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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稍微一琢磨,直接加价四十万,道:“我出三百万!”
“三百一十万!”
吴胖子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加价。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老油条,对于市场行情自然摸得很透彻。
“四百万!”
一直没说话的白宗亮,举了举手,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四百万一出,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不再加价。
这方田黄印真正的市场价也就是在三百七八十万左右,如果碰到喜欢的买家,兴许能卖出去四百万的高价,可是谁又能保证一定能碰到喜欢的买家呢?
众人看向白宗亮的眼中,不由都带上了一丝疑惑,不知道白家这次是打的什么主意。
王老板见无人加价,带着不舍,将这方田黄刻松鹤同春印交到了白宗亮手上。
“呵呵,王老板谢谢了,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买家”,白宗亮半肿的脸上一边带着笑容,一边僵硬无比,煞是怪异。
他从桌底拿出一个手提箱,点足四百万交给王老板。
王老板接过钱,确认无误之后,装进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件已经被不再属于他的黄田松鹤同春印,连招呼都没有打,带着人匆匆离去。
王老板离开后,众人一阵议论,纷纷感慨。
几分钟后,交流会继续进行。
陈易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有钱人,什么叫土豪!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
一件清初风卷葵紫砂壶拍出一百二十万,被刘长春收入囊中,一件二百万的明代青花方罐,又被白宗亮买下。
吴胖子加了几次价,奈何资金不如人雄厚,只能干急眼。
陈易前些日子还为了小楠楠的二十万医药费,硬着头皮杀向警局,去拿悬赏。
可是这里的人出手就是上百万,而且几百万扔出之后,半点不带心疼的,反而满脸兴奋。
在陈易这个土鳖看来,纯粹是有钱烧的!
既不能顶饿,又不能防冻的,花几百万买个这玩意儿,有啥意思。
陈易心里面打鼓,今晚算是白跑一趟了,加上赢了李向春的三万块,他掏光家底也就是才四五十万块钱,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怎么去竞争。
难道真要学学古代那些劫富济贫的大侠,趁着月黑风高,将好东西摸走?
估计,事发之后,用不了一个小时,洛雁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杀进家里,大义灭“夫”!
连续交易三件珍品之后,交流会终于从高~潮上走下来。
下面的几件东西,都不是很值钱,当然是对比前几件来说的,只拍出了几十万的价格。
吴胖子终于没有再失手,花了五十万拿到一尊金钟形黑檀木笔洗,如果运作的好,也能赚上十万块,聊胜于无。
紧接着,一位来自药王庙的朱老板拿出一副画卷,在众人手中传阅。
这幅花鸟画大小在一尺半左右,画工相当精美,韩闻雪看见后漂亮的大眼睛直放光。
只是画卷传到这些老板手里,他们看过之后无不摇头,没有人出价。
“唉,相当不错,只是在工艺上还有所欠缺,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值不了几个钱。”
到了刘向春手里,他研究一番,同样不看好。
“朱老板,这画你出多少钱,我要了,来一次的不能空手而归不是。”
陈易接过这幅花鸟画,看都没看,便问道。
“老弟喜欢这副花鸟?”
朱老板苦笑道。
在座的土豪一个个闭口不言,只有这个最年轻的小伙想要,价格肯定是上不去了。
“我朋友喜欢,干脆就买了送给她得了。”
陈易指了指韩闻雪说道。
“这样吧,一万块钱送给你,就当我成人之美了。”
陈易买画给她,让韩闻雪心里泛起一阵欢喜,但也知道陈易赚钱不容易,一万块钱买幅画太奢侈,于是拉了拉陈易的胳膊,小声道:“你不用顾及我,一万太贵了。”
“嘿嘿,难得你能喜欢件东西,一万就一万吧!”
陈易掏出一万块钱,递给朱老板,钱货两清。
“土鳖!”
白宗亮肿着脸,极其不屑的吐出两个字。
“谁土鳖过会儿就知道了”,陈易笑呵呵说道,又转向韩闻雪道:“过会儿再送给你,我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不等韩闻雪说什么,陈易就把这幅花鸟画铺在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猎刀,小心的从画卷底部插进去。
众人和韩闻雪一样,都疑惑的看着陈易的动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陈大师,就是你把这幅画分成三份,也值不了三万!”白宗亮继续嘲讽。
“呵呵,能不能值三万,可不是你说了算”,陈易嘴里面叼着烟,头也不抬的说道。
慢慢的,随着陈易的动作,这幅画卷竟然被陈易从中间分开,越揭越大。
竟然有夹层?
这是这些古玩界大拿们都没有发现的,难不成这小子真捡了漏?
众人一时间屏住呼吸,等着陈易揭开谜底。
陈易把画卷揭开一小半,夹层中还真有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画着连陈易都不认识的鬼画符!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符箓就够复杂难懂了,可这玩意却比鬼画符更像鬼画符。
“操,这是啥玩意?”
陈易有些着恼,脸色不大好看,刚才还吹牛逼,现在就立马被打脸。
“草书,张旭的狂草!”
坐在旁边的李向春忽然咋呼道,声音中透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兴奋。
ps:高估自己了,吃了点药,脑袋蒙蒙的,从下午四点憋到现在,八九个小时,就憋出这三千七百个字来。
第七十九章 嫉妒,绝对是嫉妒!()
“草书?张旭的狂草?能值多少钱?”
陈易听到这话并没什么大的反应,他就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神棍,依稀记得初中历史课本上有个叫张旭的家伙,当时课本图片上的鬼画符确实跟这个差不多,谁也认出来写的啥玩意儿。
“少说一千万!”
李向春想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保守的数字。
“一千万?操,你他妈咋不早说”,陈易听到一千万,再也淡定不住了,触电般抽回小猎刀,极其不讲究的指着李向春鼻子破口大骂。
“弄坏了咋办,他妈的,一千万啊,弄坏了咋办!”
“我,我不是起先也没看出来啊”,李向春委屈的就像个被公婆打骂的小媳妇,完全没有意识到根本就不关他什么事儿,是这货自己做的主张。
“坏了没有,坏了没有……”
陈易嘴唇哆哆嗦嗦,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趴在画卷上仔细检查。
那深情的凝望,那颤抖的双手,像极了一个憋了几十年,今生破~处无望,忽然在临死前娶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洞房花烛夜那晚,抱着媳妇白花花大腿的老光棍!
草书是什么?他不认识!
张旭是谁?关他屁事儿!
他心疼的是那一千万!
操,一千万啊!
俺滴老天爷,祖坟冒青烟了!
连续检查了十几遍之后,陈易后怕的拍着胸脯子,“还好没坏,还好没坏!”
朱老板刚刚拿出这幅花鸟画时,陈易便看出了上面有两股截然不同的阳气,一股微弱到几不可查,一股却是浓郁氤氲。
不然以他的抠门性子,咋舍得花一万块买张破画送人。
有这买画的一万块钱,还不如花一百块,买上两条猪肘子,再整瓶牛栏山二锅头,回家炖上一锅,好好犒劳犒劳。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张画满鬼画符的宣纸,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关键的是,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老李,李哥,帮帮忙,给弄出来呗,回去请你吃饭!”
陈易老说洛雁韩闻雪变脸比翻书还快,其实他自己才是属狗的,刚才还很无理取闹的吼人家,眨眼又拉下脸来求人家,仿佛刚才那不要脸的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其实陈易也无奈,他那双颤抖的双手,实在没用信心在不算坏它的前提下,把它完整取出来,只能很不要脸的求助李向春。
“我,我也没把握!”
李向春也不再像起初见到陈易时的牛逼哄哄,摆着手连连后退。
开玩笑,这可是一千万,万一失手弄坏,自己这把老骨头搭上也赔不起。
“小兄弟,能不能让老头子我看看?”
就在陈易左右为难的时候,刘长春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呃,多谢刘老爷子,您受累给弄出来。”
陈易正犯愁呢,哪里会拒绝,连忙把画卷递了过去。
刘老爷子带上老花镜,细细的看了几眼漏出来的那一角,“嗯,不错,光看这些应该是张旭的真迹,小兄弟你还真令人惊奇啊。”
刘长春放下画卷,喝了一口茶。
“呵呵,命好,命好!”
陈易连忙谦虚,同时对刘长春还能记得自己稍稍惊讶,这老头子别看七老八十了,记性倒是挺好。
刘向春看了陈易一眼,把画卷摆好,“噗”地一声,刚才喝到嘴里的茶水,分毫不漏的均匀喷在画卷之上。
“操,老东西你干什么?”
陈易大怒,老子摸一下都不舍得,你竟然往上喷水?
嫉妒,绝对是嫉妒自己运气好!
这老东西太不地道了,你说你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儿。
见陈易撸起胳膊就要往上冲,吴胖子和刘向春哪里能让他犯浑,一人一只胳膊,连忙把他架住。
“兄弟,冷静,冷静,刘老爷子是在帮你”,吴胖子赶紧说道。
“帮我?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这草书沾上口水咋卖钱?”
陈易现在就是一头红了眼的公牛,脑子被肌肉完全取代。
“喷水能让上层的花鸟画柔软一些,这样在分离的时候,即使损坏也只会损坏上层,伤不到草书。”
李向春也跟着解释。
他现在有些看不明白了,陈易在吴胖子店里风~骚的时候那可是让他自愧不如,包括现在能得到这副张旭草书,他也不认为是全凭运气。
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为什么连这么浅显常见的手段都不知道?
这很难解释,就像一个很轻松解出高等数学各种难题,却折戟沉沙在小学生加减法上一样。
其实陈易在古玩界真的跟个小学生差不多,他的懂得那些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的。
聊天又不是扫盲,说的都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新奇怪事,谁会说这些最基本的玩意儿。
“要不你自己来?”
刘长春抬起头,鄙视的看着陈易。
陈易这时候已经知道,是自己闹笑话了,赶紧搓搓手,道:“开玩笑,开玩笑,您老人家别误解了,我就是想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众人晕倒,对这货的不要脸很是无语。
刘长春翻了个白眼,没跟这个小辈一般见识,搓了搓双手,便开始取画。
他的手掌异常轻柔灵活,动作细腻稳健,完全不像一般老年人一样。
刘长春不愧是在古玩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抛开他的金钱,抛开他的人脉,尽管已经七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