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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回头看见一脸不信眼前事实的月逸。
现在月逸的眼里只剩下凌霄,上去一把抱住他,脸在他脖子间磨蹭:“夕,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来了。”凌霄僵硬的任他抱着,听他的耳语:“朕知道你不会丢下朕的,朕找了你好久发现你在寒枫的时候,炎龙与朕开战实在无法顾及去找你。夕你不会生朕的气吧?”
凌霄左手拉着的小希奇怪看着这一幕,他不喜欢眼前这位叔叔抱自己的爸爸,那里是自己最喜欢的位置,比起来他比较情愿让干爹抱着爸爸。
“我没有生气!”凌霄不着痕迹的挣脱月逸的怀抱,“月逸现在炎龙已经兵临城下了,你打算怎么做?还是快点打开城门把百姓放出去吧!”
“这只是写小喽啰,等朕把扫清这些阻碍我们的障碍,炎龙自然会退兵了。”月逸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那时候夕,你和我站在皇城上看尽天下的风景。”
“月逸,你放手吧!不要再打仗了,南水也好,寒枫也罢,现在是轮到金月了,就算你要争天下,不要让金月的百姓跟着你牺牲!月逸,投降吧,金月没有后路了。”凌霄眼睛定定看着月逸淡淡说道,一点都不为他的话所动。
“不,朕绝对不会放手的!朕计划了这么多年,论国力其他三国哪里是我的对手!朕不会输的,朕要亲自迎战,把炎龙那些人打回去!”说起战事月逸就开始激动起来,一心称霸天下无论无何也没办法接受现在的失败。
凌霄依旧好言相劝道:“月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炎龙的大兵已经把京城团团围住了,你封的了大臣的口,却封不了百姓的悠悠众口。月逸,真的,停手吧,为了金月的基业!”
月逸口气狂妄的笑道:“说什么朕也不会放手的,这唾手可得的江山,你叫朕如何放弃?朕要子子孙孙都成为这江山的帝王,天行大陆的霸主。”
月逸说道孩子,盯着凌霄牵着的孩子很久,问道,“夕,这孩子是你的?”
小希听到自己被提起,抬起头眼睛大大的张着,样子很是可爱。
凌霄见他提到孩子,不得不点头道:“是我的孩子,叫希悦,凌希悦,我们都叫他小希。”
“我可以抱抱他吗?”月逸不同于刚才的狂妄,语气带有些祈求。
“爸爸,我怕!”小希被刚才月逸的样子吓倒了,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抱,小脑袋紧紧的贴着凌霄胸口,时不时还看看月逸有没有追过来。
“小希,不怕,让叔叔抱抱!”月逸拿出一块翠绿的玉佩,“这玉佩漂亮吗?”
小希真是觉得很那玉佩晶莹剔透,很是漂亮不自觉的点点头。
“你给叔叔抱抱,这玉佩就给你了!”月逸撒下诱饵,不怕孩子不上当。
“不要!”小希脆生生的拒绝,“我只要爸爸抱!”说着还一脸幸福的搂着凌霄的脖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月逸铁青的脸色。
“小希,给叔叔,抱一下!”凌霄哄着孩子,“叔叔很喜欢小希的。”
孩子这才不清不愿的朝着月逸张开了手臂,月逸如父亲般疼爱着小希,渐渐的孩子也忘记了害怕一大一小开心的玩起来。
“小希,叫朕父皇好不好?”月逸抱着小希,拿了一块糕点喂他。
“父皇?父皇是什么?”小希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点也不懂其中的意思,回头看了看凌霄,“爸爸,父皇是什么东西?”
“小希,过来,爸爸抱抱!”听到凌霄的呼声小希立刻就投入他的怀抱。
孩子一到自己的怀抱,凌霄的心就放下来了:“月逸,小希不会叫你父皇的!”
“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月逸看见象极了凌霄的小希,恨不得立刻就去抢过来,抱在自己的手中,他自己任何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个可爱,“夕,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让孩子认我这个父亲,小希他怎么说都是我的骨肉!”
“谁说小希是你的骨肉?我三月逃离皇宫,小希是早产的正月十五的生辰,怀胎十月怎么会是你的骨肉?”凌霄不忍心再骗月逸,扯开小希的胸口,“你看小希胸口哪里来金月皇族的胎记?孩子更本不是你的。”
其实凌霄还是没搞明白孩子是月逸还是龙谡的,按照日子算绝对不是月逸的孩子,可是孩子生下的时候确确实实有月牙的胎记,但自从师傅用药水给小希泡澡胎记慢慢的就褪掉了,曾经因为这个特意问了师傅,师傅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反正凌霄不在乎这个小希只要是自己的骨肉就行了。
“不,孩子就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让你怀孕,你只能生下我的孩子,生下我们爱的结晶!”月逸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怒吼着。
“爱才会有结晶。月逸,我根本不爱你,我只当你是哥哥,所以我们不可能会有孩子。月逸爱你的人,一直都在你身边都没有发现,也许你也爱他为什么不肯打开你蒙蔽了心?”凌霄揭开原来被囚禁时不敢说的话,“我今天来只是来你快点投降,省得京城百姓受苦!”
“你是帮炎龙当说客的?让我投降?”月逸一脸怒气一掌扫在凌霄的脸上,“夕,你竟然为了情人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这是我替列祖列宗打你的。”
凌霄没想到月逸突然出手,躲避不及,被指甲扫到脸颊留下几道划痕,抱着的小希见凌霄出血了,急急道:“爸爸,痛痛飞飞!”
外面的星阑听到里面气氛不对赶紧拦住想冲进去的风忻:“风公子,你进去一点帮助都没有,只会惹到皇上。等会如果不对劲时,你快点走,公子我会保护他回客栈的,你放心。”
“我不是替炎龙来劝的,我替百姓来说服你!没有人想打仗!”转身就走,“小希抱紧了,爸爸带你回去。”
悬月殿内,月逸没有追出去,手上还留着凌霄的血,红色,很艳。
第三十四章 亡国
悬月殿内,月逸孤立的身影,指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红色,很艳。
“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夕,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所以不让孩子认我,那孩子长得这么像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星阑……,准备一下,朕要就寝了!”月逸站了一会才吐出这句,等了许久却不见星阑出现,才记得刚才是自己把他赶走了,突然觉得似乎只剩下一个人,凌霄走了带走了孩子,从小最亲密的星阑也不在,月逸低吼:“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离开朕?说什么一辈子跟着朕,都是假的,假的!不管怎么样,朕都要做下去!”
凌霄抱着孩子在皇宫的屋檐上飞驰,心情异常的愤怒,要不是星阑派人关照过不要阻拦他,恐怕暴露的身形早被暗中的侍卫射成蜂窝了。
跃出宫墙,风忻早已经等在外面:“霄,没事吧?”疼惜的抚上凌霄脸上的伤痕,就要从怀里拿出伤药,给凌霄上药。
“斯!”刚才激动之下没注意,凌霄发现伤口还停疼的,“忻,等会上药,我们先回客栈,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怀里的小希已经累得睡着了,缩在凌霄胸口均匀的呼吸,安静的睡姿一动不动,偶尔梦到深处还咽咽口水。
凌霄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包袱,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抱起小希准备离开。
小希被凌霄的动作吵醒了,揉揉自己的眼睛:“爸爸,要带我去哪里呀?”
“我们回去了,去找你伍叔叔了。”凌霄柔声哄着儿子,“小希,你继续睡吧,爸爸抱着你,很快你干爹就会找到地方睡觉的!”还没等凌霄说完,小希早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脸上的伤稍微上了点伤药,凌霄拒绝了风忻要帮他上药的好意,主要是害怕这点小伤给他包扎完毕后自己就成为木乃伊了。
“霄,走吧!”风忻身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包袱,沉沉的却不象衣服的样子,身上背着一把长剑凌霄从来没有看过的样子,剑鞘古朴美丽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剑。
“忻,你带的什么?干什么要佩剑?”凌霄不得不承认,风忻佩上剑少了几分阴柔多了些英气,可他们在逃难这么漂亮的剑实在很招风。
“这是我用的剑,本来放在包袱里拿起来不方便。外面很乱,带把剑一般的小喽啰不会近身的,而你的是软剑方便带在身上,还是我来吓唬人啦。”风忻提起手里的包袱,“这个是干粮,我怕战乱万一找不到东西吃!”
凌霄没想到风忻这么“保姆”,一脸好笑的跳上屋顶,施展轻功奔向城墙。
城墙上灯火通明,隐隐还有呐喊的声音,凌霄他们还没有靠近城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城门口一些百姓死死的围住官兵,与官兵们对峙着。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炎龙都打到京城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躲避?”一些领头的百姓在和官兵叫嚷,想要突破守兵的防线,可手无寸铁的百姓又怎么是那些士兵的对手。
为首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叫道:“我们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不管任何人都不准出城,违者斩立决。”然后换了一付口气,“各位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难为我们,这里的士兵许多人的家属也是住在京城,现在我们只有相信皇上了!”
虽然那个将军说的话引起不少人的同意,可是大部分的百姓还是不依不饶的站在城门口,等随时开门可以先冲出去。
“忻,我们上去看看!”凌霄施展鬼魅般的身法跳上了城墙,等到了墙头凌霄才明白不放老百姓出去是对得,外面已经被炎龙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得包围了,就算是凌霄自己也没办法在这千军万马中,抱着小希不惊动人的离开。现在京城完全可以说是一座孤城了,就算炎龙不进攻只要围城一个月,京城也会因为没有粮草而失守。
“霄,现在怎么办?”风忻看见眼前的情景担心道,战乱之中就怕不能保护他们周全。
“还是先回客栈吧!忻,你去打听这里最大的米商是谁,然后找人把那些粮食先转移,还有药和清水,最好放在不易着火的地窖里。”凌霄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旦围城的事情暴露,粮食和清水是一定要保证的,奸商哄抬价格一出现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好。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救不了这么多人,霄还是想办法早点回去吧!你等等我,我先去让人把事情办好!”风忻想告诉凌霄,他这样救不了所有的人,只有说服了月逸才能救大家。其实凌霄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他真的不想再面对月逸那双迫切的眼睛,以及他的欲望。
这几天让风忻办的事情在进行着,凌霄搭了一个临时的小棚子给人看病,缺少药物只能暂时用针灸给那些百姓解除痛苦。
两天后星阑找到了凌霄:“公子,你还是快点搬离这里吧!外面太混乱了,还是随我去安全的地方,那里我也可以保护你。”
凌霄帮病人继续针灸,连头也没有抬:“星阑,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难道你不恨我吗?”
“嗯?”星阑被这个问题问倒,然后才释然的一笑,“恨,开始真的恨你!公子,你得到了我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东西,皇上对你这么好露出那种温柔的神情,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留恋,甚至有的时候伤害他。”
“后来见公子你受伤时对我说的话我才明白,公子你对皇上只有兄弟之情,也知道为什么你情愿受伤也要反抗。爱一个人只要他快乐就好,我现在只希望能在皇上身边,每天能够看见他就足够了。”星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张道,“公子你还是和我去安全的地方吧,这里人杂实在太不安全了。”
星阑环视四周,凌霄现在只是在露天搭的一个小棚里容身,而屋子里躺满了正在呻吟的病人,病人亲属们正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