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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哥,放了我,你快走吧。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讲情义。”
他当机立断解了我的|穴,却把我往后一拉,整个身子挡在我前面。就这么空手打算接住极速而来的箭。
他说:“快走!”
我却站着不动,这人,倒底是……
“其实只要你死了,我就安全了。”残酷的话吐出口,他的脸一闪而过悲痛,但却不肯走神,专心对付飞向我们的箭雨。
我就站在他背后,冷冷地看着他用手抓住两只箭,然后再以箭挡箭,他却不肯挪开身子半步,结结实实地挡在我面前。不放过任何一支箭沾到我。
“唔!”见血了,他捂着胸口有些站不稳,却倔强地不肯倒下。
“好了,可以停手了!”我站出来,用枪指着发布施令的左君。“如果你想尝尝暴雨梨花针的滋味的话。”
“好了,到此为止,逸儿,过关。”段情冷冰冰的一句话宣布下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安全了。
“可是尊主,他不能做到无情无义呀。”
托人把牛大带下去治伤,我回过头,冷笑:“看来我与父亲大人心意倒是相通了,你们猜不着的话,我来告诉你何为无情无义。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是如何当这个断情少主的。”
我举枪,没有任何征兆地指着段情,枪板一扣便是一枪。
可曾情动
数千根暴雨梨花针倾巢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段情。他冰冰的眼神没有一丝惊慌,挥一挥衣袖,毒针全数散落。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针与段情身上时,却不知我何时已窜到他面前,在三尺之差的距离与他对视,脸上带着无所谓的邪笑。
“大胆!够对尊主无礼,就算你是…。。”
左君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段情止住,那人是只抬了抬手,便能使喧嚣殆烬。
“明日起,每天下午来找我。”
“为什么是下午呀?”我倒想看看我们心意相通到什么地步。
“我要睡觉。”
我突然很想上前抱住他了,这个决定太正确了,要知道,睡眠不足是会影响美容的。于是我开始坚信我们果然是父子!
回到我的院落,便发现一个人从院里跑出来。我拦下,“出什么事?”
“那个侍卫的伤挺重,我要去拿药。”
“哦,那你去吧。”我摆摆手任他去了。便另唤一个人带路,带我去见牛大。推开他的房门,便看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
走上前,坐到他床边,依旧是憨厚得没有一丝防备的脸。
“你怎么那么傻?我早已是地狱中人,且不说你没那个能力带我出去,就算你带我出去,我依旧是满身罪恶的人。懂吗?傻瓜。”
我倚在床边,仿佛自言自语般。一转眼便看见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无辜地眨着。
我温柔一笑:“好好休息吧。”
“别走……”他急急拉住我的袖,我干脆顺势坐回床上。“我妨碍到你了吗?”
我耸耸肩,“算不上。这一关是必要的。幸好是你,若是曲令,我怕很难瞒过的。”毕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视我为所有,曲令的背后,还有整个武林,所有的责任不会令他为我一人而奋不顾身。
“能不能,陪陪我?”他看着我,一脸哀求。
我皱眉,但随即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他的手,“好好休息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听罢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郑重地点点头,却不肯闭上眼睛。
“闭上眼!”
“可是闭了眼,就看不见你了。”
我嘴角轻挑,俯下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傻瓜。为什么从遇见你开始,你都那么傻。”
“我会让自己变聪明的,不会拖累你的。”
我摇摇头:“不用变,我喜欢现在的你。”
“真的吗?”
“当然……唔……”刚说完两个字却被他拉下去亲吻。果然是强盗,受了伤力气依然很大。他的吻,其实应该很熟练,却故作生涩。除了这张脸,感觉还不错。
“不要!”我立马将他推开。“要是被段情看见,你可是非死不可了。”
他听罢,笑着点点头。然后死死地拉住我的手,闭上眼,可能是因为受的伤实在太重,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点下他的睡|穴,扯回手。正欲走出去,脚步突然停住。现在是个好机会,要看看那张脸是不是易容的,现在是个好机会。
鬼使神差地,又走回他的床边。轻轻地蹲下,抚上他的脸。细细地看人皮面具的痕迹。不得不承认,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很好,找遍了他整张脸的轮廓,终于在耳垂下找到了细细的切入点。轻轻地揭开那张人皮面具。我的心情有点不安。
“沙沙……”面具一点一点被撕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这张脸是以血祭我舞衣的强盗路人甲。我皱眉,浑身不舒服。试问当你看见一个已经被自己亲手断了头的,带着头出现在你面前。谁会舒服。不是因为恐惧,我从来不怕报应的。不舒服是因为明明死在手里的人却没死的那种被耍的感觉。
我不言不语,走出殿外。一出门便撞见刚才的大夫。已经殿开守候多时了。
“进去吧,务必把他治好。”
走出一重门,又碰到右君。我笑迎上去:“右君,何事?”
“你该知道,杀掉牛大,尊主会更信任你,可是你不杀牛大,尊主依旧信了你,这是为何?”
我笑着攀上他的肩,一把将他搂过来,一派哥俩好的样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要知道,父亲的名号是断情,我的名号是断义。牛大对我来说还有用,杀了他,虽然没有坏处,却也没好处。你要记着,人,是养来利用的,没有到用的时候千万别浪费了。记好了。”
然后带着狂肆的笑声,狠拍他的背,扬长而去。难得有个人死心踏地为我办事,怎么能让他白白死掉。即时他很没用,但跑腿的小厮我还是用得着的。所以牛大,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握紧拳头,我独自一人在断情山庄里四处乱窜。一来看看环境,二来摸一下路。在自已家迷路这么丟脸的事情,可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突然转到一个从未到过的院落。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正仰着头,望着那一株繁茂的枫树。血色残叶落到他的肩上,他的发上,他的脚边。
我从来不觉枫树有那么美,虽然我喜欢它的颜色,可是偏偏就觉得这院里的枫叶如此美。震撼人心的那种。那似是画里走出来段情,表情依旧淡淡,听见细碎的声音,头也不回,只是冷冷丟一句话过来:“你来了。”
我对段情的武功更是好奇了,先是不费吹灰之力挡下我的暴雨梨花针,可知那一枪暗器,连日显和烈天洛都要忌惮三分的。而如今还能在这么远地方感知到我的到来。
“阿情,练断情剑一定要闭关十年吗?”
我似乎很句话都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我不唤他父亲或爹,而是直接叫他阿情。他慢慢地转过头,我现在才发现他很一个动作都是不慌不忙地,除了挡下我的枪那时出手快得比我的枪还讯速。让我想到一个很久都不曾想起的人:王
但王绝对没有他那么冷。无情无欲得似乎不属凡人,而是滴仙。
“不一定,只要能保证在练成期间不动情便可。”
“呼~”我长长嘘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
他抬抬手,然后放下,不知怎的,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竟然能领会他是在叫我过去。抬步走向他。那张完美的脸怎么看都像一个艺术品,令我百看不腻。
跟着他走到院落一角,我竟然看见三个秋千。我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冒了冷汗。
“坐吧。”他指了指秋千,我犹豫着,坐上去。
“十一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常来这里。”
我歪过头:“我有娘的啊?”
“你没有娘难不成是我生的?”
“……”谢谢您的冷笑话。“那我娘呢?”
“你忘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句疑问句。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他他不是冷漠,而是根本面瘫。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考虑要不要练断情剑。毕竟面无表情地调戏别人是件很诡异的事。
“忘了,醒过来的时候遇到噬血盟的人,差点被杀了。”
“怎么没死?”
我黑线……我的爹,有你这么讲话的吗?
“亏得少爷我聪明机灵举世无双,所以没死,还进了噬血盟,成了暗部中的一员。”现在终于明白风清云为何要把我放到不见天日的暗部了。为了保险起见吧,毕竟我就这么巧地出现在逐云山庄附近。
“噬血盟的暗部,你竟然还活着。”
再次黑线……好吧我知道那个部门真的很变态,特别是那次魔沼林试炼,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小瞧自家儿子吧。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是希望我死吧。”
“无所谓。”
这哪是无情呀,根本是冷血!
“你跑出去时,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所以进了暗部还能在试炼中活下来令他感到吃惊是吧。可是疑问句也不能这么表达呀。
“反正我功已练成,不必再断情,你既然回来了。我会补偿你的。”
“对了,我娘呢?”
“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我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片片血枫飘入视线,原是一阵风吹过。我缩了缩脑袋。挺冷的。
身份暴露
枫叶漫天的日子里,我和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秋千上,沉默了一个下午,待到我实在肚子饿了,便站起来,欲走开。
“逸儿。”
“何事?”
“给你。”
我接过他扔给我的一本小本子,“断情剑法。”不会是让我自学吧。自学其他还行,可恨我最讨厌武功秘籍,全他妈是文言文。我从小就不学文言文。所以一怕四书五经,二怕武功秘籍,三怕吟诗作对。
“那个,父亲大人。有没有白话文版本的?”
“你看不懂文言文?”
诚实地点头。他眼眸一垂,刹是养眼。“还是我教你吧。”
“哦。”
跟他在一起,我竟然出奇地少话。一个月下来,我已经领会了这本心法的大概意思了。然后开始练。自从练功之后他便不许我离开断情山庄了。因为这套心法很麻烦。每一年就有三个月是武功尽失的。据说是方便那啥啥气和身体融合。还有那啥啥身体自行调节,要禁欲。不然会走火入魔的。于是我总结出一个结论: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噬血盟里都不教你们念书的吗?”
“我是属于暗部的,能存活下来很辛苦,而且读来也没用。会写字就好了。”不是不教,只是我没学好。这话可不敢对他说。至于字嘛。我能用钢笔模仿别人的字迹。只是毛笔,一直都很鄙视,所以压根没学。虽然还能写出字来,但绝不算是好看。而且来到这里,写字的机会很少。根本不用在意那些东西。
他轻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我也许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漠了,也许幽闭了十年,连讲话的技巧都忘了吧。突然很想知道,他要练这绝世神功做什么?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虽然这句话很老土了,但我便是从这句话中历练出来的。以前是,如今也是。我从小就知道生存的艰难,没有点料是很难生存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