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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想想。”乔巍然最终只是应付道。
“好。”韩业也没失望,径直走进浴室。
接下来,韩业似乎在司长这个身份上下不来了,才洗好澡也不多休息,就借助星舰上的大型通讯设备,和明院建立联系,下达了一系列命令,顺便还没忘记让人暂时监控白炫。毕竟他的明院身份还很重要,一点都马虎不得。
当这个命令下达下去后,韩业觉得有必要再和叶溯好好谈谈,必须要让他意识到韩业身份的秘密性和他自身的重要性,像透露出韩业身份的这类事绝不能再犯。
但当他返回卧室时,叶溯已经睡着了。
叶溯紧闭的双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皮肤暗沉,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韩业默默看了片刻,明知道叶溯一旦睡着就很难醒,但还是放轻了脚步,退出去,关了门,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乔巍然。
乔巍然朝里面努了下嘴,轻声问道:“睡着了?”
韩业点头。
乔巍然:“十天没睡,估计累坏了。”
“十天?”韩业乍然一惊。
“可不是。”乔巍然撇嘴,对叶溯不知道中了韩业什么邪深感不解,“他为了救你可是豁出去了。不眠不休也就算了,还不惜耗费精神力。对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韩业轻轻摇头,神色却已经微变,他意识到自己对叶溯似乎太过忽略了。
“说起来,叶溯倒真令人意外,他的精神力离体之后居然还有感知作用。”乔巍然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相当惊奇,“他将精神力分离一部分进入黑涡阱,就能短时间地看到那边的情景。我们就是这样一个个试探下才找到你的。还有,他的主武器是什么,我对这个还真是好奇。”
韩业还在为叶溯精神力而奇异,更为叶溯救他而损害精神力感到沉重,突然听到乔巍然询问,他惊讶地说:“主武器?”
“你不知道?”乔巍然夸张地瞪大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穿心万箭是叶溯的副武器啊,他可是拿这个又在虫族嘴里救了你一次。”
韩业别过视线,睫毛轻微颤动着,心中不禁复杂难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溯就变成了他几乎不了解的模样。也许叶溯也是想和他说的,但韩业却没给他时间和机会,韩业一想自他醒后,除了一开始和叶溯说过几句,再之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以叶溯的性格,更不会来打扰他。
韩业顿觉胸闷,无言默然。
乔巍然严肃下来,认真地试探说:“韩业啊韩业,你这是作孽,叶溯还是个小孩子,他怎么就对你。。。。。。”
“你在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应该已经进入了军委,我也接手了执行司。”韩业说道。
“所以呢?”乔巍然直直地问道,“你这么解释是为了说明叶溯有着独立的人格和思考能力,对你不是盲目崇拜,以此来证明你的魅力?还是想拉低你们之间的差距,好让你们看上去合适一点?再或者是,减轻你心里的罪恶感?”
韩业淡淡地扫他一眼。
乔巍然拍拍手,不在意笑道:“我对拉一个迷途少年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提醒你。。。。。我究竟要提醒你什么呢?真奇怪,我都不知道我想提醒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乔巍然说完,转身离开,嘴里念叨着:“应该快到博尔族领域了,需要提前打个招呼。”
韩业当然知道。乔巍然要提醒他,他是执行司司长,并且还是一个算敬业的司长;而叶溯,是七人之一。韩业必将有一天要将叶溯亲手送入险境。
乔巍然也是七人之一,所以他明白得很深刻。乔巍然对身赴险境没有任何看法——他在少年时期就做好了为人族献身的觉悟,乔巍然也知道韩业对于送他进险境肯定会感到抱歉,就跟命令每一个下属风里来雨里去一样,都有着无可奈何的伤感和最真挚的歉意。所以在这注定的未来下,纯粹的上下级或者纯粹的友情都比爱情让双方好受一点。
他在提醒,两人都别越界,为了他们两人好。
“死里逃生总是会让人感性一点。”韩业心想,然而一个好的统帅最需要的是绝对理性,不要诗意和鲜花,不要浪漫。虽然可以有爱也可以被爱,但那人却不能是你必须要让他受苦受难的人。韩业在原地站了片刻,伸手揉着眉心,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也跟着乔巍然走向星舰的通讯舱。
现实世界,在叶溯昏迷之后,李医生和肖承以及两位助手就高度集中注意力,仔细观测叶溯身体各个方面的数据,确保可探测脑电波传感器一切正常,更要确传感器显示仪上显示的叶溯脑电波显示图在警戒线以上。
脑电波传感器在近年来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较为精准地具现出人的脑部活动状态,是处于平和还是亢奋,是舒适睡眠还是处于噩梦,都能一目了然。
李医生看到显示仪上一条平稳的波线缓慢地运行,放下心来,看波线位于显示仪下方边缘,可以看出叶溯此刻已经进入较为安全的昏迷无意识状态,只要此后在脑电*线稍稍扬起时,再进行稍低一点电压的电击,就可以让叶溯一直保持在昏迷状态。
李医生舒了一口气,开始能成功,往后就顺利多了,无需过多担心。
他对肖承说:“没事了,这里由我们看顾,你先回岗位上去吧,别让人怀疑。”
“嗯。”肖承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李医生的助手惊讶的叫声。
“李医生,快看传感器!”
李医生和肖承连忙转头,看清传感器上的图面,瞳孔都蓦然放大,神情如出一辙,难以置信地大叫一声:“那是什么!”
165|猜测()
在传感器显示屏幕上,一条波线在底端缓慢平稳地闪亮着,振幅很低,像平坦草原上的地平线,这说明叶溯的情况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既陷入无意识状态也保持着安全,随时可以用其他手段唤醒。
但在显示屏的另一方,即顶端,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条诡异的波线,那条波线保持着极高的轴值,振幅也很低,但却快速地运动着,几乎呈现疯狂状态地在显示屏上迅速往前传递。如果说下方的波线是地平线,那这条就是高空处飞快扫过去的流星,并且源源不断地飞过去,让人感觉到近乎癫狂的活动。
饶是见多识广的李医生也不禁惊叫出声:“那是什么!”但很快的,高端的职业素养和水平让他迅速镇静下来,和助手开始有条不紊地排错纠乱。首先是脑电波传感器的检查,以及和叶溯相连的胶质传感线,最后是显示屏的线路。
李医生和助手快速而仔细地检查了一切可能出问题的地方,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出错的仪器部件或者程序,一切正常。
得出这个结论,李医生是难以置信的。
他又靠近了显示屏,仔细看着多出来的一条波线,看了一会儿后眉头皱得更紧,他指着高高在上的波线的一端,说道:“它的起点在这里。”又指着下面那条波线的起点,“它却这么低。”
肖承凑过去看。传感器的显示屏很大,32寸,但其实数值表只有30寸左右,在数值表的上下左右除了标明数值,其他的都留白,以示美观。
肖承注意到底下那条应该正常的波线起始点数值是10,上下波动幅度不超过2,但是上面那条却超过了最大数值,起点出现在了上方留白的地方,根本无从判断它的大小。
李医生说道:“在我们能了解的脑部活动里,陷入睡眠时脑电波活动数值是18左右;昏迷状态是10左右;一名出众的科学家绞尽脑汁研究一个问题,数值大约是40,上下振幅很低,科学家的思考过程很平和;而一位普通人在遭受极大的痛苦时,脑电**动数值最高可达75,振幅很大,起伏波动极度剧烈,这说明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但是,像这样直接超越数值表的脑电波活动我却从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根本难以想象。”
“仪器没有问题?”肖承当初为做卧底也做了不少功课,自然明白李医生话里的意思。
“应该没有。”李医生的语气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对仪器和自己有着强烈的信心,一方面又对眼前看到的东西难以理解,“让叶溯安全昏迷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在这之前我就检查过脑电波传感器,并且用真人做了很多实验,确保万无一失才敢给叶溯使用,我刚刚又检查了一遍,找不出错误点。”
肖承在传感器和昏迷的叶溯之间来回看着。
李医生秉着医德,建议问道:“要不要将叶溯唤醒?”
肖承沉思半晌,轻轻摇头,“我记得他说过让我们信任他,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要怀疑,也许这条多余的波线就是叶溯迫不及待想要陷入昏迷状态的原因。等他十天后醒来,我们就能明白一切。”
李医生又检查了便各项设备,确保自己仍旧能够随时唤醒叶溯后,才按照肖承说的,按原计划进行。
只不过,他对多出来的一条波线相当好奇,整日里就带在重症病房在不打扰到叶溯的前提下进行研究,并且以自己的名义像上层申请了运输更为紧密的相关仪器过来。
李医生最为关注的问题就是多出来的那条波线代表着什么?脑电波传感器自然只能接收脑电波,显现出来的也是脑电波活动状态,但是位于底部的那条波线已经是叶溯的脑电波了,那这条究竟是什么?
李医生一开始猜测是其他的物质影响了传感器,比如这间病房有不明陨石矿石等一些奇怪的放射源,他首先对房间进行了排查,还特意在房间里安排了另一个人的脑电波检测,当然,显示结果再正常不过了。一天之后,李医生将所有可能都排除了仍无法找出那条波线的“主人”。
无法从起源着手,李医生只好转道研究这条波线的规律。波线的平均数值都超过了数值表的顶峰,从表面上看这一特殊情况,自然是波线代表的脑电波活动超过了显示器能探测的极限。可在传感器被发明完善的过程中就给数值留有了余地,人们目前能探测的最剧烈脑部活动也不过是80左右,而传感器显示表的最高数值是100,就是为了防止探测到人们还不了解的更为剧烈的脑部活动。100是长时间以来脑电波研究学家定制的科学合理的上限,他们认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有超过100的脑部活动,人的身体构造根本承受不了100的脑部活动。
所以叶溯的脑电波传感器出现的异状一直被李医生认为是外物影响。
直到从国内运来的大型精密设备到了,李医生才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端倪。这个端倪一度让李医生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怪圈里。最终还是助手的鼓励让他重新竖起了信心,继续研究下去。而越研究,越是心惊,一面极度怀疑,一面又极度兴奋。
而时间在他醉心的研究下转眼就过了十天。李医生已经有了初步的一些猜测,就等叶溯醒来,验证一二。
这天,肖承也早早来到病房。
李医生和助手一起用另一种电压的电流刺激叶溯,将他唤醒。
像每个昏迷良久醒来的人一样,叶溯慢悠悠地恢复意识,觉得眼皮沉重,好久才完全睁开。好在他昏迷期间,李医生和助手把他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