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只是又有谁不知狄飞是个精明又狠辣的主子,真要使手段,未必瞒得过他的眼睛,万一让他知道,报复的手段,谁也承受不起。更何况,在此之前,狄飞除了阿汉,从未表示过对谁有什么特别。谁敢保证闹起来,狄飞会在乎他们的性命。
即是如此,倒不如去骗那个听说特别笨,特别好哄的阿汉出头,他到底也是狄飞专宠过的人,或多或少,比他们份量总足些。
却不知阿汉听了这些话,也颇痛苦地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
那位不知道哪里来,也不知道叫什么的白公子的诸般说明,怎么让人听得那么熟呢,熟得让他生出的第一感觉就是,狄飞爱上这个人是理所当然,狄飞如果是主角,如果是小攻,那么,要不爱上那位白公子才是不合理呢,但是……
他要爱上了白公子,会不会赶我走呢?
阿汉很郁闷很悲伤,印象中,小攻碰上了喜爱的小受,十个有九个会散尽侍妾和男宠的啊。
这叫他以后吃谁的喝谁的穿谁的睡谁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
对那个白公子出手?争宠?
可是,争宠啊?多么辛苦,多么劳累,多么费脑力心力精力的事情啊?他之所以选择当男宠就是为了吃吃喝喝不干活,过猪一样的幸福生活,可要是为了当男宠而费尽劳筋,操尽心力,累死累活,这,这,这……这他还要当男宠干什么呢?
想通了问题,阿汉自觉大彻大悟,也就不再理会那些一日三十遍在耳边响起的唠叨声。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米炊。过一天是一天,享受一天算一天。没准狄飞人好,就算要遣散男宠,还会给一大笔钱,让他可以继续这么混吃等死呢。
主人的新宠并没有给阿汉幸福安逸的生活带来更多的影响。那位据说得到无限荣宠的新人,从来没出现在阿汉面前,阿汉也没有足够的好奇心,让他劳动贵趾,去瞧瞧对方是何等人物。
只除了,主人不再出现在他这里,对他来说,只要有吃有喝,主人存在于否并不重要。
只除了,下人的服侍不再过于恭敬,奉迎的人,不再数之不尽。对他来说,只要不饿着不冷着,能日日睡到自然醒,这些事少了,他还觉得省心。
只除了来访的那些姐妹兄弟,渐渐声音粗哑,眼睛发红,神色憔悴,不过……唉,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心细如尘的人。
生活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变故来的时候,很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先兆。
白天里阿汉依旧好吃好喝,到晚上,高床软卧酣梦去,自此,仍无丝毫不安,或心虚,心悸等不详的预兆。
醒来是因为那一声如雷的暴喝:“谁也不许进来。”
阿汉愕然睁眼,尚自恍惚,又听得砰然一声,隔着被子也觉寒气森然。他忙坐起来看,却见狄飞铁青着脸,立在房门前,大门早已被震得大开,深夜的寒风,肆无忌惮得涌进来。没有灯光,星月黯淡,黑暗中,狄飞的面目仅隐约可辩。
阿汉愣了一下,狄飞已经足足三个多月没出现过了,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生活中没有这个人了呢?而且,以前也从不曾见狄飞这样半夜三更,这般气势汹汹忽然出现。
他只愕然叫了一声:“主人。”
狄飞冷哼一声,忽得回袖一拂,房门啪得一声,关得严严实实,在下一刻,狄飞的身影已经直接出现在床前。
阿汉却只是呆呆坐在床前一动不动。所以双臂转瞬被铁一般的双手牢牢抓住。
在黑暗中,狄飞的表情一片模糊,只有那双眼,如同狰狞的恶狼,满是杀戮的残忍,而扑面而来的酒气更让阿汉微微地皱了皱眉,轻声唤:“主人……”
狄飞只是定定得看着他,眼神里似要燃尽天地的狂热和似要冻结尘世的冰冷竟似同时存在,他的手慢慢地收紧,阿汉可以听得到自己身上骨节被捏得咯咯做响的声音。
“你们都是一样的,冷漠,无情,没有心肝……”狄飞的声音,缓慢,冰冷,满溢着杀意和恨意“我这般待你们,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将把我好好的一颗心,这样践踏……”
阿汉只是听得晕头转向,一片迷茫,再次不解地问:“主人……”
狄飞却忽然仰天长笑起来:“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么清高出尘,我就真不敢碰你一根指头吗?你也不过就是个男宠,你也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小玩意。”
他的眼睛里全是狂热的醉意,他的声音,却又象清醒冷静到极点。被子早已被掀下床,下一刻,裂锦之声,代表着阿汉的衣服被一把撕开。
因为寒冷,让阿汉本能得抬起手想要扯住被掀开的被子御寒,或许狄飞在这一刻误以为他要反抗,阿汉的右手刚抬起来,手腕就被牢牢抓紧,随即发出一个很清但也很脆的声音,说明着他的右手被生生折断。
阿汉只是低低啊了一声,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整个人就被翻转过来,按在床上,接着下身一凉,想是裤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双腿被无情地打开,然后是微微一痛。
没有丝毫润滑地,绝然无情地,以伤害为目地得强行刺入,换了普通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子怕要惨叫着晕过去了。
但对阿汉来说,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痛。
他整个人被按趴在床上,无法转头,无法抬起身子,看不到身后的一切,只是感觉一个身体不断得在自己背上上上下下压来压去,压得不太舒服,身后有什么东西进进出出,真是很单调很无聊的运动啊。
阿汉用没受伤的手,托起下巴,开始思考。好吧,他知道,他终于开始做男宠份内的工作了,这就算是所谓的服侍了吧,虽然和以前男娼馆教的情形有些不同。他是不是应该努力回忆一下以前学过的怎么扭动身子,怎么媚叫,以求让主人得到最好的享受呢。
念头刚转到这里,他又低低闷哼了一声,他的腿在受刑后有些畸形,无法张到最大,正在狂热中的狄飞感到不耐,索性生生把他的一只脚给扯得骨头断裂,这才能让他肆意畅快。
外传之前生(碧血汉卿前传) 第十五章 出离愤怒
就算是绝世高手,宿醉醒来,一样头疼欲裂。
狄飞低低呻吟着撑起身子,手按在额头,老半天,才慢慢松开。散漫的目光触到身下毫无动静的身体,才倏然一凝。
昨夜发生的一切,遥远得似若梦幻,却又清晰得可以记清每一个细节。
他与他之间的争执,愤怒,痛苦,如火如焚,至今想来,犹觉心痛。
只是恨至极处,依旧不忍心对那人动手,太知道他的骄傲,清楚一旦用强,粉碎的东西,就再不能拼回。太清楚他的体弱,虽有拔山之力,却又断断不忍伤他一指。
只是这满心恨火,满腔痛愤,却又往何处去发泄。
狄飞无意识地皱起眉,低头看看不醒人事的阿汉。
似乎有些吃惊,又似乎理所当然。
在那借酒浇愁至理智崩断的一刻,来到这里,似乎是唯一正常的选择了。
在他的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象那人一样,如此漠视自己,也只得这么一个人,象那人一样,仿佛从来不曾在他的掌控中。
他毫无怜惜地把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发泄在阿汉的身上。但是此刻醒来,看着阿汉那扭曲的手和足,看着他全身的青紫淤伤,看着他满身未净的体液,还有那满床的鲜血就算是狄飞,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他虽素来心狠手辣,但阿汉毕竟曾救过他的命。这样待他,似乎太过份了一点。
他清楚得记得自己昨夜有多么疯狂,以他的身体,今晨醒来,都有一阵虚弱地感觉,可见有多么放纵,一夜之间,他不知道疯狂地发泄了多少次。而方式又极其粗暴。换了身体稍弱一点的人,就是死在床上,也不奇怪。阿汉仅仅只是晕过去,已经算是身体非常好了。
狄飞一边胡乱抓起还算干净床帐,擦了擦自己的身子。在床上四面寻觅,发现他自己的衣服也在昨夜被撕开了,没办法,只得从中找了两三块大一点的布片,暂时围在身上。
他以前没有真正在这和阿汉上过床,没有准备他的衣服,而阿汉身形比他小得多,阿汉的衣服他没法穿。虽然理论上,他在自家男宠的房里撕破了衣服不算什么大事,但不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外头的下人,来为他更衣,来看到,他这一刻的样子。
这时耳边忽听到一个轻松的声音唤:‘主人,早上好。‘
狄飞一怔抬眼看去,见阿汉正眼神明澈地望向自己,脸上的笑容和刚才的招呼一样,自然亲切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也不是没有过醉酒胡为,他也不是没有过残暴对待姬妾男宠的。次日醒来,对方不是面目苍白,有气无力,就是敢怒而不敢言,眼泪汪汪,纵然有几个强颜欢笑,也明显看出笑得有多牵强。而阿汉的笑容和招呼,却和以往没有一丝不同,落落大方,仿佛日升月落一般自然。
然后,下一刻,狄飞又听到一句,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话。
“我象不象娃娃?”
“什么?”狄飞觉得自己应该用力掏掏耳朵,以确定耳朵没坏。
“看来是不象了?”阿汉点点头“即然连娃娃都不象,我身上又没有布,所以自然更加不可能是破布娃娃了?”
狄飞抬起手,想敲敲脑袋,确定自己真的已经酒醒,刚才听到的莫名其妙的话,并不是幻觉。
阿汉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打量自己到处青紫,无数淤痕,外加带了许多白色体液的身体,闻闻空气中的异味,再看看床单上的血,然后,又试着抬了抬断骨的手和脚,没啥问题啊,基本上和无数故事中描写的场面没什么不同啊?的确没什么可以让人联想到破布,外加娃娃什么的,那么为什么一百次里有九十五次会看到这个词呢?明明身上连块布条都没有啊?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按理说,联想到死尸或是刚出生的婴儿,或是什么烂泥,理论上更象一点点吧。
阿汉用没受伤的手,继续托着下巴,研究学术问题。
狄飞没想到,这受了一夜折磨的家伙,竟好似没事人一般,把自己干晾在这了,他愣了愣,才懂得咆哮一声:“阿汉!”
阿汉这么迟钝的人,听到这声音,也知道不对劲了,他茫然抬眸:“主人,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狄飞面沉似水,从牙齿缝里挤出字来:“你说呢?”明明刚才他还觉得对不起阿汉,怎么一转眼,他感觉分明是阿汉欠着他了。
阿汉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抓抓头:“这个,我知道,我做得不太好了。男娼馆说,男宠应该取悦主人的。应该抱着主人不停得摸摸亲亲,让主人开心,就算感觉索然无味,也要不住地哼哼唧唧,叫几声,我要,我要,我的心肝,我的主子,我的祖宗,你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干死我吧。这样主人就会快活了。被打被折磨的时候,要娇滴滴,欲绝还迎得喊,不要,不要,要坏掉啊,什么的。这些我昨晚都没做好,不过,真的不能怪我。我很努力想摸你亲你,可你折断我的手,又把我压得动不了。我也很用力地想要叫给你听了,可是,你不停得在我耳边吼吼吼,吼些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