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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欣喜的把漆盒在木墩上摊开,里面整齐的码了两排黑紫色的圆饼,内层饭粒紧致,还有红红绿绿的夹心在中间,配有酱汁,十分精致漂亮。
钟来寿接过筷子久久没舍得动,少年仿若看透了一般,自己先夹了一块在酱汁里蘸了蘸,送进口里。
钟来寿照着样子吃了一块,从未吃过这样的做法,入口微酸,海菜、蔬菜、海鲜、芥末、米饭和生抽的味道都互不侵犯,说不来的好味道。
他在脑子里回忆爹跟他讲过的很多配菜的道理,却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止不住好奇,又夹了一块送到眼前,指酱汁在米饭虑出的淡绿色的酱沫,问道:“这个是芥末吗?”
“你没吃过居然能分辨出来,好厉害!”少年拍手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寿司哦。”
肆:红豆酒酿小元宵
“你没吃过居然能分辨出来,好厉害!”少年拍手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寿司哦。”
“很美味。”钟来寿突然觉得压抑了两天的心情现在异常好,竟也顾不上拘束放开吃起来。
少年不介意,反而显得十分开心,吃了几块便放下筷子看着他,一面还托着腮悠悠的解释:“若是新鲜的海鱼和海虾便更好了,我最喜欢鱼籽。”
“我没见过嗳,因为我长大的地方,也不靠海……”钟来寿说到一半,惊异的发现整盒的寿司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不知不觉被他吃了个精光,连酱汁也露出了白色的盘底,顿时觉得窘困,脸烧得通红。“那个……都被我吃光了……”
“吃的干净,对厨师来讲是鼓励噢。”少年扣上食盒,“好可爱,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啊,我姓钟,叫做来寿,来去的来,长寿的寿。”
“我叫雅仁,典雅的雅,仁慈的仁。”
“雅仁……那你姓什么呢?”钟来寿奇怪。
“我没有姓,名字也是主人起的。”
钟来寿低头闷了半晌,竟然比自己的身世还要可怜,不知该如何宽慰。
少年依旧微笑看看天,转头对他说:“呀,时间不早了,我不能留你,你快回家吧!”
钟来寿鞠躬道了谢,顺着大路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心里难以形容的愉悦。
自打卢约理离开以来,头一次有事情,能让他觉得那么畅快。不过这感觉并没维持很久,等在屋内坐定了,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卢约理要他暗中观察田中的生活起居人际来往,他被人家看到了不说,还跟个田中家不明身份的人相谈甚欢,把卢约理的计划搞的一团糟。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该怎么交代,睡觉的心思也无了。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钟来寿自己一个人颠三倒四的吃吃睡睡,死死守着卢约理行李里的东西,拿些故事书来弥补空余。
接田中的汽车又来回了三趟,钟来寿只在院子里远远瞅着,不敢再上山了。
这天,钟来寿正独自坐在院子里面静静的看书,门外又响起突突的汽车声。他猛地警觉,细细的聆听那声音停在了门外,忙迎上去,果然一身男装的王爱婷出现在门外。
王爱婷进了院子,汽车又突突突的开走,看见他吃惊道:“来寿,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钟来寿茫然的捏捏自己的脸,“有吗?”
王爱婷点点头,把带来的一罐子酒酿和一包年糕、一包小元宵放在桌上。
“让某人看到了,还不跟我算账。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可是答应他照顾你的。”
钟来寿心里涌上一阵甜蜜,把酒酿、年糕和元宵带进厨房,站在门框边说:“干嘛要你照顾我,明明也大不了我多少。怎的,爱婷姐最近很忙么?”
“爸又生病,吓坏我了,好在大夫说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奔波劳累罢了,说起来他可是好些年没回过重庆。”
“噢。那你可要好好照顾。”钟来寿应了句,一边将年糕切成了小块,剜了块红豆沙扔进快要煮开的酒酿里,手在围裙里擦了擦,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爱婷姐,我想包些包子,你能不能帮我给约理送去?”
王爱婷踱过来,半截身子探进厨房。“你是想把纸条塞在包子里吧,这招儿我几年前就用过的,你把消息送进去,也得不到答复,更何况我说过我不能帮你。”
钟来寿被当面戳穿,身体一僵,脸憋的通红,赶紧别过头,打了两个荷包蛋在锅里。
“唔……那算了。”他支吾了半天又说:“约理在你们那里还好不好?”
“好。”王爱婷维持在那个姿势,样子真像一个淘气的小男孩,“他啊能吃能睡,都养胖了,爸没病的时候还常找他下棋打牌,过得乐呵着呢,所以说啊,你都白担心。”
钟来寿没再说什么,默默的盛了两碗红豆酒酿,端到了桌上。
两个人还没吃完,门外又响起汽车的声音,王爱婷撂下碗勺就跑出去,钟来寿好奇也跟上。
车停到了门旁,车上下来个梳着分头的青年,钟来寿眼一亮,本能的又躲回门里,听他们在门外的对话。
“小……少爷……”青年显然不太适应王爱婷的装扮,尴尬的说道:“诊费送去,药也拿到了,田中医生说老爷没有大碍,按时吃药,过两天他再去复诊。”
“嗯,好,你拿着药开车先回去吧,我跟朋友聊两句,路也不算太远,我晚上走回去。”
“呃……老爷嘱咐,说您一个女儿家的,别老在外面跟别人瞎混,您晚上一个人走路,我们不好做啊……”青年把女儿家三个字说的极轻,钟来寿几户没听清。
“行了行了,你把药先送回去,时间差不多再来接我,总行了吧。”
“……嗯,那小……少爷,您一定等我来接!”
钟来寿听到王爱婷转身的脚步声,赶紧悄么声的跑回到桌边,捧起自己的碗咕嘟喝了一大口汤。
王爱婷回了院子,两个人聊了些食宿民风家长里短,天微微发暗的时候,汽车还没开回来,她就起身告辞了。
钟来寿暗自高兴,她走回去更好。王爱婷走后,他匆匆做了些准备,锁了门也悄悄跟了出去。
王爱婷不知道有人跟踪,直直走上回家的路。钟来寿一路跟着,没一会儿就到了个大宅子门口,此时扑空的汽车刚好开回来,梳分头的青年在离宅子不远的地方就尾随王爱婷,在她后边似乎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话,一起进了宅院,弄得王爱婷一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钟来寿在四周绕了几绕,算了下大小规模,这样传统人家的配备他还是清楚的,断定没有多余的地方关人,于是在后门不远处躲着等待。
不一会儿后门出来了个老妈子,手里拎着好几层的食盒,拐到旁边巷子里。钟来寿跟上,七拐八拐来到个独立的小院,房屋很旧的样子,很像是老院子改造的。
除了门口一间值班房,院子里只容得盖下两三间房。值班房里外都有玻璃窗,四周有什么动静尽收眼底,可能原先用来储存财物使的。
老妈子跟值班房里的人打了个招呼,走了进去。一顿饭功夫,她又走了出来,从走路的姿势来看,手上的东西轻了不少。
钟来寿抑制不住的欣喜,里面八成就是了。
入了夜,值班房里面换了一班值,一直等到夜深,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鼾声,钟来寿才起身,在四周摸索。
幸好院子后方有个一尺来宽的夹缝,普通人进去嫌窄,钟来寿挤进去却轻松的很。依着两面墙,他顺利的爬上墙,躲在暗影里面,摸了个小石子,往院里的窗上扔去。
石子嘭一声打在玻璃上,弹到地面,值班室和里屋都传出猛然惊醒拖鞋的声音,当值的人扒在窗户上往暗处盯了半天,喝了一声:“谁?”
里屋也开了门,卢约理高挑的身子从门里钻出来,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钟来寿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值班室里传来“嘁”的一声,然后大嗓门一口地方话:“又不是的春天,叫撒子叫。没得事情了,卢先生,就是一只猫儿大。”
卢约理闻言回了屋,值班的人也把脖子缩了进去。
过了半个多钟头,钟来寿躲在暗处动也没敢动,直到又传来震天的呼噜声。卢约理那屋的门卡塔一声开了个门缝,便再无动静。他会意,又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顺着墙面有暗影的地方爬下来,利索的闪进那屋子。
黑暗中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猛地将他拥入怀中,熟悉薄荷香气灌入鼻腔,也溢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挣着转过身,环住他做梦都想着的身躯。
“你怎么知道是我?”
卢约理贪婪的吻上柔滑的脖颈,“那声猫叫春啊,一听就是京片子。”
“……约理你!”钟来寿抗议,人一下被扛起来轻轻压在床上,火热的掌压在腰间。
“你怎么瘦成这样?肋骨都凸出来了。”卢约理轻叹了一声,手在衣服里不舍的流连。
久违的暖意涌上心头,钟来寿沉醉的阖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片刻,又猛地起身,用肘撑着床面,急急的说,仿佛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一样:“对不起,约理,你要我做的事,失败了。”
“怎么?”一点也没责怪的意思。
“我想上山打探情况,结果被田中家的人看到了……”
黑暗中,卢约理脸上隐隐有些笑意,“那是自然,那建筑近处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谁发现你的?”
“一个男孩子,可能比我大些,穿着他们那种衣服,长得,嗯怎么说……长得好漂亮。他说他没有姓,叫田中先生‘主人’的。我装作爬山消遣,他还,还邀请我吃早点……田中先生不在的时候……”
这次钟来寿看到的是吃惊的表情,一闪而逝,紧接着又是那种笑意。
“嗯。”他轻轻一声表示知道了,脸贴的很近,贪婪而温柔的舔咬起那温热的小唇,仿佛是久违的美味一样。
钟来寿推开宽大的肩膀,嘟着嘴说:“我还没说完呢!”
“好,你接着说。”卢约理表情没变,停在原地,支着身子等他,他反而脸又热起来。
“这段时间田中先生隔几天就被同一辆车接走,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今天爱婷姐来找我,我才发现……你猜怎么着?”
钟来寿眼睛里闪烁着光,卢约理猜到了几分,嘴上还是问道:“怎么?”
“送爱婷姐的那个司机,和来接田中先生的是同一个人,田中先生就是王先生请的大夫。”
卢约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趁着微弱的月光,显得光彩异常。
“太好了!来寿,你是我的天使!”
“天使?”钟来寿诧异,“那是什么?”发愣之际,火热的手已经插在衣服和皮肤中间大肆动作。
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
天使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财宝
伍:香菇三鲜大肉包
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
天使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财宝
卢约理喃喃的说着什么,像是念咒一般,钟来寿仿佛能体会它的含义,也不愿去追究,忘情的张开双臂迎接。不远处的鼾声仿佛配乐一般,也有节奏的应和着。
手反复触摸,激起层层叠叠的仿若是隐藏已久的渴望,最后紧紧握在一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