都是天独厚之辈,且开了宿慧,比七皇子韩熙更能忆起前世之事,但这二人前世都干了啥,老道士他……还算不出来。
老道士瞬间懵逼,他根本想不到九皇子神色一变,那浓厚的血煞之气便扑面而来……这究竟是怎么了?
从来都从容淡然的国师脸色骤变,宗彩忍不住笑了,还捶了韩烈一下,“看你把人家吓的。”
国师对韩烈崇敬有加,不仅仅因为他是真龙,还因为这条金龙气运和戾气盈身。说白了,就是气运深厚的金龙不在意砍人,且不在意多砍人。
一个不高兴,把你砍了,也没处说理。
老道士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殿下何至于此?”又主动剖白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于我等修炼有益。”
宗彩拉住韩烈的手道:“好歹看在这方子的份儿上。”国师这反应……别是韩烈宝宝又“泄了”杀气出来?
韩烈轻声道:“好吧。”
宗彩福至心灵:看在她的面子上,韩烈只是不再发作,但这点子怨气总得找个发泄口。憋来憋去,别再憋出个大招来……
这个时候宗彩终于意识到韩烈有多难搞:韩熙看着从容有度,实则还是比较容易掏出心里话,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那种;韩烈就超爱记仇,他爱得深爱得持久……恨也一样。
韩烈怨气和恨意消除起来……别说消除了,恐怕能淡化就不容易。
这还是她说话韩烈句句都放在心上的前提之下。
从郊外回京的路上,宗彩勾着韩烈的脖子,把他直接按在自己胸前,“你跟我说实话,国师这一脉你想要都砍死不成?”
我耳贴你心……韩烈果然说了实话,“以前我不负他们,他们倒闷声不吭。愿意辅佐皇帝的出家人,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一脉。”
好么,原来想着灭门呢……你这也忒极端了。
宗彩也不客气,“这可不成。”
韩烈道:“我知道不成。老道士识相,给了方子,若真是管事,我就不追究了。”他又补了一句,“老子过得够憋屈了,也够好说话了,结果什么阿猫阿狗都想骑到我脑袋上来。咱们……娇娇,你行事还是太软和了。你要是担心父皇看不过去,那大可不必。父皇只怕儿子们懦弱胆怯,不怕儿子有血性。没办法啊,族人各个如狼似虎,稍微退让一点就能一拥而上。”
皇族成员如狼似虎,明知族人们胃口大手段黑,圣上还是得注意保留皇族的实力:皇室弱势,那些虎视眈眈的世家们难道就好说话了?
宗彩也有感而发,“处处为难啊。”
宗彩揪了揪韩烈的耳朵,韩烈很配合地笑着蹭了蹭。话说,韩熙再好,也没有“大型猛犬”这一面,宗彩还曾经有点遗憾呢。
宗彩跟韩熙的确更说得来,但跟韩烈……身体显然更契合,不仅限于那啥,而是彼此的小动作双方都很享受。
这点太重要!明明刚才两个人并没有达成一致,不过抱抱蹭蹭过后,两个人都觉得……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宗彩最后提醒道:“想要咱们命的,自然不能客气。但那些只是想先试探咱们的,你动手前好歹跟我商量商量。”
“你就是心软,我不动那老道士就是。”
宗彩把心一横,低头附耳道,“你以为我怎么活过来的?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若能让两万万人吃得饱穿得暖,开创一代太平盛世,我就能弥补人生憾事……我还能活着就是人家给的订金!”
韩烈立即傻眼了:他能分辨真话谎话,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娇娇也没必要哄骗于他!
他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娇娇,“怎么会……”这样!
“你能重活也因为你做过许多对百姓有益之事。”宗彩正色问,“我就问你,你坐稳龙椅,天下平定之际咱们大晋还有多少人口?”
“一万万……五千万,”韩烈也没了脾气,“都不能有。”
还行,起码比汉武帝强。
汉武帝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再加上后期那一场叛乱,是不是到了让人口减半不好说,但人口锐减绝对是不争的事实。在人口才是最大资源的封建时代,这就是亡国之举了。
大约韩烈的屠刀自始至终都没对着百姓吧?
对此宗彩心中还算安慰。
不过韩烈杀性之重,她也终于看出点端倪。
话说,肃安王给两个儿子准备的侍卫必然是精锐,韩烈带人说坑杀就坑杀,而韩元符能如此老实,还不是韩烈故技重施全灭了他的卫队?
光杆司令能闹出什么风波?更何况韩元符也是让韩烈吓坏了。
宗彩又问:“你对十皇子是不是也……”
韩烈也不含糊,“找到机会自然不放过。”
也就是上面还有圣上盯着,韩烈不能对亲兄弟“照此办理”。知道了前世十弟的所作所为,韩烈就对他的好十弟动了杀心。
这一点宗彩最初觉得情有可原:前世总体而言韩烈很得意又很不得意,性格难免稍有扭曲,现在再看,这个兆头很是糟糕,韩烈也不是一点点扭曲的问题……
不过拿自己“要挟”,宗彩也挺无奈:这才哪到哪儿,就祭出这种大招?以后二人意见再不一致,又该咋办?
好在周围都是心腹,两人小声说话纵然让心腹们听见只言片语,也不会如何。
然后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都没说话。
直到回到公主府,二人去拜见韩锐与宗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