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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那么现在就有机会,我的喉咙就在这里,只要你用手那么一切,咔……”
陈易挥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了,声音仿佛魔鬼的诱惑,正诱惑羲蝶手刃自己。
羲蝶终于受不了,惊恐的后退几步,那一身的杀意如退潮一般,瞬间消退,压抑着声音骂道:“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姐姐怎么会跟你这种疯子在一起!”
说完,羲蝶转身就要回去,不愿跟这个神经病多相处一分钟,刚才羲蝶只不过是吓唬威胁他一下,想让他不敢去破坏自己的计划,可这个脑袋被驴踢了家伙,竟然把脖子送到自己面前,而且,还蛊惑自己杀他!
连自己都想杀的人,羲蝶不想再和他一起下去,哪怕一分钟也不行,天知道他接下来会又做出什么疯狂愚蠢的事情。
可是,还未等她走出去,她的胳膊却被陈易拉住。
“你要做什么?”
那种惊恐的感觉让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拼命的想甩着这个疯子的手,可陈易那双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抓住,仍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羲蝶惶恐说道。
“不要激动,小妹妹,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只是有句话要奉劝你”,陈易还是带着那股笑容,只是在星光之下,在羲蝶看来却是毛骨悚然。
“你想说什么?”
羲蝶用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着陈易,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离那个巴布远一点,不然你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姐姐!”
“你有病,我做什么事情用的着你管?”
羲蝶再次猛甩手臂,这次陈易没有抓住不放,只是轻笑地看着她离去,身后那被把三棱刺刀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她就好说了”,陈易喃喃自语,然后身形一个闪烁,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刚刚跟那个神经病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让她身上鸡皮疙瘩起的满身都是,她使劲搓着被陈易抓过的那只手,恨不得搓下一块皮来,仿佛疯狂会传染,生怕传染到自己身上。
“疯子,疯子,我姐姐怎么会与这么个疯子在一起,真不知道她在外面干什么,肯定不是当兵,那个神经病肯定也不是开公司的,不然非得赔死!”
羲蝶一边骂着,一边往屋里走去。
朦胧的星光下,新月寨子外面,十多名身着黑衣之人正隐藏在草丛之中,静静等着约定的信号。
今天下午,陈易与凤凰等人杀了黑岩寨子数十名村民,伤了寨子的守护神,这口怨气黑岩人咽不下去,他们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若不是三爷下过死命令,不见信号不能动手,恐怕他们早就忍不住杀了进去。
“坂田君,那个老东西的计谋能起作用吗?”
坂田吉宗等几个外来人员辍在最后面,伊藤源内看着那些急不可耐的黑岩村民,用日本话说道。
坂田吉宗擦拭着闪烁寒芒的东洋刀,动作轻柔,眼神柔和,仿佛是在爱抚着最心爱的女人,他听到伊藤吉宗的话,没有停下擦拭,也没有抬头,只是用日语回答道:“不管能不能成功,他既然迈出了这一步,那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只能追随我们的步伐,不然这个世界虽然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伊藤源内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道:“那个老东西是一名智者,但他的村民却是一群蠢货,他们供奉的大蛇也是头蠢畜生!”
坂田吉宗笑而不语,阮明丽站在他俩身后,俊俏的脸上带着自得,把黑岩拉上贼船的罪魁祸首正是她!
还有几个小时,她的父亲就要来了,驭龙者和凤凰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和尚的人头,就是她送给父亲最好礼物!
她仿佛已经看到父亲见到那几颗价值连城的头颅时,脸上的欣慰表情。
“咻!”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烟火冲天而起。
烟花很小,与元宵节孩子们放的窜天猴差不多,可是落在他们眼中却有不同的意义。
“杀,杀了那个驭龙者,杀了羲飘,杀了所有伤我黑岩寨的人!”
为首的代卡咆哮一声,抽出腰间弯如月牙的柴刀,当先朝凤凰家的方向冲去。
第466章 一个人的狂欢()
羲蝶也看见了那朵烟花,只是没有在意,眼前耳边还是那个神经病的笑脸和声音。
她咒骂着,快步走上楼,可是,下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几十位亲友全部伏在桌子上,父亲,母亲,姐姐,耿勃,李光芒,那两个和尚,自己的叔叔婶婶全部都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羲蝶大惊失色,急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拼命摇晃着他的胳膊,可她的父亲却没有任何反应,除了那呼吸心跳还在之外,其他与死人无异。
“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姐,姐,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别吓我……”
羲蝶惊恐到极点,在新月寨里她是人人尊重的蛊女,在家中她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女儿,自从姐姐离开的那天,自从她成为蛊女之日,便出行有人侍奉,在家有人宠着,心理年龄远小于生理年龄,猝然见到父母叔伯昏厥在地,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姐夫,姐夫,快点上来,出大事了,我爹娘我姐都晕过去了,你快些上来啊……”
她哭喊着自己的便宜姐夫,她知道陈易没有昏迷,这个时候能指望的人就剩下他自己了。
可是,时间过了很久之后,也不见陈易的动静。
她有些绝望,又忽然间想起什么来,向着角落里看去,喊道:“巴布大哥,巴布大哥,你……”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巴布大哥不在,而厅堂外面的晾台上却站了一个人影,他手里拿着一碗酒,仰头望天,焰火消失后久久不肯挪开视线。
有风吹过,巴布衣衫随风而动,散乱的头发飘扬,他满饮那碗酒,把酒碗狠狠摔在地上,嘡啷一声,黑瓷碗摔得粉碎,瓷片四溅。
“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如老鸦夜鸣,在这空寂的夜晚异常惊悚刺耳。
他看着天空,看着远处的黑暗,又看向屋中昏厥的人们,放声高歌。
“……阿妹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烦,半碗米饭难吃完,吃饭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盐……”
“……阿妹那个哟,哪时跟你一家坐,冷水泡饭也香甜……”
……
苗家人善歌,苗家儿女用歌声做定情物,他从来没有唱给羲飘听过,羲飘也从来没有为他而歌唱过,可是今晚,他如愿以偿了,哪怕只有他自己一人曲高和寡,形单影只,那也够了。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的压抑,痛苦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他的歌声喑哑难听,苗家传统的情歌,却少了那份婉转柔情,多了半分咆哮,多了半分疯狂。
他知道,过了今晚,羲飘就终于回到他的怀抱,再也无法舍弃自己而去,以后的日子里只能侍奉自己,她的男人也只能是自己。
虽然手段下作,可这又怎样?为了得到她,十三年都咬牙熬过来了,他还会在乎这些?
羲飘恨自己又如何?那就让她恨吧,只要能得到她,恨又如何,恨能改变事实吗,自己恨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她知道那种滋味!
巴布疯狂地唱着,跳着,一个人狂欢着,这个夜晚属于他自己……
“……阿妹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泼,吃茶吃饭吃不落,吃饭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药……”
“……阿妹那个哟,哪时跟你一家坐,冷水泡饭心也乐。哪时跟你一家坐,冷水泡饭心也乐……”
……
羲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巴布大哥,以往坚强,痴情,乐观的巴布大哥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这些人的昏迷都是巴布大哥……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含着泪水看着他,恐惧,委屈,又带着难以置信。
“巴布大哥,你,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下蛊毒?”
巴布停下歌声和舞步,瞪着眼睛,看着羲蝶,脸上笑容疯狂而诡异。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嘴角扯到最大,脸上每一条笑纹都在绽放,可却偏偏没有任何声音,就这么张着嘴,无声喘息,让羲蝶毛骨悚然。
“是啊,我为什么要下蛊毒?”
巴布收起笑容,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喃喃说道:“羲飘是我女人,她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她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我为什么要对他们下蛊毒?”
羲蝶眼泪簌簌流下,捂着嘴巴,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无助的站在那里。
“可是,她抛弃了我,那个贱女人找了别的男人,她竟然敢找别的男人?”
忽然,巴布咆哮一声,将身边的一张桌子掀飞出去,未吃干净的饭食洒了一地,未喝净的酒浆四射飞溅,溅到墙上,流在地上,也洒到羲蝶脸上。
泪水与酒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所以,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我要那个男人死,我要羲飘那个贱女人这一辈子都要做我的奴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给我做什么!”
“我要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他抢走了我的羲飘,他伤了我的蛊蛇,我要他不得好死!”
“对了,还有她的父母,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竟然敢劝我放手?哈哈,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放手,放出就是他们来我家里,求着我,让我不要嫌弃羲飘,他们没有这个资格!”
酒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它可以让人忘却烦恼,也能把烦恼刻在心底,它能一醉解千愁,也能让人愁上加愁,直至疯狂!
十三年的苦闷压抑,一朝得以释放,又加上整整一夜的闷酒,巴布此时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人,而是变成了一只散发着本能兽性的野兽,一头恨意滔天的魔鬼。
“巴布大哥,巴布大哥,你别吓我,你不要这个样子。”
羲蝶扑倒在巴布身前,抱着他的腰,嘶声喊着,似是想把平日里照顾她疼爱她的那个巴布大哥唤回来。
巴布使劲摇晃着头,醉眼血红,看着身前的那个美丽少女,问道:“你是谁?”
“巴布大哥,我是羲蝶啊,我是羲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尽管现在的巴布神情疯狂,仿佛是一头野兽,可羲蝶紧抱着他的双手却不撒开,美丽的小脸上尽是凄然,格外惹人怜惜。
“你是羲蝶?哦哦,我记起来了,你是羲飘的妹妹,接替她成为蛊女的羲蝶?”巴布眼中清明了许多,有了那么一丝理智。
羲蝶含泪而笑,连忙说道:“对,对,巴布大哥,我就是羲蝶,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巴布重复说道,像是再问羲蝶,也像是再问自己,忽然,他的表情又狰狞起来,“我没怎么,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在把羲飘夺回来!”
“巴布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们走好吗,姐姐不喜欢你,可我喜欢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吗?”
羲蝶细长如葱根的手指抚摸上巴布的脸颊,将那扭曲的表情揉开,道:“姐姐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姐姐做不了的我也能,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