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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翩迁转过头来,接着同我说道,“莫师哥在国安,一定有办法照顾你。他在京城有个研究所,相信就是他的门下在里面修习,你到了之后,一定要谦逊些,不要摆什么架子。在那里多向同门请教,多学一些不是坏事。要是莫师哥看得上你,你转投他门下,也可以自己做决定。”
听着师傅这么说,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世界上唯一疼我我牺牲一切的,就只剩下他了。
“师傅,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学。”就算不一心为我的师傅,找出父母的死因和那些烧掉我家的恶徒,我也会好好的把道术学好!
这是我的恨!
“嗯。那我们就走,”他回头道,“幼容,江州就拜托你了。”
“师兄你去吧,最近李睿渊同我也说过了,他和师兄秦鸿泽还有一帮道士们一起会帮我照看江州局势的。”赵幼容笑着说道。
燕翩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道家相助,这是再好不过了,你要好好对待此事,千万别失礼于人,别让道长们看了笑话。”
赵幼容转头看了看我,嘴里嘀咕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吧,我可不像某些人。”
我知道,她指的是不长进的我。我一定会让你另眼相看的,一定。
和师傅一起,我和章薇怜行还有那个不要脸的秦逸,一起赶去京城。
师傅买了火车票,握着车票,我不禁又想起那次在火车上的遭遇来,到了车上,我尽量离师傅近些,也就没有那么多遇鬼的事情了。不过自己身边带着三个灵体,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其他东西。
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江州离京城并不太远,就是再慢的火车,也只有半天路程。相信清早坐车的我们,中午就能到达莫英纵师叔的研究所,也不知道他的研究所研究什么。
“他的研究所只是个名,实际上是间民办形式的医院。”师傅听出了我的心思。看来我还是老本行。
长这么大,还没想过有天回到京城去上班。如果不是有着另一种身份,一个医生无论怎么调动,也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城市的。
我伸手入兜,摸着卓景胜给我的两个证件。
看着火车开动后不停在车窗闪动的风景。爸爸妈妈,我走了,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真正的死因那些毁掉我们的人受到惩罚的。
此时,两个衣着鲜艳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15;16。。。。。”其中一人拿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手里捏着卧铺的车票,看着床铺的码。“星文,咱俩的位置在这儿,”他冲着身后说道。将行李箱甩到了中铺上。
身后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应了一声,走了过来,看到下铺的我和师傅,多瞅了燕翩迁两眼,也把行李房到了中铺。
接着向燕翩迁低声说道:“掌教好。”
他行了一礼。燕翩迁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这个人竟然是个毁灭术士。我看他衣着甚是干净整洁,脸上干干净净五官倒也中正,有了一丝好感。端正的坐好,给他让出一块床铺来。他身边那个色彩鲜艳的那个同伴,却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的红色马甲下穿着一件加厚的花衬衣。看上去就像是只五颜六色的鹦鹉。
“燕掌教好。”那鹦鹉说道。师傅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那干净整洁的男人做在燕翩迁的床铺上,指着自己伙伴给燕翩迁介绍道:“我叫镜星文,是付鹏飞门下,赵幼容是我师公,这个是我发小,南阳辉。”
“发小?”燕翩迁看了两眼,没有说话。
“燕掌教,我和星文去京城玩,真是好运气,在这里遇到您。”那鹦鹉说道。又笑着瞅了瞅我。
看我干什么。南阳辉冲我一拱手,“大师姐好。”
这下我明白了,能叫我大师姐的,就只有恶魔系术士。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毁灭系术士,一个是恶魔系术士,真是个奇怪的组合。难道他们就不互掐吗?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实在很好,活像一对好基友。没有一点不合的迹象。
哼,别看你们关系好,在紧要关头,以恶魔系术士的作风,还能这么好就奇怪了。我心里想着。身子又向里面挪了些。
那“鹦鹉”又问道:“大师姐,不知道掌教她老人家现在好不好?”
好,好的冒泡,好的脚下流着幸福的脓水,头上生着美丽的疮苞。
燕翩迁低头笑着,摇了摇头,他一定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大师姐”,南阳辉又问道,“你们也去京城吗?”
嗯,我是去,但是就不告诉你。
燕翩迁在一旁打起了盹,镜星文在一旁慢慢的翻着手上的书,我偷偷瞅了一下,那是一本手印的详解。
到哪里都有用功的人。燕翩迁闭着眼睛指了指我。我吐吐舌头,只好装睡。我还是比较喜欢被人手把手的教我看书,会困。
燕翩迁没有说我,闭上眼睛打盹。
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宽松到了极限,也不敢太放肆,生怕一个响动会惊醒他,接着他让我看书学习。
我的上铺来了一位穿黑丝的妙龄女郎,每当她上下铺,秦逸就会一直盯着看,时不时会嘴角漏出一丝微笑,他就是这个德行。通过在酒店的事情,我对他已经有所了解。反倒觉得他比许多道貌岸然的男人都要活的真实多了。
怜行总是好奇的看着秦逸,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我偷偷趁大家不注意,把怜行拉到身边来,省得那个不要脸把我的小怜行带坏了。
南阳辉看见,也就有到列车的走廊小凳子上坐。
章薇和秦逸都站着,那妙龄女郎此时正躺在自己上铺上脱着外套。秦逸的嘴角似乎更歪了,踮起了脚尖。
章薇望着秦逸,一张脸上虽然没有办法脸红,但是却一副站立不安的模样。我见状也把章薇拉了过来,坐在我的铺上,秦逸这才看到:我们并排坐着瞧他。
那女郎又复下铺,秦逸急忙坐在我铺位的边上。扭了头向上看去。
我和章薇换了位置,一把拍在他的头上。“干什么呢!”我忍不住喊道。
你这个大色狼。快和扶桑鬼差不多了。
秦逸摸着被我打的后脑勺正待发怒。只听到燕翩迁闭着眼睛喝道:“依尘,看书。”
秦逸挑着眉毛立刻乐了起来,我极不情愿的掏出了道书,在师傅面前挡住自己的脸,扭头无声的骂了秦逸一句。看着秦逸扭曲恣意的脸,我窝了一肚子火。但是,还得看道书。都是你害的。
南阳辉在一旁哈的笑出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低下头去。
姐是大师姐,姐说了算。秦逸又指指我手上道书,我连着打了他几把。
燕翩迁就又喊道:“依尘!”
我只能老实的看起道书来。镜星文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钻进书里。
我真想镜星文能附身在我身上,看了一页,我开始困了,捧着瞌睡。
火车上飘着淡淡的烟味和碗泡方便面的味道。时不时听到有人咳嗽两声,还有我完全听不懂的地方方言。虽说已经到了吃早饭时间,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吃东西。这是坐火车的通病,觉得生物钟微微打乱。
其实现在最好的,是现在能睡一觉,等醒来,就发现到目的地了。
只有秦逸一个人,四处东张西望。我其实跟他很像,我们这种人行动总是比静坐时间长。
火车上播放着红色歌曲,大多都是耳熟能详的名人名唱。我还是比较爱听王爱国嘴里说的“吊死鬼歌曲”,所以,一直没着意唱的都是什么。
在我被火车摇晃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耳朵里窜近一首歌。前半段听的太模糊,但是后面三个字却听的清清楚楚:桂花来。
这是那首我在旧内科楼听到的已经走音的歌曲,在车厢内播放着。我不由得想起医院的情况,不知道医院里,活死尸的事情师傅是不是已经知道。
我看着面前看似正在熟睡的师傅,他正在微微点头。他睡着还能知道我想什么?
我不由得在心里说道,师傅你知道医院那活死尸的事情吗?
他又点点头。
原来他根本没有睡着,一定是出于对我的担忧产生的谨慎。
他却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这车上也有一只”。
周围的人突然见他说话都被吓了一跳!看他仍然闭着眼以为是梦话,也都意。只有镜星文却掐算起自己手指,他的表情越变越严肃,我虽然看不懂他都在算着什么。但是看他不停重复的只是几个手指不停的掐来掐去,一张端正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最后连整张脸都流出斗大的汗珠来。
现在已经入冬,看上去大汗淋漓的他,却显得一点也不热。只见他神色逐渐变得慌张,我也被他的情绪带动觉得不妥了。
燕翩迁伸出了右手,他因慌张而抖动的手指。淡淡的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不必如此”。
他略微安定了些,看着闭着眼的燕翩迁说道:“掌教”。
燕翩迁睁开眼睛,“从第一天开始学道,我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算到自己不是死在除魔路上,却是一群躲闪的鼠辈。”
镜星文在一旁,没有接口。
南阳辉也紧张得看着车厢两侧,生怕有什么异常情况漏出自己的双眼。
我和往常一样毫无反应。我想我还是那个老毛病,又该后悔没好好学道术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
秦逸在一旁说道:“是人”。
吹牛,人又什么好怕的,咱大天朝有的是人。
燕翩迁说道:“如果打起来,你们什么也别管,只要跑。实在不行就跳车,千万别落到他们手里”。
我皱眉问道究竟是什么人。镜星文在一旁颤抖着说道:“是御尸道。”
燕翩迁知道我一定不知道是什么,就讲给我听:“这御尸道本来最早传自川西,本是苗民治病所用,后来被练丹术士所用。变成毒蛊,不但能控制死去的尸体,也同时把自己练成金刚不破的妖人。无论是道符还是法咒,都不能对他造成伤害。由于本来就是带印道士,所以一旦成为御尸道,往往仗着金身不坏道法高强而刚愎自用霸道蛮横。有不顺他意的人往往会被他逼得无路可走。除非知道他是什么动物的蛊物,能找相克之物将他的金身破了。”
那也就是说要破他岂不是要带一队动物?这也太邪乎了。
“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破咒人能足够请来强大的神,也能破他金身,但一定要强大才行。”燕翩迁补充道。
在医院里的,是不是就是御尸道这个东西?他控制着二十多个死去的医生。
燕翩迁冲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南阳辉在一旁接着说道:“这就是说你是个和尚,得请得动孙悟空一样”。
对吃俺老孙一棒!嘿。
燕翩迁冷冷的瞧着我。我尴尬的笑笑,我又跑神了。
“你能请个猪八戒就可以了。”秦逸一旁嘲笑我道。
“你敢看不起我!”我不由得怒道。运势要打。
“他没有看不起你,实际是抬举。”一旁的怜行说道。
他把我说愣了。什么意思?
“孙悟空学的是地煞,猪八戒却是天罡。所以以变化论,猪八戒要高。”
秦逸在一旁兴奋的笑道:“听到没?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