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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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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我当然喜欢。”

  “太好了约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我很笨可我在学……使劲的学,我能帮上约理好高兴,好高兴……嗝……”

  回到住处,晋子、卢秦氏两个房间都已经息了灯。

  卢约理把还在絮絮叨叨的人放到床上,给两个人简单的擦了下身。欲要转身离开,钟来寿突然扑上来拉着他不放手,他无奈的放下盆,爬到床上去哄。

  也不知钟来寿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竟坐在了他的身上,象猫一般趴在胸口,一边讨吻一边去解衬衫的扣子。

  卢约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唤道:“来寿?”。

  “嗯……”钟来寿有些迷惑的半闭着眼,手指停下动作,望着卢约理。小脸蛋被酒气醺的通红,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连一声嗯也含着说不清的媚态。

  从未这样过,看的卢约理也有些怔,久久应不上话来。钟来寿呆了半晌,继续埋头解扣子。酒醉的厉害,手指也不太受控制,连扯带拉剥开衬衫,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卢约理胸前最敏感,钟来寿偏偏喜欢在那两只|乳珠上,用又软又湿的小舌来回研磨,卢约理实在受不住了,扳开他:“来寿来寿,嗯……停下!”

  钟来寿抬起头,又用迷茫的表情望着卢约理。

  “约理……你不喜欢我了?”

  “来寿,你醉了,乖乖下来睡觉。”

  钟来寿扭着身子甩开手,给自己挪出片地方,又去扯他的皮带。弄的小东西从裤子里弹出来,直指天花板,他才满意的笑着叫道:“呵呵呵,约理还喜欢我,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钟来寿高兴的嚷起来,扑上来抱住卢约理的脖子蹭。

  卢约理也喝了不少,到这时候也有些疲累,软语劝道:“好啦好啦,知道就睡吧!”

  “不!我要!”钟来寿不依不挠的甩着头,一只手对揆到身后辅助着,对准他的要害坐了上去。

  后面也没做什么准备,甬道里干涩,这么硬生生顶了进去,卢约理也禁不住惊的大叫一声。钟来寿却像是没事一般,乐呵呵的坐在上面,停了一下,开始自顾自的扭着身子上下晃动。

  窗口闪过一片光,卢约理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赶忙抱紧了还在扭动的钟来寿,把他按在床面上。

  晋子敲了敲窗,问:“二少爷,出什么事,要帮忙吗?”

  “没事,来寿他喝醉了,我应付的来。”

  “哦,那二少爷早点休息,常叔那边发了信过来,王小姐下午也来过,似是有事找您,您明个儿再处理吧。”

  等那光离得远了,灭了,卢约理才放开钟来寿,钟来寿已经不再动弹,扑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无论捏鼻子,还是咬嘴唇,都稳若泰山的打着酣,叫也叫不醒。

  卢约理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抽开身子,在旁躺了下来,因酒带来的睡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醒来时,已经接近正午,头蒙蒙的还有些晕。钟来寿揉揉眼,屏风那边隐隐传来卢约理和晋子对话的声音。

  “……我刚去其他家旁敲侧击打听了下,”晋子说:“这几年情形是不怎么好,不要说西洋的牌子给的冲击十分大,现下东北华北,就连长江下游也都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象他们这样零零散散的,的确不是很好做,即使勉勉强强销出去了,也都叫不上价钱。”

  “嗯,写信给常叔,叫他给物色个,以前在卢家做的好的,又愿意出来做的经理,咱们备着。”

  “常叔给寄的几份报纸,您可看了吗?”

  “嗯,写的还挺精彩,哈哈,我都没想过自己这么老奸巨猾。这恐怕是青帮和约朋一起干的,嘱咐常叔帮我看好他,实在不行绑在家里软禁起来,也比他这样乱来强,以后这个家还要他主持,他这么不上进怎么行?”

  晋子的口气有些犹豫:“二少爷,您真的不打算继承老爷留下的家业么?啊,我不是别的意思,其实我知道遗嘱上虽然那么说,老爷还是希望您来做的,虽然大少爷以前也对您的身世十分介意,不过他对您的学识却是十分赞赏的。况且……我是真喜欢在您手下做事……”

  “累啊,我倒宁可做个一穷二白的游医,逍遥自在。现下有来寿在,粗茶淡饭也能做出个味道来,我便更没什么好奢求的了。你也放心,约朋只是太过叛逆非要跟我较这个劲,生意上他却比我还能干,况且还有娘在。至于哥哥的事……相信他是一时错手,现在也后悔莫及……这事已经这么定下,你也别再提了。哦对,田中那批货也就这两天了,你准备着接应。”

  听到晋子诺了声出门去,卢约理的脚步拐向里面来。钟来寿心里甜滋滋的,掀了薄毯跳起来。这一跳不要紧,只感觉后面痛的象刀绞一般,激出了一身汗,若不是卢约理及时进来,他已然跪倒在地上。

  “啊,好,好疼,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卢约理一脸坏笑,把他扶回床边,“你昨天可是……嘿嘿。”话也故意说到一半,起身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钟来寿抓抓头发,绷着嘴,表情严肃。想来想去,从和雅仁一起在水塘里泡脚开始,就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我背你回来的,难不成你还能喝醉了自己飞回来?”卢约理取了瓶药膏和酒精棉,一一摆在竹席上。钟来寿瘪瘪嘴:“干,干什么?”

  “翻过身去,让我看看伤口,你刚才动作猛,可能又裂开了。”

  钟来寿非但没有翻过身,反而向里侧挪动,羞得满脸通红,“啊?昨天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丢人的事?”

  一想起昨日的情景,卢约理还是憋不住噗的笑出来,环着他的腰给揪到跟前,“我说你发起酒疯来还真难缠,大半夜嚷的满院子都听得见,还不做准备就上,不知轻重的乱晃,弄伤了也不觉得疼,还真是没心没肺。”

  “啊?我怎么可能?……嘶……”酒精痧的伤口痛,钟来寿乖乖趴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还阵阵的颤抖。

  卢约理清理完,又上了药,放开他,将药瓶又整理进药箱,从外面端了碗温乎乎的白米粥,一口一口的喂他。

  “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照这么看,你这两天是别走动了,饭食找个小工来做。还有,这几天你只能喝白粥。”

  “啊?”钟来寿委屈的撅起嘴。

  “啊什么,这就叫自作自受。”卢约理故意挖苦他,突然又把声音压的很低,凑到他耳边,说:“不过难得你也会那么主动,那会儿的样子实在很勾人,勾得我心里真是痒的厉害,偏偏半截你就睡着。赶回头,我一定要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做好准备,再亲自灌醉你一回。”

  两张脸离得那么近,说的是酒醉后的情事,钟来寿心突突的跳的厉害。

  “约理也,也很勾人。”他吃饱了,自个擦擦嘴,慎了半天,挤出这么句话来。

  “嗯?”

  “我第一次看见约理的时候,就感觉嗖的一下魂就飞了。”

  “我被埋伏的那次?”

  “不是。”钟来寿抿着嘴,红扑扑的脸蛋上绽出一个甜甜的笑,摇摇头,“是你刚到那天,我往鲁仙阁送冰的时候,不过你肯定没有看到我……”

  “哦?那还真是可惜。”卢约理放下碗,侧卧在床边,望着那水面般的目光,心想那若真的是一旺清泉,自己定然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拾壹:南瓜子

  这年的夏天,十分的闷热。入了秋,秋老虎更是变本加厉,几乎让人承受不了。

  或许天气还是以往每年的样子,只是人的心都被那或远或近的战火蒸干了,干巴巴的悬在空中,不知哪天哪夜自己便一同焚在其中。

  如此国难,有人热血沸腾投入抗争,却也有人为那些一己之私,转而投入敌方的怀抱,而更多的人得过且过的享受着眼前的平安,把那些个悲愤统统换作冷漠,该做些什么还做些什么,毕竟日子还得过,只能巴巴的盼望着多赚些大洋,少交些赋税,祈祷炸弹永远不会炸在自己头上。

  也正是有这么样的人在,这个庞大而碎裂的家国,才能艰涩的运转着。

  1938年7月,武汉战事也一触而发,四溅的火光几乎把那繁华顷刻间燃尽。

  这让刚刚意外离开武昌的人们感到侥幸,却又不得不担心终有天逃不过被卷进那大潮的命运。

  如卢约理所料,王跃庚担心的并不只是这一件事而已。

  且不说西北东北诸多地域都已然在日本的控制之下,长江沿岸已有半数土地被那厚重的履带碾过,华南形势也颇为紧张,流民渐多涌向内地多半也没带什么家当,管他东西再好,也没有多少人消受的起,还有英美公司的垄断,就如王跃庚这样本土的烟行,面临的命运几乎就是破产倒闭。

  账上几乎都是死结,入了秋的天气闷热异常,王跃庚一脸愁容,躺在竹椅上,仰面对着雾蒙蒙的天空发呆。一个身影从外闪过,他更皱了皱眉,眼神里却多了份溺爱。

  “又跑出去玩了?”

  穿着一身男装的王爱婷倒退回门前,一脸嬉笑,“嗳,爹你自己说要管生意的事,我闲得慌出去逛荡逛荡。”

  “去找姓卢的那臭小子了?”

  “嗯。”她索性拐进来,坐到爹旁边,“爹怎么知道的?”

  “去找你那帮姐妹,还至于打扮成这样么?我说他那里有财宝是怎的,值得你三天两头往他那边跑。”

  “嘿嘿。”王爱婷扑过来搂住王跃庚的脖子,笑道:“还是爸聪明!我是觉得他们有意思,跟他们玩才不觉得无聊。”

  “嗯,怎么个有意思法儿?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再说没对那小子动心,我都不信了。”

  “他们的想法啊,见解啊,都跟旁人不同呢。出去见识过的人就是厉害,若是爸当年肯放我去,我肯定也不一样。”

  “这是女儿跟我算帐呢?你一个女孩家家,怎么能跟男人比。”王跃庚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烦恼也忘了,展眉搂住了这心爱的女儿。

  王爱婷却是满脸的不服气:“女孩怎么啦,男人怎么啦?您老人家生病的那些年,家里哪样不是我照顾的,你手底下那批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多少人吃里扒外的帮着舅舅姨妈他们。我没什么建树,至少咱们家平平稳稳的维持着以往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王跃庚赶忙过来哄道:“好啦好啦,委屈我的乖女儿啦。爹错了还不成?”

  “哼,便是男人也未必一定非要雄心壮志才让人羡慕,爸你应该还记得钟来寿吧?”

  “嗯,我看得出来,原先京城里也兴那个。那孩子机灵是够机灵,可惜是个娈童兔爷……能有什么出息的?”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他,可他们俩经历还颇坎坷,的确也都是过命的交情。慢慢的我就明白了,任对方是男是女,就凭这份不离不弃的情分,也够人羡慕的了,任他是分桃断袖呢,也比那些同床异梦的夫妻强上百倍。”

  “还分桃断袖?我的乖女儿学坏咯,这些个事从哪知道的?我原以为他们跟那姓翁的来往密切就够了,没想有这些个,以后不准你一个人往他们那跑了。”王跃庚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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