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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年前我娘曾带我去玉龙禅寺上香,偶遇灵觉禅师,禅师说我是缺魂之人,只待及笄后便可方可圆了魂魄,当时娘亲将信将疑,谁知果然如禅师所说,刚过了十五岁生辰,便好了。”
听她娓娓道来,秦王妃的眼睛越听越亮,半晌说道:“公主是富贵之人,福气还在后面呢。”
陆弯弯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看起来格外娇艳可人,羞怯道:“富贵不过是眼前浮云而已,能像王妃和秦王爷举案齐眉多年,才让人羡慕的很。”
秦王妃抿唇一笑,说:“也会有人对你好的。”
陆弯弯微垂眼中有一道灵光极快的闪过,她但笑不语……
不一会儿,便听外面有婢女高唱:“瑞欣公主驾到!徐女官到!——”
众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这徐女官可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她若是来了,想必代表的便是皇太后!
众人行过礼,便看见一身绯红迷离繁花丝锦宫装的瑞欣公主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的宫装女子,相比华贵耀眼的瑞欣,这女子的穿着看起来更有几分素淡,但十分有韵味,长相不过中上,但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将整张脸提升了几分姿色。
但是仔细一看,却又觉得熟悉。
大家待看见这名徐女官之后,便不自觉的往陆弯弯脸上比,果然,是有三四分像她的,尤其那一双黑白分明,灵动水漾的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耐人寻味。
陆弯弯唇角勾起,她早已听说皇太后宫里最近多了一位徐女官,十分得皇太后喜爱,见了这女子的长相,她终于明白皇太后的心思。
自从她被封为郡主,皇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便一直僵持着,想必是皇太后想找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调教好了送给皇上,以缓和母子俩的关系呢。
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女官若是能趁着新人没进宫前,近水楼台先得月,往后的位份定然低不了,所以连带着,她的父亲工部尚书近日也十分得意。
说起来,陆弯弯和这位徐女官是有些渊源的,徐女官在家排行第二,而她的姐姐,便是不久前被陆弯弯收拾的身败名裂的徐寻蕊!
徐女官身受皇太后之命前来贺寿,楚老太君很快被请了出来,要亲自下跪接下皇太后的寿礼。
却被徐女官阻拦,柔声细语的说:“楚老太君免礼,太后娘娘吩咐您坐着接受寿礼便可。”
楚老太君头发早已花白,眼睛也有些浑浊,她颤颤巍巍的接了徐女官递给她的白玉观音,老泪从眼中滑落。
罗老太君走过去笑道:“老姐姐是太高兴了,等你身子好些我陪你进宫谢过皇太后,当着这些晚辈的面快别失态了。”
楚老太君搂着玉观音像个孩子,擦了把眼泪瞪一眼罗老太君,又哭又笑,“别跟我得意,你每年生辰皇太后都给你送礼,我可是第一回呢!”
“啧啧,敢情你是吃醋呢,改日小心我去太后娘娘面前告你状去!”罗老太君一向和蔼,与楚老太君在年轻时便是手帕交,如今能如此打趣彼此的也没有几人了。
罗老太君逗趣的模样让楚老太君破涕为笑,大家也跟着掩唇笑起来。
扶着楚老太君出来的,是陈鸿烨的母亲,陈夫人,也是楚老太君的小女儿。
陈夫人的起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看到她,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之色,看样子该是吃过她送给陈鸿烨的药了。
那药虽然是针对陈鸿烨的身子,但若是女子吃也可起到养颜的作用。
陆弯弯正往人群里看,没注意瑞欣竟然悄然无声的站到她的旁边,她身上熏了香,似乎是为了掩盖其他的味道,她蹙眉,竟然是助情香!
瑞欣站在她一旁轻蔑的笑着:“陆弯弯,你看见徐问香,可觉得有些眼熟?”
陆弯弯淡漠的眼神望过去,“公主何必多言呢?”
瑞欣妩媚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声音魅惑中却露出一份狠戾:“别看她表面上乖巧,她本事可比你大得很,早就爬上了父皇的床,听说……”她话锋一转,目光染上淫邪,“听说父皇宠幸徐问香时,嘴里喊得确实你玲珑公主的名字呢。”
陆弯弯听了,却是无关紧要的说:“公主失态了,这话与我说有何意义呢?皇上的私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您若实在对父亲的床弟之事感兴趣,大可以私下品味,何必说出来污人视听呢?”
“你!”瑞欣面露阴冷的盯着她,像是被一条蛇盯着,可陆弯弯在元青宸这种存在感超强的男人身边都习惯了,一个区区的瑞欣又算了什么?
但是,她方才的表现真的很有意思……
虽然想发怒,却在接触到陆弯弯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时,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喘不过气来,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明是波光粼粼的秋水剪瞳,却能感受到决断的血腥杀伐!让人不寒而栗!
“堂堂公主,除了坏人名节,你还有其他的招数吗?”
瑞欣心里猛地一撞,“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弯弯懒得在和她说话,瑞欣身上助情香的味道虽然被掩盖住,但在一个医者的鼻子里就格外的明显,她皱了皱眉头,丢下一句话,便回到座位上去了。
大家就坐,咸临侯府的几个小姐少爷一一跪下拜寿,并送上自己为祖母准备的礼物,不一会儿,英姿飒爽的陈鸿烨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大声喊道:“孙儿给外祖母贺寿了!祝外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楚老太君见了最喜欢的外孙儿,笑得牙不见眼,应下了,便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老太君拉着他的手,满目慈爱的问:“近日功课如何?”
陈鸿烨一一回答了老人的问题,突然听老太君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女儿,陈夫人说:“烨儿该到娶妻的年纪了,可有中意的女儿家?”
陈夫人和陈鸿烨均是一愣,陈鸿烨便抢先答道:“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陷于儿女私情?外祖母您就放心吧,等我功成名就再给您娶个外孙媳妇来。”
一番话说的老太君十分开心,但却摇了摇头,不同意道:“古人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你们学院里订了亲的公子哥不少,先订了亲,等你考入国子监再成婚便是。”
陈鸿烨一听急了,可还没说什么,老太君便朝在座的一位姑娘招了招手,慈祥的招呼道:“菡丫头,过来姑奶奶这边。”
坐在小姐一边的角落里,一名俏生生的女孩站了起来,生的很是清秀,只是见众人都看着她,便有几分慌乱,俨然登不的大雅之堂的模样。
老太君一只手拉着陈鸿烨,一只手牵着那名菡丫头,对陈鸿烨说:“她是菡儿,你舅爷家的孙女儿,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耍过,涵儿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生的模样也周正,若能嫁给到我的宝贝外孙儿,也是喜上加喜的一桩好事,你看如何?”
菡儿脸刷的红了,站在那里扭扭捏捏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偷瞧着陈鸿烨。
可陈鸿烨那里会答应这桩拉郎配,忙摆手道:“孙儿怎能令外祖母这般操心呢,您让孙儿自己找不行吗?”
这话一出,菡儿红脸刷的又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夫人见自己娘亲年纪大了,竟然不顾场合要给儿子做媒,可看这架势,若是不同意,怕老太君在众人面前丢脸,便想着先压下来,私下里慢慢说。
想着,便乘着笑对陈鸿烨说:“烨儿,你外祖母这般关心你,还不谢谢外祖母。”
陈鸿烨的性子最讨厌这种事,也顾不得娘亲的眼神示意,索性噗通一声跪下,朝楚老太君抱拳道:“孙儿不孝,这菡儿妹妹好是好,却不是孙儿喜欢的,您还是找别人吧,我先去前院了。”
说完,便扔下一院子人逃也似的离开。
楚老太君脸色沉了沉,却也知道场合,刚要回头安抚菡儿几句,谁知菡儿两眼泛白,竟然晕了过去!
老太君惊叫一声,场面便乱了!
陆弯弯皱眉,这老太君年纪大了怎的如此不知轻重,怪不得咸临侯府的子孙也各个平庸,想必和这位糊涂的老太君脱不开关系。
她站起来,冥雾羽适时将涌过来的人群拨开,陆弯弯走过去蹲在地上给菡儿把了脉,又用手指在她的人中狠狠的一掐,菡儿便悠悠转醒,可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大哭。
陈夫人也气的头疼,便让丫环先把菡儿送回房,场面才安静下来。
楚老太君面色不虞,罗老太君坐在她一旁递了一杯茶,叹了口气说:“你从小就是个不思前不思后的性子,想不到老了也这般莽撞,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便是了。”
楚老太君无奈的摇摇头,“你也知道的,菡儿自小没了爹娘,是我娘家一系剩下的唯一一根独苗,性子有是个软糯的,我怎能看她嫁给别人受婆母的气。”
陆弯弯的位置离得并不远,端月将一点青菜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陆弯弯咬了一口,小口的嚼着,却感觉到对面徐问香的探究的目光。
她装作没有看见,擦了擦嘴角,便说要出去透透气。
深秋的风有些大,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漫步来到花园里避风的暖阁中,不一会儿,果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徐问香掀帘进来,低声说:“给公主请安。”
陆弯弯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冥雾羽先退下,冥雾羽感觉到徐问香身上没有武功,而且站帘外也不会有事,便走了出去。
暖阁里燃着价值不菲的瑞脑香,她心想,一个普通的暖阁里都随时烧着如此名贵的香料,可见楚老太君有多骄奢败家。
空气中萦绕着瑞脑香的味道,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徐问香便是如此看着她,不发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嗤笑一声。
“皇太后命我学习你的仪态,可一个人姿态是天生的,即便我拼了命的学,至多也只学了你半分。”话中的凄凉,令陆弯弯一愣。
“我听说,皇上很宠爱你。”
徐问香凄苦的笑了,“人人都想进宫,都想要染指那破天富贵,可是我不想!我早已与心上人定下盟约,可皇太后轻飘飘一句话,我便要舍弃所爱之人,进宫服侍年纪和我爹相等的皇上!”
陆弯弯抬起眼来,正巧她的眼泪滑落到尖俏的下巴上。
徐问香眼睛紧闭着,紧咬着牙,眼泪却如泄了闸的洪水,从紧闭的眼中涌出来,捶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攥着,似乎在使劲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抗拒着不可抗拒的东西……
第92章 徐问香的求救()
陆弯弯微微抬眼,看着她哭了一会儿,不发一言的站起来欲离开,绕过徐问香身边时,突然被拽住衣角,听到她忍着哭腔说:“求公主救我!”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我会救你?”她不回头,慢条斯理的问道。
徐问香跪下求道:“问香知道公主不同常人那般冷血,而且我是……”
她说了一半却不说了,陆弯弯淡淡一笑,回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女子,冷漠的说:“你是想说,与爱郎分离,被迫进宫侍寝,全是因为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所以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