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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消音哔,那广电总局的禁播令不得像发飞镖似的戳死你个小婊砸。”
顿时哄堂大笑。
顾璃趴在桌上笑得肚子都痛,习萌保持站姿低头瞪她一眼,伸手用力推了推她。
顾璃身体一晃,歪过头瞅她,扬手抹掉眼角的一滴泪后对她竖起拇指,无声地用口型“佩服”:“厉害啊!”
“少来!”她先前的困意已被大家一发不可收拾的笑声强有力地驱散殆尽。
刘志飞立在讲台中央,黑板右侧的幕布画面仍停留在ppt的某一页,他手里捏着用来操控投影仪的激光笔,指腹在笔身的一个凸起按键上轻轻摩挲,一下一下,眼底笑意浓厚。
“习萌啊。”只有在课下,他才叫她小胖。
他整了整面色,故意板起脸:“自己自觉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呜呜呜,可不可以不知道?
她颓丧地点点头:“知道。尺度定义写十遍。”
“嗯。”刘志飞放过她,“坐下吧,打起精神来。”
打不起来,真的好困。
她坐下后不一会又上下眼皮打架了,没精打采得像棵蔫蔫的小树苗。
刘志飞耐心讲解知识点,偶尔瞟她一眼,那双标志性的大眼睛一会闭上一会睁开,撑得很辛苦。
他看得也很辛苦,总想把她叫起来站几分钟,或许那样就不困了。可他犹豫了犹豫,想想还是作罢。
***
连上两节课后,刘志飞又前去参加教研组会议,散会时已近晚上六点。
他看眼时间,匆匆和学校里的同事告别,来到建筑馆楼下。手握遥控钥匙按开锁,远远地便看见那一排私家车里,自己的那辆,车灯闪了一下。
手机铃声响,他一手开车门,一手接听。
听筒里白松的大嗓门格外响亮:“我说哥,大家伙都等你呢,您老倒是快点啊。”
刘志飞哼笑:“催什么催,你们先吃不就得了,我有说让等了么?”
“您老是没,可老大不是坐镇呢么,你不来,我们哪敢开动?”
听筒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刘志飞问:“你小子在哪儿呢?”
白松嘿嘿笑:“你猜。”
他连接蓝牙,戴耳机,转动方向盘移车出位。水声依旧回旋耳畔,白松在那头悠哉地吹曲儿,他笑骂:“去你的,没个正行。”
白松接着贫:“那不是您刘总领导有方么。”
“得了,我开车呢,你和莫迟说一声,路上不堵的话半小时之内到。”
“得嘞。”
***
夜色斑斓,刘志飞笼着一身寒气跨进温暖如春的休闲会所,立即有侍应生热情恭敬地迎上来。
他报出包厢号,侍应生抬起右手,为他引路。
前天“飞驰”在w市首次投标便一举得胜,莫迟放了设计一组一天假休息,选在今天晚上请整个设计部吃饭。
刘志飞推开包厢门进去时,菜还没上桌,餐厅方向只零落地坐着三个女生,其余人都围在小隔间里聚精会神地瞧着一桌牌局。
其中一个女生见到他,嘴巴张开,一声“刘总”眼看就要脱口而出,他食指竖嘴边,及时制止。
女生会意点点头,没吱声。
其余两人也识趣地没说什么。
刘志飞朝隔间走几步,半倚在雕花屏风旁,饶有兴致地旁观。
莫迟坐主位,王子、耗子和亮子三足鼎立。
周围六个人站三人身后踊跃支招,动作神情比打牌的人还激动。
这些人中数白松最吵,亮子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白松不服气:“你们仨的输赢可关系到我们全部门的加薪啊,什么叫我添乱,你要不行换我来——”说着,人已经强行挤过去。
亮子和他争坐一个椅子,差点没把手中的牌掉落桌上漏了底。
有人干着急,有人劝场,有人起哄;牌桌上格外热闹。
莫迟没出声制止,他还剩四张牌,牌面重叠,轻轻捏在掌心,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他闲散地看着,视线不经意穿过前方,落向不远处刘志飞那张戴着黑框眼镜的国字脸上。牌桌正中央的那盏琉璃吊灯发出亮白的光,他眼帘微抬,光束瞬间涌入沉黑的眼底,那眼睛亮闪闪,像星辰闪烁的夜幕。
人齐了,自然不用再浪费时间。
他将手中仅存的四张牌摊开,甩在桌上,唇角轻轻扬起:“王炸。”
“……”
亮子和白松也不争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新增的四张扑克牌上。
耗子当即哀嚎:“哇靠,老大你太阴了,一直过过过让我们出,我还以为你要不起呢!”
其余人不敢控诉,都一副泄…了气的样子,默默感慨加薪恐怕无望了。
唯独王子淡定从容地清理牌面,将散乱的扑克牌收纳入盒。
终于有人回头发现刘志飞,大声道:“刘总你来啦。”
“嗯。”刘志飞微笑。
莫迟与他看好戏的眼神轻轻擦过,起身,向餐厅走,“可以吃饭了。”
嗓音醇醇,如陈年佳酿。
平日大家都最爱听他说“吃饭了”“开动吧”这类振奋人心的话,因为每回老大请客,那都会是一场回味无穷的味觉盛宴。可是现在……
众人纷纷哀怨地盯着他秀颀的背影,老大,说好的加薪呢,输了就真泡汤了么o(》﹏
第29章 chapter29()
尺度定义字数少,习萌抄得快。完成后,她把纸张举在面前上下看了看,感慨万千:“为什么老师们都喜欢罚抄呢?”
临安已于去年夏天赴美留学,顾璃与孟一凡成功牵手后课余时间基本围绕男友转,这会儿,只剩岳桃在宿舍与她相依为命,
岳桃说:“难道你喜欢更激烈一点的?”
她一愣,震惊:“桃子,你变坏了!”
岳桃懵懂:“嗯?”
她捂胸口,喃喃:“怎样才叫激烈?比如?”
“……”
岳桃咬牙:“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习萌摇晃椅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岳桃翻白眼:“看穿你还不简单。”
她又盯着桌上的课本在看,闻言“啊”一声:“那你能看出来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岳桃转头,上下打量她,沉思道:“你在想——抄完啦,我终于可以爬床啦。”
“不对。”她摇摇头,“我在想一个人。”
岳桃挑眉,等她说下去。
“我想起莫迟莫老师了。”她屈膝,下巴一低,搭在膝盖上,“我记得他前年代这门课的时候也罚抄写。”
岳桃回忆:“嗯,好像是。那时候我们都对他又爱又怕,谁会想到他只带我们半年辅导员呀。当年跑去旁听这门课被他集体赶出去,现在终于翻身变主人,可是老师已经换回刘导了。”
习萌叹气:“走的时候,招呼也不打,真让人伤心。”
岳桃纠正:“他有打招呼呀,不是让班长在群里发公告了么。”
唔,她指的不是这个。
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一年半?嗯……好像是。
好歹相识一场,却一声不响地从她的世界里就此消失。
怎么这样啊?
姚旭在她大二那年来过南湘两次,他一次也未露面。
第一次,她忍不住问:“莫老师呢?”
姚旭嘴角噙着揶揄的笑:“怎么,想他了?”
她竟耳垂一沉,讪讪:“我想他干嘛?我只是奇怪,以前不都有他在么?”
姚旭后来说了什么,时隔太久,她记不清了。
第二次,她还是纳闷问:“莫老师不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么?”
姚旭拖着怪音:“大忙人一个,甭管他。”
哦。
后来就真的再也没见过他,连姚旭都很久很久没出现了。
哎,旅行途中认识的朋友散得可真快呢。
她晃晃脑袋,将胸腔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压制回去,扭头央求:“桃子,周六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去逛街吧,好不好?”
岳桃想了想,同意:“好吧,是很久没出去逛了。”
每逢周末,各个大型商场和步行街到处是人,如若赶上某家旗舰店促销打折,削尖脑袋挤进去,再出来时已是一头薄汗。
习萌最好出汗了,自身体质原因,根本无法控制。两小时逛下来,一身厚实的冬装裹在身上都似乎略有累赘了,初春的阳光带着回暖的趋势,照得身体懒洋洋,容易滋生脱去大衣减负的想法。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呢子大衣挂于左手,右手依旧亲昵地挽着岳桃。
拎着两个写有大大logo的购物袋,解决晚饭后,两人成功地挤上返校地铁。
夜凉,大衣重新穿回身上,习萌背靠车壁,伸手摸进大衣口袋,神经突地绷直。
手机呢,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在的。
她将购物袋倒手,摸向另一侧口袋。
没有,还是没有。
她登时慌了神,妈哒,不要吓她啊!
岳桃察觉她神色不动,忙问:“怎么了?”
习萌哭丧着脸:“我手机不见了。”
“别着急,再找找,你看是不是在包里。”
她连忙去拉斜挎包的拉链,钱包、卡包、钥匙、纸巾,什么都在,唯独没有手机。
妈妈!
岳桃:“还是没有么?”
她木木摇头:“……没有。”她抬起头,车厢昏暗的光线下,绷着一张沮丧的脸,“会不会丢在餐桌上了?”
“不会,走之前我检查过,没丢东西。”
“那手机会去哪儿?”不会被偷了吧?天呐,她不敢想。
可是下一秒,一直坐她们左前方的一位老爷爷,却代替她想象出来:“还用问么,被偷了呗。现在这小偷啊特别多,我孙子上个月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感觉裤子口袋里有异样,他反应快,伸手一抓,嘿,你猜怎么着,当场逮住小偷的手。这小偷脸皮可厚哩,被当场抓住还死活不承认,趁我孙子一松神,跐溜就逃跑了。”
习萌听得一愣一愣,心情更加难过。
这是跟随她时间最长的一部手机,大二那年屏幕摔碎过一次,修理费整整一千元,她不敢告诉罗女士,只得勒紧裤腰带过完后面那半个月。后来她便越发爱惜它,生怕磕到碰到,抑或又掉进哪里。
谁料想,她却猜不中这结局……
她用岳桃的手机拨自己的号码,一开始只是无人接听,再呼叫两次就变成了关机。
妈哒,坏小偷,画圈圈诅咒你!
忍耐足足两天,她终究还是主动联系了罗女士。
罗美君知晓是她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为什么这两天老是关机,知不知道我跟你爸找不到你很着急?”
“唔,知道。”她顿一秒,犹犹豫豫道,“妈妈,我和你说个事啊。”
“说吧,只要不是手机又丢了,万事好商量。”
妈妈,怎么语气听起来阴阳怪气的(⊙o⊙)?
习萌一颗心整个悬在半空,嘿嘿傻笑:“妈妈你好机智啊。哎呀哎呀,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罗美君真的很想把她揪过来暴打一顿。
“妈妈……妈妈你还在么?”她紧张得心脏能跳出来。
“在!”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