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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我哪敢啊!实在是不知道谁是可疑分子啊?”大阜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
“我可给你提个醒,最近共党分子活动猖獗,凡有隐藏共党分子的送军法处,凡有同情共党分子的依照治安法关押十日!”国字脸放下脚,抬手招呼手下走人。
“是,是军爷的话我记住了。”大阜跟在这伙人后面,点头哈腰地送客。
带着孩子躲在厢房里的子霞早已是吓出一身冷汗。的,、、,,、、
第九章迟来的消息()
子霞对大阜一直是言听计从,大阜在子霞眼里什么都是正确的。但是这次,子霞觉得应该管一管大阜了,大阜对家里的妻儿老小太不负责了。
大阜的那些所谓理想在子霞看来,管不了吃也管不了穿,是没什么用的。改朝换代是那些不怕杀头的反骨们想的事,跟老百姓又有多少关系?谁当皇帝不都一个样。倒是因为这个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值当了。
子霞每天在店里除了做生意就是盯紧大阜,有那些聊敏感话题的顾客们,子霞都催促他们买了东西赶快走人,更不许大阜插嘴接话。只要大阜一凑上去,子霞就找理由支开大阜,更是转身瞪一眼大阜。
家里店里的事子霞都能独当一面,把家里店里都安排得有条有理,从子霞来店里后生意更红火了。大阜还是很佩服子霞的,更有几分畏惧子霞,子霞有点越来越像可衡,很能拿得住大阜。看着子霞挺着快足月的肚子还在店里忙进忙出,大阜也有点心疼老婆。
下午生意淡下来时,大阜坐在柜台后无所事事,就会怀念起郑先生他们在店里时,高谈阔论,谈笑风生的样子。从他们的谈话中,大阜知道许多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关于国家,民族,抗日,革命,这些大阜没有去想过的事。
是做一个碌碌无为任人宰割的老百姓,还是举起抗日的旗帜踏上革命的征程,大阜的脑子里时常会出现这个问题。大阜以前是一个没有政治觉悟的青年,现在在郑先生他们的点拨下突然有了意识,自己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青年大阜困惑着。
子霞在这个月末的最后一天,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生过几个孩子的子霞有了经验。她让大阜赶快找一辆人力车送她回祥云弄待产。
“怕是今天就要生了。”子霞临上车时镇静地交代大阜“晚上把店门关好,不准出去!”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不行的话把店关几天。”大阜不放心子霞一个人拖着川生回去。
“你回去能帮什么忙?要你生孩子吗?”子霞觉得大阜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给我好好做生意!“子霞说这话时人力车已经跑起来了。
大阜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了。
傍晚的时候,店里只有三两个茶客,大阜准备打烊了。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模样,他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找了个靠最里面的茶桌坐下了。
来了茶客大阜立马提起茶壶走过去。
“先生是要西湖龙井还是翠兰?”
“不要茶,我是来找人的。”
一听这话,大阜一惊,他对四周看了看,那几个茶客正在闲聊没人注意他们。
“您找谁?”大阜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
年轻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书很厚,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书。
“你是江大阜先生吧?郑先生托我带本书给你。”青年把书推到大阜怀里。
“郑先生让你收好,他说你一定喜欢这本书。”
郑先生,是郑先生派来的人。郑先生还在SH大阜激动地把书放到怀里。
“郑先生,他还好吗?”
“郑先生很好,你不用挂念。”青年站起来,压了压帽檐往外走去。
大阜还有许多话想问,青年已经快步走出店门了。
也好,大阜想:现在也不方便问许多,只要知道郑先生平安就行了。
大阜转身走到厢房翻开封皮,《西行漫记》四个字下是的名字,“埃德加斯诺”,还是个外国人写的书。大阜把这本书和那本《生活》放在一起,压在被褥下。走出来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忙他的生意。的,、、,,、、
第十章郑先生回来了()
子霞回去的当晚就生下一个男孩,因为在SH生的,理所当然地起名叫“沪生”。焕山笑着说,三个孙子孙女生在三个不同的地方,这在江家真是史无前例的。
喝着红糖水,包着头巾的子霞靠在床上,对于这个儿子她都没有耐心好好看看。好不容易卸下了包袱,子霞想的是早点回店里做生意。留着大阜一个人在店里她总有点不放心。她总觉得大阜的心思是漂浮不定的,没有她压住早就漂上天了。
《西行漫记》真是一本好书。大阜自打看这本书就一头扎进去了。现在大阜每天满脑子都在想着延安的事。
万航渡的生意到了下半年越来越难做了,隔壁几家也是门可罗雀,每天街上都看不到多少人,倒是那些RB人和巡捕房的人在街上比老百姓还要多。
规规矩矩地做生意,碰到这样的年景也没法做下去。何况巡捕房三天两头地拉着警笛跑来跑去。老百姓的胆子都吓破了,哪还有心思买东西。
家里又添了一张嘴,大阜却高兴不起来。生逢乱世孩子降临做父母的却要发愁。大阜觉得这个世道是真的要改天换日了。***除了对付**,就是对付老百姓。RB人都在中国肆虐了快十多年了,也没见***把RB人赶出去,到头来还是要国共合作,共同抗日。
大阜觉得他一个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要一致对外的道理,为什么***就那么难做到呢?这不国共第二次合作又翻脸了吗?***现在又满大街地抓**人了。战是年年打,老百姓是年年遭殃,死的是老百姓,苦的还是老百姓,这个世道老百姓到哪里讨生活呢?书中描述的**和**人让大阜看到了希望,大阜想只要是为老百姓谋利的党才是老百姓拥护的党。大阜觉得他的心都已经踏上了去圣地延安的路途。
傍晚的阳光照在店门的台阶上,进店的客人都会携一身夕阳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夕阳,灰布长衫下是一双皮鞋,灰色的礼帽下是一副圆边的墨镜。镜框遮住了半张脸,也遮住了眼睛,却不能遮住那熟悉的笑容。
“是郑先生。”站在柜台里的大阜,远远就认出了这个戴墨镜的客人。郑先生暗暗对大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店里还有两个散客,待客人买完东西出了店门,郑先生转过身子踱到大阜面前,摘下墨镜,真的是郑先生。
大阜紧紧握住郑先生的手。
“郑先生,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我一直挂念你。”
“大阜,我这段时间去了那边,SH这边一切都还好吧?你家里人都还好吧?听说我们走后巡捕房来找你们麻烦了。真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郑先生,没事,巡捕房又没抓到我什么把柄,不过是吓唬吓唬我们罢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给你的生活带来了不便。”
“郑先生,那本西行漫记真的太好看了。没想到一个外国人把咱中国的事写得那么好。看得我都想去延安了。”
“只要有一颗抗日的心,哪里都能是延安。在SH我们同样能打鬼子。”郑先生握紧大阜的手。
“大阜,今天我们就聊这么多,现在巡捕房的耳目太多,我不便在店里停留太久。有事我会让上次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来找你,他叫强子,你如果有什么要找我的事也可以通过他转告,他每星期四下午都会来店里跟你照个面的,如果没什么事他会买两斤糕点就走的。你记住。”
“好了,大阜,告辞,多保重。”郑先生戴好礼帽握了握大阜的手走了。
“郑先生,您多保重!”大阜站在柜台里轻声说。
郑先生走了,夕阳也落幕了。满天的星光已经撒遍了夜空,一轮明月照着蔚蓝的夜空,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器咯!,,。。
第一章地下交通站()
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变爆发。日军侵占SH租界。SH结束“孤岛”时期。此时的SH完全被RB人掌控。RB人在SH大肆捕杀**人。汪精卫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工作总指挥部“位于沪西极司菲尔路76,是个让人谈之色变的魔窟。
郑先生这段时间又没了影子,强子照例每周四下午来店里,这几次来强子都没什么话对大阜交代,只是匆匆买上两斤糕点就走了。大阜也找不出什么要问的事,除了想打听郑先生的情况,真不知道该问什么,但是大阜也知道郑先生他们的组织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不该打听的决不能打听。
刚出了月子,子霞把孩子交给婆婆可衡照看就回店里帮忙了,她实在不放心大阜。满大街每天都有RB人带着巡捕房抓**的场面。有时连无辜的过路老百姓也被卷进去了。看得子霞心惊肉跳,她家的大阜和郑先生那帮激进分子走得近,总是个隐患,子霞这几天右眼跳得厉害,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挨。不是个好兆头!
大阜这几天倒是老实了点,除了没事就对店门外张望,倒真没有出去过。也没见郑先生那帮人来店里。
晚上两口子早早关店打烊,子霞让大阜和自己在厢房里挤一挤,大阜也很久没和媳妇睡一起了,厢房的床铺太小了,两个人要贴得紧紧的才能睡下。
大阜伸手从被褥下抽出一本书,借着煤油灯的亮看得有滋有味,睡在他怀里的子霞看到书上密密麻麻的字,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人。
“大阜,书上说的啥?你看得这么带劲?“
“书上说的是延安的事。”
“延安是个什么地儿?”
“延安是他们的根据地。也是他们的总部。”大阜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
“你是說**!”子霞吓得坐起来,声音也低下来了。
“瞧你吓得,这不是跟你说道嘛!”大阜把子霞按下,伸手拍拍子霞的心口。
“你可千万不要跟**扯上瓜葛!你没见RB人天天在抓**吗?这不是闹着玩的!”子霞拉下脸对大阜。
“子霞,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对RB人躲着,怕着着,怕是我们中国早就亡国了。你还记得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吗?”大阜合上书,转过子霞的身子,一手抚摸着子霞耳边的碎发。
“我也知道RB人可恨!可是打RB人是当兵的事,跟咱老百姓有啥关系?”
“你以为,只靠当兵的就能赶走RB人?如果我们中国人不团结起来,全民抗日,RB人会怕你吗?一个人倒下去,还有千千万万个人站出来,这才是让RB人惧怕的民族!RB人怕就怕你整个民族都在抵抗他。”
“RB人到处杀**,是不是因为**抗日最狠?”
“对,只有**才是真抗日!也只有**才是真为老百姓!”大阜指着书对子霞说:“这本书是一个外国人写的,他说延安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有一颗抗日救国的心。”
大阜说的这些,子霞没有完全弄懂,但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大事,是个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又到了周四,强子如约来店里,这次他称完糕点没有马上走,他对大阜挤了挤眼睛,大阜