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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应闲没有否认。
〃你送我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干什么?〃弓长失笑,关上盒子打算还给应闲。
〃收下它,好么?〃应闲的表情似乎有点悲哀。
〃你怎么了?〃弓长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等他注意到时已经把少年抱进怀中。
应闲把头顶在弓长的肩窝处,两手虚虚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
〃阿长,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少年的声音低低的。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柔柔的笼罩在他们身上,弓长也就任他抱着。
〃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弓长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说你想跟我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
〃那说你想跟我睡好了!〃
〃不想。〃
〃弓长─〃
〃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放肆。现在连阿长哥也不叫了。小孩子要敬老尊贤知不知道?〃弓长捏他耳朵。
〃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这话的就是小孩子。〃
李应闲真的很想仰头大吼一声─老子已经三十六了!
〃总之你要把这锁戴上,一天都不准摘下来!就算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行。〃应闲蛮横要求。
〃好好,我戴就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徐天要知道我们已经上过床那还不疯了。。。。。。〃
〃你说什么?〃应闲抬起头。
〃我什么都没说。来,帮我戴上。〃
应闲接过长命锁,打开锁扣为弓长戴上。戴上的同时脸就埋在他颈项不肯离开。
〃大马路上你干什么呢!〃弓长反手拍他屁股。
应闲抱住他不放,两人就在这昏黄路灯下,寂静街道上的小小馄饨摊边,厮磨了好一会儿。
第十六章
把推车放到院里自家搭建的小木棚内,弓长不自在地摸了摸挂在颈上的长命锁,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丝笑容。温柔至极的笑容。
小心推开屋门再反手插上门闩,蹑手蹑脚向自己屋内走去。他每天晚上回来都很迟,为了避免吵醒弓家二老和已经入睡的弟妹,他已经养成回家轻手轻脚的习惯。
打开屋门,意外的弓武竟然还没睡。
〃哥,你回来了。〃弓武坐在床边轻声对大哥打招呼。
〃嗯。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弓长走到自己床铺那一边,打开衣橱找换洗衣服。
〃我等会儿就睡。〃弓武表情有些慌乱,但弓长背对着他也没看到。
等弓长洗完澡回来,发现弓武还坐在床边动都未动,连他们俩之间的帘子也没拉上。
〃怎么了?〃弓长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他发现这两天他说这个〃怎么了〃好像说得挺多的。
〃哥,我们车行叫我就做到今天,明天就不用去了。〃弓武说了出来。
弓长擦头发的手停住,〃是么,满突然的嘛。〃
〃是啊。〃弓武哭丧起脸。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们大老板叫我过去,一进门就对我说让我明天不用来了,说他们请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他,他只说他也是为了他的车行。哥,你说我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我们大老板?〃弓武懊恼地扯自己头发。
他满喜欢现在工作的车行,而且也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他都做了将近四年,现在突然让他离开,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弓长无意识地用毛巾擦擦脸,〃别在意,工作没了就再找一份。你手艺好又能吃苦,也不怕没有车行要你。我跟徐天还有罗峪打个招呼,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大车行。好了,天不早了,这事烦也没用,早点睡吧。〃
〃哦。〃弓武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听大哥这么说顿时安心了不少。答应一声,起身去拉帘子。
〃咦?老哥,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弓长捂住脖子上的长命锁,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那个,赶紧又放开。
〃长命锁,朋友送的。〃
〃长命锁?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送你这个?〃
果然和弓长意料的一样,弓武一听这是长命锁就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睡觉睡觉!〃
弓武小声哈哈笑着被大哥赶到床上,不晓得是不是灯光下的错觉,他怎么觉得他老哥的脸竟有点红?还有,这长命锁到底是谁送的?
弓长拉上两人之间的隔帘,关上灯,默默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早上出摊时意外碰到早归的父亲,弓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弓老爸看儿子擦肩而过,咬咬牙反身追了过去。〃大子,你等等。〃
弓长站住脚步。
〃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弓长转回头,〃什么事?〃
弓老爸咽了一口唾沫,搓搓手道:〃我。。。。。。想跟你借点钱做生意行不行?我听小武说家里的钱财都是你在管,包括小武的工资也是交给你?〃
〃你先跟小武借的?你怎么好意思?〃弓长毫不掩饰地讥笑自己的父亲。
弓老爸被儿子直接尖锐的话语刺的一顿。〃我、我只是借,又不是不还。〃
〃没有。〃弓长转身就走。
〃等等!你有钱借给你妈做生意就没钱借给我?〃弓老爸的声音大了一点。
〃你叫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跟儿子借钱是不是?〃弓长不耐烦地回头。〃你听谁说我借钱给妈做生意?〃
〃自然有人告诉我。〃弓老爸试图在大儿子面前挺直背脊。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吧,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以为我没去找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找工作有多难?就算是扫马路的还要有关系呢!〃弓老爸可能碰壁碰多了,说话之间忿忿不平。
〃那就去做掏粪工好了。〃弓长说完转身就走,再耽搁一会儿早市就过了。
〃大子!我是你爸!〃后面传来弓老爸悲痛的声音。
如果七年半前你没有骗纪家五万块,没有就这样带着钱消失,没有把这个家扔下不管,那么今天你还是我弓长最尊敬的父亲。
早市过后弓长给罗峪打了个电话。论起面子,还是做警察的罗峪硬点。
〃罗峪,是我。〃
〃啊,弓长!找我有什么事?〃不知怎么的,罗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心虚。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呃。。。。。。你有没有认识车行的朋友?〃
〃怎么了?是不是小武出了什么事?〃那边罗峪竟然一下就反应过来。
弓长抓电话的手紧了紧,〃罗峪,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哈。。。。。。我能出什么事。你别穷担心,烦好你自己就行啦。〃罗峪在对面打哈哈。
〃罗峪!〃
〃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我父亲禁足而已。还有。。。。。。他让我这段时间离你远点,尤其不要管你的闲事。我想大概那个人动了关系,找到我父亲头上。你知道我父亲的官阶跟他比起来那可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是没得比!〃
〃我知道了。罗峪,抱歉。〃弓长是真的很抱歉。
〃都是兄弟,说什么呢!对了,你让我找车行的朋友是不是要给小武介绍工作?〃
〃不用了。你暂时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就像你父亲嘱咐的,离我们远点。〃弓长不管罗峪在那边大喊大叫,果断地掐掉通话。
弓武被车行开除,罗峪父亲被警告,好像他身边的人都一一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如果那人对他的人际关系调查过,那么他们也应该不会放过徐天才对!
想起徐天昨天不同往常的急躁,弓长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对方不是没有对徐天出手,而是早就出手了!
弓长给徐天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打通,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后来实在耐不住了,转而给徐天家里打了电话。
是徐父接的电话,一听打电话来的是弓长,第一句就是:我儿子被你害死了!
弓长脸色苍白的听完徐父半是怒骂半是抱怨的述说,最后他总算得知徐天─他最好的友人在去四川找那个女孩的途中遇到车祸,现在人正躺在成都某医院里昏迷不醒。
他昨天还见到徐天跟他说话来着,那时他以为徐天已经打消去找那个四川女孩作证的意图,没想到他会在当天下午就买飞机票飞往成都,从那里转车往女孩所在的小山城找去。而车祸也就是在前往那乡村的山路途中发生的。
听说司机为了避让对面一辆拖拉车,结果不小心连人带车翻进山沟里。
早上接到那边警察局打来的长途电话,徐父徐母差点没吓死。现在徐母已经先一步坐飞机赶往成都,徐父为了给徐天收拾需要的行李衣物而晚一天出发。
他害了他最好的朋友。
弓长靠在后面的砖墙上,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下岗一枝花》不合时机地响起。〃喂?〃
〃弓先生,是我。柏秋军。〃
〃你好,我们的事给你添麻烦了。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弓长听见是帮他打官司的大律师,收拾一下心情,口气相当客气。
〃呵呵,那个,弓先生啊,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一好一坏,你要先听哪一个?〃
〃随便。〃这时候,弓长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好吧,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根据弓音的验伤诊断及她腹部的瘀痕照片,申请到对周世琨夫妇家的搜索令,现在警察已经找到那双鞋子,并交给犯罪研究室比对,证明那双鞋确实和弓音腹部瘀痕相符。
〃还有,你上次提供给我的周世琨的DNA,也已经确定和弓音流掉的孩子九成以上相符。凭这两点证据,如果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胜券在握。〃
〃你说什么?〃
弓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虽然抱着希望却也知道希望不大,如今希望就在眼前。。。。。。
先不管他根本没有给柏秋军他们提供周世琨DNA一事,弓长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跳这么快过。
〃我说,在一般情况下,我可以有把握打赢这个官司。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第二件事。咳,有人要我问问你:你是否还有继续打这个官司的念头?〃柏秋军像是犹豫了很久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弓长坐直,声音也低沉下来,〃柏律师,是不是也有人威胁你?〃
〃也?〃柏秋军敏感地抓到这个重点字,〃有人威胁你和你家人?〃
〃差不多。我弟突然被他们车行辞退,我朋友罗峪的父亲接到警告,最惨的是徐天,因为他帮我最多,而且一直在想办法找打赢这个官司的突破口,现在他。。。。。。〃弓长忍住,〃他遭遇车祸,现正躺在成都一家医院内昏迷未醒。〃
半天,柏秋军没有传来声音。
弓长等着,直到听到对方的苦笑声,〃看来那人为了保住女儿、女婿,避免家丑外扬,是决定不择手段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弓长是真的茫然无策,他的后顾之忧太多。
柏秋军长叹一口气,〃现在对方提的条件是:如果你肯放弃打这个官司,并且带你家人离开这个城市,那么你家人和你朋友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他们将再也不会。。。。。。找你们麻烦。〃
弓长听到这个条件后嘿嘿笑了出来。
〃我知道。我听了这个条件也很难接受,但对方有一句话说对了:蚂蚁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