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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轩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突然像是失去所有的理智般,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狠狠的一扯。
那力气很大,卫鞅根本就没有抗拒的余地,他被甩向墙壁;而高逸轩的身体随即贴上来,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他的身体及墙壁之间,让他毫无挣脱的空间。
卫鞅不停的喘息、抗拒着。
高逸轩那极度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冷厉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稍微靠近他更会被那股寒意冻僵,而且有另一冰冷黑暗的氛围笼罩,这股黑暗似乎完全要把人吞没般。
卫鞅还在挣扎,只是被高逸轩紧揪住他的头发,他痛得流出眼泪,还被迫抬头面对一脸阴骛骇人的他。
下一刻,高逸轩的鼻息喷到他的脸上,他的唇被高逸轩突然的罩住,用力的摩擦着,那种感觉因为动作太过粗暴,根本就令人不舒服。
卫鞅在吃痛之下,更用力的拍打着高逸轩的背。
高逸轩将他的头发更用力往后扯,他痛得呼叫,就在他张嘴呼叫时,高逸轩的舌侵入他的唇里,那舌头及唾液有着冰冰凉凉的感觉,强力的侵扰着他的唇内。
而那力道并不温柔,带着强横、挫折以及无以名状的强烈渴望,仿佛欲烧毁两人。
卫鞅再度的哭了出来,他讨厌这样,他说不定也跟那个女人做过这种事;一想起来他就更讨厌,泪掉得更凶,他更是拼命的挣扎。
他使力的捶打着高逸轩,可是高逸轩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更强横粗暴的掠夺他口中的一切。
卫鞅哭得抽噎,他用力的咬着高逸轩的嘴;高逸轩更使力的抓住他的头发,不让他移动,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吻着。
“够了,二哥,你吓着他了!”
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说道,他同时轻轻抓住高逸轩的后领,略微使力将他往后带,带离卫鞅。
高逸静看着满脸冰冷恐怖神色的二哥,他握住他的手,缓缓的开口,语气虽坚定却带着足以抚驭最狂暴野兽的狂猛的柔腻特质,那声音不像人的声音,倒像是天籁之音:“看着我的眼睛,二哥!”高逸轩不自主地侧头看向三弟,他的瞳眸很特别,在凝视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无染的湖水般的澄清,他满心狂暴的烈情,意外的整个沉淀下来,恢复了理智。
卫鞅蹲在墙角,不停的抽泣着。
高逸轩知道自己吓到了卫鞅!他满心慌乱,伸手想要去扶卫鞅。
卫鞅见状,吓得急忙往后退开。
高逸静对高逸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有动作,然后他走到卫鞅身边,温柔的说:“来,卫鞅,跟我一起走。”
“我不要他跟着!不要!不要!”卫鞅哭喊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神智都狂乱不清楚,他一边哭,一边手在空气中乱挥着,好像高逸轩还在他身前威胁着他,使他倍受惊惶。
“来,乖乖的,看着我的眼睛。卫鞅,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是高逸静,你记得吗?今晚我还陪你读书呢。”
卫鞅又叫又哭的红着眼看高逸静,高逸静的眼睛很深沉,像很深的海底,无波无浪,第一眼会有晕眩的感觉;但继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平和的安详感,让人觉得好安全。
高逸静低嘎的声音非常温柔,“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一起回家。卫鞅,你是个好孩子,把手伸出来给我。”
? ? ?
终于,卫鞅把手伸了出来,让高逸静把他拉了起来,他哭得满脸都是泪痕,高逸静拿起巾帕帮他擦拭;但是他一看到高逸轩站在离他不远之处,他就一阵阵的发抖。
没想到卫鞅竟然如此的惧怕自己,高逸轩脸上一阵黯沉,他难受的别过头去,心里一阵刺痛,低语道:“三弟,你先带他出去,我走另外的路回去,不同你们在一起了。”
高逸静轻碰着高逸轩的手,好似在安慰他,然后将注意力转到卫鞅的身上,“那我先带卫鞅出去了,二哥。”
高逸静和卫鞅走了之后,高逸轩还留在原地,但是他一动也不动,像在侧耳倾听着什么,一直到他确定了,才厉声的喝道:“出来!”
“好啦,好啦,我出来就是了,何必这么凶呢?高逸轩,大家都是好朋友嘛!”谈天衍说话没个正经的从屋顶跳了下来,他不知道已经在上面看了多久。
高逸轩的听力极佳,一回复正常后,就马上听出有人藏身在屋顶。于是,他冷佞的瞪着他看。
谈天衍故意岔开话题,赞美道:“不愧是高逸静,这样的情形大概也只有高逸静可以轻易解决。高逸静是你们高家兄弟中武功最低、为人最静、也最不喜出风头的一个,但是他恐怕也是你们高家最无敌的一个。因为任何人看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睛,都会油然而生不想伤害他的感情,再加上他从小学的是定心的功夫,一看到他的眼睛,他那平静的力量足以令人自动弃械投降;这样的力量,确实适合刚才那样的纷乱情况。”
见高逸轩不搭腔,他继续的说下去:“不过嘛,听说他不学你们高家祖传的一流武功,而去学定心的功夫,就是因为他从小神智昏乱,常常情绪不稳到无法控制;他只好放弃学习武功,去学养心的定心功夫,对不对?”
“高家的事不容你置喙,我三弟也没有发狂的倾向!谈天衍,我只对你说一次,若你再靠近卫鞅,我就毁了你。”高逸轩冰冷的话十分有魄力。
谈天衍耸了耸肩的认罪道:“啊,被你猜到是我带卫鞅到妓院去的,高逸轩,你虽因此而不满,但是卫鞅已经十七岁了,他再怎么天真晚熟,也该让他去见识一下,不是吗?”
“你明日立刻给我离开高家!”
谈天衍一笑,“别这么生气嘛,高逸轩,你不觉得你自己居心可议吗?你把卫鞅养在高家里,不让他外出,就只让他住在高家,让他认识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害怕若是将卫鞅带了出去,让他看过这个缤纷的世界之后,也许他会对你弃如敝屐,认为你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喜欢他,所以你缩小他的生活范围,让他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他若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高逸轩脸色愀变,“住口!”
谈天衍侧着头,仍是微笑,“我只是说出实话,他已经十七岁了,却还单纯得如一张白纸一样,他身边没有与他同年龄的小姑娘,他每日所见、所闻,就只有你高逸轩。”
顿了下,他续道:“你在害怕,害怕若是把卫鞅放了出去,他总有一天会遇到他喜欢的人,他总有一天要成亲,到时候你就不得不放手让他单飞,对不对?那你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你外表虽然冰冷,但是内心火热至极,对他的爱意一日俱增一日,一年过去了,你都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对不对?”
高逸轩脸色益形冷漠,但不回话。
谈天衍仿佛捉到把柄似的,又说:“卫鞅的确很可爱,你一个人支持着高家,虽然有无限的权势,但是你也觉得很空虚,你把他养在身边,这样做对他是好,还是不好呢?你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明白,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像你们高家这样非凡才能的人也许还有很多,你故意把卫鞅软禁起来,以教他念书习武为借口。”
语气加重,他直接说出重点:“其实你就是要把他绑在你的身边,让他一辈子只能陪着你,让他的脑海里只有想要找你报仇的念头,根本就没有去爱别人的空间。高逸轩,你很聪明,但也很自私。卫鞅现今年纪还小,还不懂你的心思,他再大一点,懂得人事的是非之后,你猜他会不会恨你?”
高逸轩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情绪,但他全身微微一震。
“而且就算你把他养在你的身边,那又如何?他想爱人的时候,连你也管不住,他对你根本就毫无爱意,他还对我说——”
高逸轩冷冷的开口:“说什么?”
谈天衍像是故意兜着圈子似的说:“没说什么,他只说他想跟我出去走走,我才带他到妓院里去开开眼界,谁知道你今晚刚好到那里去,就算你到那里去又如何,你为什么怕被他知道?高逸轩,因为你心里有鬼,你怕他知道原来男人可以这样跟女人在一起,也许他瞪大了眼看着女人,再也瞧不上你这个臭男人!而你爱他是你的事,他是否爱你,那就很难说了。”
蓦地,高逸轩转身就走,不愿再与谈天衍说话。
谈天衍在他身后喊道:“高逸轩!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心里明白得很,卫鞅是个正常的少年,他爱的是女人,就算他不爱女人,以你冷冰冰的态度跟行事作风,他也不一定会爱上你;说不定他爱上的人是我,或是你三弟,那你又能如何?”
高逸轩不回话,他疾走的绕过街道。
谈天衍轻摇着扇子微笑,“哎呀,想不到煽风点火、造谣扰乱,对高逸轩这个人竟然这么简单!果然人要是一旦爱上!就什么理智也没了,高逸轩啊高逸轩,别怪朋友对你太过绝情绝义,总之不伤你性命,只伤了你的心,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谁教你不爱我姐姐,偏偏去爱上一个小男孩。”
? ? ?
高逸轩回到高家时,已经很晚了,他走到卫鞅的房间,高逸静刚合上卫鞅的房门。
高逸轩低声的问:“三弟,卫鞅还好吗?”
“好不容易才哄睡了,我们到前厅去说话,别吵着他。”
高逸轩点了个头,率先走向前厅坐下,直到高逸静也坐下,他们才面面相望。
高逸轩首先开口,问的却不是自己的事:“大哥说办个武林大会,你就会回来,果然你就回来了。”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自己究竟该不该问,他叹了口气仍然问道:“你找着她了吗?”
高逸静失望的摇头,他将手掩住脸,轻轻的抽气,“还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要是找着,她已经嫁人了怎么办?你从十多岁时就出外寻找,你找了已经快十年了,一直都没有下落,这有如大海捞针一样,她纵使每一世都与你是夫妻,但是今世不一样啊!现在是现在,过往是过往,记得每一世的事,只是让你心智混乱而已,你忘了你小时候的痛苦吗?”
“不,我要找到她,我知道她不会嫁的,她爱我啊!”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提过无数次,万一只有你记得她,她一点都不记得你!那该怎么办?”
高逸静抬起头来,他的眼眸里盛满过多的感情,“她一看到我,纵使不记得我,也会跟每一世一样的爱上我;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她也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二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上天不会这么的捉弄我的。”
高逸轩无言了,他叹息地道:“三弟,答应我,若是你到三十五岁还没有找到,那就放弃好不好?你不能一辈子追着这种缥缈不真实的爱,大家虽然都不说什么,但是也不忍你每次外出寻找,每次单身回到家后的痛苦不堪。”
“我尽量,二哥。”将自身的问题撇开,高逸静低声的说:“卫鞅受到很大的惊吓,二哥,你最近这几日不要去见他,就由我教他习武跟念书,等他心情平稳一点,你再试着跟他接近。”
“你一年多没回来,看到我养了这个少年在家里不惊讶吗?”
高逸静缓缓的摇头,“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